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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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爹吓得跪倒在地,大呼冤枉:“捕头大人,捕头大人!我与犬子昨日并未上山,一直在家,有秀才可作证。”
王捕头道:“秀才可能与你等是通犯,还有其他的人可以证明不?”
薛寅松想了想道:“我昨日下午去了木匠处定门,他可以为我作证。”
王捕头即刻命人传来木匠,木匠躬身道:“薛小子确在我家定门,可只呆了片刻便走,那时浑家正在剥豆,大约是未时左右。”
王捕头命人算过时间,皱眉道:“若是跑着上山,脚程只要够快倒也能够跑到山上去,而你从木匠处出来到今天早晨上山并无别的证人能够证明。”
薛寅松正要说话,王捕头又道:“我家老爷断案,但凡有嫌疑的一律要羁押候审,等案件清白后自然会放尔等回家,来人,将他先押着,一会带回去。”
薛老爹有点六神无主,正在慌乱,薛寅松眼疾手快抓住老爹低声道:“嘱咐秀才无论如何三天后来县衙里找我!”话音未落,便被套上枷锁拉走,薛老爹急急忙忙的回家找小秀才。
小秀才到底要镇静些,听完薛父喘着气把前因后果一说,皱起了眉头:“薛伯伯,你说那仵作说死者是陈良的弟弟陈善?”
“正是,陈良已经认过尸,确是他二弟。”薛老爹一想起儿子又要捶胸顿足,忙抓住秀才道:“老虎说回来找你,嘱咐你三天后一定要去县衙找他。”
小秀才点头道:“好,薛伯伯你且坐一会,我去陈家看看。”
薛父摇头:“县老爷都走了,老虎也押走了,看什么啊看!”小秀才道:“我去看看陈良,既然本村有人死了,又是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去看看也不过分。”说着招呼长辉候着薛父,自己整整衣衫出门而去。
小秀才心里琢磨着,脑子飞快的转动,回想薛寅松以前教的东西,慢慢走到村东直接敲门,陈良开门见是小秀才愣了愣道:“不知先生前来有何事?”
小秀才看看他,大约哭过,眼睛还是红的,忙行了个礼道:“正是听人说我家奴伤人,已被官府押走,特来吊唁。”
陈良道:“尸体刚才送到,并未设灵堂,先生还是改日再来吧。”小秀才在院子里扫了几眼,并未见其他的人,也未听见有哭声,再仔细看陈良,虽然眼睛的确有些红,但是脸上并不见如何的悲恸,心里隐约有些怀疑,告辞出门。
小秀才被薛寅松荼毒了几个月,虽未学到什么精髓,倒也明白事情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这陈良的确很可疑,不过到底谁是凶手呢?唉,要是薛大哥在就好了。
回到家,老爹满怀希望,一听秀才只是去转了一圈,跌坐回凳子哭道:“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个儿子,想不到临到老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这可怎么办啊……”
小秀才忙安慰他:“薛伯伯别急,这案子还没判下来,此时先下结论太早,我不想等三天,明天便去县衙见薛大哥。”薛父闻言喜极而泣:“好,好,老虎从小就聪明,说不定他有办法,饿了吧,我去做饭。”
次日一早,小秀才便揣了几两碎银包了几样简单的吃食,一大早就到了县衙外。他依照规矩打发了牢头几十个大钱,等了半晌终于被领进牢探望。
薛寅松被关在最里面,因为是杀人的嫌疑重犯,身上还带着枷锁,虽然精神有些不好,但好歹没受什么外伤。
“这破地方,棉被也没有,晚上在稻草上根本就睡不着。”薛寅松抱怨着,一面就着秀才的手吃饭。
小秀才见牢头远远坐着看他们,小声道:“薛大哥,我昨天去了陈良家,觉得很是可疑,我进屋时只有他一人在家,没见着其他的人,他也不见如何难过,而且你记得不,陈良曾说过陈善很喜欢侄儿,若真是叔侄关系好,为何不见侄儿呢?”
薛寅松努力的苦想以前看过的侦破片,咬了一口饼道:“你做两件事,第一,回去之后挨家挨户问问,尤其是上山那条路边的地里,昨天是否有人劳作过,可曾看到陈善或别的人上山;第二,找找村里别的人,最好和陈良家关系不好的村民,看能不能打听出陈家的事,越详细越好。”
秀才答应着,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这才告辞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5个选1,大部分的人都选了2,所以咱们后面的大纲就按2走。
所以秀才不会继续读书,也不会做官,最最重要的,是半推半就的,恩哼,
我体内的狂暴因子终于爆发了,所以薛小子不免有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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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找证人(倒v) 。。。
小秀才回家把薛寅松的话一讲,薛父拍着大腿叫好:“我也去,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一定尽力办到。”小秀才苦想了一会道:“我记得薛大哥和陈良两兄弟打架时,有个跛脚的汉子就帮着我们说话,应该是有仇的,但是不知道住在哪里,就麻烦薛伯伯去看看,我去看看上山路边的地,看是谁家的,然后去找人问问。”
薛父想了想道:“我去打听地吧,我脚程快,而且庄户人之间能聊得起,你去找那跛脚汉子。”
小秀才一想也是,便答应着往外面走,薛父不放心又追出来道:“注意妇德妇容。”小秀才一头雾水,心道这却是为何,以为薛老爹叫他避着点内眷,口头连连答应着,往村里走去。
小秀才先找了个路人问清楚,知道是村南住的,便一路往南走去。别看这陈家村如何的小,可也分贫富的,村北住的多半是家里有地的富户,村南住的多是少地的贫户或者租客。
小秀才这一路过来,只见村南的房子多是土墙茅草顶,心里也感叹世道艰难,自己那18亩地廉价租出去也算是日行一善。
巧的是那跛脚汉子正在院坝里晒玉米,听小秀才说了,取了两张凳坐下道:“先生可不知,我这脚便是叫他两兄弟给打残的。”
“啊?”小秀才愣了:“可曾告官?”
那汉子苦笑道:“如何告官?里正是他兄弟的母舅,再说他兄弟事后给足银钱,我婆娘便劝我算了,否则告了官去,银钱捞不到,说不定还得打官司,打官司也未必能打赢。”
“可这脚残了那不是一辈子的事吗?”
“是啊,可有什么办法呢,我原是村里的租客,家里无地,就是因为这腿,陈家兄弟给陪了几两银子并一亩地,如今靠着那银子给儿子娶了媳妇,地也能勉强养活一家人,好过当租客,所以也只能忍了。”
小秀才点点头又问:“那陈家兄弟可有别的旧仇?”
“怎的没有?!他兄弟最是欺善怕恶,那是遇上你家薛小子拳脚厉害打得他们哭爹叫娘,往日都是他兄弟二人欺负旁人,打了多半也是白打,打坏的就如我这般,稍微赔偿点银钱便是。他家原是村里的大户,以前陈家村一半的田产都是他家的,他两兄弟不善农事又经常赔偿,这些年也败得差不多了。”
小秀才又道:“像你这般打得厉害的有哪几家?”
跛脚汉子想了想答道:“除我外,还有一家老汉,他儿子被陈家兄弟打得吐血,过了一个多月便死了,老汉去年卖了房子投亲去了。因为打死了人,陈家兄弟也收敛很多,后面最多也只是打伤人赔些银子而已。”
“打死了人就这样算了?”小秀才觉得不可思议。
“打伤后一个多月死的,大概是伤了内俯,只是日日咳血,后来因与人吵架活活气死的,也算不得直接打死,陈家兄弟多给了些烧埋银子也就结了,苦主不肯告,官府也不会来管的。”
小秀才皱眉想了一会道:“陈家兄弟平素关系很好?”
跛脚汉子回忆了一会道:“倒说不上,我曾见过两兄弟吵架,陈善好吃懒做,有时没钱了会跟哥哥要,有一次偷了嫂子的钗子去当,还被陈良打了一顿。”
小秀才蹙眉想了良久,实在想不出什么要问的,于是便告辞出来,回得家中,薛父未归,看看时间不早,先去帮忙给牲口添草。长辉这几天被关在家里闷得厉害,想出去玩,小秀才不放心,因为村里才死了人,外面连行人都不太多。
小秀才蹲下抱起儿子道:“这几天就呆在家里,外面太冷了。”长辉撇着嘴:“我和英子姐约好了去河边捞鱼。”小秀才哄他道:“我回来的路上碰到英子的娘,她让我跟你说,今天英子姐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长辉哦了一声,跳下去蹂躏兔子。
天擦黑时薛老爹才回来,一进院门很高兴的拉着小秀才道:“我打听到了好消息,上山那条路边的田属于三家人,其中有个人亲眼看到陈善是午后上山的,而且他一直在田间呆到快天黑才走,他说并未看见有旁人再上山。”
小秀才不是很明白:“那谁杀了陈善?”
薛老爹急得直拍桌子:“我管他娘的谁杀了陈善!最紧要是他可以证明我儿子那段时间没上山!你还没明白?昨天天黑前我儿子没上山!老虎下午去了木匠家定门,然后直到天黑有人能作证他没有上山!我儿子没杀人!”
小秀才忙扶住老爹道:“别急,别急,我知道薛大哥没杀人。我明天一早便去县衙,最好能带人证一起去。”
“那老哥已经同意作证,我这便去跟他约时间,明天一早去县城,他去做证!”说着薛父匆忙跑出门去。
小秀才心里一松,叫了声阿弥陀佛,老天开眼。
不一会薛老爹带来了个好消息,那大叔同意做证,并约定第二天一早出发。第二天天不亮薛老爹就把秀才叫起来吃早饭,说是要提前准备准备。
小秀才哭笑不得,知道薛老爹这是紧张了,便去堂屋坐了陪薛老爹说话。
薛父喝了一口热茶道:“秀才啊,你是真不知道,老虎他娘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真的不容易,就这么个儿子,当心肝宝贝一样捧在手里,可如今竟然……”说着又要抹泪。
小秀才安慰道:“这不是找着证人了吗?薛伯伯别担心,只要有证人能证明,薛大哥就没事的。”
薛老爹叹道:“有证人就好,有证人就好,老虎这辈子没吃过啥苦,盼他这受一难性子也收敛点,以后跟你好好过日子。”
小秀才笑道:“薛伯伯放心,以后等我读书读成了,考上了进士便帮薛大哥脱籍,而且一定给他定门好亲事。”
薛老爹木呆呆的转过头,看了秀才好半天:你个遭瘟的死崽子!原来人家秀才根本就不知道啊!于是试探着问道:“老虎跟你说过他喜欢什么样的没?”
小秀才皱眉想了一会道:“好像未曾说过,薛伯伯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吗?”
他喜欢你这样的!薛老爹心思一转,决定帮儿子捅马蜂窝:“上次我听老虎说他喜欢一个人,长得跟你差不多高,和你一样斯斯文文的,甚至面相都和你生得很像,听他说起来,倒像说的你。”
小秀才笑道:“莫非和我很像?我还没听薛大哥说过,如此说来,以后娶妻了一定要带来我看看。”
薛老爹翻了白眼看天,叹口气起身道:“差不多时辰了,去吃饭吧,吃完就去叫老哥一起走。”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说的,看完上章的留言,我只有一个想法,拿小皮鞭抽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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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计将定(倒v) 。。。
薛老爹三人赶早入了城门,直奔县衙而去。
击鼓鸣冤,县令升堂,证人陈老哥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县令大人摸着胡子不语,下面跪着几人摸不着头脑,你看我我看你,又去看一旁站着的小秀才。
小秀才行了礼大声道:“家仆薛寅松没未杀人,如今县令大人已经听取人证,还请大人抬手放人!”县令捻了几遍胡子,又和师爷叽咕几句,师爷跨步出来道:“此人证非是官府找的,而是你们自己找到的,所以真实性还需待进一步证明,你们且先回去,等三日后再来县衙。”
小秀才只得应了,想要探监,却被拒绝。
薛老爹本来满怀希望,如今被这盆冷水泼得身处冰窖,扯着小秀才嘶声道:“这却是为何?不是已经有人做证了吗?为何还不放人?你跟他们说啊!这不是人证吗!”小秀才叹口气忙扶住薛父:“薛伯伯勿要急,只是多等三日,等他们确认人证身份即可放人。”
薛老爹盯住小秀才,确定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并未带了一丝谎言,这才慢慢松手起身往外面走。
小秀才想劝慰,感觉有心无力,只得求救的看向陈老哥。
三人出了县衙,无精打采的回家,小秀才一早托付了儿子在英子家,先去接了出来,长辉问道:“阿坝呢?你们不是去接阿坝回家了吗?”
薛老爹听了转身快步往后院走去,只管给牲口添草,秀才抱了儿子进屋坐下道:“阿坝有点事没有办完,还要再过几天,长辉想阿坝了吗?”
“想,”长辉答着看向爹:“为什么阿坝要过几天才回来?”
“因为……因为阿坝去做很重要的事,阿坝在县城里有个同乡,他们有事求阿坝帮忙,所以阿坝只好去帮忙,然后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他还特别说要给长辉带糖哦。”
“真的?”长辉眼睛瞬间亮了,“带什么糖?是上次的喜鹊糖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