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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田家有西厨-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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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君默然,心说自己哪有这么高尚,会如此坚定的拒绝,也不过是……放不下那个人罢了。
几次三番的,每次安东尼的商队来到这里盘桓时,安东尼都会前往铺子找严君,为的只是一饱口福。两人打交道的次数渐多,倒是颇为相得,毕竟一个爱做一个爱吃也算难得。断断续续的,日子一晃便入了夏,天气开始热起来,安东尼因格外胖些,于是衣服也从繁复绸缎变成了薄纱。
这日他却给严君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在武昌府那边,有更多如他一般的胡商,想要吃到这味道却无处可寻如此美味的厨艺。
安东尼踟躇良久,还是没放弃最后一次努力,“严,我来这儿也就是这段时间,以后最远也就到武昌,我还是希望能吃到你做的美食。你看,你有这样好的手艺,在这个地方却没有人赏识。不要跟我说蛋糕,那可表现不出你的本事。去武昌吧,在那里,我的朋友们一定会喜欢上你做的美食。”
这一次,安东尼没有再利诱,严君却动了念头。他想起那天在见到安东尼时,心里其实涌上过一丝惊喜。这个时代的外国人和现代的西餐口味也有差别,但肯定没有中国人大。若他真想要展现出自己的手艺,这是再好不过的一个机会。
一连几日,严君都有些魂不守舍,田易自然不会不看在眼里。这天用完饭,等成伯跟田七都出去了,他便道:“阿君,你有心事。”
“嗯。”严君没有遮掩,也不想遮掩,“你知道我在县里遇到了一个胡商,他……”但说到这他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
谁知田易一语中的,“他邀你去做菜?”
“对。”严君犹豫片刻,才一五一十地将安东尼临走前说过的话讲给他听。
田易却展眉一笑,“那就去啊。”
“啊?”
“你忘了么,我这次乡试也要去武昌府考。”
短短的一句话,便让严君心头接连几日的纠结烟消云散,他整个人精神都是一振,“对啊,你也要去,正好!我就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于是他们二人加上田七前往武昌府的行程,就此定下。此时离八月的乡试已没有太长时日,在路上也要花费些日子,据说也要提前安顿好对考试更有利些。反反复复嘱托了成伯和五叔家中一应事务,又将该安排的事全安排好,三人简单收拾了行装,因决定走水路,便前往县里江边的码头乘船。
面前是偶尔起伏的江水,码头上人来人往,听着耳旁其他人的交谈,严君才发现原来现在就前往武昌赶考的并非只有田易一人。
他刚收回望住江面的视线,就见田易正朝这边过来,身旁还有几张陌生的面孔,大约都是前去赶考的书生。再一看田易的神色,严君心知船应是找到了。
他们没打算包下整艘船,那样花费太昂贵,毕竟就算像现在这般与人分摊,每里水路也要十来文钱。待上了船,严君却觉得这开销也算值得,这艘船不算小,看着十分结实。艄公有几人轮换,卧房也有好些,虽不能一人一间,也足够他们这些人分了。
田易和严君住一间,而田七便被理所当然地无视掉抱着行李眼泪汪汪的委屈模样,给踢去与同路的另一个人同住了——


章六十 在船上
船行水上,速度比坐马车据说要快一些,而且也没有那么颠簸。这些姑且不计,沿江这一路的风景倒是真的极好。加上正当夏季,水上比其他处所要凉快许多。在船头坐着,不时有沁凉江风拂过,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闷热,让不得不穿戴整齐的严君直到入夜了,都还不肯往房里去。
夜已深,船家寻了处妥当位置停下船,等到天稍亮了再往前行。此前分配房间时,严君还觉得能和田易同住一间房实是一桩好事。可是待到躺在床上,外边月亮倒映在水面,波光粼粼衬得船内并不昏暗,江面上的风微带湿意,屋内明明就不该显得狭窄而压抑,严君却发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因田易此刻近在咫尺。
像烙饼似的,严君翻来覆去睡不着,视线不经意般就想往另一边滑去。来回数次,最后他到底悄悄把目光调了过去。其实眼下灯早熄了,室内的光线也谈不上亮,可似乎只要凭借记忆,就能轻而易举地知道哪里是那人的鼻子、眼睛或者嘴巴。
印象里,这大约是第一次他能如此肆无忌惮地看着这人,用不着理会其他任何事。可是一旦天亮,这些隐晦的举止便又得收起。
严君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哪知下一刻,他就被狠狠吓了一跳。
“阿君。”
“……阿易?”心脏都快要打嗓子眼蹦出来,严君开口时声音难免有些哑,他想自己的脸色定然比鬼都白,哪怕明知田易没理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然后他听到田易轻轻笑了:“你果然也还没睡着。哎,干脆起来聊会,反正在船上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好。”对此提议严君自是没有意见,干脆地坐起,往后面的木板壁上靠去。那边田易同样坐了起来,两人屁股下床板一起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倒叫二人都吃了一惊。然后面面相觑一会,不约而同的笑开。
因而一时间谁也没来得及开口,却听到木板壁上传来轻叩声。田易朝严君比了个嘘的手势,两人依稀听出隔壁在说,“你们也没睡么?”
“没有。”想是那边听到他们的动静才会如此,田易压低嗓门道。这墙壁木板实在有些薄,回答轻易便传了过去。于是又过片刻,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是与他们同路又住在隔壁的两人,俱都是差不多年岁的书生,一胖一瘦。胖些的那个衣服大剌剌敞开着,毫不顾忌形象,一见门开就窜了进来,撩起袍子就往地上一坐。倒是那瘦削些的进来后敲他一把,责备道:“云生,你悠着点!”
“哎呀哎呀,反正也不是外人。”姓黎名叫云生的胖书生眯起眼笑,一看便知是那种自来熟的角色,他仰头打量了会其余三人,“哎,既然长夜漫漫,谁都无心睡眠,不如咱们来玩叶子牌?”
见田易都兴致勃勃,原本想说不会的严君下意识闭嘴不语,只犹豫地看着被云生唤做卢柴棒、其实叫做卢其修的书生,果真掏出一叠叶子牌来。
然后他却听田易道:“阿君,你过来坐我这,我告诉你怎么玩。”
“……嗯。”两人的距离越发的近了好些,叫严君在欢喜之余,又不禁惶恐难安。常常他都会觉得难以理解,这种大约该被归类于“暗恋”的情感,为什么会叫人时而甜蜜、时而酸涩,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有田易教,严君很快就摸清了其中的规则。在他看来,这叶子牌与现代的扑克有几分相似,玩法相当多。经云生提议,大伙决定斗叶子。所谓斗叶子便是每人一垒,放出四十张叶子轮抓八张,剩余八张留做中营。第一回由云生来做主将,也被称为“庄”,其余三人须得与他斗。若主将赢了,则继续坐庄,若输了,就由赢的人来当主将。
四十张叶子大小以钱数决定,大钱胜小钱。大家轮流出叶子,以大小定胜负。也像打扑克时一般,先前牌全扣着不许人见,出叶子时才能亮牌。
严君拿到叶子牌就不由地张大眼端详,因上边细细描绘的仕女,竟是每一张牌都各有不同。
见他瞧得仔细,云生尤其得意,“严兄,你看这些美人图如何?这些呀,可全都是我一笔一笔画出来的!”
“真的?”严君惊讶中更多的是佩服。
“当然是真!”
云生还想说什么,另一边田易瞥了眼严君,不动声色皱了皱眉,丢出张叶子道,“阿君你若不用心玩,当心输得一塌糊涂,可不要想我让你。”
严君立时不服气地冷哼一声,“用不着你让。”
然而,当自认为有现代扑克基础不会老输时,他还真一连输了好几回。抿了抿唇,严君暗下决心这轮定要赢回来,可玩着玩着,眼看着又要输掉。他心想自己运气难得真差到这地步?这时抬眼他就对上了田易的视线,那其中分明别具含义。
待顺着田易的眸光看去,严君才知云生同卢柴棒分明就在互相照应!还没想好该怎么做时,耳边却有股热气猛地扑来。
接着,是田易压至极低的声音撞进耳中。
“我们也这样,放心,不会叫你再输。”
“……”顾不得回答,严君只觉那股热气好似能传染一般,从耳廓到耳根,再到四肢百骸,仿佛都一股脑地烧起来。想问田易干嘛靠这么近,又想着这样问未免太过于斤斤计较了些,再说……他转念间又给田易找了大堆理由:彼此都是男人,说的话也不方便讲开,这样是理所当然……
胡思乱想半晌,直到耳边再一次被如法炮制,传进田易的催促,严君才发现另外二人也都望住自己。脸上热得不行,他强自镇定地出了牌,轻声回答:“好。”
就这样玩了大半夜,最后四人困得都睁不开眼了,方才各自睡下。待到严君醒来时,鼻子一动,就闻到一股饭香,却是田易帮他端了饭来。一问时辰,才知天早已大亮,船都往前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
这日船离武昌已没有多远,眼看着第二日应是能到,入夜后船便停在前一处码头。同路的云生、卢其修同其他几人见码头四周繁华,便一齐下船游玩,田七给田易打了声招呼,也屁颠屁颠跟着去了。
将特意带着的番茄翻捡一番,看着保存得不错,严君抬头就见田易放下书走出去。他也没有在意,但不多会,却有女子的声音隐隐从外面传来。
他先是一愣,待回神时就发现自己已然跟到外面,眼前是一艘不知何时靠拢过来、灯火格外通明的船。上面的一道蓬子,装点得……严君皱眉,只觉得十分花里胡哨。视线在船上扫了一圈,便看到田易正在船头。
离得越近,他眉心皱得越紧。
田易对面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应就是云生他们口中所说的船娘,只隔了窄窄一道水面,也不知在说什么,那船娘不时发出几声娇笑。
他当即加快了步子,“阿易。”
“哟!”田易还没说话,对面那船娘已先一步唤出声来,“好俊俏的郎君……”她眼睛直勾勾往严君瞧来,直看得严君立马想起那回在县里的经历,当即大汗淋漓地转身想回去。脚步一滞,却是被田易拉住了,又听船娘对田易道,“……过来耍也要不了多少银钱,还没考虑好么?”
田易朝严君看一眼,“若是你能说服他,我便同意。”
“……喂!”严君立即朝田易瞪去,冷不防那名船娘伙同其余几个灵巧地跨过船,围在他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
可这哪里是劝说,严君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知她们靠得越来越近,毫无顾忌般挨挨擦擦,香风浓郁扑鼻。
“……小郎君,还不答应么?”其中最先头的那名船娘又一次向严君身上靠来,严君刚想推开她,触手却是一片柔软。
这还是古代的女人么,竟豪放至此……严君正自瞠目结舌,手腕已被抓住,一股大力让他轻而易举地脱身出来,站定时发现自己已在田易身侧。
那人正道:“抱歉,我朋友没有这打算,我自然也是如此。你们要么再等半个时辰,要么还是去那边揽客吧。”说完田易又回头道,“阿……”君字未落,他就被严君的一个喷嚏给打断了,他忙不迭地问,“着凉了么,回去吧。”
“不是。”严君捂了鼻子认真地澄清,“不是着凉,是她们……太香了。”
“……”田易沉默地看他半晌,最后猛地大笑起来。
“有这么好笑?”
田易摇头,“原本我以为是弄巧成拙,看来不是。”
严君莫名其妙,田易好一通笑却又再不答他。他脸色便有些忽青忽白,直到想起另一件事,眉毛当即一扬,“阿易,你该去温书了。”
“……”闻言田易立时苦了脸,“哎,你看这夜色多美。”
“是很美,你考试有把握了?”
“这还用说么,你会不知道?”
严君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知道。”就是知道你有考试恐惧症才特意提起,不然还不得继续被你嘲笑?
“……他们都下船游玩了,阿君我们也去吧。”
“我不想去,你如果有时间还是继续温书得好,离考试没多少日子了。”
“……阿君你什么时候跟成伯一样了。”——


章六一 脸皮真厚
水路果真是快,到武昌府并未花去太多时日。因在船上数日与黎云生和卢其修来往了好几回,几人也渐渐的熟了起来。待到快下船时,田易便询问是否要同行。话才出口,便被黎云生委婉地拒绝了,原来黎卢二人都在武昌有亲。
黎云生又问他们愿不愿去借住,田易自然也回绝了。虽说有倾盖如故一词,但他不会这么轻易就当同路人是知己。
三人在码头停了不过一会,太阳便越发毒辣,于是雇了马车往府城过去。待下了车沿街一路前行,两旁无论道路或是建筑都别有一番气派。其繁华热闹之处远胜县城,若不是没有鳞次栉比高耸入云的大楼,没有川流不息的汽车,没有立交桥和护栏,还真是容易叫人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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