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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骗子楼主很无赖-第4章

小说: 骗子楼主很无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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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流儿是聪明人,”应落笑着站起身,走到流溪身边,附耳暧昧的小声道:“流儿自己在房中稍等一会,我去去就回。”末了还在流溪颈间吹了一口热气,这才心情大好的出门下了楼去。
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流溪抬手抚上被应落吹的酥麻跳突的脖颈暗自嘲笑,被应落出其不意的亲了一下时落在唇上的温热触觉又毫无征兆的窜入脑中,流溪懊恼的朝自己脑袋打了一拳。
楼下陡然响起阵阵急促的拍门声,流溪知道是官兵搜上门了,就欲出门看看楼下情况,却被樱泽拦住了去路,只得又退回了屋子关上房门,幽冥楼主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有权利阻止官兵上楼搜查,他要如何做才能不让人找到自己呢?流溪腹诽后又摇头否然,他为何一定要保住自己呢,此时的自己对幽冥楼来说,不过是一块烫手山芋罢了。
落楼主根本不能完全相信,事已至此,自己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流溪暗想,飞身上了阁楼屋顶的横梁,尽管流溪已经小心的放慢了动作,久未有人打扫的屋顶还是飘飞了层层尘埃,溢入口鼻,呛得流溪一阵轻咳。
流溪俯身趴在梁柱上,侧耳倾听着楼下的动静,可是除了最初的一两句外,后面的话语就再也听不清楚,但没多大会就听到从街上传来的渐渐减弱的闹音,那些搜查杀手的官兵竟然就这般简单的离开了。
流溪又稍等了片刻,听下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就旋身下了横梁,流溪脚还没触地人就被忽然推门而入的应落抱个满怀,“流儿居然不相信我。”应落下弯着嘴角,嗓音里带了丝丝幽怨道,因为脸上遮了面罩,而看不完全此时的表情。
走了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落楼主的话怎能不让人相信。”流溪挣开应落的怀抱,淡淡的道。
应落抬手拿掉流溪发梢上刚刚在阁楼顶处粘到的蛛丝,走到桌边,道:“你的伤口又开了,我给你重新上药。”
流溪偏头看向左边被割破的衣袖咧口处,原本雪白的纱布上开出了多多艳红的梅花,估计是方才一连串的大幅度动作自己没注意时弄裂了伤口,流溪乖乖的走到应落旁边的凳子坐下,伸出左臂道:“麻烦了。”鉴于第一次的包扎,流溪决定不在跟应落在这些没必要的事情上争辩。
应落清洗伤口上药的手法虽然看起来不若衿渮那般娴熟,除了偶尔的轻微刺痛却不会让人感到特别疼痛,流溪暗自苦笑,自己是何时得罪了滕老板,他要那般整治自己,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对他们楼主不敬惹得他不高兴了?
应落看着流溪微微皱起的眉头,道:“在你伤好以前,我不会碰你一下的,流儿大可放心,明天我们就离开日升城,还要赶三天的路,早点睡吧。”应落在流溪左臂上打了一个活结,转身向里间的卧房走去。
伤好以前吗,流溪看着应落离去的背影,问道:“我睡……”哪里?
应落都也不回的道:“古逸坊里只有三间房。”竟没再说些让人难以接受的撩拨话语。
既然大家都是男人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启明国不反对男风,自己现在的身份又是尴尬,就是因为两人都是男人才更危险,流溪摇头想,坐在凳上犹豫了再三也没有鼓起勇气说服自己跟应落睡同一张床。
马车辚辚扬起道上尘土,蝉鸣嘶嘶谴责夏季炎热,昨夜流溪在桌边坐了一夜,后来竟直接趴在桌上迷糊糊的睡去,其实古逸坊中原本属于衿渮的房间已经空置了好久,只是应落是不会告诉流溪的。
又梦见了千家的大宅院,自己坐在父亲肩头摘院中的红石榴,跟在哥哥们后面跑跳摔倒后被两人争着从地上抱起,娘亲做的新衣服……略显苍白的脸上,轻颤的睫毛上有晶莹的泪珠凝成,“娘。”流溪呓语喊道。
应落伸出食指抚过流溪的眼睫,让泪珠落在指端,舌尖轻舔,咸涩带着苦味,还以为你已经在十多年前的那场大病中死去了,但若不是那场病你也不会被送到尧都古家,也就躲不过千家的这次株连九族罪刑,上天冥冥中真的自有安排,流儿也要试着去相信才好。
忽然石榴树没了,练武场的兵器架没了,握在手中的新衣服也没了,天上下起了红色的血雨,落了自己一头一身,双手也是血红的一片,一颗颗没有身体的头颅飘在半空在自己面前摇晃……
流溪从噩梦中惊醒,睁开双眼,正上那双嵌在黑面中的幽深眸光,里面是自己读不懂的担心,“流儿醒了,先喝杯凉茶。”应落递给一个青花的茶碗笑道。
流溪撑着身下的柔然毛皮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是侧身躺在落楼主腿上睡得觉,流溪不觉红了脸皮,慌忙伸手拿过应落手中的茶盅,仰头一饮而尽,‘咳咳’由于喝的太快让水呛了嗓子。
“看到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啊。”应落一边轻拍着流溪的背,一边道,引得流溪又是一阵咳嗽,应落忙住了口。
自己何时又是怎么上的马车,流溪环顾一圈暗问,视线透过右边未拉窗帘的车窗朝外望去,七月初的骄阳挂在正南天,炙烤着大地让路边稀疏的树木叶子驮拉了脑袋,倦山怠水全都是流溪陌生的景色。
根本就没去过多少地方,自己又怎么会认得此处是何地,马车还真是宽敞,流溪将空杯放回小桌上,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幽冥楼。”应落回道。
“车子何时出的城门?”
“两个时辰前。”
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流溪转头看向应落,应落却闭上了眼睛,一副毫无回答问题兴趣的样子,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带着自己出的日升城,难道今日那小皇帝并未在城门口设防。






、第八章初入云雾山

马车走走停停又行了两日,在第三日巳时左右终于停在了一座山脚下,应落率先跳下了马车,流溪也从另一边下了马车,赶车的车夫也是幽冥楼的人,得了楼主的吩咐就驾车离开了,并未跟着上山。
流溪站在一条两边荆棘丛生的窄长幽径,问道:“这条就是上山的路吗?”
“这条是附近的樵夫和猎户上山打柴捉兔的小路,幽冥楼外有一个迷惑人的阵法,不知道路线的人是很难到的了山顶的,”应落跳上一棵大树,站在枝头居高临下的冲着流溪道:“流儿自己飞过这片林子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流溪用剑拨开挡住路径的树枝杂草,向内走了几步问道:“一定要从上面过吗?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路线吗?”这条小路真的很难走。
去皇宫的那晚还会轻功的,今日不可能就忽然不会了,应落跃下枝头落在流溪旁边,坚实的臂膀环着流溪的腰,脚尖轻踏地面就跃回了树上。
“放我下去!”流溪双手紧紧的抓着应落的胳膊,闭着眼睛大声怒道。
应落被流溪突如其来的莫名怒吼弄得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觉得抓着自己的双手用力的仿佛要掐入自己肉中,臂弯中的身体也在轻微的不停颤抖,“流儿…怕高?”应落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流溪恢复了一下情绪,平静的道:“麻烦落楼主告知一下去幽冥楼的路线,流溪从下面走小道。”
“我陪流儿一起走。”
云雾山山顶常年被乳白迷雾笼罩且终年不散,很多迷信的世人皆以为是妖鬼作祟,便很少有人涉足此地,即使是那些大胆的猎户也只是在山下边缘活动,所以越是往里走树木就越是茂密,应落拿了流溪的长剑斩断路边的荆棘走在前面开路,流溪默默的跟在后面。
“流儿从什么时候开始惧高的?”应落忽然转身问道。
流溪承受不住面具下,那双仿若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的注视,偏头道:“六岁。”
“因为什么事情?”
“从树上摔下来了。”
六岁时从树上跌下来过吗,应落仍旧不依不饶的问道:“流儿受伤了吗?”
“只是有些轻微的擦伤,”想到那张满脸鲜血的笑脸,流溪叹息一般的轻笑道:“有人为了救我,被树枝石子划伤了整张脸,还折了一条胳膊,八岁的孩子看见有人从树上掉下来了,不是应该愣着不动或是跑着离开的吗,他是不是很笨。”
“那孩子一点都不笨,应为跌下来的是流儿,就算是再来一次,明知道会受伤,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那样做,”应落忽然向流溪靠近,嬉笑道:“若我是那个孩子,我也一定会不忍心看到流儿受伤的。”
流溪夺过应落手中的长剑,抬手间斩落大片草木,怅然道:“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谁又知道当时他是怎么想的呢。”
长在山崖边的一株桃树绿叶间挂满了通红的果实,扎着団髻的小娃如猴一般,三两下就爬到了树上,六岁时的流溪虽然体弱却很调皮,“我摘桃子给应落吃,应落就不要再难过了。”
自己当时刚满八岁,因为厌倦了母妃的毒打而准备离宫出走,却被出学堂后回府的流溪一直尾随至城郊外,自己一直都觉的流溪当时是多管闲事,看到那是趴在树杈间一脸傻笑的小破孩亦然,“那种东西,我不需要。”
听到自己冰冷的回答,流溪的小脸立时就垮了下去,委屈的双眼润湿,也就是在下一刻踩滑了脚跌落树干……
惧高症竟是小时候最后一次见面时落下的,应落隔着面具摸上右脸颊上的疤痕,暗道,已经过去十三年了,若是除了面具,不知道流溪能不能认出自己。
这次换应落走在后面,问道:“去皇宫的时候,流儿怎么没有害怕?”
“到处都是漆黑一片,谁又分得清楚哪里高,哪里低。”流溪一边发狠的挥着手中长剑,一边回道。
……
往日应落进出云雾山的时候都是直接从丈高的巨树飞跃而过的,两人都未想到云雾山的山路竟会这般难走,足足花费了半日的时间太阳都已开始西斜两人才到达幽冥楼所在处。
穿过葳蕤密林,大片翠色直逼人眼,修长笔直的绿竹站立在袅袅的雾气之中,随风摇曳轻舞,流溪惊异,用血腥人骨堆砌而成的幽冥楼却建在如此诗情画意的地方,“这些烟雾到底从何而来?”流溪忍不住问道。
“若是我说是鬼魅所为,流儿可会害怕。”应落笑问道,踩着竹林中的石板小道向内里行去。
流溪紧跟着应落的步伐穿过丛丛竹叶,亦笑着回道:“坊间传言若此,落楼主也这般说,就算是真有鬼魅,也定是你们幽冥楼里养来杀人的鬼魅,有落楼主在身边,流溪有什么好怕的。”
“这些烟雾不过是水蒸气罢了,想不到今日竟被流儿调侃,哈哈。”应落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婆娑的竹林之中,久久不散。
流溪淡淡道:“落楼主过奖了。”
应落跟流溪两人刚刚出了竹林,就有梳斜髻的侍女站在道边前来迎接多时,“楼主,沐浴的温泉水已经调好温度,晚膳也已备好,您是先去沐浴,还是跟往日一样,用完膳后再沐浴。”
应落抬手脱了自己被荆棘树枝刮的不成样子的外袍,收了来时的嬉闹,威严道:“今日先去沐浴,我让你们准备的房间和衣服都准备了吗?”
侍女接过衣袍,回道:“衣服已经按照滕公子的尺寸做了几套,昨日就已送到,若是楼主觉得还满意,过两日还有十套会送来楼里,房间打扫了两间,一处在滕公子那边,另一处在楼主旁边的院中,不知楼主想要安排这位公子住哪一间?”
衣服跟房间竟是给自己准备的,想来是出发前就已经先向楼里做了通知,流溪心中自嘲道,都说幽冥楼主身边养有众多美人,只是不知,那位俊美且手段了得的滕公子所住之地,会不会就是落楼主的男宠侍姬们住的地方。
“找人把我旁边的房间收拾了,再送些伤药过来,”应落直接吩咐道,让流溪一愣,“想知道云雾山烟雾的真正原因,流儿就跟我来。”应落忽然拉住流溪的手腕,诱惑般的道。
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人都来了幽冥楼,自己现在好像已没了退路,不过区区男宠而已,拥有众多姬侍的男人很快就会对自己厌倦,到时候自己依然还是自己,流溪想了想,也不放抗,任由应落拉着自己往里走去。






、第九章古木无心

月至中天,蝙蝠在夜空中振翅觅食,宽阔的官道上,马车车轮上的轱辘旋转摩擦声与马蹄的嘚嘚声一起打破这夜的寂静,车辕上昏黄灯火悬挂,依旧看不太清前方的夜路。
夜风微寒,路边树影婆娑,车上纸灯轻晃,乌鸦从头顶呱呱而过,惊得夜行人心突突直跳,抬眼环顾四周,入眼除了模糊的树影还是树影,“这大晚上的,早知道这么吓人,给我再多的银子我也不接这趟活。”赶车的青年汉子一甩马鞭,咒骂道。
流溪花高价特意雇了一个年轻力壮的马车夫欲送古木心连夜回殷都,却不想找了个没有过走夜路经验的胆小鬼,看天色才刚过子夜,离天明还有好一段时间。
“神佛保佑,只要让我李柱顺利过了今夜,回去我一定天天给各位佛祖烧香。”车夫一边口中念念有词的给自己壮胆,一边小心的瞅着夜路,‘嘭’车厢内传来一声巨响,吓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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