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后宫之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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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跟梦境里的重叠了啊。不利红着脸考虑了一下，又蓦然想起自己刚刚伤害过哲也，虽说也挺长时间了，但害得人家住院的必定是自己，想到这里他就没办法说什么，甚至连“哲也这么一个简单的称呼都开不了口，他害怕说出什么会把本来平和的气氛打乱，他更害怕哲也用着无表情的脸注视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哲……也。”仿佛连称呼也变成了奢侈的行为，不利心中的自责懊恼都快要将他吞噬了。而事实上，我们完全可以认为是原宿不利自己想多了，因为黑子哲也一直在思考事情，哪怕对方醒了过来他也没有想要说话的*，因为他还在平复自己的心跳。

在原宿不利醒来之前的黑子哲也病房。

“我想接下来的的事情可能会比较严峻……”赤司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虽然紫原敦在吃东西，不过看起来很好有在听；青峰大辉那种跃跃欲试的神色自己也很满意；绿间真太郎一直甚得自己的心意，只不过现在手里握的那卷卫生纸有点降低格调。再然后……

赤司征十郎向坐在青峰边上的黑子哲也望去，那腹部还缠着绷带的身影显得愈发瘦小，脸颊上有明显的凹陷，精神也不是很好。其实，任何人被那样子捅一下，心里都不会若无其事吧。除非那人有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

赤司暗暗咳了一下，把刚才看的《杂学武功》悄悄放进了书包，“黑子，你还行吗？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反正我们得到的结论会让绿间告诉你的。”拜托青峰，算拉倒吧，这家伙一向搞不清楚除篮球以外事情的主次。

“对啊，阿哲，你可千万别硬撑……”要不然原宿不利那个家伙又该心疼了，想了一想青峰还是决定不把这个人名放在这里说，唉，他现在陷入了更矛盾的境地啊。

“不。”倒是哲也安静而坚定地把脑袋抬了起来。“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更想知道不利君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选择伤害自己，然后又在医院里选择陪伴，他不知道什么自杀不自杀的，但是现在不利君的不正常已经超过了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所以，他略有一些彷徨。

不利君……一想起这个名字，都觉得心揪紧似的疼。





第六十八章　哭泣

一群打篮球的少年；哪里知道社会上的黑暗与险恶。其实赤司征十郎也是有些踌躇该不该告诉他们，虽说自己接触过一些，偶尔有些手段自己也会用到，但毕竟就这样告诉大家难免会于心不忍。

都还是一群孩子啊。

“不利君他……是被注射了什么药物吗？”要算谁跟原宿不利相处时间最长；当然要属黑子哲也本人了。所以，对于从头至尾的情况，无数的疑惑缠绕在一起，也必定能理出个头绪。只是……哲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必要，因为……以前，他帮不了原宿不利，也不想帮。他不喜欢那个男孩儿；那个只会说喜欢自己却从眼睛里完全看不到感情的没有灵魂的傀儡。

肢体的碰触，他可以忍受；但是心灵上的亵渎，就不是黑子哲也愿意接受的了。更何况对方跟自己实在是没有兴趣相投的地方，就连篮球，也是因为自己才去喜欢。

不喜欢，黑子哲也觉得不喜欢，那就是不喜欢，但也仅仅是不喜欢。

但是原宿不利不同，喜欢，很喜欢，喜欢到要掠夺的地步，每次哲也注视原宿不利的眼睛，都能够看到那熠熠生辉的光芒。但那纯粹的亮度以及烧灼的*只会让人感觉心头恼火。直到最近，碰到了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黑子哲也终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原宿不利，他顿时觉得，有些事情，被自己忽略得太彻底。

因为，跟自己在乎的东西无关，所以不去在意。

可是现在，黑子哲也愿意将原宿不利纳入自己在乎的范畴，所以对方细微的变化，自己总能够察觉。

“那天，不利君好像忽然之间发疯一样，没有任何征兆。”哲也细细地回想着那天那人的举动，愈发透着不祥的意味。“但是却一直在自言自语，举动之间也有很多矛盾的地方，好像在抵抗着什么。”黑子淡淡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却没有人能看到他平静面孔下波澜起伏的内心。

“果然是这样吗？”赤司将脸转过去，看着窗户外面依稀可见的太阳以及街角散漫行走的人群。“其实我早有这个怀疑，虽然无论怎么查都无法查到原宿不利的来历。但我大概可以确定……”，他应该跟十几年前日本轰动世界的人体实验案件有关联，这是赤司想要说的话，但是，他没有证据。人证物证，全部没有。

但这又是最符合现阶段事实发展的唯一有效的解释——药品。包括失忆，包括忽然性情大变以及所有诡异的变化，全都可以用这两个字来代替。而其他的，诸如原宿不利家那栋阴沉沉的房子，会不会就是幕后人密谋的地点，譬如那次车祸，会不会就是因为不利不听话所以被给予警告。

这种种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完整的阴谋，一个针对黑子哲也的完整的阴谋。不惜派出一个被药物洗脑的少年来接近黑子哲也，是想要获得什么？还是想要……赤司征十郎觉得自己渐渐步入了一个奇怪的圈套中，那是一个一旦进入就再也出不来的……俗名“坑”的东西。赤司回想着最近看的《柯南》动画版，越发觉得凶手就在身边！

不对啊！

“咳。”忽然绿间闭着眼睛咳嗽了一声，终于唤回了赤司迷离的神智。他回过神才看见大家都囧囧有神的注视着自己。“小赤仔变坏了，话都说一半。”紫原埋怨着嚼着嘴里的泡泡糖。青峰大辉则是难得的认真倾听一次才发现等了十分钟对方也没有下文不禁吹胡子瞪眼然后被身边的哲也拉住。

“是不方便说吗？还是条件不够？”不得不说，黑子哲也总是冷静的很厉害，如果不是身体条件限制的话，他作为审时度势，操控全局的队员也没什么不可以。但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步。

“不，我的这个结论只是初步的猜测而已。”赤司征十郎的每个决定都是正确的，所以这一次他才不肯轻易说出自己的决定。“总之，我怀疑原宿不利有被药物控制，除去自发行为的话……”赤司特意将话只说一半，他需要特意引导一个方向，尽管这个方向或许不正确，但它一定是有利的。

对于所有人来说。

“绝对不可能是原宿不利自己。赤司你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青峰忽然暴怒着站了起来打断赤司征十郎的讲话，面容罕见的盛满了愤怒。那帮该死的家伙，到底是谁？

“那么……”哲也恍惚着看了一眼站起来却一直低垂着脑袋的青峰，瘪瘪嘴刚想问出些什么，结果赤司却是一摆手，“幕后人我还在查，你们就不用管这些事了。就算想管，你们也管不了。”这话成功让还想说些什么的绿间也闭了嘴巴。是啊，他们这些人能做些什么呢，除了对受害者予以感情上的支持之外，他们能做的，真的少得可怜。

“可是原宿不利的房子不是一个很好的线索吗？为什么不从那里开始呢？小赤仔……”状似不满意，紫原斜斜的眼睛垂下来，露出了一丝凶光。众人了然的看着那人手中空了的塑料袋，一致无视了紫原敦此刻的表情。吃货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在意吧。

反倒是哲也忽然大声说：“那不行。如果那栋房子被追查的话，不利君一定会疯掉。”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自己每次提起去他家的时候，那人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忘不掉，好像整个世界都被抛弃的感觉。

“恐怕不只是药物，还有催眠吧。”绿间忽然缓缓开口，他第一次看见原宿不利制造的案发现场就被他那残忍的身手吓住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孩子绝对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情，更何况记忆也全都没有了。如果说没有人给原宿不利洗脑怕是自己也不会相信。

众人听后呆滞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那里，赤司抿紧嘴唇，其实他有些犹疑不定，即使原宿不利的篮球才能很可贵，但如果他的背后有一个这么巨大的黑洞的话，自己还要不要吸纳他加入一军。赤司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能力的问题，这是一根导火索，与一个可能存在的庞大暗黑组织斗争的大门已经被打开，现在就是要不要走进去的问题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青峰抖抖嘴唇开了口，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没有人能够回答，大家都用沉默作为答案，因为，他们在害怕。

“嘀铃铃”，就在这当口，赤司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毫不避讳的接了起来，“是吗？原宿已经醒了？那就这样吧。”挂了之后，又是一阵相当寂静的沉默。本来因为原宿不利清醒而燃起的兴奋的火苗也逐渐被事实冷却下来，现在只剩下了苦涩。

“队长，我想去看看不利君。”某人举手，尽管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看得出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赤司点点头，现在多接触也可以，以后的事……还要看原宿不利自己的心态了。

之后，就发生了之前那一幕。哲也看着呆滞的坐在面前不断绞着病号服的男孩儿，心下一阵叹息。怎么办，他也不知道，但也或许，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在面对感情的问题上，他不能像对待篮球一样坚定不移，因为黑子哲也此人……太理性。

“哲……哲也。”软软嚅嚅的话语微微带着哭腔，嗷嗷嗷，哲也果然不原谅自己，一来就用那双大眼睛瞪着我，也不说话，好恐怖啊。怎么办，嗷嗷嗷！不利内心嘶叫不已，却又毫无办法。他觉得下一刻哲也应该会把篮球砸在自己头上又或者一个巴掌拍过来。他已经做好承受的觉悟了，只是……只是打完之后哲也不会是要跟自己说“再见”吧。

即使自己早就设想过这个后果，也有了想要轻生的念头。但看到对方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的甚至连保镖也不带，不利立即哭出声来，眼泪有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鼻涕却好似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顿时，整间病房被不利的哭声掩盖住，像是爆发十二级大地震。

满头黑线的妄图说话却总是被不利一声接着一声的嚎哭弄得没了脾气的哲也此时也碱了口，在他看来，不等原宿不利折腾完，是不会有自己开口说话的机会的。
　　　“不利君请你不要哭，会打扰到其他病房的人的。”哲也干巴巴的陈述着，然后，被无视。实在是不忍心看他凄惨的哭相，哲也扭过头，抽出一张面巾纸递过去，不利毫不客气的接过，然后颐指气使地指挥着：“再来一张，谢谢。”哲也继续面无表情的劳动，不是他想面无表情，而是他觉得反正做了表情也没人看，这简直是比自己没存在感更不靠谱的一件事情。

“嗷嗷嗷，哲也，呜呜呜……”一个小时了，还在哭。他为什么还在哭，因为可以阻止他的木吉被帝光中学的小朋友们绊住了，此时的他正在家里思考着怎么才能溜过来偷偷看一眼呢。

慢慢的，两个小时过去了，不利终于感觉有些累，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往旁边怯怯瞧过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哲也早已经躺倒在沙发上睡的正香，乱糟糟的头发胡乱翘了起来，似乎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





第六十九章　和好

不利砸吧着嘴；委屈着停下了嚎啕不绝的眼泪，转而看向右侧墙上的挂钟，那里显示着现在是下午三点十二分。窗户外面也是艳阳高照，让不利稍微有点不舒服；刚想下床把窗帘拉上，就发现睡着的那人已经整理好了端坐在椅子上继续盯着自己瞧，不利被吓得一愣神直挺挺摔在了地上，还维持着一条腿在床上的架势。

“痛……”不利哀嚎着在地上滚了几滚将那条腿也滚了下来然后开始挣扎着往床上爬，然后被一双手捧住了脸，那双手很温柔，手指也很柔软；只不过冷冰冰的贴在脸上有些不舒服，但现在不利想的都不是这些；他呆呆的看着正注视着他的哲也，心脏开始狂乱跳动，脸上闪过红色的痕迹，被不利低头掩埋。

“你是不利君吗？”哲也这样问着，话里面没有一丝感情。立即有无数的泪花在不利眼睛里打转，嗷嗷，哲也果然还在想着那天自己伤害他的那件事，怎么办，自己一定会被杀掉的，然后会被队友们切得碎碎的抛进井里，然后就会有无数个自己长出来继续纠缠哲也。

不行，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就变成恐怖故事了。

哲也看着面前人忽变的脸色，终于放下心来，面上现出一抹罕见的笑意，仿佛连冰雕似的脸都柔和了下来，“这么傻，果然是你。”手指在脸上蜿蜒出曲线，不利还没从“傻”跟“自己”的同等关系中反应过来，就被哲也一把抱在了怀里。那熟悉的温度，让原宿不利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勉强将之压了下去，眸色却也越发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