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重生之平生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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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陆艺华说的平常,最后两个字却是帖子刘晟的耳朵根儿响起。
湿热的气息钻进领子里,刘晟不自然地往后躲开了一点儿。
俯身盯着刘晟的陆艺华不置可否地看着这动作,起身淡淡道:“以后还是叫我敬安,我不觉得咱们之间有什么好改变的。”说到这里,陆艺华又低头看了他一眼,“况且,做我的兄弟,咱们依旧是最亲近的刎颈之交;若是你想改变,我也总得为咱们之前的情分做个了结。”
这些话是陆艺华在这儿这四天里想的,他确确实实没有爱上谁,所以开玩笑可以,一夜情也行,搭伙过日子谁都不干涉谁更说得过去。但那种感情,陆艺华非常确定他给不起。毕竟,他即使心疼这个人想要给出去,他也没法儿拿出这些个他本来就没有的不是?
这些事陆艺华经历的不少,从初尝□之始,他就自行明白了该怎样做才能够让自己在场上的感情戏中利益最大化,他早已练就了一颗不动的心,再关心也终是难以超越关心自己。
况且,今天这事儿若是换做旁人,陆艺华绝不会如此上心,最多也就是三两句话就哄过去,新鲜感一过谁还记得激情正盛时的甜言?
但陆艺华终归不忍心这么对刘晟,这个人跟着他十年,这个时间并不是最长的,但刘晟在他心中的位子却非他人能比得上。
“正则,我这个人你了解。这件事往简单了说也简单,往麻烦了说也是够麻烦了。你自己仔细想想,咱们十年的情份,因为这一件事毁了值不值得。”见刘晟低着头不说话,陆艺华心中一软,叹口气道,“今天我还有事,你也折腾了那么时间需要休息,咱们就先说到这里,总归就是这么个事儿,过去了就好。你也别再多想,养好身体要紧。”
刘晟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在棉被上落上一层暖暖的透明橘色。听着陆艺华的话,刘晟半晌没动,直直地盯着背面上的暗色光斑,直到眼睛长时间不眨而有些酸痛,他才使劲儿眨了眨,然后抬起头看着陆艺华。
陆艺华被刘晟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愣,然后忽然有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对着刘晟眼睛里自己的影子,陆艺华竟然说不出话来。
“……敬安。”这两个字几近缠绵,在刘晟舌尖转了好几圈才被说出来,他看着陆艺华面无表情的英俊脸庞,突然轻声笑了出来,“敬安,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说出来。”刘晟眼眶微微发红,眼皮烧得厉害,他盯着陆艺华道,“我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会告诉你,如你所说,我明白你,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所以我原本就已经打算将这事埋在心里了,你知不知道!”
最后两句话几乎是喊了出来,陆艺华盯着刘晟没有说话。
“咱们十年前遇上,遇上你之前我没想过我会喜欢一个男人,我一直认为我会过上普普通通的生活。当然,我也不会因为将这个怪到你身上,毕竟你再怎么也没有将主意打到我身上。”说到这里,刘晟自嘲一笑,“我以前一直想,如果不说,咱们就能够维持这种关系直到我老死,直到你老死我也会是你心里分量最重的人,以你的性格就是真喜欢上谁,也不会掏心挖肺得对那个人好,最多也就是宠宠,你这人新鲜劲儿太大,过段日子再好的人你都可能忘到脑后,所以你能够这么对我我已经没遗憾了。”
刘晟的话仿佛叹息,陆艺华却变了几次表情,皱着眉头死盯着他。
“如果不是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我绝不会漏了行迹。”说到这里,刘晟已经稳住了情绪,他接着道,“不过,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责任,若不是徐州会战那天我一个情不自禁,你也不会越来越没分寸。”
陆艺华眉头皱得紧紧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什么倒是没有。”刘晟看着他,“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一件事,咱们回不到从前了。这不是我不原意,前面的话我既然说了就代表我也觉得前面的做法适合咱们俩,但是你或许能不在乎这两天发生的这些,我却做不到像过去那样留在你身边。”
陆艺华隐约感觉到他的意思,却还是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
刘晟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道:“不是,我不觉得我能威胁得了你。我只是觉得,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也没必要这么耗下去。况且我说了,我和性格作风和你不一样,咱们今天能够谈到这里都算得上侥幸,原本我连说话都不想开口。”刘晟顿了一下,仿佛下定决心般,接着说道,“与其在留在这里失了本心惹人厌恶,不如先行离开,这样子总还能保持一份真情意。”
病房里突然陷入寂静,窗子外面,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呼呼啦啦地响了起来。
“……你想去哪里?”
“你前几年不是曾经给我推荐过文职工作?现在想来我还是比较适合去特务处。这几年过的平静,几乎忘了一些事情,四月时我还曾想过,没想到当时犹豫不决最终放弃了的选择,竟然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刘晟眼神平静柔和,“果然,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章留言过二十了!握拳!这篇文第一次单章留言过二十啊,来纪念一下。争取再接再厉!嗯!
嘿嘿,刘晟奔走鸟~~~~
最后说一句,ZOZ同学乃真相了,刘晟如乃所愿将老陆蹬liao~~~
30
30、叛国 。。。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寒冷,陆艺华回到驻地便全身心投入了军队整训。富金山和大别山两次作战几乎令七十一军精锐损失殆尽,虽然在蒋委员长的命令下,陆艺华手下部队的兵源得以优先补充,但是这些新补充来的毕竟是新兵,不仅没有一丝战场经验,连单兵素质也差得很。
况且,陆艺华心中明白,即使有校长的暗示,兵源装备不足的问题也依旧存在,华夏不仅仅只有他陆艺华一家的部队需要这些东西,战争物资紧缺是华夏军队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
如今武汉会战结束不久,战争也才进入相持阶段,物资虽然紧缺却还未到达前世里那种几近疲乏的境地。若是这样下去,再加上一些人投机倒把于乱世中发国难财,华夏的危机会在近两年内很快地凸现出来。
前世里,战争扫尾阶段,陆艺华从前线退下来时,甚至见到动员起来的川中民众徒步推着手推车往前线送军用物资。
面对这种情况,陆艺华想起了校长投入精力最多的部队——中央教导总队。
在金陵保卫战的时候,他可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中央教导总队的装甲部队刚上战场就被敌人轰得体无完肤,战斗力还未曾发挥出两成就已全军覆没。
前世时,陆艺华与当时的中央教导总队长官桂永清素有旧怨,由于全国抗战的缘故,陆艺华虽不至于对他这次窝囊战有所嘲讽,却也认认真真地研究过那次战役。失败的最大原因,除去华夏军队军官没有过指导机械化部队的战斗经验外,还与是士兵的军械熟练度有关系。毕竟,部队再怎么先进,如果指挥官将其当做步兵用,兵士在战场上造作不动器械,失败就毫无疑问。
战后总结时,桂永清曾亲自请罪,但他也不会不为自己辩白。再怎么说机械化部队战败他并没有必要负上全责,就是有战神之称的薛伯陵来指挥这种部队,打胜仗的可能性也不大。
说到底,那次机械化部队全军覆没是因为油料不足
作为当时负责镇守金陵的守将之一,陆艺华也是曾经见识过那支机械化部队的日常训练的,当时他就感觉到不可思议,装甲兵训练竟然不进战机?因为军费不足,油料紧缺,有些士兵上战场前甚至是仅仅学了理论,实践经验无限接近于零。
由总参谋长向军次和三十六师师长陈荣光陪着转了一圈,大致了解了这批新兵的状况,陆艺华指了指训练场一旁,领着两个人走了过去。
“训练情况看着还行,军队的思想工作没有落下吧?”陆艺华边走边问道。
“军座放心,一切都是按照当时跟着您入营时的要求来的,不过因为时间和素质问题酌情减少了一些难度较大的体能训练。”关于训练的事情向军次不怎么管,陈荣光答道。
由于抗战进入相持阶段,新的国民首都重庆尚自安全,陆艺华的七十一军由于伤亡过重,从前线调回来之后紧接着就被从一战区划拉了出来,现在直属最高军事委员。陆艺华已经接到消息,这次七十一军拱卫京畿的同时,短时间内并没有再被调往前线的意思。所以,陆艺华就亲自下了命令,七十一军全军按照军部的新手册训练。
“嗯。”陆艺华点点头,在训练场旁边站定,他才再次朝那些冬日里依旧挥汗如雨的士兵看去,“新兵在军纪上必须严抓,让那些老兵多讲讲临阵经验,军事技能一点不能马虎,低级军官的战术指导也要跟得上。若有跟不上的,团以下不用报给我,直接替换。”
“是!”陈荣光点头表示明白。
整训的日子并不难熬,转眼十天就过去了。
陆艺华一边要开各种大大小小的会议,一边还要兼管七十一军三个师的训练,城里驻地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这期间他也去看过在医院养病的刘晟,刘晟很平静,气色也好了很多,听说他忙碌的时候甚至还提议了要回去帮忙。
陆艺华听了这个建议很是意动,但毕竟还是担心刘晟的身体,特意去询问了医生知道刘晟身体还需静养后,他略显失望地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过陆艺华还是挺高兴,刘晟的态度与摊牌前变化不大,有了这个认知后,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暗中松了口气。
实话说,刘晟待他已经与以往有了区别,虽然还不明显,但若仔细观察还是能够发现的。只不过陆艺华这段日子实在太忙,每次到医院向医生询问了刘晟的病情后,坐下还没说上两句话,那边就又有事情需要他处理,自然是没有精力再去注意他的状态。
这天,陆艺华再次到了医院,这一次还未等他坐下说一句话,病房门就被敲响了。陆艺华看了看病床上的刘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随即扬声道:“进来!”
进来的是这些天里一直陪在陆艺华身边的一个女秘书,这位女秘书张得漂亮妖艳,整个人仿佛光源一般引人注目。当初陆艺华看到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美人时还诧异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妘芳竟然能够这么舍得下本钱,给他身边派了这么个人。
“到其他地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当时他问起时,妘芳这么说道,“那些乱七八糟的军官我可信不过,小风可是我手下最难得的一个,被人糟蹋了可不好,还是放你身边放心。”
陆艺华当即笑了:“看来我倒是能得到妘大小姐信任啊,在下颇感荣幸。”
妘芳瞄了他一眼,撇撇嘴道:“你就是想动她,你动得了么?”
陆艺华现在想起都颇觉无奈,身边有这么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怨不得他会对女人没有兴趣。
“什么事?”陆艺华问道。
梁小风略显犹豫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刘晟。
陆艺华挑起眉毛:“这是我的副官,有什么事直说吧,不用回避。”
“是。”梁小风立正回道,同时将手中拿着的薄薄的一叠文件交到陆艺华手上,说道,“这是最新通电,请军座过目。”
“重庆中央党部,蒋总裁,暨中央执监委员诸同志均鉴……”
看到通电上的这个开头,一道信息迅速从陆艺华脑子里闪过,心情微沉,陆艺华接着往下看,越往下看他的脸色越阴沉。刘晟看了梁小风一眼,她显然已经知道了电报的内容,一声不吭地站在旁边。
除了当初在富金山接到援军延时的消息外,陆艺华很少如此生气过,刘晟也不禁侧目。正当他奇怪之时,陆艺华已经不自觉地将其中一段电报内容念了出来,显然已经怒极。
“……三民主义为中华民国之最高原则,一切违背此最高原则之组织与宣传,吾人必自动的积极的加以制裁,以尽其维护华夏民国之责任……”
“……以奠定两国永久和平之基础,此为吾人对于东亚幸福应有之努力。同时吾人对于太平之安宁秩序及世界之和平保障,亦必须与关系各国一致努力,以维持增进其友谊及共同利益也……谨引提议,伏祈采纳!汪兆铭,艳。”
看电报的整个过程陆艺华都极其沉默,只在其中怒极时才念出了两句话,但也就是这两句话令刘晟听得目瞪口呆,他看了看一旁的梁小风,最后忍不住问道:“这是,汪副主席……”
“汪副主席?”陆艺华一把将电报摔在桌面上:“汪兆铭十八日不是携同周费海和曾钟鸣说什么要外出演讲?人家乘飞机到达昆明后直接逃了?这是他到越南河内后发的通电。”
说完,陆艺华示意梁小风将电报拿给刘晟看。
刘晟接过电报,看了陆艺华一眼,终究还是低头看电报内容:“自塘沽协定以来,吾人所以忍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