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马文才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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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蓝田咆哮道,“你看上那梁山伯什么!媚种子、下流胚……”
当然,他再也没有机会完整地说完这句话。
隔壁屋里的人听见声音感觉不对劲,冲进来的时候,王蓝田和启明都已经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嘴里还塞着袜子。
马文才悠悠然道,“我一回屋就看见他们在做那档子下流事,看得碍眼。”
众人:“……”
当然,马文才也付出了代价,洗了一周的马厩。
马文才的胆大妄为让人惊叹,然而更让人惊叹的是两人粗壮的神经,吵了两日之后竟然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祝英台:╮(╯_╰)╭男人心,海底针~
祝英台为了提高体力日日晨跑,又改不了姑娘心性晨跑时总拈花惹草(←_←字面意思)。银心不劝着也罢了,两人每天早晨一起插插花,还到处转赠。颜如玉、荀巨伯、祁清等人也罢了,王蓝田、娄敬文之辈看见了真是笑也笑死。
终有一日,胡明德撞见祝英台时讥笑道,“祝兄好兴致,得了空儿不写字习剑,倒来拨弄这些花花草草的。”
祝英台哪里听出是讽刺,送他一个大大的笑容道,“对啊,现在是春天嘛。”
梁山伯惨不忍睹,回道,“杂申椒与菌桂兮,岂惟纫夫蕙茝?”
胡明德脸色一暗,尴尬地笑了两声走了。
祝英台一头雾水地望着他。
梁山伯笑了调侃她,“你也真是,人家嘲讽你呢。”
“嘲讽我?”
“嘲讽你像个女人。”说着他从她手中接过花来。
祝英台低声骂了一句,侧过头望着白衣少年。他手中一把洁白的琼花,照映得珠玉无瑕,不禁红了脸。
梁山伯:这个花看起来好胖好好吃我好饿嘤嘤嘤(ω )
马文才对那玉佩倒是在意。难道是那日在浴场吓着他了?嗯,他素来是多心之人。斟酌再三,他还是暗示了梁山伯一下。
梁山伯大大方方地道,“叫人看见怕惹闲话,别在腰上了。”
马文才才落下心来。走到院中,梁山伯趁太阳下山收了床单。他身高不够,马文才伸手帮他收了竹竿。
梁山伯抱着床单打量他,心想他怎么又长高了。
夕阳打在梁山伯脸上,马文才在他额角发现了一颗痘痘,仔细一看,喉结也有些出来了。
马文才望着那床单忍不住打趣道,“做什么好梦了?”
“没,”梁山伯脸上红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明是今天一大早起了发现隔壁床单上一块血渍好吗!神经大条的祝英台偏偏没发现。他怕她回头看见了臊,便自己往上洒了一盏茶,拎出去洗了。
“你还没……过?”
不知道为什么,马文才好像非常关心他的发育。梁山伯硬着头皮答道,“有过,年前就……唉说这个做什么。”
马文才轻笑,“别羞,有什么了来问我。”
问你做什么,大爷我可是很有经验的。“哦,那你告诉我怎么样可以长高?”
“多吃饭,多锻炼?”
“那……”梁山伯笑着打趣道,“丁丁也会长大吗?”
马文才一愣,羞红了脸,“这我不知道……没注意。”
“玩话呢。”梁山伯狡黠地望着他,眨眨眼,“关于那档子‘指头儿告了消乏’之事,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问我。”
马文才三观尽毁。
QAQ说好的纯情小骚年呢?这个剧情不大对啊?!
17、
那日马文才仍在服刑(清洗马厩?),一行人聚在望心亭里谈话。
祝英台忧心忡忡道,“那王蓝田虽然可恶,扬州刺史却是他大舅。大哥再与他这般下去,只恐那于刺史给马太守小鞋穿。”
颜如玉也道,“文才兄长此以往不可谓明智。”
“的确,表面上他护着我们,然而他无论门第、才能太过出色,反而树敌。”荀巨伯现今已用“我们”相称。
梁山伯敲了敲饭盒笑道,“其实原本都没你们什么事。他们针对的不过是我和如玉罢了。”
“只怕没那么简单。”颜如玉沉吟片刻,“我只疑那背后不止王蓝田一个,原因也并非出身那么简单。你们不奇怪吗,为何无冤无仇,那王蓝田要这般打击我们?”
“看不爽人不需要什么理由吧。沙文主义。”梁山伯悠闲地吃着饭,“有些人总是要从打压他人中实现自我价值。”
颜如玉笑道,“那厢文才在为你受难,这厢山伯却坦荡。”
梁山伯一哽,“咳,这些小打小闹,我并未放在眼里。”
不过他的确也有些狐疑。因为根本上来说马文才与王蓝田唯一的矛盾就是他。而王蓝田与他的矛盾主要是马文才,而非家世。他可能出于身份看不起梁山伯,但是没有必要千方百计赶他出书院。
换言之,王蓝田虽然沙文,但没有迫害他们的意向。
“只怕他们会愈演愈烈。”荀巨伯有些谨慎地说道,“如玉所言极是,我怕这背后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是了,二哥,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处境会更为被动,而大哥也倍受排挤。说实在的,那王蓝田不就是不平大哥与我们厮混吗?其实也没什么,大哥看上去是应该与他们一处的。”
梁山伯严肃地反驳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已经……不是那样的人了。
荀巨伯坚定道,“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变成那样的人。”
“山伯,你要清楚,”颜如玉抿了一口茶,意味深长道,“文才这一生,终究是要在‘那样’一群人中度过的啊。”
自颜如玉点明事态后梁山伯未免注意了些。电视剧里那些勾心斗角仍历历在目。只是环顾四周不过是些半大少年,梁山伯怎么也想不出他们会对他痛下杀手,就因为他祖上没钱?只是一直以来他也有些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马文才的处处照顾(毕竟是他硬拉他来的!),倒是被诸人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直到马文才与王蓝田两人因多次斗殴、屡教不改被关了禁闭。
事情甚至惊动了山长。
梁山伯估摸着事情还能多复杂?无非就是王蓝田想让马文才加入他们那帮,马文才又不肯反而护着他,王蓝田觉得嘿哟你竟然宁愿跟他混也不愿跟我混看不起我呢,马文才=。,=是啊谁叫你看不起我贤弟,然后两人就喝喝哈哈打起来了←_←
粗神经真好懂啊呵呵。
于是一日梁山伯说:“明日起,你同王蓝田走罢。”
马文才:???
梁山伯道,“你与我们一起,他才更会找我们麻烦。何况,你和他们在一起跟开心不是吗?”
马文才愣住,“是……吗?”
梁山伯浅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文才怔忡地望着他转身走向颜如玉和荀巨伯,祝英台则冒冒失失地抱着书本跟在后面。“喂,山伯……”
梁山伯转过身来冲他挥了挥手。
心里忽然涌上强大的愤怒。
忽然,想起了离别前,萧擎那个嘲讽的笑容。
不日武艺课上练习近身搏斗,祝英台竟然非常期待。
丁夫子为了提升课堂质量,还特意请了山下人称钱塘一匹狼的李师傅来给大家作示范。见李师傅在木桩面前做出一套行云流水的近身搏击动作,祝英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丁夫子叫了第一个学子,吴云方,外号“汤圆”者,书院里最圆润的大胖墩上了。因为他一身脂肪,看起来比较安全……
只见那李师傅一个擒拿手抓住了汤圆的巨臂,一扭,然后一个箭步上去,双掌狠击其胸。那一百八十斤的壮士就哇呀呀地飞了出去。
众人:( ⊙o⊙ )
祝英台捂胸: ∑(〒▽〒|||)
梁山伯熟稔地把她抱起,报告道“英台中暑了我先送他回房休息”,巧妙地遁了。
祝英台:原本就A了,如果被那么拍一下,大概要变成陨石坑了吧……
马文才望着他们的背影,神色复杂。
轮到学子们一对一练习时,马文才避开了王蓝田(这两人近日正处于蜜月期)直接找上了梁山伯。
梁山伯:这是一股要杀妻的节奏?
之间马文才干脆地一脚把梁山伯勾翻在地。梁山伯痛得大叫一声,正欲爬起,又被马文才按住了肩膀。梁山伯愤怒地瞪着他,却见马文才也是盛怒之下,那气势竟不亚于他。
“你……”= =+怎么着啊想吵架啊?!
“所以,你是要和我断交吗?”
“啊?”
马文才愣住,“啊?==那你怎么这些天对我这么冷淡?”他都怀疑所谓的“权宜之计”,是不是梁山伯与颜如玉、荀巨伯等人策划好的一个局,只为将他踢出那个不适合他的群体。
梁山伯摸了摸脸,轻笑一声,“是你和王蓝田太好了吧?”语毕反手抓住马文才的手腕一转。
马文才愣了一阵,“你……”然后轻轻松松地挣开桎梏一把把梁山伯翻过身来,双手剪在身后,压上去笑道,“你还想制住我?”
梁山伯憋得小脸通红,“放开我!这样很难看!”
马文才松开手,趁他翻身的一刹那膝盖顶住他的脊背再次把他按倒在地!“叫你……不跟我好好练武!”
真是的,从那天以后连早上都无视他,只跟颜如玉那群人一起晨跑去。他一天都见不到他几面!叫他怎么不疑心!
梁山伯奋力挣扎,马文才凑在他耳边笑道,“放弃罢……”
梁山伯转过头瞪他一眼,眼底蔓延着一层水雾,鼻翼翕动,发出一声声轻喘。“起来!……你……你压得我好痛……”
口鼻间充斥着少年身上蕙草的香味。
身下的温度是如此的熟悉。
——这触感,这声音,前所未有的真实!
马文才惶恐地推开他,攥紧了拳,站起身来走了。
自来到书院以后,梁山伯和颜如玉夹着尾巴小心做人,竟交到了一帮朋友。
对祝英台而言,这一个月余的生活简直是操他老子娘的神展开。跟着这群混小子不但学会了阔步走、分腿坐、大声说话,还学会了打架、爆粗口等等。银心只有夜夜对月垂泪,向着家乡的方向给老爷夫人磕头。总感觉回家之后自己会被杀掉吧……
马文才主动低头,提出和他一并出行,王蓝田当真是乐得不行。原打着“交了个小弟”的心态,却在两三天内就发现自己的小弟都变成他的了。
起初马文才每天周旋于王蓝田那帮鼻孔朝天开的世家子弟和梁山伯那群人之间,总有种身首分离的错觉。然而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来月,马文才竟也有些错觉,或许王蓝田那样的生活,才是属于他的……
梁山伯在暮春之际开始加快生长,音色变低了,骨架也打开了。食量可怕,却总像营养跟不上似的,日显瘦削起来。
王蓝田也学会了避开马文才的雷区打趣,说洗澡偷偷瞄了瞄那小子,发现真是长“大”了。
马文才笑笑,无视他这种有颜色的话。
说实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连偷瞄他都没有勇气了。
18、
传闻万松书院本为凤凰山上一座古庙,被改为书院后,山上便在北岭顶上再建了一座,名为冷松寺。
这日休假,王蓝田一等人名曰下山添置用具实为玩乐去了,马文才抓紧闲暇时间苦练功夫。颜如玉道在山间跑步是健体强身的最佳选择,马文才便也一试。山回路转之间竟跑到了这个庙前。
马文才年方十六,祖父已赐了字,佛念。相传夫人在诞下马双效之后便多年滑胎,直至一老僧指引全家抄写了五百卷佛经散了民众才终究喜诞麟儿。
马文才比起从前性情稳重了些,但对于神鬼之事仍是不大待见的。只是今日见那寺庙香火延绵,进香队列中什么人都有,连未出阁的山里姑娘也来拜,心下一动。
排在队列中听着周遭的村夫村妇们叽叽喳喳,都是来还愿的,只说这寺消灾解难、化解疑患有多么多么的灵验,就是随喜随喜也有好运,马文才也禁不住想一试。
他不知要叫多少香火钱,怀里正有一两,便交给了一个小沙弥。那小沙弥乐呵呵交与了香头,将他引到偏门,门内赫然一座金色弥勒,空无一人。他回头看了看,那小沙弥会意将门关上。
马文才拂襟,又不想跪了,于是站在那佛前道,“佛祖你好。”
弥勒佛:呵呵。
“晚辈马文才,近来被一事困扰。”马文才发现这寺果然有些玄虚,走进门来只觉思路清晰,原本一团糟的变得无比简单,“我有一至交,异姓兄弟,可惜他出身寒门……不过也罢了。只是近来我总是梦见他……不,我几年前就经常梦见他。然而近来我梦见他勾引我。”
弥勒佛:呵呵。
马文才神色清明,说这些话时竟一身正气,“也不单单是他勾引我,我也……我也时常做些狎昵之事……我总感觉怪怪的。我不曾将他当作女子,他也不像女子。不,我也未想过与女子做那等事,也没人教我。梦里竟能无师自通,其中定有古怪。平日里我见他时也被这些怪梦作弄,老想碰他,碰他又觉得很难受。他好像很反感,也有些避着我……”
弥勒佛:那是因为你爱上他了在一起吧骚年。
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