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浮沉-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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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已经破损的纹身，一个即将陨落的王。
被困在这样的过去里能感到的只有烦躁。
“草薙先生让我转告你……”
“伏见君，这么早去哪里了？”
在回屯所的路上迎面遇到了宗像，刚从那个让人讨厌的监狱里出来，被宗像这么一问，伏见烦躁的咂了咂嘴。
“室长才是，这么早要去哪？”
宗像看伏见休息了一会看上去精神了不少的样子，勾了勾嘴角。
“嗯，本来是想去观察一下周防的状况的，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伏见君，我也就不需要过去了吧。”
“啧。”
显然是被宗像发觉了自己是从监狱的方向过来的，伏见怀疑宗像是不是看到自己之后才在这里等着，就为了戏弄他一下。
清早的阳光刚刚好，天空的颜色跟Scepter4制服的颜色交织在一起倒映在地面的水洼里，在这个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的时候难得的出现了片刻的平静。
不是很想跟宗像两个人在这里发呆，伏见决定绕过宗像先行离开，在走到宗像什么的时候，伏见被宗像抓住了胳膊，然后是一股大力，直接将伏见带到了一边的墙上，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面，还残留着些撞上去的时候带来的疼痛。
宗像也发现自己一时冲动，竟然直接用上了王的力量。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接到报告说伏见跑去见了周防，凌晨回宿舍时伏见没带着佩剑，就算身上随时携带着小刀，就这么去跟周防见面也是冒险。
考虑过伏见瞒着自己在做的事情与周防有关，宗像一直装作不知道也是想看看伏见准备瞒他到什么时候，只是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宗像没办法再装看不见了。
要是还不能发现自己对伏见抱有的这份说不明白的情感的含义，宗像都觉得自己情商为负数了。
“室长，你干什么？”
被抓着的胳膊在宗像施加的力道下感到了疼痛，伏见碍于现在只能使用赤色的力量，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挣脱开。本来就很烦躁的情绪，在被宗像这一摔下更加的烦躁了起来。
没人规定作为部下还要在上司心情不好的时候充当人肉沙袋吧，而且还是身为王权者的上司，伏见自认自己都几条命也不够挥霍的。
“伏见君，别做危险的事情。王权者之间的战斗比你想象的要可怕的多，我不想让你送死。”
“啧，这是室长从什么身份出发给我的警告呢？”
经伏见的提醒，宗像突然意识到，一开始拉拢伏见加入Scepter4的时候自己确实说过，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需要伏见的力量。
平时的工作也好，为Scepter4开发的各种各样的系统也好，恐怕包括现在伏见正在调查的事情也好，全部都建立在了这一点上。
造成现在这个状况的始作俑者其实就是宗像自身。
放开了抓着伏见胳膊的手，宗像抬手推了推眼镜。
“自然是作为宗像礼司个人的立场。”


、结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到了新的内容，所以原作的内容往后缓了一缓QAQ我说好了两章来的，可是突然有事，月底要交的东西好多，所以……TAT欠的一章一定补上，过了28号我就有时间了T_T抱歉！！！！
“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找到夜刀神狗朗一行吧？”
“嗯，没错。”
“那么为什么我要在这里陪室长喝茶？”
接过宗像泡好的茶，伏见盯着茶水的表面看了一会，其实比起茶水他更愿意喝可乐的，至少可乐还能甜一点，宗像泡的茶有点苦，完全不合口味。
“因为不得不跟伏见君好好谈一谈了。”
宗像喝了一口茶，因为已经习惯了茶的味道，在这种时候也最能静下心来，所以在刚刚有些失态之后宗像让伏见跟他一起回了办公室。
看到坐在对面的伏见只是捧着茶杯不喝，宗像垂了垂眼帘。
每次这样坐着喝茶的时候伏见肯定会捧着茶杯发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宗像总觉得是跟Scepter4无关的事情。
是属于没跟自己相遇之前的那个伏见的事情。
有时候宗像会觉得发呆的伏见让他心里不舒服，这种现象出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就是那个时候的能操纵雾气的原青王候选的事件发生的时候。
宗像没跟任何人说起当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什么样子的伏见。
如果那个原青王候选读取人的性格和思想的能力是完全的仿制没有一丝掺假的话，那个时候出现的伏见可以说是宗像最不愿意看到的。
宗像从来没想过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劝伏见加入Scepter4的时候还身在homra的伏见是什么样的状态，也没想过在那之前的伏见是怎么样的生活状态。
Scepter4之外的伏见，对宗像来说就是一张白纸，干净的让宗像找不到一丝痕迹。
那个残忍的，会跟自己拼命的伏见，到底属不属于伏见，宗像至今还是搞不懂。
“伏见君，对我的请求置之不理，却瞒着我去见周防，我是否可以理解成是对我的不信任呢？”
“不过是被拜托转达几句话而已。”
“哦呀，伏见君难得的是个热心肠呢。”
“啧，跟室长没关系吧。”
伏见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宗像解释，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解释什么。
周防威胁的不光是宗像一个人，也包括整个Scepter4，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把这个看做一个落脚处，那么现在的伏见，已经不想离开Scepter4了。
摩挲着手中带着温度的茶杯的边缘，伏见感觉手肚被刮的有点疼。
Scepter4对于伏见来说到底算怎样的存在，伏见不知道，但是宗像对于伏见来说是怎样的存在，伏见心里很清楚。
尽管是高高在上的，主宰着底下的这些氏族们的命运的王权者，伏见还是仰起了头看向了那个蓝色的身影。
就像是黑暗中照亮的一道清冷的光芒，不会被灼伤，可也不能草率的接近。只是这样仰望着，伏见觉得这样就够了。
身上还带着红色印记的自己，不属于任何一方，在红色的火焰在掌心升起的时候，伏见就知道。
所以还是把视线收了回来，不祈求也不奢求，只是做好身为臣子的工作罢了。
把这份情感深深的埋在了心里，从不张扬。
注意到伏见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杯沿，宗像知道伏见又在发呆了。
只要没有工作又没人找他说话，伏见就一直在无意识的发呆。宗像觉得只是一声咂嘴也不错，至少比沉默着好。因为发呆的话，谁也不知道伏见到底在想点什么，是高兴还是难过，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
除了把不耐烦的情绪挂在脸上之外，伏见都隐藏的很好。
不管什么时候从自己的位置上看过去，宗像都没有找到能读取伏见情绪的表情和动作。
就是这一点让宗像感到焦躁，无论身为王权者的自己有多冷静，卸下这个身份之后仅仅作为宗像礼司的存在，都在因为伏见感到焦躁。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宗像起身抓住了伏见的肩膀，然后顺势一推，让伏见整个人都倒在了榻榻米上，被伏见拿在手上的茶杯从伏见手中脱离了开去，满满的一杯茶都撒在了榻榻米上。宗像就保持着压住伏见的姿势迎上了伏见回过神的目光。
伏见回过神来就成了被宗像压制住的姿势，钳制住两边肩膀的手很用力，宗像的脸几乎要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由于近视的原因，宗像一直很喜欢用这个动作压制住对手，伏见看着宗像垂落的几缕头发，听着一边正在烧水的炉子还在持续的发出水沸腾的声音，不明白宗像这样做的含义。
“伏见君，作为我的氏族，你的事情全都跟我有关系。”
“不管你过去是不是周防的氏族，现在的你都是属于Scepter4的，不要参与王权者之间的斗争，这是上司命令。”
语毕，宗像伸手抽走了伏见的眼镜，在伏见因为视线突然的模糊而微眯起眼睛的时候低下了头。
相比之前蜻蜓点水的吻不同，伏见能感觉到宗像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的触感，有些费力的抬手去推宗像，却因为被钳制着肩膀使不上力气。
宗像单方面的带着伏见完成了这个吻，咕噜咕噜的水声还在持续，离开了伏见的嘴唇，宗像抬手用力量熄灭了水壶下面的火。
虽然很期待能从现在的伏见脸上看到些不一样的情绪，但是回应宗像的只有伸手去摸眼镜的伏见而已。
松开伏见，让他能起来找眼镜，宗像退回了刚刚坐着的位置。
因为被宗像随手一放，伏见的眼镜正巧被放在了撒掉的茶水上面，伸手拿过边缘被弄湿了的眼镜，伏见站起了身。
“我去找人过来收拾一下。”
穿好靴子，伏见拿着眼镜离开了办公室。
宗像看着榻榻米上被浸湿的地方，伏见的反应该说是太平淡了还是太无所谓？
想起刚才一瞬间看到的红色纹身上面新添的伤痕，宗像扬了扬嘴角，结果到现在还是没能想办法让伏见解开那所谓的心结。被一个已经在慢慢忘却的过去束缚在原地，宗像不知道自己该为伏见做些什么才好，恐怕至今为止都只做了些火上浇油的事情，包括刚才的吻。


、相左

“伏见先生，眼镜怎么了嘛？”
看见伏见拿着眼镜从宗像的办公室里出来，秋山还以为伏见和宗像发生了什么冲突，因为伏见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想认出秋山不难，毕竟是挺有特点的头型，就算看不清脸部特征，伏见也还是能知道是秋山走了过来，而且从声音上也能认出来。
“有点脏了而已。”
“要拿去清洗一下吗？”
“不用，擦一下就行了。追踪的状况怎么样了？”
“目前还没有进展。”
回到自己的位置擦了一下眼镜重新戴上，伏见看了看电脑屏幕。
目前的追踪范围都锁定在学院岛附近呈包围状态，也是按照夜刀神最近的活动范围作出的判断，这样还是找不到人，看来又跟那个认知干扰的能力有关了。
“就这样暂时待机吧。”
“是。”
“室长，我是伏见。”
“请进。”
在与淡岛商谈事情的途中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早上从宗像这里离开就迅速的进入工作状态，让宗像都不知道去哪找人的伏见总算是出现了。
“什么事？”
“刚刚收到一名负责追踪调查的队员收到袭击的报告。”
伏见进来之后就站在门口的位置没往前走，之前安排人来换掉了被撒掉的茶水弄脏的榻榻米，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除了宗像和伏见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不过伏见还是觉得暂时跟宗像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先不论宗像的那个吻是什么含义，光是伏见和宗像之间的意见相左这一点上，双方都应该冷静一下。
毕竟王权者之间的事情在复杂的同时也简单的很，不过就是王座交替的一个衍生过程罢了，宗像身为青王必须维持这个国家的安全，所以有各种各样的顾虑。
于此同时，伏见在考虑的事情也有一定的危险性，善条很强，所以只是付出了一条手臂的代价就制止了先代青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坠落。伏见没跟善条接触过，所以不清楚自己跟善条比能不能有胜算，能弄清楚的只有想要弑杀王权者，那么自身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一点。
哪怕是即将消逝的王，也是作为一个生命体的存在，没人能在不付出代价的情况下结束他人的性命。
这一点换做同样是王的宗像也一样，如果宗像出手制止周防，那么最基础的代价就是，宗像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定会受到影像，弑王的负担到底会让宗像的剑变成什么样子，目前还是个未知数。
一旦是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崩坏，那么说不定下一个要陨落的王就是宗像。
伏见可以确认宗像一定知道自己弑王的代价是什么，但是却不能正确的把握氏族弑杀自己的王的代价。
或许意见相左也不是坏事，至少到最后有两手准备，能确保己方的胜利。而代价，只能到时候再说。
“所属部队和受到袭击的时间是？”
淡岛根本不知道在她来上班之前宗像和伏见之间发生的小插曲，所以也就没注意到气氛上的小小尴尬。
“东小队所属第三小队筑紫，时间是据现在十五分钟前。”
“受伤程度呢？”
“只是轻伤，但是通信终端机被抢走了。”
“通信终端机？”
从伏见进来就一直没开口只是听着伏见和淡岛对话的宗像此时插了一句，一时间得到这样的消息还真不知道袭击那个筑紫的人为什么要抢走终端机。
虽说Scepter4的终端机在系统多次改造之后比外面的终端机要高端一点，但是也不是拿过去就能直接上手的，抢这样的一部终端机，能想到的也只有想要里面的联系方式了。
也就极有可能是夜刀神一行干的。
“袭击犯确定了吗？”
“还是那只黑狗，虽然筑紫说没看到其他人。”
得到肯定的回答，宗像也能大致确定了夜刀神的目的。
留意到伏见好几次不经意的把视线落在放在自己身前的红豆沙上，而且从刚才开始说话就没有一个字的废话，一副赶紧汇报完赶紧离开的打算，宗像不动声色的将红豆沙山换了个地方，本来的想法是让淡岛挡住红豆沙山，不过忽略了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