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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蓓蕾 作者:小胖牛-第54章

小说: 蓓蕾 作者:小胖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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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里医生还在给陈烬做检查,问:“现在有什么感觉?视线清楚吗?”
陈烬:“嗯。”
“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陈烬:“不久。”
“有没有症状逐日加重的感觉?或者是发生的频率渐高?”
“没有。”陈烬面无表情把眼睛闭起来,问:“我可以走了吗?”
就没见过这么不拿自己当回事的病人!医生摇着脑袋出来找家属,眉头皱成个铁疙瘩:“病人得配合啊……还不到二十岁,身体可是自己的……”
许先生心里不知道哪来了一股子焦躁一股子恨,当场就跳脚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能不能治!”
陈烬抱着手臂靠在墙边,微微眯着眼睛,倒是笑了笑。

自打离开了许经泽,陈烬就好像魂魄离体,剩下这一身骨头比纸片还轻,就像个四处漏风的破草棚,莫名其妙哪哪都是问题。
人呐,活来活去,没准还真就是为了那点精气神。
脑震荡这事可大可小,陈烬住了一星期的院,从早到晚的头疼,最后自己都习惯了。经常头晕,有时候会突然眼前花白一片非常模糊,他开始以为是脑震荡后遗症造成的视力暂时性减低,后来才觉得可能不是那么简单。
有人说盲人的世界里不是纯黑,而是纯白,确实有点道理。陈烬视力偶尔骤然减退的时候,整个世界完全被罩在一片雪亮的白光里头,就剩点支离破碎的轮廓。
其实,也挺好。
眼不见心不烦。

陈烬这个症状,是许天漠先生首先发现的。
那天下午他从外边回来,见陈烬正找东西。那孩子半跪在地上,抬着脸,面无表情,一点点用手在地上摸,眼睛里空的吓人。
许老爹站住脚,问:“小烬你找什么?”
陈烬站起来,沉默着转身关门。他先接触到门板,手指顺着往下滑,试探着摸了两次,才握住把手。
许老爹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脑顶,弯着身,伸过手来,不可思议的在小儿子面前摇摇,说话声音都抖了:“你眼睛怎么了陈烬?啊?”
陈烬眼睛的状况不太好,虽然脑部CT没有什么问题,但医生还是怀疑是神经损伤,而且病情还在持续发展着。
陈妈妈守在儿子房门口,整夜整夜睡不着,几乎熬成了半个人干。
许天漠先生真要疯了,里走外转:“不行不行,必须去国外!我马上找人联系医院!我们请最好的专家!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治好!”
不是钱的问题。再好的专家也是人,没什么神力,不是万能的。
陈烬站在门边,神色平淡:“我现在眼睛不行脑子也不好了,对你来说,大概没什么用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喵。。。

我还活着。

捏屁屁




79

79、第七十九章 。。。 
 
 

结果,老太太停了三天灵,二女儿陈一慧还是没出现。
别人都说闺女是娘的贴心小棉袄,陈一慧女士这袄估计是黑心棉做的,袄里的衬布都硬的跟铁皮子似的,想想就咯的慌。
号称看透了世事的院长也有点感慨,长叹了口气,问许经泽:“还等么?”
许经泽把烟掐灭了,站起来:“不等了,发丧吧,我和我妈俩人送老太太上路,够了。”
许某人这几天真是累的有点要透支,里里外外一个人忙活,晚上给老太太守灵,一天睡不了个把钟头,心里装着事,小脸眼见着又尖了。
许妈妈心疼儿子,劝他:“不回来就不回来吧,老太太没了她都不回来看一眼,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就别拿她当人看,啊?”
许经泽点点头没应声,气的肝疼。

陈一慧女士彻底道德品质败坏了,许经泽也不知道哪才是她的底限,但是就算她铁石心肠不回来,陈烬也不可能一句话都没有。陈烬不是那样的人。
思来想去,这问题多半又是出在宇宙渣爹许天漠先生身上。
世事就是这样,步步紧逼一直在背后追着,躲是躲不了的,如果不咬咬牙转身给他一拳,这辈子都得一直恶心着,走到哪跟到哪,谁也别想好好过。
没了老太太,上山疗养也没啥意义了,转天许经泽开车下山杀回了A市,直捣许天漠先生的办公室。
总裁位置空着,秘书诚惶诚恐。
许公子坐在总裁办公桌上笑,扬着脸四下里瞧瞧,语气相当温柔:“没事,我就是过来让你们帮忙给许总打个电话。”
秘书恨不得双手合十口宣佛号:“我,我们也联系不到许总哇……”
“他手机偷偷摸摸换号了吧?”许经泽歪歪脑袋把电话听筒拿过来,往桌子上敲敲:“别跟我废话了,赶紧的。”

许天漠先生听见儿子的声音很惊悚,头一句话就是:“许经泽!你别胡闹!”
哈?许经泽挑挑眉,说话声音不高,语气可一点没客气:“我说,我上次告诉你老太太没了,你是不是没听见?”
“那个……最近我和小慧都没时间,我想过过再告诉她,反正她现在真是抽不出空来回去……”
“你们没时间?是陈烬怎么了?”
许老爸反应的飞快:“没!没有!他好着呢!”
“没时间?”许某人把这几个字放嘴里嚼嚼,牙都咯酸了:“行行,有您这句话就好。可是,这么大事你有什么权力瞒着不说?你以为你是谁?”
许天漠习惯性的张嘴就骂:“兔崽子!……”
没等老爹发威,许经泽抻着脖子就吼了回去:“我今儿痛快告诉你,以后我再搭理你,我就不姓许!”
许老爹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许经泽一气呵成哐的一声就把电话甩上了。

其实吧,姓什么都不重要,说严重点那是个标志,说直白点,还不就是个代号而己。许经泽就是许经泽,他吊儿郎当,他混吃等死,他一等一的温柔孝顺。
可惜好人没好报,天见可怜的。
人不顺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他窝着一肚子火没地方消化,从宇宙老爸许天漠先生的公司出来,开车顺昆禄大街右拐上立交桥匝道,车身还没横过来,眼前突然就云里雾里蹿过来一辆车,紧接着车身一震,得,蹭上了。
本来吧,这也不算是多大个事,坏就坏在对方车主还挺彪。
俩车刚蹭上,前边车里瞬间就蹿出来个彪形大汉,凉嗖嗖穿个白背心,胳膊上左青龙右白虎花花绿绿。
大哥呲牙裂嘴先奔过来看看自己车屁股,扭身就一拳砸在许公子车窗上,那叫一个穷凶极恶:“你!给我出来!看看给我车撞成什么样了!”

那车侧后边瘪进个凹,车灯裂了,凭良心说,也不算太严重。
老大个爷们开什么破QQ,跟纸糊的似的。晦气……许经泽摸摸鼻子,把车窗摇下来,掏钱包:“得了哥们,咱简单点,别找不自在,多少钱?”
许公子这些年二世祖不是白当的,就是这么有范。
大汉哥哥受到了相当大的刺激,把粗壮的小臂伸进车窗,一把把二世祖同志揪住了,横眉竖目一通嚷嚷:“你小子什么态度?狗眼看人低是吧?!有几个臭钱了不得了是吧?!”
许小爷不耐烦听这个,问:“一千?”
大汉哥哥跳脚:“小白脸,你打发叫花子呢?!”
这话说的,他把这破QQ当金砖了吧……许经泽甩开大汉哥哥的手,扬扬脸:“还是麻烦警察叔叔过来一趟吧,正好我今天有空,多陪你会儿。”

这事吧,交警叔叔也调解不了。
交警同志还没走到跟前,隔着人群就见一条大汉威风凛凛的把小白脸同志揪起来,照着嘴巴就来了一拳!
这还得了?!
交警叔叔迎风狂吼:“怎么回事?不许打人!!!”
大汉激动的直喘粗气:“这小子不会说人话!老子不把他牙打掉了就不是人!”
我说什么了?许小爷歪着脑袋,用手背蹭蹭脸颊嘴角,疼。 交警赶紧扶他:“怎么样怎么样?”
许公子搭拉着脑袋摆摆手,嘴角翘了翘,又一头钻回车里去了,挂档踩油门,银色小捷豹腰身一挺,这回彻底把大汉哥哥那闷骚的红色QQ攻陷了。
围观群众轰然后退,大汉哥哥如遭雷击:“嗷……”
交警叔叔一脸黑线:“……”

照这个趋势闹下去,俩人都得进局子里喝喝茶降降火,更糟糕的是,这个时候,眼线遍布A市的姚亦姚公子驾着他那霸气外露的路虎君也来赶场了。
现场围着好些人,闹哄哄的,许经泽在车边靠着,斜着肩膀一股子懒洋洋的神气,白衣白裤,整个人像雪堆成的,就是嘴角一片红格外扎眼。
好些天没见,这人就像从梦里走出来的一样。
精致,单薄,跟股烟似的。
姚亦在他面前站定,双手抱胸,侧着脑袋看了他半天,眼神发直,最后问:“谁打的?”
许经泽偏偏头还没说话,那边大汉哥哥又炸了,还跳脚:“小子你不是有种吗?有种你别叫人啊?!充什么英雄?老子兄弟比你多,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你……”
姚亦头都没回,抬手冲身后比划比划,问许经泽:“他?”
许某人:“没事……”
没等许经泽说完,姚亦抬脚就过去了,俩警察叔叔都没拦住他。姚公子上去一个字没有,迎面恶狠狠一个侧踢,把大汉同志按在匝道边的护栏上就一通暴凿,姿势巨帅,围观群众轰然叫好,口哨声此起彼伏。
得,李小龙二代。
火气够旺啊……许经泽掩面,琢磨,要不……我趁这个机会跑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每周两次结算会。

我竟然还坚持周更了!感动不?。。。。摸屁屁,再掐掐。




80

80、第八十章 。。。 
 
 

这时候再想跑己经晚了,许经泽颇为无奈,弱弱的跟姚亦商量:“我说姚啊,你就不能当做没看见我吗?”
姚亦:“嗯?”
许某人妄图给他洗脑:“幻觉,都是幻觉……”
姚公子绷着张死人脸,眼神相当激烈,把小虎虎车门打开,揪着他往里推:“闭嘴!再说话吊起来扒你裤子!”
许公子人间归来可是个大事,程林专门在卓越酒店顶层订了个小厅,非要在第一时间给许公子接风洗尘。
姚亦皱眉:“没那个必要吧?你当他是功臣呢?”
程林很坚定:“有必要!我们找人找的都快登小广告了,现在人家可算露面了,你可不能自己捂在家里头!我们不跟你抢,可你总得让我们瞧一眼吧?”

最近几位哥们水深火热,为了找许公子腿都跑细了,谁见着他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德性,一个比一个语重心长,差点要欲语泪先流了。
冬子嗓门嘹亮:“哎呀我的亲兄弟,你到底上哪猫着去了?你小子够狠的啊?”
许经泽搭拉着脑袋笑,举着杯子伸手过去在冬子酒杯边上碰碰:“干了。”
远庭君温言软语,推推金丝眼镜,一副改行做神父的模样:“这回不走了吧?有什么事先跟兄弟们言语,别自己钻牛角尖,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许某人还是笑,眯着眼四下里望望:“酒呢,再来瓶呗。”
他心里有事不想谈,这没关系,但是看他这喝酒的劲头可不怎么瑞祥。远庭君给姚亦使眼色:“啧,你不劝劝他?”
姚某人也拽着酒瓶子灌,甩过来一句:“别管他。”

卓越的小厅也不算太小,五六个人坐了一大桌,房间里还挺空。大家一杯接一杯闷头喝酒,话越来越少。里里外外闷的像口大缸,姚公子手里烟就没断过,一股子辛辣味,呛的人心口直泛堵。
冬子程林这俩人平时最能折腾,上了酒桌花样百出,可是要论酒量,他俩是实打实的白给,没一会儿就沙发上横着去了。
许经泽也有点晕,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就觉得手上发沉。
姚亦把他脑袋扒拉过来,让他在自己肩膀上靠着,没好气的问:“得了吧?过瘾了不?就你那破胃口还想逞能呢?”
一阵子没见,姚公子好像是瘦了点,肩膀硬的要命,搁的人脑袋疼。许经泽闭上眼,轻轻笑了笑。
其实吧,跟姚亦在一块的时候,他就是特别安心。这种情绪早就己经从莫名其妙升华到了不必解释的彪悍程度。

初中的时候,许某人跟别人打架打赢了,姚公子还要不依不饶,在学校门口连堵了人家三天,最后把人家家长都吓来了。
许经泽现在还记得初三那会儿,晚上放学俩人总去买面包,许经泽买一个,姚亦买五个,他老人家只吃馅……
每回出来吃饭,俩人都肩并肩坐着,姚公子就知道照料许经泽的菜牒子,别的时候连眼都懒的抬。
那恶形恶状的死德性就跟现在一样。
十年了。他还坐在我身边,没动过地方。
今儿酒是喝大了……许经泽在姚亦肩上靠着,抬手揉揉眉心,跟他说:“老太太没了。”
嗯?姚亦扭脸:“什么时候的事?”
“上星期……”许经泽声音低了低:“没事,丧事都办完了,本来家里也没什么亲戚,简单点好。我就是觉得啊……人这辈子太短了,眨眼功夫,说没就没了……”
姚亦默了会儿,说:“明儿我去给老太太上柱香。”
“我最近总感觉就像在坑里蹲着似的,骨头疼,喘不过气来,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晚上闭上眼睛都不敢往明天想。老太太出院之后还跟我说过,现在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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