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鸳鸳相抱 作者:青衣阑珊-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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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再次上了公堂,他一头雾水地被皂吏们带到了堂上。案子不是了结了吗,怎么又翻出来了?咦,难道是沈嘉木这个小兔崽子真的把云王请动了?不然为什么堂上会有云王的身影?沈渊头上的雾水结成了团都快赶上白云了。
“沈桥勉,你不是有话说吗?怎么成哑巴了?”林大人又找到了一个出气筒。
沈老爷撇撇嘴,果然官员就像是个小倌似的阴晴不定,翻脸无情。明明是林大人没按规矩办事,却把屎盆子扣在了他头上。他倒是有话要说,就怕林大人官威赫赫打他板子。“林大人,上次认罪是我有难言之隐,这次翻供是为了替白大夫找出真凶,让他能在九泉下安息。”
嘉木捂着嘴乐了,瞧他爹爹说话的水平,多么规整,多么通情达理,最后白银画还要感谢爹爹替他父亲申冤呢!
“哦,”有了云王那个重磅消息铺垫,沈桥勉就是被冤枉的,林大人也不觉意外。“你就把你的难言之隐说出来了吧?”
沈渊暗暗吃惊,沈桥勉要翻供了?但是他转念一想,翻供了又如何,有云王撑腰又如何,没证据一样能把沈桥勉送进牢里,哈哈!
在沈渊想对策的时候,沈老爷已经开口了。当年的事大家知道得j□j不离十了,他确实见过白大夫,不过两人也只见过一面而已,连名字都没交换,所以他根本没把这人放心上。而白大夫死的那天,他从外地跑了回来住在伽蓝寺,直到白大夫死后的第二天才混进伙计的队伍里回到沈家。
“谁能证明?”林大人努力让自己颤抖的声音听来带着威严,云王朝他射来的视线太有威胁性了。
沈桥勉把那个闷在心里多年都快熟了的名字报了出来,“慧通师傅。”
当下,嘉木的眼就直了,慧通师父前几年就死了,怎么能上来给爹爹作证呢?“岳爹爹,我爹这事棘手了,慧通师父前些年仙逝了。”
云王点点头,并不多作言语,案子由林大人主审,他不好多插手。“先瞧着吧!”
“大胆沈桥勉,你竟借死人企图蒙骗本官,慧通师父是个已死之人,你让他怎么到这给你作证?”托他夫人烧香拜佛的福,林大人对伽蓝寺主持更迭一事还是有所了解的。
“什么?”沈老爷大声喊了声,似乎慧通师父的死像道闪电,咔嚓一声把他设想的美好世界劈了个粉碎,他的夫人,他的孙子,他的儿子儿媳,这下真要永别了。
“少爷,外面有人找您。”
这当口谁还来沈家,都恨不得把以前跟沈家交往的痕迹擦了。“把人迎到正堂,小心伺候,我随后就到。”
夏利的小孙子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宅子,比他们村里的别院还漂亮呢!他就像所有七岁孩子似的充满了好奇,一双小手摸着大花瓶,他眼里的兴趣就像是对待一只漂亮的小黄鸟。
“别碰,别碰……”夏利抓住小孙子不安分的爪子,轻轻斥责。
嘉木来时,祖孙俩睁着双一个模子刻出的眼睛新奇地瞧着桌上的糕点,舔舔干裂的嘴唇。“夏村长,你们不要客气,这就是给你们准备的。”
夏村长站起了身,红着张老脸,摆摆手,“您客气了,您客气了,我们不饿。”
嘉木也不勉强,待会等两人回去给他们装一袋子回去。“您这次来是……”
夏利一拍他凸凸的脑门,“听说沈老爷出了事?我来就是来问问情况,或许我能帮上点忙。”
“您有这个心我就感激不尽了,哪能让您操心。”夏村长的好意嘉木心领了。
夏利看出沈少爷似乎是不相信他有这能耐,便吹嘘起他过目不忘的本领,“您可不要瞧我年纪大了,但这些年发生的桩桩件件我都记得,就拿沈老爷来说,他总共来村里三趟,第一趟是新婚,第二次是来看夫人,第三次就是几年前。”
嘉木变了脸色,如果夏村长说得是真话,那爹爹就有救了,只是……“您还记得府里侧夫人去别院的事吗?”
夏村长忘不了,那年他刚从他爹手里接过村长的位置,正威风八面谁都看不上眼,可是沈家马车一出现在村里,他的气焰就被这水给泼灭了,一颗火星子都不剩。至此,他就开始留心注意沈家别院了。他记得沈老爷离开的一个月后,别院里传出了若隐若无的孩子哭声,为此他还爬了墙呢!
“老爷子,您先在府里住下,我有事要请您帮忙。”阴沉了一天,嘉木总算能笑出来了。
然而,云王一说话,嘉木又发起了愁。岳爹爹说,不能把宝押在夏村长身上,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
嘉木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可是一时之间上哪找人,就算是买通人也要花不少时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上)
李鹤最近很烦恼,烦恼到吃中饭吃了他最不爱吃的肥肉好几块,吓得李夫人喊了陆大夫来家里诊脉。过后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子不就是大夫吗?
陆大夫来了后,李鹤的病更重了,大半夜不睡在院里夜游,吓得李夫人整夜不睡寸步不离地跟着,生怕儿子一时想不开投了后院的荷花池。
李夫人拎着儿子的耳朵问了很多次,哭也哭了,闹也闹了,但是他的傻儿子愣是油盐不进咬紧牙关不松口,急坏了李夫人。于是,李夫人就求到了嘉木跟前。
嘉木跟李鹤小时候一块玩过,玩得挺好,感情也好,所以嘉木就把小七的事拜托给了李鹤。他俩是兄弟,兄弟有事,嘉木也只能把他爹爹的事先暂缓了。
约了李鹤到家里,嘉木备下一桌好酒好菜,拉人谈心。其实,他早就该找个人说说心里话了,爹爹的事出来后,很多事一件接一件连喘口气的工夫都不给他就直接把他埋了。而且西和怀着孩子,他怎能拿着这些糟心事去堵西和的心窝子呢?所以有人送上门了,他当然愿意吐吐苦水。
“李鹤,我的心里苦啊……”嘉木醉醺醺地趴在桌上一边闻着酒味,一边吐着唾沫星子。
李鹤喝的不多,这会儿清醒得很,他瞅着嘉木堪比冬日小白菜的苦样,心里的思虑又重了一重。“嘉木,我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到了现在也不晓得该如何跟你说了,唉!”
“什么事?”顶着红脸的嘉木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瞧着对面长了两脑袋的兄弟。
李鹤心虚地偏头避开了沾了酒味的视线,那些藏在他肚里的话,他实在开不了这口。“没事,没事,来,喝酒。”说完,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李夫人没再来沈家,显然是他的法子奏效了,李鹤又恢复了原样,正常地吃吃喝喝。他以为这事就算揭过了,可是这才是个开头。
林大人给了嘉木三天让他去找新的证据,但三天太短,即使他捏造证据也来不及。他曾去伽蓝寺问过,得到的回复和爹爹说得一样,当时就只有慧通师父在场。
“你别愁了,眉毛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西和说着摸上了嘉木的眉毛,揉着揉着就揉开了。
“能不愁吗?明天就上公堂了,我一点把握也没有了。”说完,嘉木的头上就挨了一爆栗子。
流慕生气地板起脸,骂道:“你对西和说话客气些,他肚里怀着孩子呢!”
嘉木抱着脑袋逃窜,岳爹亲的出手果然不凡,一敲就鼓起个大包。想到岳爹亲会在沈府呆上很长一段时间,嘉木不由叹息,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就像嘉木再不盼着第二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嘉木在床上耗了很久才起来,然后跟着岳爹爹去了城主府。
这次,不用皂吏来请,沈管家就主动地站在了堂上。嘉木搀扶着夏村长,在林大人略有所思的目光下,大大方方任人打量。
“沈嘉木,你带这老头能说清楚话吗?”看起来七八十岁了,能当证人吗?不会是沈嘉木随便在大街上找来糊弄我的吧?林大人深深怀疑。
“能,能,我牙齿好着呢!还能啃骨头。”夏利笑着回答,他没说假话,炖好的大骨头棒子他能啃得不剩一点肉。
林大人狐疑地盯着堂下笑得露齿的老头,咳嗽一声说道:“那你就说说。”
“哈哈,一个老头的胡话,你也能相信?沈嘉木你是觉得大家的耳朵是摆设吗?”沈渊就像千方百计抓奴才错误扣工钱的财主,高兴得就差手舞足蹈了。
嘉木不服气了,夏村长的话哪里招沈渊了,至于这么贬低吗?“夏村长说得有理有据,肯定是踩到了你的痛脚,要不你干嘛在大家面前混淆是非?”
“我是可怜老人家年纪一大把被你拉来到公堂上说胡话,也不知道你是花多少钱雇来的,这么卖力演出。”沈渊气急败坏地反唇相击,伸长脖子说话的样子像只不肯败阵的公鸡。
沈小公鸡当然是不愿输给对面的老公鸡,他冷笑道:“夏村长说白大夫死的时候我爹爹根本没来过别院,也就意味着你在说谎,人是你杀的。”
“我杀的……”沈渊没来得及说完整句话,就被人打断了。
云王听得想抠抠耳朵,沈家的事也太复杂了,一个看似简单的案子却牵连出了许多内情,他都没耐心管这事了,耽误时间。“审案不是靠耍嘴皮子耍出来的,要得是真凭实据。你们俩在公堂上吵吵闹闹,跟个无知村夫似的。还有林大人你偷乐什么,一城之主连点魄力都拿不出,我看你顶上的帽子直接摘了吧!”
被点名的林大人还没拢上嘴就中枪了!
言归正传,林大人见沈家人呈不上铁证,只有一个老头的证词,显然并不足以构成无罪的理由。“既然如此,沈老爷还是回牢里呆着处斩。”
这场官司,沈家输得个彻彻底底。沈渊活了这么多年,总算临老的时候出了口鸟气。他背手围着瘫在地上的沈老爷转了两圈,得意地指着沈老爷做了个杀头的手势,那张忠厚的老脸狰狞如同一个恶鬼,破坏了他的忠厚好皮相。
沈老爷苍白着脸,现在说什么都是无力的,因为救不了他的命。但是他还是要说句心里话,他拍了拍嘉木的手,“我后悔了,后悔了……”
后悔为何到死了还糊涂一回,后悔为何不睁大眼睛早早识穿了沈渊这头披着羊皮的狼,后悔为何以前一味姑息奸人,养出了一条狼。
嘉木很想顺着他爹的话说几句,他爹爹有时候真是糊涂到家了,只是他的岳爹爹看着,而且他这个儿婿正处于考察期内,他肯定是不能做出有违孝道的事。
回了家,沈夫人就跟嘉木闹开了,他可是等着揪沈老爷耳朵跪搓衣板呢!“嘉木,你今天跟我说句老实话,你爹爹到底还能回来吗?”沈夫人稳住心神,顺溜地说着话。
嘉木略微思索会,郑重其事地问道:“爹亲,当年侧夫人有孕是哪个大夫诊的脉?”他心里隐约有个念头,就差事实支持了。
“你问这个干嘛,都是老皇历了。”沈夫人叹息一声。
嘉木瞅着他爹亲似乎不愿多谈当年的事,这也难怪当年侧夫人把爹亲逼到不能还手的境地,也怨不得爹亲不想提起,这就跟再身临其境体会一把一样,难受。然而,今天嘉木不得不逼一回了。“爹亲,我怀疑侧夫人是假孕,不然凭他那个爱邀功请赏的性子能瞒下来吗?而且当年爷亲可是健在的。”
老夫人在,依青霖得理不饶人的劲儿,居然会偃旗息鼓,不吭一声,这件不寻常的事他们竟然忽略了。“我记得是医馆的李大夫,就是李鹤他爹。”
李鹤他爹,李鹤?嘉木想了会,就明白了里面的事。
“沈嘉木,沈嘉木,你快出来,我们有事找你。”能在沈府大呼小叫还能喊得洪亮似过节的炮仗,嘉木只想到了白银画一人。
白银画消失了几天,不知从沈府的哪个角落又冒了出来。嘉木无奈地摸摸下巴,开门放人进来。白银画一进门,先脆声声喊了声:“叔叔。”
流慕算是看着银子长大,而且银子跳脱的性子颇合他的胃口,所以他一直把白银画当他半个儿子看待。“银子,快,快过来,让叔叔我看看,出落得如此漂亮,冥韶有福了。”
银子撇撇嘴,控诉道:“什么福气,分明是晦气,他是我的晦气,我当初一定拉肚子眼花才能看上他了。”
流慕明白了小两口闹矛盾了,当下也不再多说,留给小两口自己解决。“你们今天来做什么?”
银子推推凤冥韶,凤冥韶高兴地受累了,“别院有个管家姓吴,我的手下发现有人要杀他,就顺手救了人一把,带回了城里。”
“谁有兴致追杀一个小管家?”嘉木好奇心一下子就吊起来,悬在半空被风吹得痒痒的。
西和也朝这边看来,一双桃花眼里写满了“快说,快说”。凤冥韶也不再隐瞒,就像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一点不剩。
“我以前诧异着沈府够有钱的,每年换批人,现如今我才知道原来那些人都成了酒下魂了。”白银画瞧了一眼沈嘉木,说了一番嗝应人的实话。
嘉木确实有想抓住沈渊打一顿的冲动,他家别院是用来休养的,可不是埋人的坟地。“尸首在哪,他说了吗?”
“扔山里喂狼了,估计连根骨头也翻不到了,嘉木你就别想了。”凤冥韶又发挥了打击人的嘴舌本事。
“哎,你们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