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师兄,让我到你碗里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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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一点,叶言心中篇雀跃了起来。
这一世他的萧师兄虽然还没喜欢上他,他却先喜欢上萧师兄了。不过,倒追就倒追吧,实在不行,他还有炉鼎体质这张底牌,往师兄床上一躺,先上车再补票,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嗯……煮成熟饭再说吧!
在叶言心目中,倒追师兄这条路,还是很光·明·平·坦的。
他是炉鼎体质,与人双修,对两人的修为都是大有裨益。虽然他的师兄是正人君子,必然不会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如果你情我愿,想来师兄也是不会拒绝的。
叶言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不知不觉就偏离了“倒追师兄”的正途,拐到“如何早日和师兄啪啪啪”的歧路上去了。
不过,他虽然在这一点上跑歪了,但大方向没错,不知不觉间,心境便有了一重变化。
若无今日之事,叶言怕是会一直沉浸在上一世的重重往事之中,不觉间就将自己重新扯入一道泥潭,若在其中纠葛,未来修仙途中便会成就一重心魔,终成阻碍。
他因今日之事,解开过往的心结,也是他自己的一番机缘了。
叶言心结已解,注意力便开始转移到此处的书架上了。这思过室并非藏经阁,满满的书架上都是门规及其细则。他心念一动,鬼使神差的拿下了刚才那本让他心头一醒的门规总则。
扉页,素华门规四个大字映入眼帘,让人心神一震。叶言即刻收拢了玩笑心思,认认真真地翻阅此书。
往后一页,便是一段自序,却是开创素华派的祖师爷留下的:
“吾立素华,非为求仙。为天地立命,为万民求生,为不愧本心。
素华弟子,当立于天地,上求天道,下证本心。”
“上求天道,下证本心”八字,如同一柄重锤,砸在叶言心中,让他心神俱震,有些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待要再去回想,便已经抓不住一闪即逝的神思。
叶言深吸一口气,双手捧着门规,收敛心神,一字一句读起来。这书中记载,本是素华派开宗立派的根基,叶言上辈子当了十年素华弟子,也从未认真读过此书。此时他细细读来,才忽而觉得心中有一层明悟。
至于悟到些什么,他此时却是说不清楚。只觉得他曾困惑的,曾不甘的,都在字里行间,烟消云散了。
“咦?”叶言将手上书册翻到最后一页,讶然道,“怎么就没了。”
“阿叶?”周自雪整理好了一侧的书架,来到叶言身前,问道,“怎么了?”
“……这本书不对劲啊。”叶言喃喃道,将手中的书翻来覆去,看了数遍。
“啊?”周自雪茫然地看着他,不明就里。
“厚度不对劲。”叶言说道,从书架上拿下另一本素华门规的全书,将其中总则的部分挑出来,和他手上的这一本放在一起,比较了起来。
周自雪一头雾水,不知他这么做,有何深意。
“……厚了一倍。”叶言看着两手上的两本书,说道。
“厚了一倍?”
“是啊,”叶言看向周自雪,“我右手这一册,是后人抄录的素华门规总则,完完全全是照着祖师爷的这一本,”说着他举起了左手的书册,“一模一样抄下来的。但是这一册的厚度,比祖师爷这一本的厚度,足足薄了一倍。”
周自雪凑过去一看,确实如此。两本书内容相同,誊抄格式、所用字体大小也基本相同。但是厚度,却是如叶言所说,一本厚,一本薄。
“可能是用的纸张不同吧。”周自雪想了想,说道。
叶言却有不同的意见。若是因为纸张不同,两书厚度或许会有差异,但绝不至于相差一倍这么夸张。他脑中突然闪现一道灵光,低声道:“不会是里头又夹层吧。”
“?”
但是还未等他细细研究,门外忽然响起“噔噔”数声,声如惊雷,直直传上山来。
叶言脸色一白,道:“有人击缶。”
、星象教
素华山脚,有一瓦缶,名唤“惊雷”,年代已不可考,或是上古宝物,击之声如惊雷,危急时刻,门内弟子,可击缶传讯。
另外,山下百姓,若有事相求,亦可击缶,山中自有弟子前往。
但还有最后一种情况,击缶三声,贵客来访,请山中弟子,出门远迎。在叶言的印象中,他呆在素华派的那十余年中,从未有人能担起击缶相迎的大礼。毕竟素华派隐隐有天下第一门宗势头,若非遇到上古神裔,轻易不以大礼示人。
“去看看。”叶言对周自雪说道,随即推门而出。
“唉?!可是我们还没整理完……”周自雪在叶言身后喊道,此时叶言的身影已经在他面前消失了。他抓了抓头发,最后也跟了上去。
“阿叶,这样,不太好吧?”周自雪追上了叶言,有三分忧心地说道。
“没事,没人会注意到我们的。”叶言笑了笑,说道。
正如叶言所言,眼下素华派中,没人会注意到他们两个人。
山中无要事不击缶,这是素华派开山立派以来的规矩,大多数弟子,在山中百年,都从未听说有人击缶上山,是以大家多少都有些好奇,此刻都从各自的修炼地跑了出来。只见天空中祥云遍布,剑光凌厉,不知有多少偏门法宝,灵兽飞禽,载着主人停在空中。
至于诸多外门弟子,如叶言周自雪一类的,就只好站在地上,仰望空中如同谪仙一般的诸位内门弟子了。
紧接着,空中诸弟子忽而散开,排作两列,迎出一人。
这人一袭玄衣,以红玉簪束发,双手背在身后,噙着笑,自山中走来。虽不曾乘奔御风,却更有一番气势,压的诸人不由自主低下头,为他让出一条通路来。
这人,正是素华派掌门人,唐子瑜。
“参见掌门人。”
空中整整齐齐地响起一片呼声,地面上的外门弟子,也都跟着喊了出来。
“既然有人击缶,诸位便随我下山相迎吧。”唐子瑜笑眯眯地摆了摆手,说道。
“是!”
空中又是一片整齐地呼喝声,随即诸人心念所动,在唐子瑜身后,排作数列。
御剑而起者,自成一列;驾驭法宝者,自成一列;而被灵兽所负,或凭自身法决悬空而起者,又成一列。素华弟子千余人,跟随在掌门身后,浩浩荡荡,下山迎人。
一干外门弟子,则在地上看傻了眼。
叶言心情复杂地抬头看去,在那驾驭法宝的弟子中,有一人身披赭衣,腰佩长笛,驭一如意,丰神俊朗,逍遥自在,引得无数少女青睐——却是他上辈子的“情人”,大长老陆浩思之子,陆邵离。
今时今日他心境不同,只觉得此人虽仪表堂堂,却是实打实的衣冠禽兽,神情气度,更是不及萧师兄的万分之一。只是他在御剑那一列弟子中来回找了老半天,都未找到萧明哲的身影。
他心中疑惑,但此刻并非让静心思考的时间。周自雪已经拉着他,跟在一干外门弟子身后,下山相迎。
叶言本以为唐子瑜会带着一干弟子走素华山上山的大道,却没想到这位掌门人别出心裁,带着一帮弟子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他们上山的那条小道——登天梯前。
随即他心念一转,明白过来。
素华派击缶相迎的规矩是自立派以来便有,但数百年从未真正执行过的规矩。当今之世,唯有西蜀的那三大世家,东海上的三大奇门的掌门人前来,方有资格让唐子瑜带着一派弟子出山相迎。只是若是这些名门前来拜访,素华派必然早作准备,不会像今日一般,毫无准备,让人在山下击缶了。
既然不是正当交往,那今日击缶之人,多半是来素华派……打脸的了。
写作打脸,读作踢馆或者找茬,这就是今日击缶之人的目的。既然并非他们并非本着善意而来,唐子瑜也没准备以礼相待了。你不仁我不义,你击缶要我出山相迎,我就让你爬一爬登天梯。
这登天梯本来是给考验外门弟子所用的,现在让客人从此处上山,当然是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所以,素华派的脸,必然不是那么好打的。
至少在唐子瑜执掌素华派的近百年来,所有试图上山打素华派脸的人,都被他啪啪啪地打回去了。
故而叶言抱着十分看热闹的心情,挤到人边上,盯着细长的登山小径,往下看去。
等他向山底望去时,只见山底升起一阵蓝光,夺目刺眼,迫得他不得不移开视线,等到蓝光散尽,才能睁眼,往山下望去。
只见山中升起一朵妖冶的蓝色莲花,承载着三人,缓缓升上山来。
叶言见了那莲座上三人,心中咯噔一下,暗叫,坏了。
莲座之上,一白衣女子在左,搀着一独臂蓝衣人;另有一人,一身黄袍,踏在那莲花中央。
那白衣女子和蓝衣人,分明是那日叶言在明州遭遇的星象教弟子,鱼云溪,孙文乐。
至于中间那黄袍中年,叶言却不认得。但领着众弟子出山的唐子瑜显然认识此人。他眉毛一挑,冷笑道:“原来是星象教的鱼教主,不知今日击缶,有何要事?”
“唐掌门别来无恙。”黄袍人打了个哈哈,躬身道,“今日我等击缶上山,实乃事急从权,先给唐掌门陪个不是。”
“不敢。”唐子瑜拂袖道,“却不知鱼教主,为了何事上山?”
“却是为了为我这徒儿,讨个公道而来。”鱼教主侧身,指向身旁的独臂人孙文乐。
叶言呆愣在原地,他竟想不到,世间能有如此无耻之人。那觊觎周自雪体内冰叶莲子的无耻之徒,被他的萧师兄一剑逼退的星象教弟子,还敢厚着脸皮上门来“讨个公道”!
这实在是,超出了他的理智预计的范围。
他不知道的是,那鱼教主,也是有一番苦衷的。那白衣女子鱼云溪,恰好是他的独生女儿,掌上明珠,很是疼爱。而他们星象教中弟子,多半修习双修之法,合击之技,若是双修之人有一人修为难进,便会连累另一人修为。恰好,被萧明哲废去一臂的独臂人孙文乐,就是与鱼云溪双修之人。
那日孙文乐被鱼云溪带回教中疗伤,但萧明哲所发出的剑气霸道,沿着他体内经脉四窜,以他之修为,又无法逼出剑气,故而只能弃卒保车,自断一臂,避免剑气侵入丹田之内,根基被毁。
只是用了这法子,他体内经脉不全,虽仍可修行,但要想成大道,便是难上加难。
当然,为了门下一个普通弟子,鱼教主是断然不可能找上素华派来负这个责任的,但是孙文乐受伤,连带着便是他的宝贝女儿鱼云溪,亦断送了此生修仙之路。是以他心中大恸,这才不管不顾,找上门来。
修真界中,最犯忌讳的一件事,便是毁人修为。此事的严重程度,更甚取人性命。一般而言,除非自家师长,旁人不能轻易毁人修炼根基。而萧明哲此次出手,随是无意,但结果确实造成了两人修为根基被毁,故而星象教才敢揪着这一点,击缶上山。
叶言看不透的事情,唐子瑜身为一派掌门,心中自然清楚。他在心底冷哼一声,面上仍带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道:“不知鱼教主,要向谁讨个公道?”
“还请贵派弟子萧明哲,出来叙话。”鱼教主朗声道。
他话音落下,唐子瑜身后便走出一人,靛衣墨剑,正是萧明哲。
唐子瑜伸出一手,拦在他身前,笑眯眯地看向鱼教主,说道:“萧明哲是我派中弟子,平素言行端正,不知鱼教主要找他说些什么?”
“哼。”鱼英卓冷哼一声,道,“此人出手狠辣,一出手便是废我门下弟子修为。我倒要请教请教,他与我门中弟子,有何仇怨,下此毒手?”
萧明哲皱眉,缓声道:“我虽出手,却是因为贵派弟子,挟持我的师弟,欲行不轨之事。更何况我并无伤人之心,贵派弟子修为被毁,实为偶然,非我所愿。”
唐子瑜笑眯眯地点点头,道:“鱼教主可否满意?”
“一派胡言。”鱼英卓深知此事过后,他们星象教便和素华派真正撕破了脸,故而便没脸没皮的胡搅蛮缠起来,“你说我门中弟子,挟持素华弟子,可有证据?我们星象教素来敬仰素华派,我向来告诫门中弟子不与素华弟子产生争纷。只是你素华派家大业大,怕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门宗,故而心生歹念了吧?”
他这番话说得如同市井无赖一般,全无大家风范,一时竟噎得唐子瑜也说不出话来。
俗话说的好,想跟流氓斗,就得比他更流氓。
是以唐子瑜微微一笑,转过神来,道:“鱼教主话虽这么说,不过这也是你的一面之词。谁能没有一点维护自己弟子的心情呢,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要拿着证据说话。”
、交锋
唐子瑜笑着看向鱼英卓。他一番话中含义便是:老子才不相信你呢你骗鬼啊快点给我那处证据来拿不出证据赶快滚蛋!
……好吧,至少从他的神态语言动作表情上,大家都是看不出他内心的这番话的。
“鱼教主要是拿不出个一二三来……”唐子瑜料定对方没有证据,更加之此时萧明哲早就说与他听,根本上还是孙文乐自己修为不到,才落得如今下场。况且他们谋划的本不是正事,比毁人修为这样的事情恶劣多了。
采他人精血,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