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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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人杰挣扎了半晌,去柜里摸出20两的银锭子交给他:“我不去了,怕挤着手,再说我也不懂买牲口,这点银子你看够不够?”
薛寅松看了他一眼,接过钱问道:“你们来陈家村时,带些什么家什?”
“两床被子,几身衣裳,还有一大堆的书和纸笔。”
薛寅松点点头揣上银子:“那你们在家等着吧,若我中午回来晚了,你就自己做饭吃。”
裴人杰如释重负的躺回去又睡了一会,和长辉两个吃过早饭便回房看书。他自己拿了本论语,又给长辉布置了几个字让他临摹,舒舒服服的消磨了一个上午。
快近中午觉得有些饿,正要问长辉吃饭不,却见薛寅松大包小包的进门,身上挂着两个鼓囊囊的布袋,一手提着两只竹篓,一手牵着只小猪崽。
裴人杰忙放下书迎出去,接过布袋放在一旁。
“布巾?还有针线?怎么还有兔子?呀,还有这个,这是什么?”
“锄头和耙子,这是耕地用的。”
“这个又是什么?”
“蒸饭的木桶。”
4
4、番外 。。。
番外薛寅松的心事
薛寅松分出些针线布巾等物教小秀才收好,自己便提了竹篓牵了小猪去后院。
小秀才把东西胡乱往柜子里一摆,忙也跟去。
薛寅松把小猪放进猪圈,又去抱了些引火的干草堆着角落,小猪在新家转了几圈没找着吃食,便去草堆躺着幸福的哼哼,鹅是看家的,只在后院散养,兔子捉进羊圈里,也抓些干草铺着。
不仅长辉,连小秀才都来了兴趣,两人端了小凳坐着看兔子。
薛寅松进灶间摸出剩余的银钱数了数,还剩7两多,也不准备交公径直揣怀里,转身拿了昨天割的鲜草递过来:“草拿去喂兔子,一次别丢多了,兔子娇气,踩脏的草吃了容易死,你再选这种小叶的挑出来切碎喂鹅吃,铡刀在羊圈旁边。”
裴人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家奴安排着工作,还高兴的接过背篓招呼长辉:“长辉,你要来喂兔子不?”长辉有些怕这种白毛红眼睛的动物,仰着头道:“爹,它是红眼睛,以前嬷嬷说红眼睛的妖怪要吃人。”
裴人杰进圈里捉了只兔子抱在腿上给他摸:“你看小兔子很温顺的,它不会咬人,你看我摸它就不咬我,因为我给它吃草的,你也给它草吃就不会咬你了。”长辉递过去一根草,兔子也吃了,伸手再去摸果然不动:“真不咬人!哎呀呀,它吃了我给的草!”
薛寅松抄手靠在门边看两个活宝摸兔子,看了会突然觉得很满足,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就是这样么,虽然前一世没享受到福利就穿越了,这一世一定要争取到!
这个世界男男是不能结婚的,就算是养小倌也不多见,所以如何合理合法化,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剩下的嘛,就是怎么把小秀才一口一口吃掉!薛寅松想了会觉得小秀才还小,还是等几年再说吧,这几年就慢火煨着得了,再说养成的媳妇不是很有爱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打定主意薛寅松便转身做饭,俗话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好的厨艺虽不能起决定作用,但至少算个优点,从今天开始就要让这个优点发扬光大!
薛寅松上一世也是农家出身,因救山火丧了性命,死前刚跟村头的黄家小子搭上线,结果媳妇儿的手还没摸上几回就壮烈的穿越了。穿来时才3岁,如今已经19,本来打好主意今年和老爹分开单过,结果又遇上水灾,总之……能遇上小秀才就是猿粪啊!
翻了翻簸箕,里面就剩了几根青菜,梁下吊着大半块腊肉,屋角有半袋玉米面和半袋粗粉,这点东西怎么都是不够吃的,看来还要挖块菜地种种才行。
至少要种够一亩地,大半吃小半腌,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还能卖菜换几个钱。多种大白菜和地瓜,农村人爱吃这个,忙起来既是菜又是饭吃几个就能顶一顿。
薛寅松突然觉得太操心,所以说恋爱和结婚完全不是一码事 ,想当初他和黄家小子搭上的那会儿哪会操心吃什么,整天脑子里转的都是怎么摸下小手亲下小嘴,现在老天爷给脸,买一送一还给搭个半大的崽儿,他现在唯一能想的就是怎么能让老婆儿子吃好穿好胃口好不生病健健康康的过日子。
在农村日子肯定艰难点,好在老婆家底厚,房子和地都不用愁,20亩地也算是个大户人家,如果好好种应该能过得不错。
薛寅松叹了口气准备做饭,他穿来后摊上个好吃懒做的爹,现在又摊上个不会做家务的媳妇儿,整得他这八尺高的男儿天天裹着围裙在厨房里转,真真是屈才啊!
前两顿都是吃的面食,今天看天色还早想着做两个菜,几条青菜炒一炒,腊肉嘛切成丁和白菜梆子炒一锅,加点大酱应该很香。今天去县城买了点丝瓜豇豆和茄子,想了想又拿了半把豇豆一条茄子出来。
下次记得去买个泡菜缸,再卖个酱菜缸,在农村泡菜酱菜都是冬天的救命菜,少不得的。
薛寅松把青菜、茄子和豇豆洗干净切好,先去切了两指宽的一条腊肉,细细切成丁,等油锅烧得七分热,下锅爆出油来,这才下大酱翻炒。
大酱很容易糊锅,所以火候并不宜太大,薛寅松也不太会掌握柴灶的火,只能把锅端离火面慢慢的翻炒几遍才下白菜梆子。
只听得哧溜一声,锅里起了几缕白烟,白菜梆子遇上大酱立刻裹了层棕色,薛寅松颠了颠锅,欢快的搅合着,一想到和小秀才的未来顿时心情大好。
其实当初他真没说假话,论做饭水平他也就是个能烧熟的水准,不过穿越人嘛总是敢创新的,谁敢说白菜梆酱炒腊肉丁不是道好菜呢?
炒过大酱的锅必须得洗一下,等锅二度烧辣,把昨天蒸腊肉的油混合着素油倒进锅里,拍碎的大蒜一下香味立刻四溢,再倒青菜翻炒片刻,刚断生就捞出来,这样上桌时吃着嘎嘣脆。
豇豆和茄子都拿水煮熟,然后将茄子剁成蓉,两样一起下锅炒,加点盐和麻椒粉翻炒几下就成。
虽然三个菜但分量不多,薛寅松想起回村时看到远处的山下有一条河,不过那河是在太宽太大,想要捞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米饭开始在水里煮得半熟,此刻再捞起来放进笊篱里蒸,锅里的米汤舀起来明早下粗面疙瘩吃。
农家的柴火饭因为火大特别香,饭刚上香气长辉就钻进来了:“薛叔叔,今天吃什么啊?”
“腊肉和青菜。”
长辉脸跨了下来:“还是腊肉和青菜啊……”
薛寅松没做声,长辉立刻改口:“腊肉青菜也很好吃啊。”说着几步退出去往前院跑。
“站住!”薛寅松叫住他,这孩子看着瘦小都不像六岁,吃饭都只长心眼了: “来,我问你,你可是你爹亲生的?你爹年纪不大嘛。”
长辉很是怕他,站着小声答道:“我是爹爹的侄儿,我们被家族的人赶了出来,这才流落到此地。”
薛寅松眉头一挑:“裴家?”
“何家,秦川城的何家,我亲爹是何家大老爷的二儿子,我爹死后他们怕我以后长大要分家产,便将我和小叔赶了出来。”谁说六岁的孩子不懂事?这小子平时听丫头们嚼舌头听得不少,大概还是明白点事情过往。
薛寅松倒是听过何家,他穿越到此地已有十六个年头,对这个世界也熟悉得很:“你不是正孙么?怎么也被赶出来了?”
“我不是正室所出,连族谱也没上,小叔更不是本家,原是二姑家的。”裴长辉说完微有些后悔,有点怕怕的看向薛寅松:“如果爹爹问起,可别说是我说的。”
薛寅松点头道;“饭好了,去叫你爹吃饭。”
他们吃饭一直在堂屋的大桌,大小两个被香气吸引过来,薛寅松端上三碗米饭道:“现在天气还热,以后就在后院的石桌上吃吧,这端来端去的麻烦。”堂屋不能直接走到后院,得要从旁边厢房绕过去,虽说不远,但是偶尔漏拿个东西就觉得麻烦。
小秀才想想后院的猪啊兔啊鸡啊鹅啊,顿时不愿意。薛寅松见他不吭声,便打住话题再没提。
小秀才端着碗皱眉指着那盘白菜梆酱炒腊肉丁问道:“这盘是什么?糊里糊涂的。”
“白菜梆子炒肉,加了大酱。”
小秀才犹豫好一会才视死如归的夹了点,吃了一口觉得还不错忙招呼长辉:“来,吃这个,味道不错。”长辉本来就禁不住肉的诱惑,听小秀才这么说忙夹了一筷子:“好吃,爹,你也吃啊。”
小秀才转向豇豆烩茄子,这菜灰扑扑的颜色不喜庆,更何况茄子被剁成蓉后犹如泥浆。
“这是什么啊?”
看着小秀才扑闪扑闪的眼睛,薛寅松心情很好的答道:“豇豆烩茄子,很好吃。”说着夹了点放进他碗里。
小秀才不太信任的看了他一眼,埋头小心吃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又招呼长辉:“长辉,长辉,这个菜好吃,你尝尝。”说着给他也夹了一大筷子。
长辉年岁不大,对这样软烂的食物很有好感,伸手就想去拖碗。
小秀才脸色立刻绷紧制止:“不可如此,于礼不合。”长辉的手一顿,又看向薛寅松,见他脸上也是一副不赞同的表情,这才不情愿的放手嘀咕道:“太远了!我夹不到,夹不到!”
小秀才帮他又夹了一筷子哄道:“吃吧,若是想吃什么菜跟爹爹说,爹给你夹。”
薛寅松见他明明还是一张幼气的脸却偏要说出爹爹二字,心里暗暗发笑,嘴上却道:“以后若是不守规矩,就没有韭菜饼吃,如果是敢顶撞你爹爹,就没有肉吃!”
小吃货果然被震慑住,嚣张的气焰立刻低下去,动了动嘴唇委屈的辩解道:“我没有顶撞爹爹……”
小秀才忙哄他:“长辉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快吃吧,吃完我带你在村里走走,说起来我们还没有拜访过隔壁的邻居呢。”
小吃货立刻高兴起来,扒了一口饭含糊的嚷道:“爹爹,还要那个菜!还要那个菜!”
薛寅松心里叹了口气,心道果然孩子的教育从古到今都是个难题,尤其还摊上个心软的孩子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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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倒药渣 。。。
吃过饭坐了会,薛寅松看看天色有点灰:“你们要出门么?不要走太远,看样子要下雨。”
见他去拿竹篓,小秀才问道:“你这是要去割草?”
“恩。”
“不是说要下雨么?”
“不割不行,家里的牲口都等着吃,天上下刀子也得去。”薛寅松脸上带着一种掌家男人的平静,把镰刀柴刀草绳水囊放进背篓,抬头道:“农家活就是这样,一天也断不得,我走了,你把门锁好。”
小秀才有些不舍的送他到大门,叮嘱道:“若是飘起雨来就赶紧回来。”
薛寅松点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出门。
小秀才目送他消失在小路的拐角,这才关好大门哄长辉睡午觉。
躺下其实没睡多久,小秀才睡不踏实蓦然惊醒,见长辉睡得正熟,给他盖了件单衣轻手轻脚下床。
此时天色已是灰中带黄,空气里也略有湿意,家里没有伞,又不知他回转没有,小秀才急得团团转。
就算以前在何家,生病也是天大的事,凡是三天不见好转的丫头婆子或小厮都是要隔离起来的,更何况在这缺医少药的乡下。
不多时,雨就撒豆子般落下,夏末的雨来得又急又大,空中积聚了厚厚的云,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
小秀才站在门边的飞檐下张望,只见大雨磅礴的灰色水幕中,寂静的小路延伸到远方。
“爹——!爹——!”长辉醒了。
小秀才忙护着头冲进东厢房,只见长辉跪在床上到处张望。小秀才给他穿好鞋抱下床:“坐一会来习字可好?”
今天早晨写了一上午,早就厌烦了,裴长辉可怜巴巴的看向小爹爹:“我可以玩会吗?”
小秀才看向窗外,天色已经灰中透金,正是雨最大的时候,有些为难:“外面下大雨了,你到哪里去玩?”
长辉长久以来也摸透了爹爹的性格,露出一副可怜表情道:“就去后院看看小兔子,好不好?”
“去吧,顺着屋檐走,别淋着雨了。”
只听门哐当一声,却是薛寅松回来了,只见他背着草筐,手里还提了一小捆柴,头发被雨水冲得一缕缕贴在脸颊,衣裳裤子更是不停的淌水。
他见小秀才走过去忙交代:“我把柴草搬到后院去,你帮我找身干衣服出来放在床上,我马上来换。”
小秀才找好衣服等他进屋,取了架上的半干布巾递过去道:“下雨你怎的也不回转,这么大的雨,若是病了怎么办?”
“这种雨叫亮半边,雨水足得能浇透半尺地,这雨一下山路会泡得松软滑湿,有可能好几天都上不了山,不趁此机会割点草怎么能行。再说已是夏末,若不紧着点养,那猪怎么能长膘,冬天还等着吃猪肉呢。等以后有田就好了,总有些剩菜叶老梆子吃不得可以搭着喂。” 薛寅松答着迅速脱下湿衣用布巾擦干身体。
小秀才不提防他不打招呼就脱衣服,羞红了脸忙转过身去:“你、你、你怎么脱衣服!”
“我不脱衣服怎么换衣服?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