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空间有人 作者:杀小丸-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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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嘉树低下头,半晌才平静而恭敬地说:“是的,父亲。”
他静静的上楼的时候,听见那个孩子在下面用期待而清脆的声音叫自己:“哥,明天我们一起去捉知了吧?”
华嘉树脚步在楼梯上一顿,终究没有应答也没有回头。
他是树,是华家的接班人,不是家中宝。
那个孩子,只是华浩博的野种。
后来,华嘉宝在自己的持续冷漠下逐渐变得沉默了,虽然见了自己仍会讨好地笑笑,偶尔自己回应了,还会露出受宠若惊般的笑,却也学会了保持距离。
华浩博仍然很宠爱他,几乎要把世界都捧到他手心似的。那孩子逐渐学会了说普通话、英语,接受各种上层教育,皮肤也逐渐变得白嫩,见了人能彬彬有礼地打招呼,几乎没有一点刚来时候的痕迹。华浩博经常带着他去社交场合,每当旁人问起的时候,就会骄傲地说:“这是我儿子,华嘉宝。”
华嘉树开始感觉莫名的失落和危急感,他从小就是接受的华家接班人的教育,如果将来华浩博选择华嘉宝继承家业,自己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所以在华嘉宝十二岁的那年,华嘉树终于做出了一个选择,那年他十六岁。
他很快策划绑架了华嘉宝,他慎密地策划了很久,相信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华嘉宝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间,如果消失,也是合情合理不过的事情。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但是当手下打电话过来询问让华嘉宝如何消失的方法时,华嘉树一向稳定的手莫名颤动了起来。
最终,他困难地说:“先不要动他,我去了再说。”
关押华嘉宝的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他去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华嘉宝被捆的死死的在角落里蜷着腿缩成了一团,眼上缠着绷带,嘴上缠着胶带,脸部和身上都有受伤的痕迹。
他知道的,华嘉宝虽然已经比刚来的时候变了许多,但是本质还是二二呼呼的,还是那个有些冒失的孩子。
尽管自己一如既往的冷漠,这个长大了一点的小少年还是时不时地在底下叫着自己“哥”,故意把其实已经会的问题拿过来问自己,想趁机跟自己说几句话。
他看的出来华嘉宝眼中对自己的崇拜和钦佩,还有那种想亲近又不敢靠近的矛盾眼神……
他不由就伸手去摸了摸华嘉宝的脖颈,细嫩脆弱的好像自己一折就会把它折断一样……
他发现自己的手在禁不住的颤抖。
最终他颓废地松开了手,示意手下把华嘉宝丢进了山中让他自生自灭。
那是个下雪天,生死的话,就看老天吧。
一天后华嘉宝最终还是被过路的司机发现了报警,那时候基本已经被冻得失去呼吸,父亲勃然大怒,立刻追查是谁下的手。
他做事当然不会留下蛛丝马迹,最后推出去了一个替罪羊,父亲并没有怀疑到他身上。
但是当他去医院看望华嘉宝的时候,在没人的时候,华嘉宝却突然失控地大哭了起来,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华嘉宝哭。
“哥……是不是你?”华嘉宝的泪水大滴大滴落在床单上,很快在棉质的白床单上扩散开来。
那泪痕太刺眼,华嘉树心里莫名就觉得被刺了一下。他知道华嘉宝并不笨,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一下就猜了出来。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端坐在一边。
华嘉宝抬起头几乎是声嘶力竭地质问:“我,我听得出你的脚步声……哥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恨?或许是恨。
你母亲夺走了我母亲的笑容,而你,夺走了我的父亲。
刻意忽略着心里隐隐的抽痛,华嘉树平静地说:“是的,华家的当家人会是我。”
似乎是没预料到这样的回答,华嘉宝愣了一下才泣不成声地说:“我从来都是这样想的!”
华嘉树只是冷漠地看着,等到华嘉宝平静下来才上前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不要再叫我哥,我从来没有兄弟。”
48、华嘉树番外下
作者有话要说:orz尼桑的番外先写到这里吧,后面的大家可以想象出来了O(∩_∩)O~
其他的到完结后再写吧……
华嘉树说完这句话后;近距离清晰地看见少年因为惊愕猛然缩小的眼瞳;眼泪瞬间就从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里溢了出来。
他立刻转过身,面色平静地走出去;脚步却不由地微晃了起来。走到外面的时候他几乎立刻扶了一下墙;仿佛这样才有了继续前行的力量。
心中似乎有些奇怪的从未有过的情绪,但是华嘉树很快把它压制了回去。
华嘉宝出院后变的很沉默,华浩博找了不少心理学者来辅导。花了很长时间华嘉宝终于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只是华嘉树知道那笑容已经与以前不同。两人遇见的时候,华嘉宝总是避开眼睛。
华浩博给华嘉宝买了一只名贵的金刚鹦鹉解闷;华嘉树看着华嘉宝每天早上宝贝似的提着那只鹦鹉去花园里散步;突然就莫名的烦躁。
他一天从旁边经过;听见了华嘉宝在对着那只鹦鹉讲话:“波力,你不是鹦鹉吗?什么时候能说话啊?我好寂寞……我想回山里。”他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很抖,已经带了些哭腔。
华嘉树靠在树上听着,嘴角就冷笑了一下,寂寞?华家的人谁不寂寞?
就在这一年里,他母亲赵灵秀得了癌症。
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其实华家有自己的私人医生定期为家人体检,他母亲却从未检查过,又或许她早已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盼望着这样的结果。
唯一讽刺的是华浩博,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在妻子濒临死亡的时候才如梦初醒般地发现了自己的感情。
人是不是都这样,在失去后才发现曾经的可贵?
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疗设施,最好的医生都被华浩博找来的,但是依然救不了早已千疮百孔的一颗心。
赵灵秀死的时候面色很平静,她早已对丈夫心灰意冷。她依然保持着生前的高贵、优雅和淡漠,死的时候双手安祥地放在胸口,没有握丈夫和儿子的手。
华浩博几乎昏厥过去,但是华嘉树很意外自己甚至连一滴泪都没有流。
他母亲被葬在了华家的家族陵园里,葬礼时候的排场丝毫不亚于他祖父的。几千人正装出席,华浩博颤抖着声音念了一篇长长的悼念词沉痛悼念他的亡妻,称她是“世间最美丽高贵,自己最爱的女人,今生唯一的妻子。”
华嘉树低着头听着,嘴角却不由浮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呵呵,最爱的女人唯一的妻子?那么华嘉宝的母亲又算什么?
他眼角朝后面的华嘉宝瞥了一眼,华嘉宝和他一样,身上穿着一身板正的黑色西服,胸前别了一朵白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仿佛懊恼和迁怒似的,华浩博对两个儿子的态度来了个天翻地覆的转变。华浩博开始拼命地弥补华嘉树,仿佛要把这些年遗失的父爱一股脑全补上,对华嘉宝却百般忽视,仿佛他一下子就变成了名副其实被华家收养的野种。
华嘉树已经习惯多年来淡漠的亲情了,对这突如其来的父爱只感觉到突兀和违和。华家养了一群人精,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华嘉宝的饮食起居逐渐没有人操心,学习没人在意,华浩博也不再带着他去重要的场合了。
华嘉宝在众人面前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内向,就像他刚被接进华家的时候那样。华嘉树只是冷眼看着,一如他父亲的态度。
有一次的宴会上,几个小孩做了一个恶作剧,命令下人用悬梯把那只鹦鹉绑在高三米左右的纸条上,笑嘻嘻就离开了。他看见华嘉宝爬上了树,困难地伸手去够那绳子。
晃动的枝条太细,折断的同时华嘉宝也跟着从树上摔了下去,痛的直叫“哎呦”。他爬起来检查了那只鹦鹉,确认没事后就抱着它一瘸一拐地困难地往回走。
鬼使神差地华嘉树就走上前去,皱着眉头拽着华嘉宝的手腕往自己的背上一带,强硬地背着他往回走去。他能感觉到,华嘉宝一下子就僵硬了,直直地杵着任由自己动作。
十三岁少年偏瘦弱的身体很轻,骨骼很细弱,华嘉树圈着他细瘦的双腿,慢慢走着。因为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索性就放空了头脑,什么也不想。
华嘉宝本来僵硬的身体逐渐就放软了,两只手圈住他的脖子,华嘉树能感觉到,有什么热的烫的液体,浸湿了自己的衬衫。那种液体越来越多,自己莫名就心悸了一下,背上的少年低柔而悲伤地叫了自己一声:“哥……”
这声哥叫的很轻,就跟一片雪花似的,瞬间就蒸发在了空中。华嘉树恍神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记得很清楚的,自己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
把华嘉宝背到医生那里,没有回头地离开,他隐约觉得后面似乎有目光在注视自己,又好像没有。一切便又恢复了往日那样,他依然是华家的大少爷,未来的接班人,而华嘉宝,则是被华浩博寻回来又遗弃的野种。
华嘉宝逐渐变了,变成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算受到华浩博的训斥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华浩博现在看他这个二儿子是处处不顺眼,甚至动过两次家法,华嘉宝被家法的紫檀木打的手心都肿了,也是再也没有哭过。
在华嘉树十九岁,华嘉宝十五岁那年,华浩博突然中风下半身瘫痪了。他脾气变得异常暴躁,乱摔东西,周围服侍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
这对他的病情并没有任何益处,最后他就跟放弃治疗似的,不再配合医生,身体日渐衰竭。陷入昏迷的时候他迷蒙着眼睛,一会叫“灵秀”,一会却又叫“阿琪”。
这个可悲的男人,恐怕永远分不清对红玫瑰和白玫瑰,究竟爱哪个更多一点,也许他爱的只是自己。
华家的家不好当,特别是对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
虽然打理生意培养亲信等方面华嘉树都接触了不少,但是一旦真的处于权力的顶峰,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嫩了,吃些老狐狸的亏也不算冤,反正他从中学到了不少,后来也都报复回去了。他完美地继承发扬了了父亲在雷厉风行有仇必报的风格——尽管这个男人感情上一败涂地,生意场上还是春风得意的。
两年后,华嘉树已经完全褪去了属于少年人的稚嫩,人人见他都是毕恭毕敬地称呼“华先生”。
这几年内华嘉宝的改变也很大,华嘉树知道手下人给他使过不少绊子,他无暇理会,也不屑理会,就愈发有人把他的态度当成默认了。
很长时间才能见到华嘉宝一面,对方已经成为地地道道的二世祖模样了,结交了一群没用的浪荡败家子,天天提着鸟去外面晃悠,见了自己立刻装模作样像旁人那样恭恭敬敬地叫:“华先生。”
这称呼从华嘉宝嘴里叫出来,竟然是无比的刺耳。
他厌恶华嘉宝这种故意做出的姿态,跟废物似的!别人欺负不会自己报复回去吗?做出这幅样子是给谁看的?
后来有一天,他半夜回家,鬼使神差地经过了华嘉宝的房间——那屋里还亮着灯,而门外,有一只属于女人的高跟鞋。
愤怒立时就从心里迸发,华嘉树猛地推开房间,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慌乱地从床上跳了下去,华嘉宝也没穿衣服,却是睡着的样子,靠近了能闻见扑鼻的酒气。
“滚!”华嘉树冷冷地瞥了女人一眼,那女人慌乱地穿了衣服逃了出去。
华嘉树胸膛急剧起伏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动这么大气,明明很小的时候就练过如何让自己喜怒不形于色。他看着熟睡中的华嘉宝,或许因为喝醉的缘故,脸颊很红,睫毛微微颤动着,额头隐隐有一层薄汗。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刚做完某项令人恶心的运动的缘故。
华嘉树的眼光扫到那纤细的锁骨处,猛地就抓了被子扔了上去。他抓住桌子上的茶壶,径直朝华嘉宝脸上倒了下去,看着对方睁开的迷迷糊糊的眼睛冷冷地说:“玩什么都好,就是别玩女人,别像华浩博那样带回来一个野种!”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也不看华嘉宝什么反应。也许是野种两个字刺痛了华嘉宝的神经,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反应过来的华嘉宝结结巴巴地开口:“你大爷的!尼玛才野种!全家都野种!……”
华嘉树眉头一皱走了回去,掐住华嘉宝的脖子说:“以后别让我再听见你说一句脏话。”他真真切切看见了华嘉宝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他一震,从心底厌恶这种眼神。
手下的肌肤很温热光滑,隐隐还有几个红色的吻痕,华嘉树烦躁地甩开手,就跟丢掉什么脏东西一样,快步地走了出去。
从这之后,他习惯往华嘉宝身边放自己的人。对方再不成器,对外也是他华嘉树的弟弟,华家的二少爷,总不能做出什么上头版的丑闻。华嘉宝每天的行程,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逐渐成为他工作的一部分。只是越听汇报就越失望,华嘉宝又宿在哪个娱乐场所,又参加了什么聚会的消息尤其的刺耳。
果然是……一个废物!
他不知道华嘉宝什么时候居然有了脱离华家的想法,但是对方的行动他自然是掌握的清清楚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