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重生之平生事-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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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从黄埔毕业进入部队开始，陆艺华就役有在杂牌部队里呆过，一路上来全部都是中央军嫡系中的嫡系，从最开始的德械样板师到现在，他手下部队的装备是越来越好了。这一次，虽然在他这个位子，陆艺华这样为十一集团军争取已经对其他部队不公平了，他毕竟不是十一集团军的人了，但那是他的老部队，感情不一样。况且，真提起这支部队，真认为与他毫无关系的恐怕也没几个人。
将陆艺华递给他的东西摊开了看，然后，钟彬狠狠吸了一口气。
钟彬是今天上午到的楚雄，那天他和陆艺华电话之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电话通话又不方便，正在为难就传来了司令部诏令各军指挥官开会的消息，这次正中下怀，钟彬收拾了东西第二天就启程赶往楚雄。
他是陆艺华的老部下，开会前见见长官还是役有间题的。这是礼节，谁也不会在这方便提出异议。
“每个军配备一个榴弹炮营，每个营配备十点五公分榴弹炮十二门。每师配一个山炮营，每营配备七点五公分山炮十二门。步兵团成立战车防御炮营，每个团配备战车防御炮四门。步兵营成立迫击炮排，每个营配备‘八一’迫击炮两门……”零零总总的各种重型装备林列在一张纸上，委实壮观。
钟彬咽了口唾沫：“这是新的装备？”
“嗯？”陆艺华正在找文件，闻言抬起头，“你先看看，不适用的趁着时候说出来，我给你联系调整。”
“适用了，太适用了！”钟彬搓搓手，一改刚才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笑道，“司令，你现在叫我来，急不至于给这点东西吧？”
陆艺华正好找着那叠文件，他从中间抽出一张纸，然后才抬眼去看钟彬，笑骂道：“怎么，这样还不满足？”
钟彬道：“这哪儿能啊，卑职这不是知道司令厉害，不可能连装备都弄不来。”
陆艺华摇摇头笑了，然后道：“这还真不是我给的，我现在毕竟不是十一集团军得主官，在旁人看如何都隔了一层，这是这次反攻滇西的军队基本配备。除了你手上拿那些，每个军部和每个师部还配备了野战医院一所。上至军师，下至营连也都给了完整了通讯设备，条件比以往可要好多了。至少传讯就方便很多。”
“火力也很强啊！”钟彬由衷赞叹，说完，他面容一肃，小心问道，“这渠道要怎么走？像您说的，您现在不管我们这块儿，这方面还是我去重庆走一趟？”
以往军政部下发装备，陆艺华这边由于他在，再加上他这个人不伸手政治，与上面的人关系都不错，无论是陈诚还是那位何部长，与他的关系都还不错，再加上那边有个与他关系挺铁的胡寿山制衡，拨给陆艺华的装备物资倒是都没有短缺过。
现在情况却有所不同，按照陆艺华的职权，他已管不到十一集团军头上，即便役人相信他真与其没关系，但也得防着看不清形势的人去伸手，毕竟现在真被人在装备上伸了手，钟彬可不能像陆艺华那样直接上门去要账，他要顾忌的事情太多，与其事后担忧受罪，还不如现在就将渠道弄好。
钟彬的顾虑陆艺华心中明白，他笑道：“不用这么麻烦，这次的装备由美方直接送交各军师接收，然后各军师再将各项装备数量报军政部备查。
钟彬咋舌：“何部长能同意？”
“校长下了命令，不同意也得同意。”
钟彬点点头：“幸好这样，军政部这两年越发不行了，乱伸手的问题太严重。”
陆艺华不很在意地笑了笑。
当初在这方便倒是有争执的，美方虽然是因为军政部腐败才采取的这个办法，但未尝就没有讨好各级军官的意思在，他也用不着去感激谁，都是一种手段。
他么，只要有利于打仗就行，过程从来不是陆艺华关系的对象。
“对了，你回去之后让下面的人都准备准备，团营以下有能力的给我这边发个名单，交接了手中的工作就去昆明，争取赶上第一批干训团训练。”
“行嘞，您放心吧。”
陆艺华点点头：“这个你重视一次，别到时候装备换了，部队作战能力却没上来。”
钟彬肃身应道：“是！”
钟彬的住处离陆艺华很近，第二天去开会的时候，他非常自然地就跟在陆艺华身边。一路上遇见了不少人，大多数都认识，钟彬也热情地与他们打招呼，除了陆艺华这位刚刚升任上将的司令部参谋长，剩下的都是军衔官职差不多的人，相处起来就没那么多忌讳。
半路上还遇上了一位同样去参加会议的美国人——霍恩准将。
这位准将出身美国西点军校，具有浓厚的军国主义思想，此时他是美方的代表，在远征军司令部里担任联络参谋组组长，与陆艺华算是上下级关系。
但是，这个上下级毕竟不怎么正规，他本身就不在中国的作战序列内，在亲眼见了中国的境 况后，对这个国家的军官更是有一种优越感。何况，他还是位种族主义者，内心深处为自己的白人血统的深感自豪。
这样一个人，让他去配合陆艺华的工作显然不太切实际，在瞧不起共同作战的战友这个前提下，他不搞砸就不错了。
不过，这个霍恩准将虽然傲慢，却也有着让人骄傲的礼貌。
见陆艺华一行人过来，他很是自然地行礼，事先打了招呼：“陆上将这是去司令部开会？”说着，他的视线膘过其他人，“哦，还有众位将军。”
陆艺华如今的续任军衔还是中将，上将不过是他但任如今这个职位之后，根据职位所提升的职务军衔，中将与上将是一个坎儿，陆艺华上辈子直到三十七年才升上去，这辈子定了以后的目的后他根本就没想。所以，霍恩准将这个称呼让他愣了一下。
陆艺华道：“准将先生不也是去参加会议么？”
霍恩道：“我来之前，史迪威将军特意声明，让我协助交接装备的官员，这次会议与新装备有关，我自然要来看一看。倒是陆上将，您也是不放心么？”说着，他还若有其事地看了旁边的钟彬一眼。
钟彬不了解霍恩的为人，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陆艺华的眼神却因此暗沉了不少。人都是这样，是自家的，即便再不好，自家人说可以，外人说了却会被嫉恨上。
霍恩的语气不算好，对M党的军政系统，就差没有冷嘲热讽了。但这些却又是实情，让在场的众位气氛之余也不免尴尬。
这样诡异的气氛下，陆艺华却笑了一下。
“准将先生，我们还是去开会的好。”
说完，陆艺华也不再看他，领着人走了。
联络参谋组是远征军司令部成立后衍生出来的，在里面担任军官的都是美国人，上至远征军司令部，下至各集团军、军、师、团，都被分派的有。他们与通讯员相像，每个步兵团都有一个中尉或上尉和一到两个军士组成，各带着无线电报话机一部。军部或师团的联络组则由六七个人，为首的是中校或少校。
以十一集团军为例，他们的总部的联络参谋长有二十多人组成。这些人中，真正的职业军人很少，更有不少是华侨，却已经与中国人有很大的区别了。他们在此处工作，却与国人有很深的隔阂，甚至很少人能说中国话，对政府的感情也不深厚。
见陆艺华朝他点头，霍恩准将见好就收，微微点头后就与陆艺华并肩而行。
他们这次的会议主要是为了那批装备，霍恩准将对此并役有直接的权利，与陆艺华走在一起，他不可避免地就间起了一些他还不知道的事情。
这其中，这位眼高于顶的准将先生不时提出疑间并给予评价，在陆艺华说话的空隙，他以那美国音的中文说：“哦！真是坏透了！”
一路上，钟彬的眉毛就役有平过，与他相同的还有不少人，霍恩准将刚说出一句感慨，就有人要上前反驳，却没有说出口，因为霍恩准将又说了一句话。
“史迪威将军说的果然没错，陆上将！你们的政府大槽糕了！”
“霍恩准将……”
“哦，不，请听我说，陆上将，你们的政府这样腐败，要怎么取得战争的胜利呢？世界反法西斯战场都在努力，你们一一”
“霍恩准将！”打断他的话，陆艺华深吸一口气，他转身看着这个不再说话的美国人，道，“我们如何我们会证明，至于战争，我国的军人会在未来给予世界答案。”
张了张嘴，霍恩准将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他终究在陆艺华如同实质的目光下将那些话咽了下去，然后道：“……我期待您的答案。”
陆艺华笑了一下：“总会有答案。”
我们会做出一份让世界都震惊的答案，他此时这样想，即便这份答案的给出者并非他所信仰，但至少属于他的祖国。
“首先，我军得布置是，现在七十一军所属，除一部分扼守怒江外，大部都集结在保山由旺一带，在滇缅路正面与敌人对抗。其次，黄军长所属在曹涧、腾北与下关一带活动。”视线在面前诸人脸上扫过，钟彬接着道，“……除以上布置，我部三十六师直属集团军司令部管辖，如今在大理和邓川周边。”
大致将十一集团军的状况讲完，钟彬从新坐下，陆艺华看向坐在钟彬身边的另外一个人，伸手示意：“也请霍司令讲一讲你部的部署。”
霍揆章是第二十军得总司令，滇西反攻的主力便是钟彬与他，听陆艺华叫他他也不矫情，直接就大步迈向会议室最前方，站定后就开始指着地图讲述。
总体上来说，第二十集团军的人数相对比较少，情况也要比第十一集团军来的简单。霍揆章两句话就概括得差不多了，听完各军得现状，将其与脑子中已有的了解做了对比后，陆艺华心中就有了大致的概念。
“除了你们方才所说，我军的兵力还有如今在祥云的五十四军，归长官部直辖。另外还有驻印军方面，这个主要是史迪威将军的职权范围，我这里就不多说了。我主要讲的是敌军的兵力部署，就我们的情报部门所获悉，敌军兵力有第十八师团、第五十六师团全部，以及第二师团和第三十三师团各一部。”
陆艺华伸手指向地图西南部：“这里，是敌人的第十八师团。”然后，他又在离此处不远跳另外一片区域上划了一个圈，“这几处是第二师团和第三十三师团。”
“情况确认吗？”一个身着中将军服的中年人打断他的话，间道，“就我所知，日军对这些情报的控制很严密，陆参谋长所说已经确认了吗？”
对于他的打断，陆艺华并不在意，只是答道：“确认了。”
“那第三十三师团在哪里？我国内部并役有剩余的兵力。”
“是没有，三十三师团的主力在曼德勒附近。”陆艺华回答的笑了笑，视线从在座的一众高级官员身上滑过，间，“诸位还有间题吗？”
这天，天气正好，一片片白色的云朵飘在蔚蓝的天幕上。
经过战争，怒江两岸早已变了样子，连接两岸的惠通桥也已破烂不堪，仿佛再也经不起一点摧残。
作战会议室中，陆艺华与陈诚都安静地站在地图前，自始自终他们都役有说一句话，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就在此时，陆艺华眉毛微动，会议室的门响了两声。
“进来！”陈诚转过身道。
从门外进来一个年轻军官，他拿着一张纸，面上隐隐有着激动之色。
“前线传来消息，新编三十九师已于惠通桥上游附近渡河成功！”
陈诚接过那张只写了一句话的纸，低头看了一遍，然后伸手递给一旁的陆艺华。陆艺华眉头松了松，只听陈诚道：“电告一九八师，于明日在栗柴坝渡河！”
“是！”
待那个年轻的军官出去，陈诚才探深叹了口气，含着喜悦感慨：“终于开始了。”
“是。”陆艺华看向窗外，心中道，也终于要结束了。
此时此刻，他心中有万般情绪，却一种都无法表达出来，这些情绪很激烈，却又仿佛无法表达他所期望的那种感情。陆艺华微合双目，总归，无论他曾经历过多少起伏，他终究能够见证往后的事情。
与前世不同，那时的他远在国内，为战后剿共做准备的他虽然对这场反攻战争投入了颇多关注，却仍旧不如现在。毕竟，那个时候，他心中太不平静。
终于要结束了啊。
陆艺华伸手摸向领章，仿佛在回想什么，眉宇间一片柔和。
“敬安，活下去。”
遥远的回忆突然冲破时光奔涌而来，陆艺华的眼角忽而湿润了。
87、大结局（下）
对中国人来说，战争是个大间题，十几万参战官兵都需要吃饭，单靠昆明方面运济的粮食根本就撑不住，那么剩下的大部分需求就只能由滇西提供。
众所周知，这时侯正赶上雨季，滇西又仅有一条滇缅公路，其他地方别说车了，一场雨下来，道路泥泞不堪，是连人都难走的路。怒江两岸全是山地，战场又在南岸，接通两岸的道路本就崎岖，这时侯，那些小道更是连骡马都不能通行。
但是，战略物资却不能不送，前线战况紧急，虽然军队士气十足，但前赴后继之下可谓伤亡惨重，补给贫乏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