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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即墨修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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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的他是一个决断杀伐毫不留情的睿智男人。自己和他的相遇是从一匹汗血宝马开始的。那是一匹性子极烈的马,很多人尝试都没能够驯服他,后来是还是七皇子的晟睿帝驯服了他。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七皇子为了拉拢自己而故意设的局,身为手握西北驻军的少年将军早就是各位皇子争储急切想要拉拢的对象,这种手段早已司空见惯,可是自己还是被那人马上的英姿和魄力折服。从那日起自己便在心中决定一定要助那个美丽少年登上那个位置,或许他本该是尊贵无双,睥睨天下的。
即墨辰摇摇头,挥去脑海里那张并不好看的苍白脸庞。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走神了?看着下面立着的於陵曜,那是在争夺储位时对自己有很大助益的人,他刚才向自己谏言了什么?是西北边防还是天狼国有所异动?
即墨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想着同一张脸,难道是因为他那双和甄妃一样的褐色眸子么?或许不该这样猜度,自己对洁儿也没有过这样的情绪,尽管她是小时候给过自己温暖的人。不喜欢自己的情绪被左右,即墨辰挥退於陵曜,起身吩咐摆驾凤栖宫。
御撵到凤栖宫的时候,即墨辰看见甄妃正在庭中的睡榻上小憩,旁边只一个小宫女在打着扇儿。示意宫女噤声,即墨辰坐到庭中的石凳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木槿的叶缝在甄妃的裙裾上落下一片斑驳,微风拂过,摇曳生姿。即墨辰静静地看着睡榻上浅眠的女子,云鬓如缎,柔肌媲玉,柳眉如月。睫毛轻轻颤动,一双褐色的眸子流露出刚醒时的懵懂微光。
“陛下?”甄妃刚一睁眼便看到一张俊美无双的脸。
“甄妃继续睡吧,朕就不打扰了。”
“陛下,臣妾……”
甄妃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话卡在喉咙。
离侍寝那日已过去好几天,那人也没有再召我或者子言侍寝,日子倒也过的平静。我的身体一直不似男宠的柔弱,恢复起来倒也很快,只是如厕的时候有些痛苦。
我一直不敢再回忆那晚的情景和那张俊逸无双的脸,仿佛那是一场美丽的噩梦。其间杜蘅趁着传膳的时候来看过我。
见我面色苍白,不能起身,他居然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搞得我这个病人倒要安慰起他来。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诗是你写的吗?”
子言轻轻地吟着辛弃疾的《青玉案》,他应该是看过那日我默写的诗了。我应该告诉子言诗是我写的,这样或许能落个才子的名号。
“不是,诗是一位故人写的,我只是很喜欢这诗的意境就随便写写。人生就是一场追逐游戏,人们疲于奔命,等到时过境迁才发现自己追逐并非自己想要的,或许你最想要的只是闲云野鹤的生活,或许只是某人的一个笑颜。”
“哦,你那位故人倒是个有趣的人。如果可有自由,倒真想见见他。”
似乎想到什么,子言沉默着不再说话。我也没有再接话,自由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是一个极其敏感的词。
身体大好以后我就有些坐不住,这些日子我又恢复了男宠式的食物,一是为了减少排泄防止触到伤口,二是补身体的东西大多是清淡汤水之类的东西,实在折磨得我够呛。
刚开始我还可以央求杜蘅带些我喜欢的食物,后来似乎小杜同学受到子言的教唆,不管我怎么装可怜卖乖他都不买账。每当我看着碗里的流体物质露出哀怨的眼神,杜蘅立刻摆出一副子言的语气,说什么以身体为重。
我彻底被他们两个打败,只能忍气吞声。等身体一好我便立刻出去觅食。
我本打算按着以前常走的小路去御膳房找些吃的。路过那座被锁上的宫殿时突然飘过一阵奇异的香味,那是我在现代闻过的味道。
我禁不住好奇便朝宫殿的后面走去。在那里有一大片白紫相间的花海,嫩绿的花萼,喇叭似的花形,整个花枝有半米多高,我认出那是曼陀罗花。
时值八月,正是曼陀罗盛开的季节,在现代我学的专业便是植物学。
我小心摘下几朵放进袖子里。
我等的有些犯困便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偌大的寝殿里只有我一个人,更显得空旷。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又被喧召侍寝,幸好这次没有子言。回想上次,依旧让我不寒而栗,不过只要没有子言一切就好办了。
即墨辰进来的时候,我几乎已经睡着了。我突然感到被一片寒意笼罩,睁开眼便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我吓得从脚踏上跌下来。
“叩见陛下!”
我立刻跪下,双手伏地请安。即默辰站直身子,坐到床上。
“过来!”
又是那种冰冷的声音。我有些犹豫,垂首走到离脚踏三步远的地方。即墨辰用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我,眼里全是不耐,我又朝前进了一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在冲力作用下我跌到脚踏上。即墨辰顺着手臂将我拖到他的双腿之间,便开始解自己腰间明黄色镶玉的带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塞进炽热硕大的□。即墨辰一手撑在床沿,一手抓着我的头发控制我的头前后□。
我静静地闭上眼,再美也不过是噩梦。我不再压制药效的发作,强忍的困意一阵阵袭来。
曼陀罗又名洋金花,《本草纲目》记载:“八月采此花,阴干为末,热酒服三钱,少顷昏昏欲醉,割疮炙火,宜先服此则不觉痛也。”我将前日摘的曼陀罗花晒干研磨成粉状,用黄酒调匀制成药丸。我想我的身体麻醉失去知觉,那么,我的痛苦会少一些吧!
即墨辰看着身下那人紧紧阖上的眼睛,怎么这么快就晕过去了?那夜不是很能忍的嘛?即墨辰并没有传召在隔间等候的男宠,也没有命人将身下的人送回去,只是翻身在旁边躺下。
东方未唏,月亮如一弯柳眉挂在天边,即墨辰用手抚着那人密色的皮肤,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当宫人将侍寝的牌子呈上的时候自己总会想起那张并不柔和的脸。忍住几日不传召他,却在看到刻有他名字的牌子时,手却毫不犹豫的伸过去。自己甚至还□着抱他睡觉,这是连甄妃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可是这夜却让人分外安心。

忆初识

润泉宫的宓妃身着绛紫色雾绡轻裾,头戴孔雀开屏金步摇,步履匆匆地走在前往凤栖宫的路上。宓妃虽然只是一名从二品的妃子,但即墨辰高品阶的妃子除了甄洁儿,倒也寥寥无几,宓妃的份位在宸宫里已算是高的了,因此她平时为人也嚣张跋扈,不将比自己份位低的妃嫔放在眼里。
刚才宓妃听贴身侍婢说陛下昨夜居然又在承欢殿留宿,并且负责侍寝的还是那个叫修离的男人,这种事情绝对是不曾发生的,即使是对荣宠正盛的甄贵妃,陛下也不曾在凤栖宫留宿(宸宫规定凡是没有宫殿的妃嫔男宠,均在承欢殿侍寝,其余的可在自己的宫殿内侍寝),这让宓妃有些坐不住,想去凤栖宫探探口风。
“娘娘,润泉宫的宓妃娘娘求见。”
小宫女在门外轻声禀报,似乎怕扰了某人的雅兴。
甄洁儿放下手中的棋子,略微皱皱眉头。
“请她到偏殿去等吧,说我很快过来。”
对面的采薇立刻起身,为甄贵妃整理衣裙。甄洁儿一袭白色广袖纱裙,长发只在侧面挽一个简单的髻,其余的散落至腰际,一双晶亮的大眼顾盼生姿,远观宛如芙蕖出绿波。
甄洁儿的身影刚到偏殿门口,宓妃便立刻迎上去。
“宓妃给贵妃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都是自家姐妹就无需这样多礼了。”
甄洁儿抬手虚扶了宓妃一下便到主位上坐定。
“妹妹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今日过来怕是有什么事吧!”
甄洁儿呷了一口采薇端过来的庐山云雾。
“你看什么都瞒不过姐姐,妹妹今日来确实是有事想和姐姐说,只是……”
说着宓妃便朝左右伺候的宫女瞟了一眼。
甄洁儿会意,挥退左右伺候的宫婢,只留下采薇一人。
“妹妹有什么话就说吧,采薇是打小就在我身边伺候的人,有什么事我也是不瞒她的。”
“那妹妹就说了,昨日陛下留宿承欢宫的事不知姐姐可否听说。”
“哦,有这样的事?”
“想必姐姐也是知道的,陛下向来喜欢独寝,这次却两次和一名叫修离的男子夜宿承欢殿,难道姐姐就不担心吗?如果是一名后宫妃嫔倒也罢了,偏偏是一名卑贱的男宠,姐姐虽不是帝后却执掌后宫,妹妹认为姐姐应该管管这事,不要让没身份的奴才爬上天去了。”
甄洁儿没有说话,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盖。宓妃见甄贵妃并非自己想象中的义愤填膺,颇有些着急。
“难道妹妹说的不对么,姐姐怎么不说话?”
“妹妹的心情姐姐明白,但我们不应该忘了自己的身份,陛下的想法作为万不是我们可以去猜度的,万一惹恼了陛下都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甄洁儿突然厉声说道。
“啊,姐姐教训的是,是臣妾逾矩了。”
宓妃有些恼怒,她没想到甄贵妃不仅没有因为气愤而去教训那名男宠,反而把自己数落了一顿。哼!虚伪的女人,总是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还不知道心里的想法有多肮脏呢。
宓妃在心里诽腹,见讨不到好处便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了。
“娘娘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见宓妃出去,一旁的采薇疑惑的问道。
“采薇怎么也变的蠢起来了,陛下是何许人也,岂容得下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小动作。只是一名男宠而已,既不能生育皇子,又不能和我竞争帝后。陛下向来冷漠,或许只是喜欢那个人的身体而已,过几天也就倦了。我如果跳出来插一脚倒只会让有心人得了便宜,惹陛下厌弃。”
“还是娘娘考虑周全,是采薇愚钝了。”
“好了,你退下吧!我有些累想要歇一下。”
直到殿门关上,甄洁儿的脸上才显出落寞的神情。不担心吗?刚才那些话骗骗别人还可以,骗自己就太可笑了。
是什么时候陷进去的呢?是被那人牵手走上册封祭天的高台时,还是与那人漫步于粉花烂漫的桃林时,或许是从第一次看到那双毫无温度的美丽眸子里绽放的光彩时自己便不可自拔的陷了进去。
自己可笑的爱上了一位帝王,还是宸国历史上最冷酷无情却也最完美的帝王。甄洁儿永远也不会忘记与即墨辰初识的那一夜:
我自小便知道自己是要做帝王的女人的,不管在位的君主是谁,年龄几何,只要自己成年便是要被送进宫去的。这是作为甄家女子的宿命,也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无关当事人的感受。
因此自己从小就格外任性,想要用十六年将自己一生的任性都耗尽,因为一旦进宫自己就要做个牵线木偶,为家族谋利益。
那是刚进宫不久,因为想要为自己过去的十六年作一个告别,那夜我换上从在太医院当职的表哥那里得来的太医官服在储秀宫里溜达,想要任性最后一回,那一年新进的秀女都住在这里。
见到他的时候我正蹲在墙角里,因为听到脚步身,怕自己这身打扮会给甄家惹来祸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便躲在宫殿的墙角里,却还是被那人发现了。
我抬头看着那人却被那人的容貌惊呆了,虽然自己还没有见过晟睿帝,但从那人的容貌和那身明黄色的龙袍便可断定他的身份。那人却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明明是那样冰冷慑人的眼眸,我却能感受到光彩,时间仿佛在我们之间凝固。
“你喜欢吃荷叶酥么?”
???那人终于开口打破沉默却是一句让我不明白的话。
“那是我最喜欢的糕点,是我的家乡凤栖的特产。”
那光彩仿佛更亮了。
“你叫什么名字?”
“洁儿,甄洁儿”
那夜晟睿帝临幸了我,我成那了那年第一个侍寝的秀女。
甄洁儿一醒来便看到旁边明显没有压痕的枕头。还是没有留下过夜么?说出去谁会相信被称为宸国第一宠妃的自己居然未曾与晟睿帝一夜共寝过。甚至连自己的初夜他也没有留下陪伴自己。自从第一次与那双深邃的眸子相触,甄洁儿就知道自己在即墨辰眼里与别人是不同的,可却也是相同的。
侍寝第二日,甄洁儿就被封为四妃之首的贵妃,赐住凤栖宫。初进宫的秀女便立刻被封为贵妃,这在宸国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甄洁儿依然清晰地记得册封大典上那人执起自己的手登上九重高台,接受大臣、命妇以及番邦使节的朝贺,与君并肩,睥睨天下,仿佛天地间只有自己和那个尊贵完美的男人。
他总是轻吻自己的褐色眸子,对所有人都冷酷却独独对一人温柔,甄洁儿曾经相信他是爱着自己的,可是他的温柔却带着淡淡的疏离,从不曾与自己同眠,相处的大多数时间都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在透过自己的眼睛看另一个人。
甄洁儿想他的心大概是不为任何人敞开的吧。
如果我知道会在这里遇见他,我是绝对不会选在今天来采摘曼陀罗的。那个人怎么会来这种荒凉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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