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女人是狐狸-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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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致远一副笑吟吟的模样,瞅了眼了空,眼神充满了挑衅,然后,状似亲昵的靠向曲凝烟:“怎不多坐会儿,才好将那药交于你不是?”
“莫要得寸进尺。”曲凝烟话中的警告意味越发浓重。
白致远转了转眼珠,看了看了空,而后玩弄起手上的扳指来,嘴边慢慢溢出层层不怀好意的笑来。不知又打了什么主意,点点头同意让曲凝烟先走。
做戏做全套,曲凝烟紧绷着个脸,似乎是心情烦闷的样子。与白致远说完,就领了翠儿离开。期间,曲凝烟看都没看其他人,让人瞧着是明显的气急离开。白致远因此更加得意,对折磨到曲、了两人而感到满足。得意忘形,自然也未注意到曲凝烟临走与格桑擦身而过时塞过去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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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喧嚣也会归于平静,烟花燃尽,夜已深,与‘琉殇阁’的客人尽数离场。或许是满心以为奸计得逞而太过洋洋自得,白致远走出‘琉殇阁’大门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
“哼~白致远还敢把主意打到我‘琉殇阁’来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格桑进了闺房,合上门,扬了扬手上的药瓶,轻蔑道。
背对着门,站在窗前的琉璃转过身来,淡笑道:“就你厉害,她可过来了?”
“嗯,来了。”格桑点了点头,在桌子旁坐下,倒了杯茶润了润口,接着抱怨起来:“她自己的夫君,自己不管,倒是要我们来看顾着了,也不知道出去干嘛了。若不是我们早知道白致远爱使那下毒的下三滥手段,早有防备,怕是又要让他得了逞。哼,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虽没西域海棠那般毒辣,我这蛊毒也够他受得了。”
说完,格桑啜了口茶,突地想起什么似的,偷瞄了眼琉璃,小心翼翼的问:“姐姐,我们真当要由着臭…小空了?你……放心将她交于她吗?”
或者说,是甘心吗?闷闷的在心里补充道。
琉璃默默的看着格桑,良久之后,轻轻一声叹息:“好与不好,都是他们两的事。”
暂不谈论曲凝烟对了空的感情,就凭了空为了曲凝烟连命都不顾的心意,自己又怎么会插足的进去?
“小空是个执拗的人,若是她不愿,我们也强迫不了。”
格桑拿着茶盏的手一顿,心里也不是滋味,牵强的笑着将话题混淆了过去:“真是欠了那臭和尚了,白白糟蹋了那么多上好的竹叶青不说,还得搭上我那珍贵的醒酒香。那香还劳累我一通找,才从衣柜角落里的红色盒子中找到的。醒了定要问她要银子!”
“红色盒子?”琉璃像是被吓到,微张了嘴,暗暗祈祷可别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对啊,不知怎么放在了衣柜里,还包的严严实实的。”格桑皱了皱鼻子,纳闷道。
“……桑儿,你……”琉璃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最后轻轻闭眼,修长的手指抚了抚额头无力道:“怕是又搞错了!”
“啊?那香莫非是……????”格桑一琢磨,惊得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脸色也瞬时变得五颜六色起来。
而此时琉璃的阁楼内,曲凝烟正拧了毛巾,在床沿边坐下,轻轻地帮了空擦拭着,从额头到脸颊再从脸颊到额头。只是醉酒的了空并不安分,闭着眼睛似乎很热很不舒服的样子,不停的摆动着脑袋,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曲凝烟皱紧眉头,生怕了空是喝了酒着了凉而受了风寒,担心的伸手去探她额头上的温度,发现温度高的像是发烧。正要收回手,却被了空死死抓住,曲凝烟立即感觉到了空手心也是烫的不像话。
了空嘴里呢喃不止,声音更大了些,只是依旧含糊不清。曲凝烟连忙俯下、身凑向她耳边;想要听得清楚些。
这一俯身,曲凝烟整个人被了空拽进了怀里,一个反身更是将她压在了身下。
“啊。”曲凝烟吃痛的惊呼一声,被了空按压住的手臂处渗出鲜红的血来。曲凝烟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愕然的看向身上人。
只是未等她反应,了空又将头埋向了肩窝,重重啃噬起她的脖颈来,手上更是拉扯起她的衣物来,动作粗鲁犹如一只野兽。了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边,她这才听清了了空的呢喃:“好热……”
曲凝烟心里一惊,一侧头瞥见桌上的香炉里青烟袅袅,才觉察出鼻间传来的香味不对劲,开始惊慌的挣扎起来。奈何此刻的了空力大如牛,加上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使曲凝烟根本无法推开她。曲凝烟只能强压住慌乱,试图唤醒了空:“小空,小空,你醒醒……”
不知道是否是曲凝烟的呼喊起了作用,身上的了空慢慢停了动作,抬起头,迷离的眼神看着身下嘟喃道:“烟儿?”
见了空神智似乎清醒了些,曲凝烟既惊喜又心疼的应道:“是我。”
或许是有意识的,了空的脸上忽然漾开痴傻的笑意,笑着笑着眼角落下泪来。而后,俯下头像个小动物般将脸贴在曲凝烟脸颊边轻轻的蹭了蹭,极尽深情的不断呢喃着:“我爱你。”
了空的眼泪蹭落在曲凝烟唇边,曲凝烟先是一愣,后是心疼的发酸。抽出先前被压在身下不能动弹的手,轻轻环上了空的脖颈,闭上眼,任了空细碎的吻温柔如羽毛般落在眉间,唇边,锁骨……
第52章 尾声
了空缓缓睁眼,口中溢出一声呻~吟;她紧紧蹙起眉;脑袋如一团迷雾弥漫,昏沉得无法思考;头部还传来剧烈的阵痛;浑身便如沉在泥淖中;软乏无力。她不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四周是熟悉的桌椅摆设,了空缓过那一阵,微微的探起身子:烟紫色的床帏、淡紫色的薄纱窗帘……这是琉璃的房间?!
她怎么会在这?她在这;琉璃去哪了?了空晃了晃脑袋,结果锦被下滑;便露出她不着一缕的身子来。了空立即便惊呆了;她睁大眼睛,她想像电视里酒后xx发现自己失贞的女人一样大声尖叫,但那一声堵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来。
手忙脚乱的把被子扯回来,了空重重的躺回床上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断地回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先是在大门外遇到了烟儿与白致远,了空想到这,心底一片黯然,昨儿七夕他们在一起游玩。那白小人激她,她心中愤懑,又着实不愿在烟儿面前让他得意,便饮醉了。
其实是在潜意识中相信即便她饮醉了,烟儿也不会放下她不管,才敢放心和白小人较真的吧。了空有些难过,又有些不堪,不管什么时候,她总是相信烟儿,哪怕她到现在都不敢肯定烟儿心中到底有没有她。
了空深深吸了口气,眼底有一片濡湿,她眨了眨眼,消退了那点泪意。昨晚的情景也渐渐的在脑海中半明半暗,即便不很清晰,也足够她知道那人是谁。
她松了口气,与她*的是烟儿,知道这个,就行了,她只怕酒醉间把别人当成了她。那她现在人呢?了空后知后觉的发现,本该和她一同醒来的人不见了。她会不会累着了,她去哪了?
了空满心激动与担心间还有一点淡淡的羞涩,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曲凝烟。
她翻身坐起,几下间就穿好了衣物,回头却意外的看到床上竟有一片斑驳的红色印记。了空顿时就愣住了,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可是……
了空呼吸急促,仿佛有一只手紧紧扼住了她的脖子,那恍如隔世般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如炸弹般轰炸开来。
“大师莫不是忘了昨日之事了吧?”
“大师可知我国律例对失贞女子是如何处置的?”
“那便是没有吧。”
“去换衣服吧,我困了。”
……
所以,那时,她们根本就没有……,烟儿,她为什么骗她……了空不明白曲凝烟为什么骗她,用那种理由和她成亲,她们的缘分起始竟就是场人为安排的谎言。
了空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不想下任何结论,她只想见到曲凝烟,然后问问她,亲耳得到一个解释。
了空推门而出,见到应声过来的格桑,忙问:“烟儿去哪了?”
格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一醒来就烟儿、烟儿的,真吵。又见她脸色难看,不禁小小的心虚了一把,咳,毕竟,昨晚是她点错了香。格桑难得好脾气的回答她:“莫大人车驾入城,曲凝烟去迎他了。”
“莫云焱到了?”了空一愣,比预想的要早?随后又摇了摇头,现在这个不是重点,无论如何她得先找到曲凝烟。
“唉……不喝点醒酒汤吗?”对着了空跑开的背影,格桑瞧了眼手上的托盘,嘴里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着,转身进了房间。
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格桑进了屋子,把托盘搁在桌子上,只往床榻处望上一眼便觉有些羞涩。格桑沉默着在桌旁站了会,咬了咬牙,颇为小女孩子气的跺了跺脚:了空可真是克星!
昨夜,自琉璃知晓格桑犯了迷糊后,就数落了格桑整整一夜,更是说明了要格桑自己收拾烂摊子。如此,才有格桑现今送醒酒汤、打扫房间这一出。
格桑再不情愿也只得动手干起来,只是才走到床前,看见那片红色,艳丽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粉红。再回想了空刚刚脚步生风的样子,格桑心想,了空也是蛮拼的。被压了之后还能那么精神什么的……
了空匆匆出了‘琉殇阁’,见到路上零星的路人纷纷往城门赶去,想来曲凝烟确实是去迎莫云焱了。犹豫一会儿,了空拐进了‘琉殇阁’边上的小巷子,打算抄近道到城门。
在长长僻静的巷里走出没多远,迎面走来一黑袍男子,了空觉得有些眼熟,定眼一瞧,才看清是白致远,头发散乱神色疲惫,显得颇为狼狈。
了空皱了皱眉,直觉不该与白致远接触,侧过身想绕过他,没想到白致远却挡在了面前。
“正巧,白某正想找大师聊聊。”
“我与你没什么可聊的。”了空显然不想搭理白致远,未停留,推开他继续往前走。
“哦?可是白某倒是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需要大师解惑。比如…昨夜的鱼水之欢。还有……”白致远站在原地,轻笑着开口。
了空蓦地停下步子,猛然转过身,错愕的睁了睁眸,接着愤怒的瞪着得意洋洋的白致远:“是你搞的鬼!”
“啧啧,大师何必愤怒,我见你与那琉璃花魁情投意合,只是出于好心助你一把,想必昨夜的*美妙的很吧。”白致远的神情有些得意,有些轻蔑。
听到这话,了空怔了怔,看来白致远并不知道的具体。即是如此,了空当下觉得不必与白致远多做口舌之争而耽误正事。再看白致远脸上那令人作呕的表情,了空只觉与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水,反正,他也没有多少时日可以得意了。
这样一想,了空看着眼前的白致远就犹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冷笑两声,不以为意的转身离开。
白致远眼中寒光一闪,目露杀机,了空的反应让他出乎意料。但他怎么会就这样善罢甘休,沉吟半响,突然朝着了空大声道:“大师这般反应想来是满意的,如此,凝儿倒是不必苦恼该如何提及与你合离一事。”
‘合离’?听到白致远口中的词,了空一惊,心里没来由的就生出一阵慌乱来,稳了稳心神转过头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白致远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伸手拢了拢自个儿的发,走近了了空轻笑道:“是不是白某胡说,你一问便知。”
“呵…你以为我会受你的挑拨离间?”了空脸上勾起一丝冷笑。
“你就那么相信曲凝烟吗?”瞥了了空一眼,白致远轻蔑地笑了笑。
“当然。”了空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白致远,斩钉截铁的说道。
仿佛是听了个极好笑的笑话,白致远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那你可知她为何与你成亲?你真以为只见上你一面,她便弃我俩十几年的情意不顾?”
了空捏紧了拳头,张了张嘴,却是无言反驳。为什么?她正是想知道为什么,不是吗?
见了空不答话,白致远趁热打铁不给了空多做思考的时间,咄咄逼人地步至她面前,接着说:“你怎么不去问问她,为什么不阻止你上‘琉殇阁’?”
了空听得皱眉,脸色越发难看,断断续续的场景连成一片,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空直觉那答案会让自己痛苦,本能地想要掩住耳朵,拒绝再听下去,心里的声音不断叫嚣着让她远离白致远。
“听你在这胡言乱语,简直是浪费时间。”了空强撑着镇定,吼了句,却是有些底气不足。话落,退开一步,转身便走。
“ 琉璃他们是否将你错认过?”看着了空逃跑的背影,白致远的神情越发的狰狞,唇角带有一丝冷冷的笑。
了空逃也似的离开了那条小巷,快步的走在大街上,然后慢慢变成了小跑,最后飞奔起来。跑到累了,她还是没能把脑海里繁乱的思绪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