最长的一梦-第8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吃完饭,把菜撤下去,是吃生日蛋糕的时候了。
刘老板的伙计抱进来一个硕大的蛋糕,是江之寒托吴师傅,吴师傅又找他老相识的高级糕点师傅专门订做的,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完工。
楚明扬叫道:“哇塞,这么大的蛋糕,我只在电影里看过,是在哪里买的?”
江之寒回他说:“是找熟人特别订制的。”
蛋糕的左上方是一行奶油写的字:十六岁的最后一天。
右上方写着:生日快乐,天天快乐。
正中间是一幅画,仔细看去,居然是七中的校园景色,矗立的那栋楼应该是高中的教学楼,有一个少女的背影迎风而立,长发飘拂起来,身影婀娜,体态风流。
在主图的下方是一组简单线条组成的小图,第一幅是个课桌,第二幅好像是一叠纸,第三副是跑道,第四幅是辆公车,第五幅是一座山,第六幅是一个打拳的人。
最下面则用奶油刻着今天出席的所有人的名字,只有明矾一个人没在现场。
姗姗笑了笑,看着江之寒微微摇了摇头。阮芳芳轻轻叹了口气,江之寒突然有些后悔邀请她,这样的甜蜜对现在的她难道不是一种反衬和打击?伍思宜垂着眼睑,有些失神。温凝萃偏过头来,看了一眼顾望山。顾望山避开她的注视,看着窗外。楚明扬叫道:“老大,你这样搞,我们以后怎么办?”薛静静横了他一眼,他便闭上了嘴。
曲映梅叹道:“刚说你有情调,你就喘上了。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这几幅小图,大家来猜猜是什么意思?”
倪裳一看之下,就知道这六幅图的含义:课桌是同桌的相识;纸是她给江之寒抄的作业本和帮他做的市场调查;跑道是运动会时的表白;公车是一起约会回家的日子;山是约会时一起爬过的西山,抑或是倪裳家前面两人经常约会的那座小山丘;而打拳的人应该是指奥校里的生活和那次冲突。
这一刻,和江之寒相识以后的一幕幕,像幻灯片一样一页一页的翻过,里面有多少甜蜜和情意,仿佛整个心都盛不下。倪裳忽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涩声说:“来,熄了灯,吹蜡烛,吃蛋糕吧。”
楚明扬走过去熄了灯,顾望山和陈沂蒙一起点亮了十七根的蜡烛,微弱的烛光映着窗外的灯光和月光,江之寒凝目看去,倪裳的侧影在摇拽的光影里分外柔美。
倪裳低着头,很虔诚的闭着眼睛。大家都被她感染,不再说话,静静的等她许下生日的愿望。一会儿的功夫,倪裳睁开眼,邀请大家,“我说一二三,大家一起来吹蜡烛。”
灯光亮起来,大家七手八脚的开始分蛋糕。楚明扬切了一大块画着少女的蛋糕,放在江之寒的盘子里,说:“班长只有给你吃了。”大家都哈哈笑起来。
喧嚣总会归于沉静,一切的仪式都结束了,就到说分手的时候。走出餐馆,一钩新月已经挂在树梢上了。
在公车站,几个男生站在一边说话,女生们和倪裳拥抱着告别,说些祝福的话语。一辆公车走过来,载走一俩个人,伴着一声再见而去。
倪裳走到江之寒身边,小声说:“芳芳今天心情不太好,你也没和我说就邀请了她,不应该叫她来的。”
江之寒喝了不少酒,被风一吹,头有些昏。他叹口气,说:“是我考虑不周,本来是想拉她来散散心的,你们又是那么好的朋友。”
倪裳说:“她家住的远,我不太放心,要不你陪她回去吧?我本来是要陪她的,但今天太晚了。”
江之寒张大嘴巴,“啊?”
温凝萃这时候走过来,接话说:“别为难他了,他今天还能舍了你?我正好没事,陪芳芳回去好了。”
倪裳说:“可是你送了她,回家也太晚了,而且还有好长的路。”
温凝萃爽朗的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经常半夜一人在外面转悠的。”
最后送走了温凝萃和阮芳芳,踏着夜色,江之寒陪着倪裳走上回家的路。
江之寒问:“今天不会太晚了吧?”
倪裳说:“还好,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
两人牵着手,走在春天的温柔的夜色里,都不想说话。当倪裳家的高楼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把江之寒拉进一个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轻轻的环着他的腰,温柔的说:“我的十六岁的最后一天,真高兴能有你在身边。”
仰起头来,闭上眼睛,献上一个吻。是一个欲望缺失,但依恋浓浓的绵密温柔的长吻。
贴着爱人的耳朵,倪裳温柔的说:“之寒,我爱你。”
102。两个密码(上)
第二天早晨,江之寒提前半小时去了学校。昨天和温副校长打过电话,温副校长让他今天早上去家里谈一谈。
虽然肖邯均已经正式向温副校长汇报过了,但那是正规的工作关系和工作渠道。江之寒这边,却有私人的情谊在里面。现在私下里江之寒都改口叫温副校长温叔叔,而不是称其职务。
开门的是黄阿姨,江之寒道歉说:“不好意思,黄阿姨,这么早就到家里来打搅。”
黄阿姨笑道:“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干什么?”对着书房叫,“老温,小江来了。”招呼江之寒坐下,寒暄道:“你起的挺早,有没有吃早饭?一起吃吧。”
江之寒礼貌的说:“谢谢黄阿姨,我已经吃过了。”
温凝萃穿着一身碎花的长袖睡衣和睡裤,打着哈欠走出来,“这家伙可变态了,早上四五点钟就爬起来。”
黄阿姨斥责道:“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没见家里有客人么?一点儿都没有女孩子的样子。”
温凝萃嘟囔道:“谁叫有些人大清早的就跑来作不速之客?”自个儿去洗漱间刷牙洗脸去了。
黄阿姨问:“这么早起来学习吗?”
江之寒老实的回答说:“倒也不是,你知道我一直在和一个老师傅学点拳脚吐纳之类的东西,所以每天需要早起练功一两个小时。按照传统的观念,早上的空气比较好一些,会让练功更有裨益。”
黄阿姨说:“你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了,上次顾望山的妈妈学了一套养生的东西,好像挺有效的。”
江之寒说:“黄阿姨您有兴趣也不妨试一试,练了以后应该对改善睡眠,增强体质,还有保持青春都有些用处。”
黄阿姨笑着说:“还保持什么青春,女儿都快二十了。不过如果能对睡眠有帮助的话,我倒是想要试一试。”
江之寒说:“您看起来很年轻啊。这样吧,改天我让温凝萃拿一份练习的东西回来给你。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告诉温凝萃,我随时可以过来帮你参考一下。虽然比杨老爷子差的太多,我对这个入门的东西基本还是掌握了的。不过呢,这个关键是要坚持,如果开始了,一定要每天不间断。其实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据我的经验,如果你每天花半个小时练习这个,再少睡半个小时的话,精神反而会好一些。”
黄阿姨站起身来,说:“那先谢谢你了,我还要上班,就先走了。”
江之寒站起身来,和黄阿姨道别。
这时候,温副校长走出书房,和江之寒打了个招呼,又对妻子说:“今天晚上争取早一点回来,我有个大学同学和他爱人要来拜访一下。”
等江之寒坐下,温副校长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来干什么。”
江之寒觉得有时候还是要发挥自己在别人眼里还是半大孩子的优势,很直接的说道:“温叔叔,你可得为我们作主啊。在学校除了你,我们可是谁也不认识。”
温副校长喝了口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江之寒说:“温叔叔,老实说,在承包之前我们最怕的就是这个人事问题。我在国营大厂里出生长大,我干姐姐的父亲现在执掌着一个厂的生产。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吃大锅饭的地方的各种弊病,人浮于事,好吃懒做,指令不通畅,勾心斗角,什么样的都见过了。虽然合同上我们有人事的处理权,但那些不是合同制的员工,我们能做的其实有限了。其中有几个人,我是宁愿把他们供在家里,白给他工资,也比放在这里,当一个定时炸弹的强。以前的日子,大家都觉得食堂是个累赘。现在才好起来一两个月,就被人惦记上了,还要往里面塞人。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呀?”
温副校长听完江之寒的抱怨,说:“小家伙,你说半天也没什么新意嘛。你说的东西小肖经理都和我讲过了。我是告诉了他的,只要是正常的人事调动,学校就会坚定的支持,决定权还是在他手上的嘛。”
江之寒挠挠头:“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温副校长说:“五月初还会有一个后勤系统的卫生大检查,我已经和小肖说了,食堂这一块是重点之一,让他务必要落实和抓紧。你的鬼点子多,有什么好的想法和他多交流交流。”
江之寒本来就只是来诉诉苦,凸显一下和温副校长间的亲密的私人交往,并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于是站起来告辞。
温副校长问道:“昨天凝萃和你们一起出去了?”
江之寒点头,说:“是啊,有一个同学过生日。”
温副校长说:“她回来的很晚,而且是一个人走的。你们应该想到女生一个人太晚了回家是有危险的,再怎么样都应该两三个一起的。你怎么连这个都想不到呢?再这样,以后晚上不准出去了。”
温凝萃已经收拾好了,斜挎着书包走出卧室,撒娇说:“爸------,你也太小看我了。一个人怎么了?江之寒这样的,我也对付得了。”
江之寒忍住笑,对温副校长说:“温叔叔,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虽然凝翠她坚持说一个人走也行,我们不应该任着她的性子的。”
温凝萃狠狠的瞪了江之寒一眼,温副校长摆手说:“下不为例。”
温凝萃和江之寒走出宿舍楼。
温凝萃说:“喂,江之寒,谁同意你叫我凝萃的?”
江之寒说:“突然觉得叫全名很生分呢。你不觉得吗?这样叫不是很好吗?凝翠……凝……萃!”故意拖长了声音。
温凝萃扑哧一笑,“你好恶心哦……我说,你不是靠这么死皮赖脸才把倪裳骗到手的。”
江之寒呵呵笑着说:“要想学我的秘诀,那得交学费的。哎,三个月速成哦,好好考虑一下,不管对方多么高傲冷漠,一定有效的。”
温凝萃白他一眼,“懒得和你废话。哎,阮芳芳这么傲气一个女生,陷入情网了也这么可怜。”
江之寒问:“她昨晚没事吧?”
温凝萃说:“能有什么事?不过那个样子,我见犹怜啊!我说,你这人不厚道,干嘛把人家找去看你们甜甜蜜蜜的呀?”
江之寒说:“当时确实考虑不周到,本来是想,朋友这么多,热热闹闹的,可以让她散散心。”
温凝萃叹道:“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就注定被伤害。”
江之寒说:“也许明知道要被伤害,她也愿意试一试。”
温凝萃跺脚嗔道:“笨蛋,没有人愿意被伤害,再喜欢也不会愿意被伤害。”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
走进教学楼的时候,温凝萃不经意的说:“昨晚我爸和我妈说了,总务处的吴处长居然想把手伸到我管的地方来,我要让他好看。在我的一亩三分地,除了老宁,谁要插手,想都别想。”
有了这个消息,江之寒心里更是安定下来,温凝萃这个内应还是很不错的,他笑着说:“有内部消息记得告诉我,我答应过你的,嫁入豪门的时候,给你包一个大大的,大大的红包。”笑着和温凝萃告别,上了三楼。
中午吃过午饭,江之寒去了肖邯均的办公室,和他约好了要见见新来的三个退伍老兵。
推开门,人都已经在屋里了。
肖邯均一一的给江之寒介绍,第一位叫毛文龙,第二位叫方卓,第三位叫楼铮永。又介绍江之寒说:“江之寒,我已经给你们介绍过了,他名义上是老板的儿子,实际上就是老板。”
三人看着十六七岁的江之寒,不知道该叫什么,叫老板么?
江之寒好像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笑着说:“叫我之寒就好了。”见大家都不说话,说:“难不成叫小江?好像还是之寒比较亲切一些。”指着肖邯均说,“不是工作场合,我都叫他肖哥,你们大概也私下里也叫他肖哥吧。”
楼铮永说:“私下里是叫肖哥或者肖排长的,不过工作的时候还是要叫肖经理。”
江之寒说:“没错,公私还是要分开的。肖哥已经说了,工作上如果你们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他会像在部队上一样严格要求你们的。”
肖邯均说:“既然之寒都这样说了,你们就这么称呼他吧。正式场合再另说。”其实正式场合叫什么,他心里也没个数。
江之寒笑道:“放心,正式场合你们是见不着我的。”大家都笑起来,觉得这个小伙子还是很没有架子的。
肖邯均说:“之寒,再怎么说你也是老板,他们新来了,你还是要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