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吃 作者:苍白贫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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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来的时候,许晚河已经睡的很熟了。
杨默书微垂了眼,看他趴在床上,裤子还没脱利索,松松的挂在胯上,露出腰臀结实的曲线。
杨默书望着这个人,其实很想上去跟他躺在一起睡觉。
俩人睡一被窝,自己穿睡裤,他必须光腚,可以边睡边摸他,摸高兴了也可以赏他把手伸自己的裤子里摸摸自己。
想想就觉得好的不行。
有人站在许晚河床头嘿嘿的笑了好一会,直到许晚河忽然翻了个身,这才惊吓似的回身。
杨默书转身出屋,不紧不慢的开始穿衣服,边穿边撇嘴,
没关系,反正自己还年轻,后面也紧,初菊盛放,想夹住这根老黄瓜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
这么想着杨默书心里好受点了。
收拾完后就推门出屋,半蹲在一辆出租车上回了家。
当天晚上杨默书有点低烧。
吃了一片退烧药,从柜子里将冬天的棉被都翻出来盖在身上,杨默书早早的上了床准备睡觉发汗。
躺了半个小时,浑身滚烫不说,连屁股里也火辣辣的难受的不行,伸手摸了摸,发现后面肿的厉害,还带着少量血丝。
因为杨默书住的地方唯一一面镜子就在洗手台上,照照脸还行,照这里实在是有点困难,更何况眼下又是发烧难受,杨默书便实在懒得去费那个劲。
只想着自己可别是得了肛周粘膜充血,明天早晨再去肛肠科检查一下,防患于未然。
肛肠科小王再见到杨默书的时候,已经跟往常不一样了。
沉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小杨。。吃早饭了么。。我这刚洗了草莓,你来尝尝,多吃点水果好,润肠通便”
杨默书折腾了一晚上终于退了烧,这会儿脸色却还是有点苍白,只见他幽幽的站在办公桌边,从小王手边的小盆儿里拿了一颗新鲜的草莓,
“谢谢啊。”
小王看他低着头吃了四五个,“你来干什么的啊,不会又是看病吧。”
杨默书吃了很久,看小盆儿里的草莓不多了,就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
小王长舒口气,“我等你接个话都要背过气去了,怎么了,不会又是肛裂吧。。”
杨默书摇摇头,“没有,这回不是。”
后又顿了顿,“我上学时这块儿学的不好,自己也检查不出来,想着来你这看一眼总是放心,最主要又免费。”
小王起身朝检查室而去,“行,进来吧。”
杨默书跟在后头,麻利的上床脱裤子,双手抱膝,等着检查。
小王带好手套,盯着那艳红的小穴看了一会,便摘下手套
“小杨啊,以后别来了,你没事,挺好的。”
脱下手套后,小王叹了口气,
“你总来我都挺不好意思的,感觉怪怪的。”
10、
杨默书以为许晚河很快就会找自己。
理由是俩人前两回做的好像也挺好的。
想完了,杨默书就觉得这个借口实在太单薄,便接着使劲想其他的理由。
只是很可惜,除此之外,杨默书真是想破头也想不出他再来找自己的理由。
纸袋里的小笼包都有点凉了,杨默书站在窗户前朝外头望,眼看着医院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多起来,喧嚣聒噪。
杨默书把小笼包丢在办公桌上,坐下来开始翻台历。
有同事从旁边路过,见状笑了一声,
“小杨,我怎么好几次都看见你在这看台历啊,什么特别的日子你这么个盼法?”
杨默书拿了碳素笔,默默的在昨天的日期上打了个叉,
“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只是我看我明天可以放假。”
“哦,还真是,明天你休班。”
杨默书放下台历,心里想的确实另一回事。
已经整整半个月没联系了,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再跟一起老家伙算账。
***
饭局安排在新野一家五星级酒店,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里面的人许晚河没一个瞅着顺眼的,包括唐梓言。
但也不好直接撂下脸走,只得在那边有一搭没一搭跟这些个名流寒暄,一边说话一边瞄对面沙发里坐着的人。
唐梓言正跟旁边的一个地产大亨笑,不经意转过头,刚好跟许晚河看了个四目相对。
许晚河不动声色,“看什么看,我只是觉得你衬衫颜色不错。”
唐梓言放下手里的酒杯,虽然才喝了两口,脸上也不免浮出些红晕来,
“你喜欢,回头我送你一件就是。”
许晚河冷眼望着他,“我用你送?我自己买不起?”
旁边有人接话,“小唐跟小许关系真是好啊,我记得你俩以前很客套来着,怎么现在越看越像是一家人了。”
唐梓言笑了两声,低头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许晚河心里一阵失落,便也起身出去上洗手间。
出了包间的时候,许晚河看也没看一边打电话的男人,只竖着耳朵,捕捉了那么一两句零碎言语。
“。。你说想不想…”
许晚河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进了洗手间,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俩人说什么呢,
是我想你,还是想干你?
真他妈够恶心的,吃个饭也打电话,婆婆妈妈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两个死娘炮。
许晚河一肚子火,站在洗手池前洗手。
抬眼照镜子的时候,又盯着自己残缺的那片耳朵恍神半天。
想自己这三十多年受的伤不计其数,还真没几回想那次这么疼的。
唐梓言这小子下手太狠了,说开枪就开枪。
等许晚河在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唐梓言电话也打完电话了。
一顿饭吃了三四个小时,最后终于在一团和气的闲扯中宣布完事,给各自的跟班引着出了酒店。
许晚河早就呆烦了,就第一个下了楼,朝旋转玻璃门走去。
***
想打听许晚河的历史其实并不难,杨默书趁着放假,拿份报纸随便找个看电动车的花臂小哥聊天,就打听的差不多。
说是这个人厉害啊。
十几岁就出来混,脑瓜开瓢好几回,腿打折两回,还有一次给个傻逼拿一管大板撬挫掉半片头发,三月才长出来,总之年轻的时候整天领着一帮人在大街上跟人干仗,人称鞠金辉缝针小霸王,因为缝针的次数之多,在那整个一带都称王。
总之混到今天的位置,说起来真是活生生的血泪史。
不过后来那个外号就没什么人叫了,一是小许已经混成了许哥,外号实在不怎么好听也没人敢叫,再有就是,许哥已经很久不进医院缝针了。
不过听说许哥最风光的时候给小唐哥陷害了,堵墙角捅了十几刀,人都捅成半残,在医院恢复好几年这才又重出江湖,只是听说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杨默书听的脸色蜡黄,垂眼看了一眼时间,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两个小时在这人身上。
但许晚河是个名气大的黑社会这点倒是真的,鞠金辉跟新野好多娱乐餐饮都是他名下的资产,这在本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杨默书凭着记忆摸回了第一次见许晚河那个地方。
虽然明知这号人物不会整日呆在一个地方,可杨默书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的打了个小赌。
要真这么有缘的话,也不枉费自己一心扑在他身上不是。
杨默书特意来到对面的五星级酒店等着,
毕竟跟踪人总得离着远点,蹲在门口等人实在太傻,离得远点也好见机行事。
酒店外头的红毯上踩过许多只皮鞋,紧接着好几辆豪车开过来,停在上头,门口穿制服的迎宾小哥赶忙上去开车门,微微屈了身体,眼神谄媚。
杨默书稍一抬头,想着看看谁这么装。逼,结果抬头就在一大群里见到了装。逼的许晚河。
但他不是自己,旁边还走了个男人,俊美温润,衣着光鲜。
正是自己之前在医院见过的那个,只不过上次离的远,没太看清,这次虽然离的也不近,但好却看的清楚。
俩人说话说的正专心,那个男人笑起来很软,眼睛稍弯,有点孩子气。
许晚河粗脖子红脸,满嘴鄙夷,眼睛里却是杨默书从没见过的…。。
浓情蜜意?
似露非露,遮掩不住。
看这俩地位超然的男人走在一起,杨默书忽然觉得他们那么般配,那个老大又好看又多金,自己长的也不好看,也没有钱。
太不妙了。
杨默书赶忙躲起来,找个背人的地方顺了顺心口,想着自己没什么好伤心的。
反正人家肯定看不上许晚河,旁观者清,那老大一看就是习惯性的客套,不像那傻子那么真心真意。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杨默书还是没由来的一股火气。
像是在心口上坠了一块石头似的,郁闷的很。
唐梓言微笑着看着许晚河,“行,就这样。”
许晚河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我在对面有个办公室,不上去坐回儿?”
唐梓言没接话,只沉声告别,就给斐七护送着进了车。
许晚河挑了挑眉,给手底下的几个小弟簇拥着朝对面过去。
似乎没人注意到街道中间急速奔跑的身影。
杨默书从旁边水果摊底下收集了好几个香蕉皮,将这些垃圾分布在许晚河上楼的必经之路上,然后就躲的远了些等着香蕉皮给自己解气。
许晚河到了地方,紧蹙了眉,边走边躲地上的杂物,
“地上怎么这么多香蕉皮?”
身后小弟闻言开口,“许哥,是那小子,我刚才见他在这摆来着。。”
许晚河抬眼顺着小弟的手指望去,见杨默书一脸惊恐的站在路边的报摊后,怒从心生。
正想上前将人拽过来问话,结果身体一个不稳,踩着香蕉皮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11、
杨默书见状赶忙上去搀他,“你没事吧。”
许晚河抬手揪住他的领子,“你他妈胆子太大了吧。”
杨默书扶住他的胸肌,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有没有扭脚。”
旁边的小弟看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往常那种动手的觉悟。
最后终于有个小弟反应过来,“哎我操。你。妈。了。个。逼的你瞎了啊…”
一帮人给骂的不知所云,杨默书心想自己眼疾手快的怎么着也不应该被骂瞎啊,结果就见许晚河黑着脸朝那小弟走过去。
那小弟顿时意识到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许哥,求求你饶了我,我不是说你没看见香蕉皮。。。。我的意思是骂他没有眼力见…”
许晚河抬脚就将人踹到马路牙子上,“滚!”
后又转头指着杨默书,“你也滚。”
杨默书一愣,“你不打我?”
许晚河余怒未消,实在懒得理他,“滚远点,老子今天不想揍你。”
杨默书想了片刻,“哦,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不打我我就不走了。”
许晚河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你跟着我干什么?”
杨默书给他问的一愣,“。。你从来都不去复诊,我给你检查检查。。”
许晚河打量他半晌,看的出他的心思,
“你就这么喜欢被我操?”
周围都是人,杨默书听他这么一问,就有点不好意思,“你说什么呢。。”
许晚河接着转身,
“我今天没兴趣,改天再说吧。”
杨默书不想起刚才他和那个老大走在一起的光景,就没再坚持,
“哦,好。”
说完就低着头走了,连路也没看,直接跟一个旁边经过的自行车撞在一起。
自行车上驮着几个西瓜,结果就这么摔了一地,碎成一块块的,连汁带肉的,很是难看。
杨默书连声道歉,顺便抬手去扶摔到的人。
许晚河看了一眼,没什么反映,想着没事就领着自己的小弟抬步进屋。
忽然爆发的咒骂生尖利刺耳,许晚河进了屋,头也不回,却不经意皱眉。
外头隐隐有沉闷击打的声音。
许晚河骂了一句,扭头往外走。
身边的人一愣,“许哥?”
许晚河走出大厅,见杨默书正给个人揪着领子,两个人百般讲理。
杨默书白着一张脸,“我赔给你就是了,你没完没了的干什么?”
“还有医药费呢!我摔了一跤上哪儿讲理去?”
杨默书掰着他的手,“我就是医生,你说你什么病吧,我现在给你号脉行不行?”
那人依旧不肯撒手,“你妈你玩我呢?”
许晚河上去一拳,直接打掉那人半片门牙,“滚你妈蛋!老子最烦话痨!”
杨默书一怔,“其实刚才我说的比他多。”
许晚河伸手指着杨默书的鼻子,“你闭嘴!”
杨默书微垂了眼,见许晚河的指关节被牙齿擦破,渗出的血丝顺着皮肤蜿蜒开来。
多少有点心疼,可更多的是记仇。
想到这里杨默书就开了口“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我好歹是专业的,就当报答你解围之恩。”
许晚河没说话,扭头进屋,
“进来吧。”
杨默书看着他进了玻璃门的背影,接着往地上惊恐的男人怀里揣了二十块钱,又说了声抱歉,就朝着马路对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12、
幻想许晚河因为被唬弄而暴怒的摸样,杨默书其实有点暗爽。
但事实上也没有很爽。
攥紧了手,杨默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热的满头大汗。
趁着空调给屋子降温的空挡,杨默书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都是温的。
扑在脸上,丝毫没有减轻燥热。
杨默书直起腰身,望着镜子里的人。
唇红齿白,五官虽说不上好看,但起码看着挺干净的。
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