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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国舅,私奔吧-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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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险厄远近,上将之道也。连当地地形如何都无法掌握的人,如何领兵打仗?沿海之地,与北方地形差异万千,布阵排兵亦是天差地别。”
方不危吃惊道:“朔方军兼领河西的节度使居然对北疆了如指掌?”
“……”江逸师的眉间微蹙,从前和方不危没什么交集,在太子殿下那里相遇也不过打个招呼罢了。今日他主动请命,却跟踩到痛处了似的,处处针对,一副恨不得把每一句话都拉出来挑刺的地步,虽然他对北疆的了解没什么问题,但是话说出来总觉得不舒服。
就算真是信王门下走狗,也不至于如此吧?
颛孙毓同样阴沉的注视自己的老师。
方不危挑衅的看眼江逸师,“江节度使,做人做事不要太自以为。”
谢容淮偷笑,不管有没有确凿的证据指明江逸师勾结北齐人陷害他,单单是投靠太子殿下一事就足以拿来针对打击了。而且还不用他亲自出手,只要在旁边看戏就好,真是舒服。
方不危再次向皇上作揖,“皇上,臣身居高位,当为百官表率,自然不敢随意胡乱推举。实不相瞒,臣昨日曾前去驿馆,与信王殿下一谈,请教过信王殿下对战事的看法,才敢有今日推举。”
江逸师闭嘴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元帅怎么着都会被方不危按在信王殿下头上。
不如就让皇上自行决断,他少一言少一事。
武将这边纷纷表示赞同方不危的看法,有几个热血青年当即表示愿意跟随信王殿下出征。
“信王,”那边皇帝唤道,“你可愿领兵出征?”
颛孙晰华出列,单膝跪地,字字掷地有声,“报效家国、为君分忧乃臣等职责,臣愿意。”
颛孙煦华在信王和江逸师两人之间来回审度,这不仅仅是谁有能力收复失地、凯旋而归的问题,此战势必影响到将来朝堂局势,不可草率决定。
大殿内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皇帝陛下的身上,殷殷期待着,仿佛眨眼之后皇帝口中宣布的人选会是他们心中期待的那个人一般。
良久的沉默之后,颛孙煦华终于开口:“江爱卿。”
江逸师心头一喜,急忙作揖行礼,“臣在。”
颛孙煦华道:“朕知江爱卿留在帝都乃是担心自己的女儿,为儿女操劳之心,朕
感同身受。”他忽略掉太子眸中一闪而过的不屑,继续说着,“朕今日先口头上与爱卿约定,令嫒选为太子妃,战事平歇后成婚。”
江逸师大喜,颛孙毓暗地里长舒一口气,太子妃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两人双双向皇上行礼谢恩。
不少人向谢容淮投去同情和惋惜的目光,满朝听闻过“非太子妃之位,谢氏不嫁”的事情。按照之前传言皇上顾忌信王殿下,今日宠爱于江氏,恐怕是要让江逸师率兵打仗去了。
人逢喜事,神情自然也和善了些,颛孙煦华笑道:“既然无后顾之忧,那么请江爱卿即可返回凉州郡,巩固边防,以防北齐声东击西。”
江逸师脸上的淡笑僵硬了,呆滞的看向对面,却见方不危自始至终都是自信满满的。
“臣遵旨。”最后,江逸师除了装作兴平气和的领旨外,没别的辙了。
方不危知道皇上近来颇看重江节度使,有意栽培,频频赐予各种恩惠,但帝王的恩惠向来是有限度的,就算江逸师雄才伟略、所向披靡,皇上也不会放他去北疆对付北齐人。江节度使势力的过于壮大,及其背后的太子,将会对皇上造成威胁。
皇上在位一天,绝不容许哪怕是来自太子的威胁。
再者,相信了外面某些关于皇上和信王的传言,那可真的输了。
所以,他才能如此自信。
颛孙晰华起身,龙袍上金线绣成的龙形图案栩栩如生,衬映出沉稳威仪,令人望而臣服的帝王气态,他扫视一圈文武官员,最后落在信王身上,眼底显露出淡淡的笑意。
“信王,朕任命你为行军元帅。”
待诸位大臣离开两仪殿,天色已暗,颛孙煦华留下信王一起用膳。
“在外,照顾好自己。”颛孙煦华一边叮嘱道,一边亲自往弟弟的碗碟里夹各种开口的菜肴,放下了高高在上的身段,与寻常人家关爱弟弟的兄长没有两样。
“好,哥哥。”私下里如同平民一般如此亲切的称呼,颛孙晰华吃掉兄长夹的菜,笑起来,“哥哥,你也多吃点。许久不见,您消瘦了些。”
颛孙煦华不在意的笑了笑,举起酒杯,“我在此,等你凯旋归来。”
“嗯,晰华定然不负哥哥重望。”
兄弟俩将酒水一干而尽,相视一笑。
皇家从无亲情
可言,外人皆道当今圣上将唯一活着的弟弟信王丢到远离帝都的地方去,多年来冷落、防备,乃是怕信王有朝一日谋逆篡位。
真相有谁知?颛孙煦华宠溺的凝视着信王。
如若他不故作冷落,便会有人一直将信王当做敌人,无中生有,诬陷谋害,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事,他见的太多。
万幸,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从未产生过间隙,一如既往的好。
颛孙煦华的眼中满是欣慰之色,正欲伸手拍拍弟弟的肩膀,忽觉头晕眼花,眼前的脸庞渐渐模糊,出现无数重影,与周围明亮的烛光融成一片,铺天盖地似的罩下来。
他不清不楚的听见一声惊呼,然后没了知觉。
五日后,信王殿下率三万军士前往北疆,皇帝亲自出城相送,不少爱看热闹的百姓都远远的跟着,城里看起来比往日冷清了不少,特别是冬日快来临,草木凋零,更显得萧索。谢容淮踏着枯黄的落叶,信步来到北城门附近的一间茶馆里。
茶馆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店小二趴在桌子上打盹,听见脚步声抬眼看一下,又继续睡觉。
谢容淮轻车熟路的直接来到后院,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院门口,小厮打扮的少年在做最后的行李轻点,另有数名年轻男子骑马在后,整装待发。
“容淮。”席衍秋掀开帘子,一双清湛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过来。
谢容淮站在车辕旁,抬头望着这个相伴数年的人,唇边依旧噙着最熟悉的温柔。
明明是咫尺的距离,可好似远隔万里,伸手不可触及,席衍秋暗暗的揪紧衣袖,语气平淡的说道:“容淮,我走了。”





、相互利用

时隔五年,谢容淮仍记得与席衍秋的初遇。
那一天,白雪茫茫,光秃秃的树枝上仿佛有梨花绽放,他一个人披着厚厚的狐裘行走在荒冷的树林中,脚踩在地上的枯枝,发出清脆的“咔嚓”声,那声音回响在林中,反而显得静谧的可怕。
无穷无尽的白色中,忽有一抹红闯进他的眼帘,越往前走,血腥味似有若无。
他警惕的停下脚步,举目四望,积雪掩盖了一切,唯有那如鲜血的红色突兀的落在洁白上。
“嗯……”声若蚊蝇的呻吟穿过风雪,落进耳中,他像抓住纸鸢的断线似的,往左手边扑去,双手拨拉开积雪,看到一个少年蜷缩着身体躺在树根旁,气若游丝,似乎随时都会死去,一身白衣又湿又脏,不仅是尘泥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最触目惊心的是靠近胸口的伤口,血水已经凝固成冰,让那个伤口看起来狰狞而可怖。
这个少年就是席衍秋。
煞白的脸色和微弱的气息,让他没有多想,解下狐裘裹住少年冰冷的身躯,打横抱起,飞奔出树林。
赵元驾着马车一直在树林外静候,他们一起回到临近的县城,找来当地最好的大夫为少年医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硬是将人从阴曹地府拉回来。
他凝视着少年清傲的眼眸,识破了他的身份。
在明亮光线中细看,才能发现眸子带点儿深灰色,这是北齐皇族才有的。
少年没有隐瞒身份,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自己的来历。
少年乃是北齐国唯一的嫡皇子,其外祖父因拥护皇上登基有功,北齐皇上按照约定迎娶了其母为后,却并无感情可言。特别是自他降生,因目色不同于其他皇族而使他们母子饱受猜疑,尽管最后证明他真的是北齐皇帝亲生,可依然备受冷落。
不久之前,少年的母后被嫔妃暗中毒害,接着又想对身为嫡皇子的他下手,忠心的侍从拼死保护才使得他安然逃脱皇宫,不想半路上被人认出,在一路的追杀中逃进端国。那些人没有停手,跟着溜进端国国境,并且加派更多的人手,使得他与侍从们失散,力竭不支而昏倒在荒林雪地中。
可真是个棘手的人,他琢磨了许久,看到少年的幸存的侍卫一个个找过来,这些人身手不凡又能力不俗,于是决定留下少年,保护他避开来自北齐的追杀,没有在他这个没人敢惹的国舅爷身边更安全的地方,并取了新的名字为席衍秋,另安排了虚假的身份。
北齐自开国以来数百年,皆是立嫡皇子为太子,他知道这个少年终有一天会回到北齐,成为九五之尊。
单单凭这一点,便能为他所利用。
从此,他和席衍秋朝夕相处了五年,结伴畅游在天地之间,一同行走过无数的道路,外表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情人,虽同眠于一张榻上,可他们从没真的做过越礼之事。
唯一一次,半路被不懂风情的皇上粗暴的打断。
而今北齐内乱将起,席衍秋跟随信王前往边境——待北齐败退,北齐二皇子身败名裂,需要的人财物在他协助下早已准备妥当,是身为嫡皇子的他出现拯救局面的最佳时机了。
“一路保重。”谢容淮最先伸出手,覆在席衍秋微凉的手背上,“今后,我再无办法保护你了,你照顾好自己。”
见他只字不提今日见面的目的,反而这样关心,席衍秋故作正经道:“你不怕我毁约吗?我离开你,便如脱缰野马,不受你左右。”
“我知道你不会。”
席衍秋轻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卷明黄色的锦帛交到谢容淮手中,“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你助我护我,我承诺我在位一日,北齐绝不侵扰端国疆土分毫,共建万世友邦。”
谢容淮攥紧那卷锦帛,长长的叹息一声,这就是他五年来所求之物。
边疆安定,互不侵扰,是无数端国人的梦想。
有人来禀告:“信王已经出发,我们也该上路了。”
席衍秋平静的眼眸泛起波动,握紧谢容淮的手,“容淮,你爱过我吗?”
谢容淮含笑道:“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你该赶紧走了,别耽误了路程。”他想抽回手,却被席衍秋攥得更紧,只能撇开头望着不远处一棵光秃秃的树,有几只喜鹊落在枝桠上,歪着脑袋回望,黑宝石般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
“你看,有喜鹊,你这一路必然一路顺风。”他又说。
只有呼啸的寒风理会他。
谢容淮回过头望着席衍秋,看到那双一直沉静的眸子里泛起泪光,心头一紧。
“容淮,”声调颤抖,带着满满的愁绪,“我知道你从未真心爱过我,你认为我们一直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们唯一的一次……也不过是你在试探你自己。”
席衍秋明白,谢容淮愿意留他这样危险的人在身边,一心一意的保护与善待,无非是看中他的身份,知道从他身上有利可图,图一个边疆宁静、国泰民安,而他那些骁勇的侍从也可以供谢容淮驱使。
甚至不惜装作真心喜欢的模样。
而他,其实同样也在利用谢容淮。凭借谢容淮的身份,让他有一栖身之处,避开敌人的追杀,可以好好的修生养息、韬光养晦。
“可我十分庆幸,此生遇见你。”
爱慕,是奇妙的,在从未感受过
的无微不至的关爱中,无因无由中生长蔓延,在恍然发觉时,已满满当当的占据了整个心。
因此,他甘愿遵守那个其实对北齐稍有不公平的约定。
而他知道,以谢容淮的心性,他终有称帝一日的命运,他们是不可能有将来,所以从不奢求什么。在这一场不求回报的爱慕中,他只想尽心的付出,没有后悔便好。
席衍秋注视谢容淮清俊的脸庞,虽然这张容貌早已深深的刻印在心底。他知道,今日一别,或许是相别一世,此生无缘再见。
谢容淮叹气,手掌轻柔的抚过席衍秋的脸庞,擦去溢出的泪珠,愧疚的轻轻说道:“我辜负于你,对不起。”
席衍秋笑着摇摇头,“与你在一起的五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谢容淮垂下眼帘,不知滋味。
“容淮,”席衍秋深深的呼吸一口,平复了情绪后才缓缓说道:“我看的出,其实你心里藏着一个人,埋着一段情,你将他藏的很深很渺小,可仍是占据了整颗心,你却不知道,欢欢喜喜的以为早已不存在,可以去爱别人了。但是寻寻觅觅了很多年,你自己都没有发觉,你再也爱不上任何人。”
谢容淮猛然抬起头,一脸惊愕。
席衍秋挤出一个惨淡的笑,“我还是挺善于观察的呢。”
“这不可能……”谢容淮艰难的说道,他不记得自己爱上过谁,可是心底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滋长,让他隐隐的头疼。
席衍秋跳下马车,慢慢的靠近谢容淮,似乎是想亲吻他的嘴唇,可是最后却是擦脸而过,伸手抱住,“我会过得好好的。容淮,希望你能找寻回真心爱着的那个人。”
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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