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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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熙泽一夜无眠。这两天的事犹如回放机一样一遍一遍地在他脑海里重复着。朱婉音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好象在耳边回响。身边的宁小蒙因为加班又要背书早已困得趴在床上没有形象地大睡了,还夹着轻微的鼾声。卢熙泽看着宁小蒙,她永远都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不过也好,与其矫情地陪自己伤心难过,还不如过好她自己的生活。
只是卢熙泽有一种预感,自己的生活是越来越不平静了。他能给予宁小蒙的安定到底还能持续多久?
想了一夜,他做了决定,先回家看看家里什么情况再说。
次日一早,卢熙泽就回家,看望哥哥和嫂子。尽管他设想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家里居然空无一人。
挂了电话,才知道,父亲和后妈去后妈娘家探亲了,家亦突然生病了,发高烧。一开始以为是天气太冷,感冒了,吃了药也不见好,后来才紧张了送到医院。
卢熙泽赶到医院时,家亦正在等门诊。大哥和嫂子都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坐在门口等医生传号。保姆抱着家亦也在焦急地等着。卢熙泽看到家亦烧的脸发红,一看等门诊的小孩还很多,心里一急,这样轮等轮到家亦孩子都烧傻了。赶紧叫了宁小蒙下来,宁小蒙一看那医生,自己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水平如何,只得硬着头皮靠着那一身标着县医院的白衣服去走关系。那医生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这么年轻的护士十有八九都是临时工,神色间十分冷漠,犹豫再三,想是担心有一天也有亲人落在她手上,终究还是给家亦调了序号。
轮到家亦,那医生问了没问,就开了一大堆化验单,直接叫去抽血做检查。查了半天最基本的体温都没量,宁小蒙陪着笑脸说:“医生,您看体温是不是给小孩子量一个?”
“哦,那就量吧。”
一量,体温39。5度。宁小蒙看见朱婉音的脸色顿时紧张起来,心想估计她现在也在自责,自己跑去偷欢,连儿子病成这样了才来医院。
那医生把化验结果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最后赶紧把口罩带好,神秘西西地说了一句:“你这个最好要隔离,可能是禽流感!”
话音刚落,原本挤在医生身边要插队的人全部退出门诊室。
卢家的人则全部楞在那。禽流感,电视最近天天都在播的,传播率极高的传染病。据说还有死了人的。
就见朱婉音终于忍不住开始抹眼泪了:“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宁小蒙想想却觉得不对劲,家亦没有接触过活禽,按道理没有传染源,而且卢家其他人也没有相同的症状出现。这么草率就下这个结论,实在太不负责任了,最近是敏感时期,人人谈禽色变,这个医生随便就扣这个帽子,确实让人无法接受。
宁小蒙没有顾及卢家的人惊慌难过,偷偷看了一眼那医生的胸卡。职称一栏写着“进修医生”。
会来县医院进修的无非就是乡级卫生院的,要不就是一些地方小门诊的医生。县医院居然会派一个乡级进修生来坐门诊。宁小蒙真是太佩服医院领导的组织与安排能力了。
当下也没说什么,偷偷拉了卢熙泽,告诉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未等那医生开药,一行人退了出来。宁小蒙直接将他们带到儿科,找了一位也是医大毕业的师兄重新检查了一遍,最后确诊是重感引起的肺炎。开了几天输液。
家亦的病暂时将卢熙平与朱婉音的事搁了下来。两人小心翼翼地说话,谁也不去触碰彼此的伤处。而卢熙泽自然也不好在其中挑拨什么。退回来说,他更希望他哥哥和嫂子能够和好,即使是暂时维持伪装下的和睦也好。
宁小蒙知道了严立名的丑事之后,自然是见一次整一次。以致于最后严立名看到宁小蒙进病房就怕。不过无赖总有无赖的办法。他开始发挥捏造事实的本能,给某些护士故意“不经意”地透露了宁小蒙和自己相亲过,并且想勾引自己,无奈自己作风正派,不为所动,严辞拒绝了。她心存恨意,所以经常对自己施行报复。说着,伸出他那只黑得跟三年没洗过澡一样的手臂说道:“你看,这就是她施行报复的罪证。所以,你们要小心宁小蒙这个人,别看她表面很随和的样子,其实内心是很阴毒的。这样的女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听的护士搜到了一个重量级的八卦新闻,不禁睁大眼睛:“真的假的啊?”随即不信任地瞥着严立名:“人家的男朋友可有钱了。而且又帅,会看上你?”
“是吗?就她?那可能是被我甩掉之后的事了。不过这样就更可以看出这个女孩心机很深,否则凭她的姿色怎么可能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
这话正中那护士的下怀,原本对宁小蒙钓到金龟婿就心存妒忌,这厮说的正是自己想说却不敢说出口的。当下赶紧将话传给了若干护士,并强调是别人说的,可见对宁小蒙持这种看法的不只她一个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宁小蒙就是用了心机才把卢熙泽骗到手的。大家都赞同了这一说法,认为自己钓不到金龟婿是因为自己心地单纯,不会耍手段的原因,心理大大得到平衡。
不过这话她们也只能供内部交流,毕竟无论如何宁小蒙还是卢熙泽的女人,得罪她也没什么好处。平时该怎么和宁小蒙好还是怎么和她好,表面亲得跟姐妹似的。严立名本想通过造谣让护士与其产生隔阂,发挥人民的力量痛斥她的这种罪恶行径,以达到拯救自己的目的。没想到那些护士不为所动,直叹世风日下,没有正义之士。最后自己也叛变了,依旧对宁小蒙又惊又怕,看到她进病房就谄媚地笑着。
而卢家那边,卢熙平夫妇的异样终究瞒不过家人的眼睛。眼尖的卢夫人早就觉察出来,并偷偷地告诉了卢青根。该来的事情终于来了。朱婉音忍受不了再继续戴着面具和卢家的人相处,终于摊牌,决定和卢熙平离婚。两家人牵入其中,纷纷劝和,直到朱婉音说出真正的原因,卢青根大怒,直接叫朱婉音滚出卢家。后又经历一大堆事务,最终两人离婚,看在朱婉音为卢家生下家亦的份上,分了一小部分财产到她名下。家亦判给卢熙平。这些事情全部结束已经是数月之后的事情了。
严立名在外二住了二十天,终于出院了,出院那天,如临大赦。准备舒展筋骨,再去钓几个美女。单位因为他非工伤的请假扣光了他当月的工资和奖金,其实也是知道他平时的为人,故意整他。倘若不是他有个关系,估计连公职都可能被解除。
严立名自以为从此脱离了宁小蒙的魔掌,却未想到,一个更大的灾难降临了。没有几天,他又住进了外二。
第二十九章 灾难
严立名在医院享受不了温柔乡,却享受了宁小蒙的暴雨梨花针。本指望在外二顺便钓几个美女以作后备,不料自己初次展现在护士美女们的形象与孙悟空他师弟的亲属极为相似。不仅一个美眉没钓到,还被人偷偷取笑了一番。虽然最后终于消了肿,仍然被外二的毒嘴们冠以“进口猪”的称谓,缘于他实在太黑。
这番出院,好比出狱,重获新生。朱婉音是万万不可再找了,像她那样的极品,对他来说实是可遇不可求。当时天上掉下一个豪门少妇,不求名分,不求金钱,只需有心有胆就行。严立名无财无色,周身上下穷得除了色心和色胆就再无其他。如此好事,岂能错过,可惜好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严立名第一件事就想找另一个老相好——天天足浴城的一个小妹莲子。这地方严立名之前不常来,得此偶遇,是一次和某位领导一起喝酒,那领导酒到酣畅处,开始饱暖思淫欲,于是一拍严立名的肩膀:“小子,听说你也是……恩?……啊?哈哈?”那领导完全没了平时那副严肃得想把人隔离在三丈以外的模样,平日里也听了一些关于严立名的传言,这会跟他挤眉弄眼得无非就想说他也是好那口的人。严立名被说中心思,开始有些惶恐,看那领导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一下子明白了,领导也是同道中人,不禁暗暗赞叹:领导果然是领导,平日里刚正不阿得犹如包公再世,一门心思就会往地球深入,没想到,对地面上的另一同类研究也颇为深入。当下“哈哈”两声。
那领导神秘西西地带他到天天足浴城。
“小伙子,洗过脚没?”
严立名摇了摇头。他那脚洗和没洗没什么分别,肤色完全可以将积垢压得忽略不计。
“今天带你见识见识。”
当时A县就天天一家足浴城,把A县人民的领导的脚先按了个舒服,领导的带头作用是无穷的,没想到难登大雅之堂的内地足,香港足居然能受如此待遇,一时间领导与领导之间高层交流,领导与下属基层扩大交流,两三年后,A县的足浴城就达到5家。
那领导果然是天天足浴城的老顾客,一进去,领班就笑迎迎地迎了上来,直接把他的御用小妹阿露叫来,两人搂抱着进了一个包间。领导只跟领班说了句:“我这兄弟今天第一次来的,你看着办吧。”就把严立名晾在那了。
领班带了一个小妹来。告诉他她叫莲子。莲子一看就知道是这一行的老手,落落大方地把严立名带到一个包间。自己先脱了外套,穿一件紧身的低胸T恤,深深的乳沟清晰可见。看得严立名身上的某些部位开始有了反应。那莲子仿佛视若无睹,继续专业地给严立名泡脚,按摩。那十个手指仿佛赋予了魔力,所到之处,每一个细胞都舒服得欲仙欲死。胸脯随着她手部的动作微微颤动,严立名只觉得一股火慢慢地从某个地方燃烧起来,最初是个小火苗,最后变成熊熊烈火。
莲子适时地说道:“您很热呀,把衣服脱了吧,这样按起来也更舒服的。”说着拿一块毛巾给他,示意他盖在关键部位即可。严立名照做了,只觉得尴尬无比,那地方仿佛支起一个小帐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扯掉。将莲子抱在怀里。那莲子娇嗔着,半推半就,片刻便如胶似漆。
从那以后,严立名隔三岔五就会去天天足浴城找莲子,有时还开玩笑地说要把她娶回家,专门给自己做足按。莲子也不恼,只配合着说“好啊,你把我娶回了家,我天天给你做足按,还是全免费的。”
严立名像往常一样,一到天天就张着头在找莲子。原以为莲子会像往常一样扭着腰娇滴滴地贴上来,谁知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严立名脸就拉了下来,叫了领班问个究竟。
领班客气地跟他说:“莲子正在给别的客人服务。要不,我再帮你安排别的小妹?”
严立名一听就恼火了,在医院跟孙子一样,好容易到了这种消费场所,自然要做一回大爷,莲子就好比他在天天的老婆,哪有伺候别人的道理。当下气冲冲地问莲子在哪个包间。领班意外地不阻拦,直接用手指了其中的某个包间。
严立名气忽忽地一脚踹开包间的门,那阵势仿佛是被戴了绿帽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去捉奸,丝毫忘了自己刚被捉奸在床过。
就见莲子在给别的男人做足按,依旧穿着紧身衣,动作娴熟,神情认真。
严立名一把抓住莲子的手:“你怎么可以给别的男人按摩?走走走,跟我走!”
莲子的脸色很紧张,她给严立名使了个眼色,严立名一心色急,根本没有理会,就听见一声:
“你要带她去哪?”
严立名回头一看,见床上躺着的男人掀开盖着的薄毯,着实被吓了一跳。那人全身布满文身,除了脸部,几乎没有一块皮肤可见原始的颜色。
当下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种人分明是混黑道的。一下子气焰全消,赶紧陪着笑道:“没没,误会误会。您继续,继续。”说着就要退出包间。
身后却碰着了一个人。定睛一看,包间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三四个局部文身的家伙。抄着西瓜刀笑盈盈地看着他,那笑容犹如几只狼见着待宰的羊一般,看得严立名背后一阵阵发凉。
“几位大哥……对……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打扰了雷哥,说走就走啊?”其中一个抖着身子说道。
“那……那……你们要怎么办?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你……你们……都拿……拿去。”说着把口袋里的几百块钱掏了出来,上次丢了钱包也没空去买,这几百块钱还是亲戚们去医院探望他给的。
“你当我们叫花子?”
“那……那我给各位写个借条?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高抬贵手……”
就听见那雷哥说了一句:
“废什么话,人来了,办事,办完事走人!”
办事?办什么事?严立名惊恐而又不解地盯着面前的这几个人。只见他们几个慢慢逼近,手起刀落,就听见严立名几声惨叫,那几个人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宁小蒙和其他护士在科室里加班练习操作,准备每个月的例考。听得门口一阵急促的推车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