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大人很得宠-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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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陷入沉默,雪衣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如今的修为连幽冥和黑风都有所不及,所以即使他们两族不愿归顺,自己也可以选择压制或者毁灭,而景澈的那一巴掌自己连闪开都做不到,他的修为到底高到何种地步?
他身上那种威压,自己只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想至此,雪衣眼神更是冷了几分。
“给你两个选择。”景澈懒懒开口,“自己滚,或者,我让你们滚。”说着,脚掌在地上下沉了一分,一瞬间原本以汉白玉制成的坚实地面顿时布满了裂痕,仿佛只要再轻轻的一踩,那地面定会化为齑粉,唯独他们站的地方完好无损。
幽冥眉心狠狠一跳,多日不见,景澈的修为竟然变得这般强大!难道天界盛传景澈三千年前是九宸天君的那个传言是真的?心惊的同时,又是心疼!我的汉白玉啊!可是专门从人间花大价钱买的,景澈这一脚,至少毁了一半。
如此不客气的话,让雪衣气得几乎吐血,简直狂妄!!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有狂妄的资本。
雪衣目光冰寒在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蛇王熊王,你们的决定我都记住了,日后妖族大军中再无你们的立足之地……”
此话说的黑风幽冥脸上俱是一沉,冷哼一声。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流清的古井无波的脸上,小脸上露出一个无比美丽和怨毒的笑容,“哥哥,我们会再见面的。”
说完带着,带着狐族众人离开。
景澈雷厉风行的赶他们走,是因为他知道,雪衣的每一句话对于流清都是一种伤害,雪衣可以不在乎,但流清不会不在乎。
他的表面再冷,再淡,对于以前那个老是跟着自己身后一口一口叫哥哥的学意思,也不会真的去计较。
“终于走了!”看着远去的雪衣幽冥众人松了一口气,脸上的忧色并没有减少,如此一来,自己和黑风也确实如他所言在妖族大军中没有立足之地。
依照如今的趋势,仙妖大战必不可免。
幽冥看向景澈,“你们觉得若是仙妖开战,谁的胜算会更大?”
“没想过。”景澈展开扇子摇了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幽冥叹了一口气,“我看是妖族!三千年前天庭尚还有云寒上仙和九宸天君坐镇,如今少了他们又有谁是妖帝的对手呢。”
“你和黑风只管迁族南华山,既然这天地间起了大战,也会有你们一席安稳之地。”景澈笑道。
“嗯。”幽冥看了它一眼,忽然带着几分玩味笑着说,“初时可想不到这以后还得蒙你庇佑啊……”
“若是以前狐族出事的话,我知道你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景澈管他们的事,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与他们的情谊,更因为以前幽冥和黑风便将流清当做朋友。
几人相视一笑,幽冥一脚踢醒了黑风,便将他强拉下去准备迁族事宜。
“走吧,我们也找个地方睡觉去,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睡觉。”景澈打了个呵欠道。
流清没有动,他在看月。
冷意从他的眉梢蔓延至眼角,却又带着无尽的寂寥。
明明是很平淡的样子,却让景澈觉得他此刻很脆弱,仿佛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你怎么了?”景澈不安的看着他。
流清自嘲的弯起嘴角,白衣如雪,广袖凌风,“只是有些奇怪罢了,采述儿会死,雪衣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些都与你无关,是他们自身的意愿。”景澈握住他的手安慰道。那手宛如一块寒冰,一丝温度也无。
流清表情有些恍惚,转过了头,脸色又恢复成往日的平淡,眼底的伤感却是一寸寸的淌过。
“方才的酒还未喝尽兴吧?不如我陪你一醉方休如何?”景澈取过桌上的两坛酒。
“好。”流清清冷一笑。
两道流光一闪,已出现在檐上月下。
“不论发生什么事,这快活林的月亮真是从来没有变过!”流清和景澈每人一人提着一坛酒并坐在屋檐之上。
“是啊……”不过数年时间,整个快活林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这空中的圆月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亘古悠悠,万年不变。
两人坐在屋檐上痛痛快快的饮酒,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直到最后,流清醉了,微醺的闭上了眼睛,清丽的容颜在月光下更显魅惑,眼角的朱砂甚至带上了丝丝妖娆。
景澈吻了吻他的唇,将他抱在自己的怀中,很轻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酒坛还有大半坛酒,流清的却已经空了。
也许是醉意,看着怀中浅眠的人,景澈思绪渐渐飘远,不论是三千年前还是三千年后,往事一一浮现。
流清是个很矛盾的人,他虽生性淡漠,心地却是极软。
平静之下,又隐藏着怎样的苦楚呢?
雪衣的父母,丫头的娘亲,山下的村民,采述儿,甚至如今雪衣都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上。
有时候在乎的太多反而让自己更累。
景澈将他抱的更紧,轻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如果可以的话,他倒希望流清做一个除了他什么都不需去在乎的无情人。
坐了一会,感觉天气凉了下来,景澈将流清打横抱在怀中跳下屋檐。
“怎么还在这?”幽冥惊讶道。
景澈邪魅的笑了笑,“不是说好了不醉不归吗,你们都食言了,我只好和流清单独喝了?”
幽冥看了眼醉倒在他怀中的流清,眼中闪过惊艳之色,看惯了流清高高在上,淡漠华贵的样子,还是头一遭看见他如此不设防的醉倒在一个人怀中,而能让他如此不设防备,这天地间也唯独只有景澈吧。
“你不会是故意将他灌醉的吧?你想干什么?”
景澈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别把我说的跟图谋不轨的登徒子一样啊,再说了,什么干什么啊,能干的早就干了,我们这叫两情相悦,你情我愿。”(额,景同学,你真该庆幸流清现在醉倒了……)
“咳。”幽冥尴尬的咳了一声,本是调侃一句,想不到景澈说得这么直接,果然是厚脸皮人无敌啊。
“其实我们也知道,雪衣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流清心中不会好受。”
对于雪衣,景澈现在实在难以产生什么好感,撇嘴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他愿意变成什么样子是他的事,但他如果再敢伤害流清,我绝不会放过他。”
幽冥沉默一下,忽然问道,“方才我就想问你了,你真是在三千年前率军逼退妖军的九宸天君吗?”
“这个啊,是。”景澈随意的说道,就像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
显然,对比与他的平静,幽冥异常吃惊,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脸色凝重下来,认真问道,“如果仙妖大战开始,你会如何?”
景澈低头温柔地看了怀中的流清一眼,眉梢眼角挂上了散漫的笑容。
答案显而易见。
“我已不是天界之人,这些是与我并没有关系。”他用一种玩笑的口吻说了出来,幽冥知道景澈却是不会那这种事开玩笑。
景澈说完,不再停留,抱着流清往厢房中走。
这个问题流清是绝不会去问景澈的。
因为他很早就知道,景澈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他不是心软之人,就算因为战争人间生灵涂炭,就算因为战争,天地尽毁,他也绝不会挑动一分眉头。
他想要的,已经陪在他身边,如此便够了。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172章
第二日一早,族里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景澈一脸疲倦的起身,流清跟在他的身后,出门就看见幽冥和黑风等在门口。
一见景澈的样子,黑风顿时惊讶道,“景澈你昨夜干什么了?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幽冥也笑道,绕过他身边的流清,低声道,“悠着点啊,兄弟,该不是一晚上没睡吧!”自己可是一觉到天明。
景澈对他抛去一个无比哀怨的眼神,“是一晚上没睡,就是太悠着点了!”这一晚上自己过的简直无法用辛苦这词来形容了,流清一向浅眠,昨夜却因为酒意睡得很沉,景澈并不想惊醒他。
但是酒醉的流清实在太过撩人,单单是看着,景澈就有些把持不住,只能强迫自己离他远点,连床都不敢上,在一边坐了一夜,忍耐了一个晚上对于他而言就好比过了一百年,好不容易白天等流清醒了,吃点豆腐,还被他冷眼相对,景澈欲哭无泪。
“嘿嘿……”幽冥给他递过去一个暧昧的眼神,“能跟流清同榻而眠,你就知足吧。”
“可是,我又不是柳下惠。”景澈郁闷道,那种坐怀不乱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做吧……
“这种事情慢慢来啊……先忍忍吧。”幽冥同情的看了一眼,安慰道。
“你们在说什么?”流清一脸冰冷的站在两人中间,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看向幽冥。
“我什么都没说……都是景澈在说!”幽冥连忙撇清关系,十分没义气的跳离了景澈三丈远。
不过流清显然还是不相信的,脸上的冰冷没有消减一分。
幽冥打着哈哈道,“似乎,族里还有些事没准备好,我先去忙了。”
“你……”景澈无语看着一溜烟跑远的幽冥,对着流清笑嘻嘻的道,“今天天气不错啊,适合远行!”
流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和你来设置传送阵吧,若是在凡间走上一遭恐怕得几个月的时间。”
传送阵一般只有法力强大或者拥有丰厚底蕴的王族才能设置,极为耗费心神和法力。
不过对于流清和景澈并没有什么难度。
“好啊。”景澈一口答应,忽然想到了什么,“差点忘记了,可有些好东西没拿!”
说着,拉着流清迅速出了蛇族。
狐族已经了无人迹,雪衣他们仿佛在一夜之间便离开。
但是在某个时候,必定有再见的一天。
以前的富丽堂皇的狐族现在入眼不过一片荒凉,两人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到了狐族后面的竹屋。
这地方好久不来,看起来依然是十分明净,似乎有人在天天清扫,连桃树都开得十分绚丽,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改变。
屋里的窗户被支了起来,几点落红飘在书桌上。
“来这里做什么?”流清不解道。
景澈奸笑一声,“你忘了吗,你的藏酒可尽数留在这里没有带走!这次离开,指不定就不回来了,那些好东西,怎可留在这,白白浪费呢?”
原来是注意打在自己的酒上!
两人正说着话,竹门忽然打开了,惊讶的声音忽然响起,“王,你回来了——?!”
一道苍老的身影从竹屋里走了出门,神情激动看着流清和景澈。
景澈一看见那道人影,皱了眉头,“大长老?”
流清目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淡淡道,“我早已不是你们狐族的王了!”
听了流清的话,大长老面色灰暗起来,沙哑着声音道,“我知道狐族已经不配认你为王了。”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在这?!竟然还有脸出现!”对于狐族大长老出现在这里,景澈十分不满的哼道。
“我知道狐族对不起王。”大长老老脸上爬上苦涩之意。
“让开。”对于他的话,景澈完全不理,当初雪衣指认流清为凶手,狐族没有一人为了流清说话,这事,景澈可不会忘记。
两人越过大长老,进了竹屋。
屋内摆设照旧,书案上甚至放着以前的一些折子。
流清目光在室内仔细浏览,又在书架上随意地抽出了一本书,翻了几页。
毕竟是住了许久的房子,承载了太多的回忆,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眼底有些怀念的神色。
景澈并没什么感伤的神色,将柜中的藏酒搜刮的一坛不剩,对着流清邪魅一笑,“咱们走吧。”
“你还真不客气!”流清目光移开书本看向满怀中装满了酒的景澈,讥诮道。
“那是!”景澈嘿嘿笑道,“你都是我的了,酒算什么!”
流清也不接他的话,免得他更来劲。
景澈抱着酒道,“这些东西我等会让幽冥来差人整理,现在咱们先回去吧。”
“嗯。”
出了门,大长老还站在外面,眼睛直直的盯着掌心的一枚指环,见他们出来抬起头,又叫了声,“王,你们出来了……”
景澈斜睨了他一眼,“怎么还不走?”
“我呆在这便好……”大长老轻声叹道,“若是彩铃还在的话,知道狐族对你做出这种事一定不会原谅你们,自从王你离开后,我每日都呆在这里,为狐族忏悔。”
“你不用忏悔。”似乎是因为提到了彩铃,一直没说话的流清,忽然开口,“我没怪过你们。”
“王——”
流清继续古井无波的说着,“我已说过你不要再叫我王了,那次的事当是我给雪衣的补偿,我与狐族再无干系,日后,若是雪衣再造杀孽,我亦不会手下留情。”
“少主,他,他是一时鬼迷心窍,他——”大长老想为雪衣辩解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完,雪衣的转变,恐怕连他自己也接受不了。
流清没有继续听他说下去的打算,错过他,准备离开。
“王……”似乎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