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为皇-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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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殿里,祁渊正在盯着祁昭写字。
听到蔡太监的通报,他让谢长风进来。
谢长风刚进门,祁渊就笑盈盈的对坐在旁边的祁昭道,“你师父来了。”
祁昭起身,还没说话,就听自家父王道,“还不快恭贺你师父?”
祁昭和谢长风头满头雾水。
祁渊一字一句的道,“恭喜谢将军刚找到能暖床,能下厨,能护身,乖巧伶俐的小情人啊!”
“……”谢长风张大嘴巴,糟糕!!
68第九章 复杂
谢长风被喜闻乐见的扫地出门了;他和同样被迁怒的祁昭站在崇文殿门口,面面相觑。
祁昭手上还下意识的捏着他刚写好的毛笔字,现在他面无表情的将这些纸张丢到一边,盯着自己的老师,“师父;您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父王在知道你找了个会暖床的情人后,如此恼羞成怒吗?”
这一刻,祁昭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谢长风深吸一口气;他拍了拍祁昭的肩膀,一脸沉痛;“因为你父亲心怀愧疚啊!”
蔡太监在一旁听了顿时张大嘴巴;谢将军,啊,不对是谢尚书了你真能胡扯啊!!
祁昭呆住,“心怀愧疚?”
“是啊,当初若非为了救你父亲,我也不会身患顽疾,以至于后来即便调养好了,也只能男人有兴趣了。”谢长风叹息道,“你父王觉得我今后没人奉养,他心下难安,所以……”
祁昭反应略迟钝,主要是平时没人敢对他说这种事,他像鸭子一样重复道,“对男人感兴趣?”
“是啊。”
祁昭茫然的道,“对男人感兴趣怎么了?”
“……”谢长风惊讶的看着满脸不解的祁昭,这小子没听懂吗?
他下意识的瞪旁边的蔡太监,你们将皇长孙殿下教养的如此纯良,就不怕哪天他这颗优良圆润的小白菜被野猪拱了吗?
蔡太监木着脸,哪个混账敢对长孙殿下说这种事情?
就在此时,崇文殿的大门猛地被打开,祁渊气的火冒三丈,眼瞅着谢长风越说越不要脸,他实在忍不住了,直接伸手扯住谢长风的领子一用力,就将谢长风拽进了内殿。
谢长风一个踉跄,他不敢挣扎,顺着祁渊的力道身体一歪,以一种狗啃屎的状态滚进了内殿。
祁昭看的目瞪口呆,自家父王好威武!!
祁渊对祁昭道,扯了扯嘴角,“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昭儿,你也大了,需要学会自己观察。”
说完,太子殿下啪嗒将大殿门关上了。
祁昭呆呆的看着紧闭的殿门,问旁边的蔡太监,“父王这是什么意思?”
蔡太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殿下,奴婢怎敢揣测太子殿下的意思呢,只是您看……”
祁昭一跺脚,“我去问先生!”说完,他转身跑了!
蔡太监傻眼了,难道皇长孙殿下要拿这种事去问太傅吗?
完蛋了!!
他跺了跺脚,回头看了一眼崇文殿,做了决定。
他跑到旁边的侧厢房,招来了一个内侍,“快去告诉太子妃,谢尚书刚到东宫,正在和太子殿下说话,皇长孙不知为何被太子殿下训斥了,似乎要去找太傅。”
那内侍弯腰点头,嗖一下就跑了。
崇文殿内,祁渊对着谢长风的脸就揍了过去,谢长风不敢躲,只能苦兮兮的站那里不动。
不过谢长风这些年在外面没法发泄精力,就只能练功,祁渊揍了半天不仅没伤到谢长风,相反自己的拳头却红了= =
谢长风有些心疼;“你先歇歇,抹点膏药再继续?”
祁渊噎的不轻,他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我若是不开门,你要对昭儿说什么?”
“你以为我会说什么?”谢长风苦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将辰九的事情告诉陛下?放心吧,我没那么愚蠢。”
他轻轻抚着祁渊的脸颊,语气略显晦涩,“即便你想隐瞒你我的关系,但祁昭是你的儿子,未来皇位的继承人,我还是希望得到他的理解和支持,我不想让你为难。”
祁渊微微蹙眉,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谢长风,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
“倒是你,我和陛下之间的谈话还不到半个时辰吧,你就知道了?”谢长风敏感的发现祁渊似乎不那么生气了,就笑道,“看起来你对后宫的掌控力很强啊!”
“一般吧。”祁渊瞟了他一眼,“若非如此,我还不知道你还有个能暖床的小暗卫呢!”
“别逗了,如今辰九和甲一一路游山玩水开心着呢!”想到这里谢长风就郁闷,“我从北海口绕路回京城,辰九他们直接从交趾出发,明明和我启程的时间只差两天,却比我慢整整半个月!”
谢长风的语气说不出的妒忌,“情人旅游,真是美死他们了!”
祁渊冷哼,“自从来到京城,我已经五年没出过京城了。”
谢长风想了想,“要不等祁昭长大了,我就带你出去玩?”
祁渊没好气的道,“你把这天下当什么了?”
得到了皇位,成为了天下之主,享受着无上的尊崇,就必然要付出一些东西,比如说自身的安全和自由,比如他的心中永远装着这片天下。
“当要挟。”谢长风笑吟吟的,“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将这天下捅成筛子!”
祁渊嘴角抽了抽,果断换了个话题,“今日怎么突然想对父皇说那个?”
“辰九原本就是陛下的暗卫,我琢磨着能不能拉拢过来,并根据他这条线渗透进去。”
“有点困难。”祁渊不置可否,皇家暗卫只忠于陛下,而且这些暗卫若不想被主人察觉到,就根本没人能找到他们,当初他成为皇帝后,暗卫们就集体失踪了一样,直到他找到了暗卫令符,暗卫首领才真正现身。
“他们只认信物,先有信物才认可人。”
皇室正常传承,自然是上任皇帝当着暗卫首领的面将令符交给下任皇帝,不过上辈子他是造反得到的皇位,自然没有这个程序。
“这样吗?”谢长风微微眯眼,“只要活着,就必然有痕迹。”
好基友唐门小哥曾经向他展示过一些高超的跟踪技巧和潜伏窍门,谢长风觉得他可以在此实验一下。
祁渊看了谢长风一眼,“你小心,别被人发现。”
谢长风笑了笑,语气笃定,“我办事,你放心。”
解决了暖床情人的问题后,谢长风搂着祁渊斜靠在软榻上,他把玩着祁渊的头发,“今天我将鲁王教训了一顿。”
祁渊闭目养神,“淑妃是个标准的墙头草,不用担心祁岱。”
“恩,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威慑了一下,想必今后他只要想起我,心中就充满了害怕吧。”
谢长风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养神的祁渊,坏心眼的将祁渊的头发编成麻花小辫。
“不过待将来祁岱长大了,恐怕就有些麻烦了。”
“他不会等到长大了。”祁渊慢悠悠的道,“我也等不到他长大。”
谢长风一愣,“你有主意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二弟病了这么久,身体到底怎么样?”祁渊睁开眼,黑色的眸子里一片冰冷,“就让我看看,当他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赢的选择吧。”
谢长风闻言心里默默为祁谌点蜡,他发现祁渊似乎天然对祁谌有种极端的厌恶感。
不过只要情缘喜欢,他什么都可以做~
“要我帮忙吗?”
“……你先办好兵部的差事吧!”祁渊嗤笑,“要是办砸了,我也保不住你。”
“我,我尽量吧。”
蔡太监的选择是正确的。
当太子妃知道太子殿下训斥祁昭后,立刻让身边的女官找到祁昭,并带到了光天殿。
——那时祁昭已经到了詹事府,即将推门进去。
傅氏问祁昭,“昭儿,听说殿下训斥你了?”
祁昭一愣,他抿唇不语。
能快速将消息传出来的只有蔡太监,他为什么会这么做?蔡太监是父王身边的总管太监,却将这件事火速告诉母亲,那只有一种可能。
这样做有利于父王。
既然如此,他还是别将之前的事情告诉母亲吧。
祁昭低着头,半响才扬起脑袋,露出一个略显羞涩的笑容,“没有的事,母亲,父王只是说我要多练习一下字帖,别的没说什么。”
傅氏狐疑的盯着祁昭,又道,“你在前面见到谢尚书了?”
“恩,怎么了母后?”
“既然如此,那就将谢家女孩送过去吧。”傅氏对身边的女官道,“顺便请太子殿下过来一趟。”
“母亲?”
“没事。”傅氏敷衍了一下祁昭,又道,“最近在书房读书,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事情。”
“你那两位伴读都还用心吗?”
“恩,还好。”祁昭的功课不差,两个伴读也没被打过手心罚过功课,不过傅氏特意问起,自然是有原因的。
祁昭这两位伴读相当特殊,其一正是当今皇后的父亲,承恩公的嫡长孙李蕴,另一个则是先皇后的侄子,也就是如今丞相左清秋的嫡长孙左复。
按理来说,祁昭当亲近左复,疏远李蕴,可问题是左清秋当年的原配妻子只留下一女就去世了,这一女就是先左皇后,而后面的继妻生下了嫡长子左怀远,这位左复就是左怀远之子。
两人虽然都是祁昭的表哥,不过鉴于两人的身份,其中亲疏远近很难把握,傅氏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就有些担忧,生怕出什么问题。
“你莫要掉以轻心,哪怕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左复,也不一定真的向着你。”傅氏轻声道,“如今你是殿下唯一的子嗣,万事都要小心。”
祁昭闻言笑了,漫不经心中夹杂这一抹皇室弟子独有的锐利,“母亲放心,他们是伴读,不过是陪着我读书而已,与我何干?”
“只要我足够优秀,皇爷爷喜欢我,父王看重我,就足够了。”
傅氏听后心里一阵欣慰。
前几年要守孝也就罢了,如今出孝,年初还有选秀,东宫进了三个人,太子殿下几乎一次都没去过,初一十五倒是歇在光天殿,可不知道为什么,太子殿下再没和她行过周公之礼,太子厌弃了她?
傅氏抿唇,按捺住心中的烦躁和不安,不管如何,只要有昭儿在,她的地位就无人能撼动!
作者有话要说:傅氏:殿下的发型真别致。
祁昭:父亲你居然扎麻花辫!
祁渊:= =
69第十章 祸害
鉴于皇帝陛下严格要求谢长风第二天上岗;谢长风不得已暂时放弃了当天晚上和谐友爱的夜生活;而是带着谢宁回到了谢府。
此刻的谢府早已大变样;王叔白天将这里好好整顿了一番;最起码将正院整理出来,谢长风正好带着谢宁住进去。
至于原本谢府的丫鬟婆子里;没有什么不良行为的自然都留下了,那些偷鸡摸狗的被王叔清理垃圾一样全都丢给了人贩子。
等到谢长风洗了个热水澡;被他抛在交趾的甲一等人终于风尘仆仆的踩着城门关闭前最后一刻回到了京城。
随队的梁太医热泪盈眶;他一把老骨头了居然完整的从交趾回来了!!真是不容易啊……
梁太医回来后立刻脱离队伍回自己家了,甲一和辰九依依惜别回去找上司祁渊了;只余下三十位亲兵并辰九回来了。
让亲兵们都去洗漱休息,谢长风单独将辰九叫来。
“我之前向陛下将你求来了;今后我恐怕要常驻京城,你要记住,你不再是陛下的暗卫,而是我谢府的侍卫,明面上还负责给我暖床。”谢长风噼里啪啦将事情交代一遍,“如果你以前的同僚来找你,不管让你干什么都别理会,当然其实我更希望你将人坑到我这里,懂吗?”
跟着谢长风在交趾祸害了三年,辰九自然知道一旦将以前的小伙伴坑到谢将军手里,那绝壁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辰九躬身行礼,“属下知道了。”他看了谢长风一眼,又道,“刚才何队长说了一件事。”
谢长风抬头看他。
“后院里的白姨娘病了。”
……白姨娘?那是谁?
谢长风满脸茫然,“我还有白姨娘吗?”
辰九无语,“就是小姐的母亲。”
那不是青娘吗?谢长风话还没说出口,就猛地想起了当年算计他的白露。
他惊讶,“她还没死?”
“……”辰九真心觉得眼前的谢将军就是个渣。
谢长风想了想,“她现在住在哪里?”
“就在后院靠近库房附近的小院里。”
谢长风的府邸不算太大,府内最重要的一个是正院,一个就是库房。
谢长风眼神微冷,“库房?她怎么住在库房附近?”
辰九一脸平静,“白姨娘的丫鬟说,她们最早住在后院东边,后来将军和夫人全部离开,府上有些混乱,白姨娘就收拾东西带着一个贴身丫鬟躲在库房附近了。”
谢长风微微眯眼,“是吗?她可真是有胆色啊!”
此刻他已然想起了当年白露一个人跪在他家门口哭泣的事,更想起了后来白露的乖巧,再到如今的换院子,果然,女人都是彪悍生物,决不能放松警惕。
不是每一个都能从青楼女支走到这一地步的,谢长风很佩服白露,前提是……没人在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