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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重生养的都是狼 作者:叶辛铭-第44章

小说: 重生养的都是狼 作者:叶辛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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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逸彬扶着哭得昏头涨脑的沈修远回到公寓,拿出冰袋帮心上人冷敷红肿得像仙桃似的眼睛。
“这是怎么了?早晨出发时不是开开心心的吗?怎么哭着回来了?”
沈修远不想泄密,只能躺在长条沙发上装死。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体温急剧攀升,突破了40度大关后,还在快速上升。
杜逸彬被这来势汹汹的高热吓坏了,赶忙打电话叫救护车,再度将心上人送进了圣卢克医院。
医生想尽各种办法帮患者退烧,可惜,收效甚微。
见沈修远陷入昏迷,杜逸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茶饭无心,坐立不定。
他思来想去,决定给俞永平打个电话,问问他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沈修远一回来就病成这样。
他给科尔德斯普林实验室去了电话,向对方索要刚刚报到的雷蒙德的宿舍电话,被对方婉言拒绝,只得留下贵宾病房的电话号码,等候俞永平来电。

69、醒悟

俞永平已经办完各项手续;并且把单身宿舍打扫干净,将床铺、行李等等都整理妥当,还打电话给父母报了平安。
他往杜逸彬家里打了几次电话,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他没有胃口吃饭;只靠喝水维持体力。
晚上,他开了台灯,坐在写字台前心不在焉地翻书,满脑子都是沈修远哭泣的脸,心里头满满的全是牵挂。
墙上的电话忽然响起,他走上前接听,得知一位叫帕特里克的先生找他。
他提笔写下杜逸彬留下的电话号码;向值班保安表示感谢。
挂断电话后,他立即拨打那个电话号码;听到的是杜逸彬满是疲惫和焦虑的声音。
“你们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问他,他不肯说,睡着后便开始发高烧。送到医院抢救也没效果。他的体温一直在40度以下,完全降不下来,已经昏迷了。”
俞永平暗骂该死,立即问明医院地址、病房号码,吩咐杜逸彬好好守着沈修远。
他快速收拾了一下东西,飞奔出宿舍。
俞永平一路猛踩油门,恨不得把跑车当成火箭来开,引得限速报警器一直发出尖厉的警报声。
他气得直想把报警器给砸了,耳畔却响起沈修远白天的叮嘱。
想到自己若是出了车祸,又要害心上人伤心,他那颗正被焦虑之火焚烧的大脑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俞永平飞车抵达圣卢克医院时,已是深夜。
沈修远依旧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他跪倒在床边,紧紧握着心上人那烫得像火炭一样的手,在其耳畔焦急地呼唤。
“小远,我是永平。求求你,别再钻牛角尖折磨自己了,赶紧醒过来。你这个样子,是想让我内疚死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杜逸彬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跪在床的另一边的俞永平,听着这个年轻人饱含自责、痛悔的呼唤,一个念头自脑海中缓缓浮现,逐渐清晰。
原来,这小子也爱上小远了!
真是疯了!
他悉心照料长大的孩子,一个个地都爱上了他,难怪他会精神崩溃!
这下完了!
天鹅被一群狼吓跑了,谁都别想吃到天鹅肉了!
乔子行又不由自主地落泪了。
这一次,他不但感受到沈修远的悲伤,还清晰地感受到一种绝望的自毁情绪。
“修远,你这是怎么了?”乔子行担忧地问道,“你上次还跟我说,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这才过去10天时间,你怎么就不想活了?”
“我是罪人!我该死!”沈修远痛哭道。
“我看着长大、一直疼爱有加的两个男孩子,都爱上了我。
“这一定是我的教育方法不当,将他们引上了歧途。
“如果他们的家长知道这事,一定会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
“我也恨死自己了!我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如果我死了,他们会不会就变回去了?”
乔子行愕然片刻,问道:“他俩多大了?”
“一个23,一个17。”沈修远回答。
“他俩一直跟你生活在一起吗?每天24小时都在一起?”乔子行问。
“不。”沈修远应道,“他俩平时住校、周末回家,隔段时间会跟我见面。大的那个,6年前去美国留学了,我跟他基本上是一年见一次。”
“他俩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这么短,你怎么会认为你对他俩的影响力比学校、家庭都大?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乔子行不客气地说道。
沈修远收住倾泻而下的眼泪,仔细一想,觉得自己确实自作多情了,顿觉无比羞耻。
“你批评得很对。对不起!”
乔子行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让沈修远难堪,而是想要开解他,帮他摆脱自毁情绪。
见沈修远勇于承认错误,他知道接下来就好办了。
“你既然认清了这一点,那么,你的所有自责,都是不成立的。你还哭个什么劲儿啊?”
沈修远尴尬地僵了一下,小声地说道:“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们会爱上我,我肯定也有错。”
“那可不一定。”乔子行反驳道,“大树结了果子,有人过来摘果子吃,结果吃坏了肚子。你能说,这是大树的错?它不该结果子?”
“人跟大树不一样,人是有主观能动性的。”沈修远辩解道。
“好。那我再举一个例子。”乔子行耐心地反驳,“一个人站在公交车站等车,突然一辆车冲过来撞伤了他,他应该怪自己站的不是地方吗?还是应该怪自己反应不够敏捷,以至于没有躲开车祸?”
沈修远哑口无言,心情却一下子轻松起来,眼泪也完全止住了。
他真诚地说道:“子行,你身手不凡、头脑灵活、能言善辩,真该去当律师,除暴安良、伸张正义。”
乔子行愣了一下,说道:“我总共遇到你5次,跟你说的话,比我5年里说的话都要多。我好像一遇到你,就容易话痨。”
沈修远呵呵笑了起来,一派绅士风度地调侃道:“乔先生,我对此深感荣幸!欢迎你继续话痨!”
乔子行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心情快乐得像奔流的小溪。
“既然你不喜欢他们爱你,那就干脆地拒绝他们,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沈修远犹豫着说道:“看到他们伤心,我觉得好难过。”
“他们既然选择向你告白,就应该做好被你接受或者拒绝的两手准备。不管你选择哪一种,他们都应该有能力承受。”乔子行严肃地说道,“你别太娇惯他们。他们可都是男子汉。如果他们连这么一点点承受能力都没有,还能干什么?”
“你说得对。”沈修远自我批评道,“是我太婆婆妈妈了!”
见问题已经顺利解决,乔子行起了说笑的兴致。
他拎了拎短袖圆领衫潮湿的前襟,调侃道:“你是水做的吗,眼泪这么多?你瞧瞧我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沈修远羞赧地道歉:“对不起!等我回国,我帮你洗衣服。”
“那倒不必了。能够跟着你流眼泪,感觉挺新鲜的。”乔子行感慨道,“自从我记事起,我还从来没有哭过。因为你,我又多了一种体验。”
一个自记事起就从来没有哭过的男人,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沈修远依稀想起曾经的噩梦里那些血腥、残忍的场景,忽然间没有了害怕的感觉,反而多添了怜悯、心疼。
“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情,你都应该体验一下。那样的话,你的人生才会变得丰富多彩。”沈修远建议道。
“以后,我就跟着你了。我相信,这些感情,我都会渐渐体验到。我的人生,也会越来越丰富多彩。”
乔子行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这是他以前从来不曾经历的。
他喜欢这样的改变,喜欢沈修远给他带来的一点一滴的变化。
他觉得,跟沈修远在一起的自己,越来越像一个人,而不是曾经的杀人机器。
沈修远告别了乔子行,来到空间里泡温泉、喝山泉水,然后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
听到耳边传来砂纸打磨铁器一般粗嘎的声音,他疑惑地睁开重若千斤的眼皮,发现床边跪着一个两眼血丝密布、两鬓白发苍苍的憔悴男人。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这个一直以嘶哑的嗓音呼唤着“小远”的男人竟是俞永平,不由得惊叫起来。
然而,他没能发出声音。
因为,他的嗓子,早已被身体的高温烤得像干裂的土地。
他焦急地看着呆滞得只知叫唤“小远”的俞永平,吃力地动着麻木得像石头一样的手指,想要借着二人十指相缠的手唤醒对方。
杜逸彬、俞永平一人一边守在病床旁,一夜没有合眼。
为了让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杜逸彬起身去洗手间用冷水洗头、洗脸。
他拿着毛巾,一边揉擦头发上不断滴落的冷水,一边从洗手间走出来。
望见床上一直高烧昏迷的沈修远睁开了眼睛,他当即大叫一声,欢喜地飞扑到床边。
他扔下毛巾,以双手捧住沈修远的脸,急切地说道:“小远,你吓死我了!我求你别再胡思乱想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能再这么高烧下去了,会出人命的!”
他将沈修远的脸转向一脸惊喜的俞永平,说道:“你看看永平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他在床边跪了一夜、喊了一夜,膝盖肿了、嗓子哑了,头发也都白了。你看着不心疼吗?你要是再度昏迷,永平肯定撑不下去了!算我求求你,你赶紧好起来吧!”
沈修远听明白了来龙去脉,心里又痛又悔。
若不是他太自以为是,永平怎么会一夜白头?
这孩子才23岁啊,却被他毁成了这副模样!
“对不起!”
沈修远发不出声音,只能以口型道歉。
俞永平连连摇头,紧紧握着心上人的手,泪雨滂沱。
他不该告白的!
他不该心存侥幸!
早知道会把他的宝贝害成这样,他就算是憋死、抑郁死,也不会吐露真情!
沈修远的体温快速下降,俞永平的体温却急速攀升。
见俞永平烧得神志不清,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沈修远心疼地直掉眼泪。
这孩子的心性一向坚忍不拔,却也因为太过隐忍而容易压抑过度。
4个孩子里,他虽然是唯一一个拥有完整家庭的人,却活得最压抑,最让沈修远放心不下。

70、抉择 。。。

杜逸彬将两张病床拼在一起;方便沈修远触摸俞永平。
他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两个病人;又不想让杨剑成过来添乱,打算再雇用一名护工照顾俞永平。
沈修远表示,自己的身体很快就能康复;不希望病房里出现陌生人。
他见杜逸彬熬得双目通红、眼圈泛黑;心疼地吩咐对方再弄张病床过来躺下休息。
这贵宾病房面积极大;即便屋里并排放着三张病床,依旧不显拥挤。
沈修远睡在中间,左手牵着俞永平的右手,右手牵着杜逸彬的左手;左耳听着俞永平的呓语;右耳听着杜逸彬的鼾声,心里油煎似的难受。
他们都深爱着他;他却一个都不能给予回应。
以前,他尚能纵容杜逸彬的强吻。
现在,他却必须要和杜逸彬划清界限,不能再与后者发生亲密接触。
否则的话,他无颜面对两个孩子。
他开始认真考虑娶妻生子一事。
他认为,这是摆脱目前这种困境的唯一方法。
主意打定之后,沈修远悄悄爬下床,走进卫生间抵好门,集中意念进入空间。
他喝了一肚子山泉水,又泡了一会儿温泉,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
他从空间里弄了些山泉水出来,全部注入俞永平的输液瓶。
之后,他爬上床躺下,安然入睡。
两天后的早晨,沈修远、俞永平一起出院。
杜逸彬紧握着沈修远的手,叮咛道:“你可千万别再住院了!你要是再折腾一回,我这条小命,就玩完了!”
沈修远歉然一笑,安慰道:“你放心吧,不会再有下次了!”
杜逸彬转头打量表情平静无波的俞永平,关心地问道:“你刚出院,一个人开车没问题吗?”
“没问题。”俞永平回答。
沈修远走上前,重重拍了下俞永平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道:“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想了。安心工作。记得早、中、晚各喝一杯我给你的水。”
俞永平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沈修远一眼,扭头上车。
二人立在原地,目送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黑色跑车驶出医院院门。
杜逸彬收回视线,邀请沈修远上车。
他将车钥匙插进锁孔,却没有发动汽车。
他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小远,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沈修远瞥了一眼面色凝重的杜逸彬,纵然心有不忍,还是实话实说。
“我打算回国相亲,娶妻生子。”
杜逸彬苦笑了一下,心中一片涩然。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做。”
“逸彬,你不要再等我了。不会有结果的。”沈修远劝解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要被我这根枯草障了目!”
杜逸彬轻哼一声,叹息道:“多情却被无情恼。你既无情,就不要再管我了!”
沈修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转移话题。
“年初我就提醒过你,亚洲金融危机要爆发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杜逸彬点头。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专心应对金融危机吧。”
沈修远扭头看着窗外绚烂的夏日阳光,心境若在深秋,一片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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