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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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忧伤地45°角仰望天空,“为什么我一直瓜果蔬菜地补着还是没你高……”又低下头看自己的丁丁,“……也没你大。”
颜如玉摸摸他的头安慰他道,“没事,男人的魅力不在外表。”
“你说的对,”梁山伯的眼睛里亮起了熊熊烈火,然后他伸出了罪恶之爪——
“!……”颜如玉震惊地望着自己被他捏在手里的丁丁。
梁山伯歪歪头,天真无邪状,“不知道子弹和射程怎么样?”
那晚梁山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颜如玉修理了一顿。这孩子还很开心地笑道:“原来如玉你也是会暴走的啊!”颜如玉:“……除了你大家都是有下限的好吗?!”
两人并肩往院子里走的时候颜如玉忽然道,“山伯,我很喜欢你,对弟弟那种,你明白吗?”
梁山伯狐疑地望了一眼他的下身,“对弟弟那种?”
颜如玉吐血,“总而言之,愚兄我……”他的耳根红起来,“愚兄我还是喜欢女人。”
“我也喜欢女人。”
颜如玉吐血,“那你还能那么面不改色地轻薄我?!难道我是女人吗?!”
梁山伯耸肩,“╮(╯_╰)╭真正的基佬看见你那种样子根本就把持不住好吗。而且,看上你的话我根本没有胜算吧?只能被压了。这种冤大头谁要做啊。”
两人又静静地走了一会儿,梁山伯已经到了门前。
“山伯,”颜如玉拉住他,忽地笑了,“如果你喜欢男人的话……那还是喜欢我罢。”
“……”
颜如玉攥紧了拳,“最起码,不要喜欢上马文才。”
20、
这日马文才来看梁山伯,祝英台见了他笑道,“怎么这几日不见你来,倒是日日与王蓝田厮混。难不成也害了那嫌贫爱富的毛病?”
梁山伯一蹙眉,呷了一口茶。
马文才笑道,“你就别打趣我了。山伯,再过两日书院休课两日,山长夫人看你左手没什么起色,叫我带你到山下去再看看大夫。”
梁山伯点了点头。
天气炎热,梁山伯只披了件薄薄的单衣,衣下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锁骨如倒扣的小碗一般精致。马文才的视线顺着那衣襟往里探了一眼,连忙收回了目光。“你膝上的伤好得如何了?”
“大好了。现下走动无碍。”
马文才不由分说就掀了被子,“我看看。”
梁山伯按住他,“不必。”
马文才一怔。
“对了,”梁山伯拿过一边矮几上的一沓信稿递给他,笑起来,嘴角有个浅浅的酒窝,“这是新更的《卫生棉的世界》,快完结了。”
“哦,上一次的我还没看完呢。”
梁山伯收敛了笑容,倏地冷下来,“哼,上一次给你怕是一个月前了罢。”
马文才不好意思地笑了声。
梁山伯几日不见他来看已大有不满,见他此状顿时怒了,一把夺回来,掷于地下,“你既不稀罕便直说!平白惹人日夜记挂!”
祝英台看得心惊,蹲下身去捡,“山伯!莫要冲动!”
梁山伯气得眼眶通红,一把推开马文才,“走开!”找你的王蓝田去吧!
马文才与祝英台两人并肩走回大院。马文才叹道,“几日不见,山伯竟脾气暴躁了不少。”
祝英台笑道,“大哥,你这么说便是你的不是了。且不说二哥受伤何其无辜,以你们素日的交情,你总不去见他他难免心里有气。那书稿又有那么一叠,可见花了不少功夫。只是这些均是些次的,主要还是见你与王蓝田走得太近。”
“那又如何?蓝田并非你们所想那样。”
“唉,即使他没有设计害二哥,也是个飞扬跋扈的大少爷。山伯是不愿见你变成他那样的。”
马文才有些头疼,“当时教我‘投敌’的是你们,如今来挑拨离间的又是你们。蓝田今日已大有好转,也尊重起你们来,你们何苦如此排场他?”
祝英台怎么也没想到马文才竟然会帮王蓝田说好话,心里一惊,也凉了半截。沉默下去不再说话。
或许正应了颜如玉的话,他本性顽劣。
“而且,我也不知如何面对山伯。”
“此话怎讲?”
马文才面容纠结,拉住祝英台的手。他神色庄重,剑眉微蹙,看得祝英台心砰砰直跳。“英台,我……”
“怎么了?”祝英台屏气凝神。
“唉,”马文才纠结地一捶墙,“我对山伯并没有……并没有非分之想……”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祝英台急了。
“我有时……会梦见我……和山伯……”尤其是他坠马之后,他有时会梦见自己拼命折腾他,弄得他满脸是泪,全身是血,梦里的他却止不住暴虐的欲望。有时候又会梦到他不声不响地倒在自己面前,了无生气……
祝英台脸色惨白。完了,马文才也喜欢上梁山伯了。梁山伯又本来就喜欢他的。
马文才望着祝英台难看的脸色,心下更是烦闷,“罢了,原本前阵子也好些。不知是被什么魇魔缠住了,过些天再去冷松寺里拜一拜罢。”
祝英台嘴唇翕动,“是了。大哥你不要胡思乱想。男人和男人……不可能的啦。”
次日下午课前祝英台拉住他,轻声道,“没事的啦,大哥。我问过了,据说青春期对同性产生一定性幻想有什么什么内分泌过旺的原因。当然和我们书院里俱是男人也有关。”
马文才一愣,“谁告诉你的?”
祝英台笑道,“山伯啊。”
马文才一口老血喷出来,“你——你告诉山伯了?!”
“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祝英台一脸坦然,“山伯可是淡定得很。”
马文才冷静下来,“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只梦见他?”
祝英台停顿了一会子,道,“说啦,他说没什么的。唉,大哥你也真是,你与他最相熟,他模样又好,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以后成亲了就没事了。不要胡思乱想啊!不要胡思乱想。”
实际上祝英台只跟梁山伯说了马文才常做“怪梦”。梁山伯听了之后怒骂哪里是怪梦明明是春梦!又思忖这个时候说他肯定是梦见了王蓝田!我呸!肌肉攻X肌肉受真他妈能看啊!马文才啊马文才你不会其实是被压的那一个吧!
想着自己从小小心翼翼培养起来的温柔攻就这么被拐走,被带坏,还被逆了上下!梁山伯心里真是一片血啊!于是随口胡诌了一坨,总之千万不能让马文才以为自己喜欢上王蓝田了!!!
再见到梁山伯时马文才坦然了很多,谁知梁山伯却总是怒目而视!
马文才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害羞了。
呵呵,这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不久萧擎来了请帖,请两人到建康,他将于半月内完婚。梁山伯行动不便,马文才也不愿凑这热闹,于是吩咐了家里人打点厚礼送去,人便不去了。
想起萧擎总是有些感慨,被他罩了两年说实在感觉还蛮不错的。
再看看身边的这个人……
看着马文才与王蓝田同吃同行,行为默契,谈笑风生,果真比与他在一起时自由得多。马文才来看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床头的《卫生棉的世界》已经积了老高,却无人来取了。梁山伯掐了烛火,咒骂了几句,想起年少时的亲密,很没骨气地哭了。
他甚至恶毒地想,他宁愿马文才最终恶贯满盈,双手沾腥,也不要他功成名就之后,顺理成章地将他忘记。
山中暑气去得快,一阵冷雨,一叶知秋。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熟悉了书院之后也胆大了。原本规定学日二更前必须回房,一旬一休,休日三更。只是学院里夜里无人查岗,早便有门禁后偷溜下山玩乐的,只是在夫子严惩王蓝田后,稍作收敛。
梁山伯的伤也好了大半,只剩左臂仍打着夹板。只是月余不动身上长了些肥肉是真的。
颜如玉见他懒怠的模样,便提议下山逛逛,顺便踏秋。
一路上颜如玉、荀巨伯、祝英台和祁清四人你来我往地作诗接龙,不过大多是悲秋之语。梁山伯懒懒的不想用脑,轮到他了他便随口绉道: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果不其然又引来一阵赞叹。他只拱手欠揍地笑道,“承让承认,不过是拾人牙慧。我只说你们未免太消极些,大好少年,莫负青春韶光!”
祁清疑惑道,“山伯为何每次总说‘拾人牙慧’?”
“便是说这诗不是他作的。”
“不是他作的,那是谁作的?”
梁山伯笑道,“自是有人作的。为我借用。”
一群人听得半真半假,一路吟咏着下山了。
梁山伯现在稚气已脱,有些男人的模样来。身高一米七,还能长,就是太瘦些。只是一身白袍飘飘,倒另有风味。
祝英台偷偷打量着,努力平复着心跳。
一行人至山下草市中购置了闲暇用品和几身秋衣,又在一农家小馆里用了饭,酒足饭饱后打点打点便准备早些回去。
漫步街巷之时,忽听得一阵尖叫——
“强抢民女啊!救命啊!救命啊!……”
21、
几人连忙跑上去查看,却见一身穿绫罗的富家子弟正揪着一个素衣少女往马上拖。
“站住!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有没有王法了!”颜如玉一个箭步冲上去,扣住那人的手,几番较量下将那女子解救下来。
那人竟是胡明德。他倒笑了,“颜如玉,我劝你别滥好人了,这荡妇是个贼,爷爷我给她偷了好几回。”
那女子颤抖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直往颜如玉身后躲。颜如玉见她如此,怒道,“对如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竟能这般信口雌黄!胡明德!你还是不是男人!”
“这跟我是不是男人没有关系,”胡明德下马来,“你不必借题发挥!她就是个贼!不止我一人上过她的当!你放手,待我送她上官府。”
祁清冷哼道,“你当我们会相信你真的会把她送去官府?”
“祁清,你误会了,”王蓝田远远地走过来,“这女子当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梁山伯远远地看见了马文才,心想果真又跟他们搅在一块,心里不快。
“是了,”甘林见梁山伯也在其列,仗着往日交情走来解释道,“这不仅是个青楼女子,还手脚不干净。兄弟们好几个被偷了。原先疑不到她身上,今天给我们抓个正着……”说着指了指身后一个猥琐的男子。
祁清冷笑道,“青楼女子?那你们如何会结识青楼女子?”
一问问得对面几个人脸上不好意思起来。
王蓝田却大笑起来,“你也十六了,怎么如此大惊小怪。怎么,你要跟夫子打小报告吗?”说着身边一群人配合地大笑起来。笑得祁清脸都黑了。
趁着大家不注意之时,那女子用力一挣,竟躲开了颜如玉的桎梏,转身就跑。胡明德大骂“颜如玉你故意的罢”,一群人奋力追赶起来。
马文才怔忡地望着梁山伯也转身就追,思及他的伤势,叫了两声叫不应,只好自己也跑起来。
照理说一个弱女子应该没什么力气,谁知她体型小,行动灵活,又无比熟悉地形,东钻西跑,在这热闹的大街上,一群青春力强的少年还真拿不得她。
胡明德怒了,指挥自己的同僚、小厮们道:“分头找!”
梁山伯抓住祝英台的手耳语道,“一定得找到她,否则她就完了!她身上有鞭伤……决计不是偷窃那么简单!”
祝英台本身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人,又见这么一群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更是忿忿,于是几人也分头找起来,只希望那姑娘不要再入贼手……
转眼到了傍晚,祝英台跑了几个时辰,身上早已汗湿了。只希望那女子是自己躲起来了,而不是被胡明德那群人给找到了。如果给找到了呢?不知马文才会不会动了恻隐之心为她求情?
她一点信心也没有。
正巧抬眼看见了一个澡堂,她现在真想洗个澡……
什么?竟有女子浴场?这小镇民风也未免太开放……等等。
祝英台灵光一闪,推开了那间简陋的浴场的木门。
“找到没有?”荀巨伯见梁山伯也是一身狼狈,担忧道,“这可如何是好。”
“罢了,我跑了那么久也没再见到胡明德他们。想必是上山去了。”梁山伯抹了一把汗,“只是他们也罢了,我看那女子的债主不止他们而已。”
祁清笑起来,“我们也真是,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说不定还真是她罪大恶极呢,也值得我们如此。”
梁山伯反驳道,“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见她神色本性不坏,若真作恶,也是生活所迫。”
颜如玉从另一头走来,向他们使了个眼色,“不找了,我们找家店吃过饭再回去罢。”
三人会意,跟着他走了。
祝英台为找这么个破茶馆也是废了些心思的,想必应该是镇上最破的茶馆了吧……
油灯敧斜,茶碗上布满缺口,茶白花花的,根本没有点茶意。一壶茶倒下碗里去,一层油漂起来……五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手,惟有那被祝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