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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清)博果尔之重返人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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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见他精神集中在自己身上,更是兴致大起。在用口型及气流的多次配合下,他无师自通的竟断断续续吹出了一首曲子。

博果尔见他模样,恍惚见到当年的九哥在盛京经常用树叶吹奏陪他玩乐,只是人过境迁,京城的树叶一年又一年落叶归根,却再没人摘下它吹奏一曲。而他直到长大,对树叶吹奏这门手艺也是有心无力,即使再喜欢树叶吹奏的乐声,也找不到人吹出一曲。

“这树叶虽小,妙用倒是不小,一片叶子也能吹出如此佳乐。十一弟若是喜欢,九哥以后可以陪你一起吹奏。”一曲完毕,顺治虽奇怪自己一试上手,只是出于本能没放弃这个与十一点打好关系的方式。

博果尔松开手中绿叶,树叶轻飘飘打着转掉在地上,他笑了笑:“臣弟在此门技艺上毫无慧根,陪着皇上玩这个不仅有失体面,且技艺拙劣、怕会在皇上面前丢失颜面。”

顺治张了张嘴,一时哑口,忽脑子一转脱口而出:“那九哥吹,小十一听便是,小十一不是喜欢听叶片吹奏之乐吗?”话完,他自己倒是先呆住,这话里的熟稔,好似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博果尔的喜好,这般的理所当然,不经思索。

只是对面的人却不大令他的情面,一抹笑在对方嘴角勾起,只是眼中却无任何笑意:“皇上说笑了,这吹奏叶片是小孩喜欢的玩意,臣弟只是见这树叶苍茂,一时好奇才失了规矩,”博果尔又作揖道:“天气寒冷,易染风寒,皇上请注意身体。”

不冷不淡的口气,比秋风更加透心凉,顺治本还在琢磨刚刚的脱口之言,现在被这话浇的心头猛地寒颤,他有些无力的微叹口气,低声嘀咕道:“九哥知道自己之前做了错事,只是错已铸成,开弓已无回头箭,九哥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不知道是不是噩梦与幼时梦境的交织纠缠的原因,顺治在不断失去的惊醒和心头绞痛中,竟慢慢能感觉到以往那些他无法感知和触动的情绪,他少年的记忆中,只有对摄政王强权压迫下的愤懑和不屈,对只会谗言献媚的大臣们的冷酷和血腥,对那些美人佳丽□横流中短暂的沉迷和放松。

他从来认为自己只有得到,而不会有得不到,甚至是失去。而在不断逃避到对抗的梦中,他开始体会到失去的绞心之痛,也开始知道奋不顾身却也无能为力的懊恼与痛苦。

他恍然渐渐明白,之前他总认为自己丧失的东西,那是来自内心的最强烈、最真实的力量。在乌云珠身上,他无数次看到她坦率展露出的心声,而自己似乎就是被这份坦率和真心所迷。直到现在,他仍然认为自己能在乌云珠身上找到自己遗失的那份东西。

博果尔默默盯着他看了数秒,似乎觉得面前这人突然变得古怪异常,而刚刚那些话也是他在神经错乱的胡言乱语。

他直接选择将那些话自动屏蔽,出言告退回到了客房,从敞开的窗外仍看到天子笔直站在树下,只是眼神虚无,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即使他仍能吹奏树叶,可他的所为也早非当年的九哥,博果尔决然伸手将木窗合上,回到床上盘坐开始每日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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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繁景过后

三日的拈香礼佛后,众人皆返回宫中,太后前脚刚进了慈宁宫,李太医紧随其后请安求见,正逢孝慧皇后伺候在太后跟前,不由抬眼对了个眼色,明白这李太医恐是有了消息禀报。

太后略颔首,跟前只留了皇后和苏麻喇,这事毕竟事关后宫秘事,传出去总是不太好听。

李太医抹了抹额头,定了定心神,他见太后和皇后都没正眼瞅自己,只得闷头老老实实的交代:“奴才遍查医书,载录倒莲可做药引,间或观赏使用。”他不易察的吞咽了下口水,偷眼瞅上方,见太后的凤眸正盯在他身上,顿时一身冷汗猛然炸开。

将下面的话在心中斟酌了番,才再度开口:“只是奴才凑巧在另一本偏册上看见,倒莲花香如果久闻有兴奋作用,不过对人体却无害处。”

“兴奋?说仔细点。”李太医听了太后的声音,心里猛地一阵急跳。

“这花香久闻会让人情绪保持一段时间亢奋,即是有助兴作用。”头抵在地,李太医顶着剧烈的心跳,直白道出。

慈宁宫内一阵静默,能促人心静的檀香都无法平静李太医那躁动的心跳。

“助兴?!”太后冷笑了一声,“你先下去吧,这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孝慧皇后见着李太医退下后,面上一片急乱的问道:“皇额娘,后妃私用助兴药物,可是秽乱后宫的重罪,重则是要被打入冷宫的。”

孝庄太后听言,只是冷瞥对方一眼,见对方冷静下来,才不急不慢说:“皇后,你知道那女人为何能得了皇上的宠爱吗?”她噘了口茶,见皇后也端茶品茗不急着发问,才满意的继续道:“你对皇上终究是用心不够啊,不过这也怪不得你,你若真用上心了,反而端不平这碗水。”

孝慧皇后眼中暗光闪过,她想到前废后在后宫闹得鸡犬不宁的仗势,如今却只能被安在一隅角落安度余生。

“这后宫女子的一生是命定的,要么拼命一搏要么孤冷度日。所谓的爱情在入宫那日起就是一方笑谈,”太后脸上带上一丝莫名的淡笑,皇后从那笑容中似乎看出寂寥的空落感。

“那女人最开始就跟宫中女人是不一样的,至少那颗对皇上的真心是看得见的。不过爱情就是把双刃剑,从开始她对皇上所奢求的东西就是不存在的。”

皇后怔怔的发呆,她想,这后宫谁不奢望得到皇上的恩宠,有了恩宠才会有权利、地位、不受欺辱、填补无止境的空虚和寂寞。

至于真心,她以为皇上最不缺的就是真心,可太后说的这话,她才突然发现,所有追求皇上的恩宠最后为得不过是自己,她容忍皇上的冷漠和忽视,只求能坐在皇后的凤位上,保住家族的权益和地位。

“皇额娘,那这事该如何处理?”皇后不愿再深入细想之前的念头,皇上毕竟是太后的儿子,难免有不偏私的时候。

“处理?!”孝庄太后似乎对这说法觉得有趣,淡淡瞅了皇后一眼,“这花香助兴不同于使用药物,又无伤害之实,我们这边大动干戈,反而是给她行了方便。”

皇后皱了皱秀眉,心中思量了一番,这用花香洗浴在宫中是常见的事,在没办法证明有意为之的情况下,即使后宫之事由她掌管,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董鄂妃正是受宠时,一旦对方说是不知情,皇上也十之□会以无知之过开赦,反而自己里外没讨到好,成了笑话。

“皇额娘,不管事实如何,难道就看着她恩宠日盛?”

“别急,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福临是我的孩子,知子莫若母,他对那女人到底心思如何,我还是看得见的。”太后取过桌上手炉,她年纪大了,比年轻时要畏寒,才初冬的季节,就备上了取暖的工具。

皇后微启双唇,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太后低声说:“有些女人生了执念,就会化身为可怕的鬼。而男人不过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他们天生就抓不准自己想要的东西,害人害己。”

“那……”皇后迟疑的接道,莫不是要真等那女人自己现了形,恐怕那时候恐怕连皇上都被那女人啃的不见了尸骨。

“呵,皇后,太妃前段时间还问起过你,有时间也该去给她请安才是。”没接皇后的话茬,太后轻描淡写得说起另一事。

皇后心里略诧异,太妃一向深居简出,不搭理外事,会忽然问候自己,她不得不觉得有些古怪。

不久后,皇贵妃病体初安,在开始下着小雪的日子,宫内迎来了皇贵妃册封嘉礼,在这个日子里,顺治也实现自己承诺乌云珠的誓言,给了她一场盛世繁华,在礼炮和烟火的繁景下,乌云珠站在顺治身边,夜空的烟花如落在了她的眼中,美不胜收。

她扭头望向身旁所爱的男人,却见他只是抬头看着空中的烟花,一直未回首看她一眼,她心中莫名涌上了不安和恐惧;这是她苦心求来的姻缘,她追随在这人身后许久才得到的最初一眼。

“女施主,你真得想好了吗?损一世福报求一时相守。”询问的声仿若又响在耳边。

“是的,我只求能陪在他的身边。”她听到自己毫不犹豫的回答。

“……”对方静默了一下,喟叹口气,“女施主,人心莫测,你在佛前应了这愿,绝不可再生他念,不然陷入苦果不可逆转。”

“我不求更多,只有此一个心愿。”她再度坚定的应对。

那询问的人未再多言,只是转身离去,将手中木鱼敲得咚咚响,那声音忽然震得她心生烦闷。

“乌云珠……”呼唤的声音伴着烟火炸响声,将她自记忆中唤醒。

她望着终于回过头的男人,绽开了灿烂的笑容,他们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并肩站在一起,在尝到甜蜜后,又如何只求一时就能满足?

顺治看着她的微笑,心里一块莫名的石头也落了下来,他终于完成了这场嘉礼,就像是完成了久远前一个少女的梦,只是那记忆中的甜美笑容,模糊的已经记不清楚。

漫天白雪之下,却是人心各异。

京城连落了几日的雪,路上积了厚雪,宫内不得不加派人手进行扫雪清道的工作,博果尔正往太妃的寝宫走去,耳边忽传来女子嬉笑声,循声望了过去。

走廊外花丛小道上,两个宫衣女子边低声交谈边扫着地上积雪,博果尔将视线凝在其中一名女子身上稍息,扭头继续朝前走去。

“博果尔,快来暖暖手,把这姜茶喝了,别冻着。”太妃一见博果尔踏进门槛,就赶紧上前拉他入内坐下,递过去手炉,又让巴颜珠赶忙将姜茶送了上来。

博果尔哭笑不得腾出手接过姜茶一饮而尽,在慰问过太妃的身子,并握过她的手,渡了些元气过去,见无大碍才问将他唤来的缘由。这后宫毕竟不适合一个男子多呆。

“皇后是坐不住了。太后倒是心深得很,还惦记着跟她宝贝儿子的情分,不愿掺合进来,不过她让皇后来找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意思。”太妃感到身上暖和许多,心情也舒畅的说出原因。

博果尔挑了挑眼,“哦,太后如何又放了手?”在这件事上,太后还是忌惮着他们母子,毕竟顺治这事做的确实不光彩,她不怕乌云珠最后落得什么地步,但不得不防这后果对顺治的影响,只是才不过数月如何又任由他们作为。

“听皇后的意思,乌云珠的心怕是大了,再加上……她用了些手段,太后和皇后对她不得不防着些。”太妃将助兴的药物给吞了回去。

博果尔笑了下,手沾水在桌上快速写了几个字,对坐的太妃眼一睁,满是愕然的看向博果尔,然后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脸上呈现了明显的喜色,“博果尔可对接下来有何打算?”

博果尔却摇了摇头,他淡笑着说:“孩儿只是给她一个选择,至于今后如何,倒也没多想。”

太妃笑着让巴颜珠再去换个手炉上来,才说:“你这孩子终不懂这女儿心思,女人沾了执念会比鬼怪还可怕,如今皇后要有所动作,额娘倒是有个想法,顺治年少混乱的那段时期,倒是有个硬气女子,只是可惜了……”

太妃惋惜的叹口气,博果尔对这名女子倒是略有耳闻,问了句:“额娘对那女子的容貌熟悉吗?”

“见过几次,倒非天姿国色,只是笑容很招人喜爱,而且外貌看来温婉柔顺,性情却十分刚烈。” 太妃回忆道。

“额娘是觉得皇上对她还有印象?”博果尔确认着。

太妃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其实顺治对她倒不是真有情谊,毕竟那时候顺治的心思更多放在掌握政权上,只是看他迎了乌云珠进来,我想,太后也是知道皇上怕是心里留着残念。毕竟,那女子是真正为了他去的。”

“额娘如今的意思?”博果尔大概已经猜出额娘的意思。

“额娘需安排一个相似的女子到顺治身边,若顺治对乌云珠真有情谊,这步棋也不过是废了,若皇上真是心有残念,乌云珠总要遭到报应的,也不过是应了佛祖那句话罢了。”

博果尔垂下眼眸,心中应声想起,人生最难不过是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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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这颗棋子

通过乾清宫的长道上;小太监撑着罗伞紧跟在博果尔身后;生怕那雪花落在了对方身上。皇上早早打发他在景运门候着;就是看这雪越发大了;沾在人身上顷刻就化;怕湿了襄亲王的衣服才让他出来迎接。

小太监想到刚刚襄亲王出了马车见着他时;脸上似划过了一抹诧异;只是再看去仍是一张温和笑颜。在问过是皇上派他前来接应时;襄亲王让下人将伞具又放了回去,配合的让他撑着伞走在其后。

雪簌簌下着;他偷觑了眼对方俊雅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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