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楼主很无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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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怪医是什么关系?”一个笑容明媚的俊美公子落在邪医跟木心两人不远处的枝干上问道,那人正是衿渮,刚才那一箭却是此时隐在暗处的樱泽射出的。
应该不止他一个人,“师徒。”邪医松了木心的衣领,回道。
相逢果然不如偶遇,衿渮看着对面的冷漠男子暗想,却故意开口问道:“怪医老前辈神出鬼没,邪医也只是这半年才为江湖人所知的,你说你是邪医,这要我如何相信。”他的武功好像要比樱泽的还要高上一分,只是不知若与楼主相比,又是何种结果。
一个大男人竟然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笑的也比女人还要妖媚,“他不是邪医,难道你是,男狐狸。”木心大声道,末了还吐吐舌头,冲衿渮做了个鬼脸。
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是女人和狐狸,衿渮皱着好看的细眉,怒道:“樱泽,给我射死那个小鬼。”
又一支利箭刺破层层树叶呼啸而出,却明显比刚才那支少了八成不止的力道,利箭还在木心面前一匝长的位置就被邪医握在了手里,樱泽也跃出了藏身的枝叶站在了衿渮旁比,四目对两目,山林沉默。
还好停下了,“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木心才从面前的利箭中回过神来,指着对面的衿渮大声道:“长那么……好看,夸赞一下也不行嘛。”
这小子还真是有意思,衿渮凌空抛了一个媚眼,换了一个更加让人销魂噬骨的笑容,看的仍是少不更事的木心全身麻酥酥的痒,“原来是在夸奖在下貌美啊,刚刚真是不好意思了。”衿渮故作歉意的道。
被衿渮的笑所迷惑,木心竟忘了衿渮让射向自己的那支箭,“那个……这个……”木心红着脸这那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麻烦两位带路了。”邪医忽然开口道,不知是有意解围,还是没了耐心。
四人所在的位置已是半山腰,又有衿渮和樱泽带路,所以并未花太过时间就到了幽冥楼,衿渮本想如往日那般直接进院来找应落的,却被绿竹拦在了门外,这才知道自己楼主着急着要找怪医是为了给流溪治病,当时脸就沉了下去,却是什么都没说。
楼主不会是真喜欢上千流溪了吧,衿渮看着躺在应落床上沉睡的流溪,道:“半路遇到了邪医。”
自己上午才说要找怪医,衿渮两人下午就把人带来了,办事效率是越来越高了,应落暗想,站起身,小声道:“出去说。”率先出了房门。
“邪医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来时言语试探了一番,却没有任何收获。”
“怪医虽然没找到,但既然是他唯一的徒弟,医术应该也不会差了,最近又被江湖人传的神乎其神,走,去会会他。”接着还是应落的声音,“衿渮觉得我该以何种面目去见邪医才比较好呢,冷酷的,威严的,亦或是谦和的?”
“楼主莫不是又看上了邪医。”衿渮调侃的声音。
“此生有流溪一个就够了。”
……
后面的谈话离得远了声音越来越小再也听不清楚,只要有自己一个就够了吗,不知道这句话又有几分玩笑在里面,床上之人嗤笑慢慢睁开了眼,早在衿渮进屋之时流溪就醒了,只是觉得没有睁眼的必要才一直装睡到现在。
邪医,自己也有好久没有见过木槿了,流溪想着就掀被下了床,习惯的走到柜边准备取衣服,手触到柜门才想起这里是应落的房间,忽然想起绿竹初时跟自己说过的话,手竟鬼使神差的打开了柜门……
入眼是暗黑一片,柜里的衣服有一半以上都是紫色或黑色的,往后是两三件簇新的红色,明显很少穿过,黑色的平常,紫色的严谨,红色的高兴,只有一件蓝色的衣袍,它又代表了什么?
、第十八章我的人
幽冥楼自建立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有过一个客人来拜访,而且幽冥楼在建造的时候就没有盖专门用于招待客人的花厅屋舍,邪医是第一个,虽然是不请自来,当然,已经住了快十日的流溪是不能算作客人的,至少应落是这么认为的。
邪医跟木心被衿渮安排进了应落隔壁的院落,虽说是隔壁,中间却也隔了一座花园一个莲池,“幽冥楼的夕阳还不错吧。”应落看着静立在院中远眺的邪医笑道,此时西边晚霞似火,烧红半边天。
邪医转过身,绿波荡漾的院墙前正站着一个满脸笑容的邪俊男子,红色单袍被清风扬起,艳丽的火色比天边的云霞更胜,脚上着了一双褐黑的木屐,连袜子也未穿,男子就那么散漫的站着,让整个院落都显得慵懒。
在院中四处瞅看的木心听到声音抱着小白貂跑回到邪医身边,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的应落问道:“你又是谁?”
那日流溪怀中抱着的少年,应落看着木心微愣了一瞬,道:“幽冥楼主,你们来幽冥楼不就是为了找我的吗?你又是谁?”最后一句是冲着木心问的。
“幽冥楼耳目众多,消息灵通,想要找到一个人应该不是问题吧?”邪医在旁边问道,这是衿渮跟樱泽遇到邪医后,他说的第二句话。
应落道:“幽冥楼只杀人,不找人。”
“只要幽冥楼主想找不就行了。”
“哦,也对,”应落走到邪医面前,道:“就是不知道邪医…公子想找什么人?先说来听听,看我是否感兴趣。”
邪医自怀中掏出一张纸笺,递过去道:“找家师,怪医。”
应落看了一眼被保存的平整洁净的雪白信纸却没有伸手去接,“请邪医治病需要付出不菲代价,我们幽冥楼也是有规矩的,”应落两指一夹一拽,就抽走了邪医手中的信笺,问道:“不知邪医愿意拿什么作为酬劳?”
“我这里刚好有一个人病了,就麻烦邪医公子帮忙瞧一眼了。”应落看着对面沉默的邪医,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就说那两人怎么那么简单就带自己来了幽冥楼,应该是在听到自己说是邪医之时就打定了这个主意吧,“嗯。”邪医点点头,向应落身后看去衿渮看去,发现衿渮也正笑着看向自己这边,自己今日果然是被人吃死了。
自己都已经找了好几个月了也未有任何线索,虽然今日被算计在先,但如今也是各取所需,自己并不吃亏,邪医暗想,问道:“不知道,落楼主想救谁。”
问了绿竹才知道下午时分才来的两位客人就安排在了隔壁的院子,流溪站在院门口,看着院中已然陌生的脸庞,面上的那份淡漠却是与幼时记忆重合,惊异的道:“木槿,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有木心?”
“流溪哥,我终于找到你了。”木心皱着小鼻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扑到流溪怀中,嚎道,怀里的小白貂窜上流溪的肩头,小脑袋还高兴的在流溪脸颊蹭了两下。
应落走到流溪身边提着木心的后脖领拽到一边,看着也向这边走来的邪医,鹰眼圆睁的问道:“流儿也认识他?”可恨,那只跟来的小畜生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占流儿便宜。
流溪点头,怀念的笑道:“我六岁生病去求医的时候,木槿就已经是怪医的徒弟了,我在谷中养了半年的病,父亲走后,怪医老前辈天天在房中摆弄各种药材根本没有时间问我,所以那时一直是木槿在照顾我。”
“自己身体什么状况不知道吗,还穿这么少出门。”木槿走到流溪身边,脱了自己的外袍披在流溪身上,冷声道。
流溪依旧满面温柔笑意,道:“云雾山上温泉众多,致使此处温度偏高,又是炎热夏季,穿一件单袍刚好。”
“那是对某些人,”木槿抓住流溪一只手腕,看了一下脉象,皱眉道:“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差了,你又没有好好喝药,溪儿明日跟我回山谷吧,我再重新给你配药调养身体。”
流儿居然笑了,就是因为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想到收入怀中的那张信笺,应落暗问,自己刚刚都干了什么,这不是引狼入室嘛,溪儿,他居然叫的这么亲昵,还要带流溪离开,“不行,没有我的允许他哪儿也去不了。”应落甩开木槿的手,拦在流溪面前大声道。
木心怒视着应落,不满的道:“你凭什么拦着流溪哥不让他走,刀疤男!”肩上的小白也龇牙咧嘴的叽喳叫着助阵,小爪子还不停的抓挠着。
“他现在是我的人,我当然有资格过问。”应落紧揽流溪的肩头,霸道的回道。
流溪叹息一声,拉开应落的手臂,淡淡的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不会食言,没有你的首肯,我不会离开,你现在可满意了。”
流溪生气了,“我没有想过要限制流儿的自由,只是……”你上次独身刺杀寂华,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现在正暗中下旨寻找你,这些事情,暂时我还不想让你知道,“流儿若是想离开,我陪你一起出去就是。”
一起出去,那跟住在幽冥楼里有何区别,“木槿为何会来这里,还是跟木心一起?”流溪跨过应落,看着木槿问道,自己明明雇了马车让人送木心回去的,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木槿回道:“师父一年前收到一封信就忽然离开了山谷再未回来,也没有任何讯息给我,我出谷寻找了一段时间无果,就来了幽冥楼想找人帮忙,古木是前几日在京城外的官道上遇见的。”
“木心赶快回家吧,不然古伯伯又该担心了。”
木心躲到木槿身后,道:“我已经让小灰给我爹送了信,流溪哥不回去我就不回去了,回去后爹又该给我讲他的做生意之道了。”
“古家就只有你一个男儿,古伯伯是希望你以后能接手百草堂的生意才会那么严格的要求你,木心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总有一天会理解的,”流溪轻笑道,看向一边的木槿,“木槿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既然溪儿不准备跟我走,我就在这里多停留几日好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放任着不管。”
、第十九章游园不值
因为最后的一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放任着不管’应落就勉强同意了木槿和木心说要住下的要求,但最近总是被流溪有意或无意的忽视却让应落很心烦,流溪那晚就搬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又扔下自己一个人去了木槿那里。
应落已经在书房中坐了一个上午,桌上要处理翻看的信件账册还是厚厚的一摞放着未动分毫,面前的白纸被墨迹染画,从上看到下却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流溪。
书房的门扉忽然被人推开,衿渮走到书桌前,看了一眼书桌上写满了字的纸张皱了一下眉头,递过去一张字条,道:“刚从京城来的鸽信,齐英王府最近好像被人盯上了,秦九中了毒,不过还好救治的及时。”
应落看了一眼字条,道:“艳娘通晓医毒,先让她去协助一下秦九,我过两日就会回日升城,毕竟是易容顶替,难保不会被人发现,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应落抬头看着衿渮问道。
衿渮回道:“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我怀疑那些监视跟踪的人可能与皇族暗卫有关系。”
应落粉碎了手中的纸条,道:“寂华暂时不会动齐英王府的。”
“你也说是暂时了,”衿渮忽然满脸怒容的看着应落道:“我当时就劝过你,不要把黑龙令给小皇帝,你偏不听,若是东方寂华哪天想要除掉你,那些暗卫还有他们所掌握的信息网将是我们幽冥楼最棘手的问题。”
应落无所谓的笑笑,道:“皇家暗卫只听从皇帝一人调遣,只要我不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个,就算我拿着黑龙令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若是想要暗中剿灭暗卫也会更方便一些。”
这些我又怎么会不知,但寂华毕竟是四哥托付给我的孩子,既然让他坐上了皇帝,我就没想过要把黑龙令再攥在手中,“你跟樱泽怎么样了?”应落忽然问道。
想到那张不苟言笑的冷酷俊颜,衿渮露出一抹苦笑,“还是老样子,一点进展都没有,楼主这边好像也好不到哪去。”衿渮拿起那张写满流溪二字的宣纸揶揄道。
“总比我这边要强一些吧,”应落将狼毫笔放回笔架上,合了书册,接着道:“衿渮只要抓着樱泽一个不放就行了,我这边却还有两个缠人的家伙等着自己去收拾。”
丝竹管弦乐悠悠,清脆银铃欢歌语,彩练霓裳衣袖舞,黑白棋子双龙战,诗情画意芭蕉绿,古木无心满园跑,应落出的书房,寻了小半个幽冥楼终于找到了这里,悠园此时入目处皆是一片其乐融融的祥和之景。
所有人都把自己忘了,应落沉着脸扫视了一圈向着园中几株枝繁叶茂的海棠树快步行去,所过之处一切戛然而止,少年少女们看着他们一身紫色衣袍随风摇荡的落楼主立马噤了声,站起身弯腰行礼,再铿锵有力的道一声,“见过楼主!”
正专注看琦白和木槿下棋的流溪抬起头,看着威风凛凛走来的应落微讶,原来他平日在下属面前是这般模样,让人望而生畏甘愿俯首,他今日穿了紫衣,是因为自己最近故意疏远的缘故吗?
琦白放下棋子也站起身道:“见过楼主!”“见过楼主!”一边观战的艳娘也低头行礼道。
应落步履稳健的穿过众人之间,偌大的悠园中只听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