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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吃药-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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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阙听见这两个字,胸口一阵闷。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竟会被着两个字牵扯出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来,不由得暗暗恼火,想要对韩锦发脾气。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韩锦的神情十分古怪,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甚至带着点试探的意思,好像在确认什么。

丹阙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很不舒服?”

韩锦想了好一会儿,点头:“疼。”

丹阙问道:“哪里疼。”

韩锦又是过了一会儿才答道:“哪里都疼。”

丹阙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道:“你为什么想这么久才回答?”

韩锦愣愣地看着他,这一次甚至没有回答。

丹阙弯下腰,用额头抵住韩锦的额头。韩锦受了重伤,因此发起了低烧,额上的温度较常人更高一些。丹阙又捏了捏他的手,他的手倒不暖和,凉凉的,却出了很多潮汗。

丹阙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忍着些,总要一些时日才能养好。”

韩锦睁大了眼睛盯着房梁看,看了好一阵,看得丹阙都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并没有发现房梁上有任何奇怪的东西。

韩锦突然道:“你给我吃的药,好苦。”

丹阙被他弄的一怔一怔的:“啊?”

韩锦道:“我……我,想吃糖。糖葫芦。”

丹阙哭笑不得:“这……我现在去哪里给你弄糖葫芦?况且你受了伤,口味当清淡点,那些齁嗓子的东西少吃。”说完之后,他恍恍惚惚地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听见韩锦说要吃糖葫芦了。韩锦陪着他一路逃亡到万艾谷,出了万艾谷,又进腾龙谷隐居数月,隔绝人世,别说是糖葫芦,就连普通的糖块也吃不到。

韩锦的神色突然变得很哀伤。他咬着嘴唇,撩起眼皮,用水汪汪的眼睛带点乞求的眼神看着丹阙,神情好似一个渴盼玩具的幼儿。

丹阙竟被他看得有些心疼,为难道:“这……我们现在并不在城里,这里其实是城郊的一所别院,主人家被我打晕关起来了,我怕城里有令人厌烦的家伙,看这里清静,所以才带你来这里。”言下之意,若要买糖葫芦就势必要进城,若要进城,又是一番折腾。

韩锦却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好像没有听明白。

丹阙叹了口气,道:“我去厨房里找些糖来给你吃。”说罢便起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丹阙端着一碗红糖水煮蛋回来了,却见韩锦歪着头又睡着了。丹阙把热腾腾的水煮蛋放在桌上,走到床边蹲下,盯着韩锦的睡眼看。韩锦睡得病不安稳,大抵是因为身上的伤,他眉头微微皱着,嘴微微撅着,半张半闭,欲语还休,好生纠结。丹阙轻轻用手指摁住他纠结的眉,小声道:“为什么叫我的名字?”

韩锦自然是没有回答的。

丹阙接着喃喃道:“我是为了试探你……是你先骗我的,不准我计较吗?”

韩锦在睡梦里无意识地瘪了瘪嘴。

丹阙在床边蹲了很久,终于小声叹了口气:“对不起。”

自然,这一声韩锦也是没有听见的了。

这两人被无眉一行人折腾了好些天,前几个月也都提心吊胆的,如今无眉的势力终于被剿灭了,丹阙也算把心放下了一半,晚上好好地睡了一觉。他害怕韩锦半夜有事,因此是睡在韩锦边上的,但又因为韩锦浑身都是伤,因此两人之间还隔了不少的距离。事实上,丹阙还真有些不习惯,因为先前韩锦都纠缠着要与他一起睡,常常睡下的时候还好好的,睡了没多久韩锦就会手脚并用地缠了来了,好像那家伙怀里不抱点什么就睡不安稳似的。若是这一晚丹阙没有同韩锦睡在一起也便罢了,可身边明明有一个人的气息,却又隔着些距离,不晓得是否天气转凉的缘故,丹阙睡觉的时候竟觉得冷了,半夜里做了几个寒冬腊月的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脚都是冰凉的。

他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出去打水洗了把脸回来,听见韩锦正缩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应当是快要醒了,睡眠抵不过疼痛,又开始难受。

丹阙端着水盆走到床边,过去拍了拍韩锦:“醒了就起来吧,我替你擦擦,一会儿给你换药。”

韩锦终于从梦魇中挣脱出来,睁开眼睛,定定地盯着地板走神。

丹阙把毛巾浸湿,走过去为韩锦擦脸,韩锦小幅地挣扎着,在他手里不断哼哼。丹阙把毛巾扔回盆里,问道:“睡了一觉,舒服些了吗?”

哪知韩锦非但不回答他,却皱着眉头撅着嘴盯着他看。

丹阙见他的眼神并不友善,但这不友善中又有些奇怪,因为……韩锦的神情看起来十分幼稚,而这种幼稚,又是他所熟悉的。他回想起韩锦昨夜的行为,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个猜想。

韩锦突然大声念道:“痛痛!”

丹阙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韩锦指指自己,又指指他:“是你害的。”

丹阙一怔。

韩锦侧躺在床上,仰起头看着他,盯着他的脸,嘴撅得更高了,简单的脸上写着防备和敌视,一字一顿地念道:“你,是丹阙,我,不喜欢你。”

丹阙瞬间窒住了。 



83、第八十三章 
 
丹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死地盯着韩锦;道:“你再说一遍?”

韩锦犹豫了一下;闭着嘴巴不说了。

丹阙见了他这样;顿时发起火来;寒声道:“你在耍我吗?”

韩锦似乎是被他吓到了;往床里面缩了点,摆出戒备的架势看着他。他看丹阙的眼神与平日里是截然不同的;畏惧中带着点愤怒;而没有了温柔。

丹阙只觉得自己心中一凉,顿时火气全消。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丹阙颓然地在床边坐下;冷冷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怎样?”韩锦眨眨眼。

“你想继续跟着我;还是滚回出岫山去?”丹阙转过脸不看他。

“出、岫、山。”韩锦慢吞吞念出这三个字,然后恍然大悟:“我要回出岫山,找爹爹和义父,身上痛痛,爹爹不会让人欺负我。”

丹阙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恶狠狠道:“要滚就赶紧滚!”还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端着水盆和药碗出了房间,用脚将门一踢,走了。

丹阙揣着一肚子火气出了别庄,骑马进城,去买了一大堆的老鼠。老鼠这东西,在贫穷的街巷里,挨家挨户都有不少,丹阙将钱一丢,只要是老鼠,不论死活都要。众人立刻回家撸起袖管抓老鼠,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就给丹阙抓来一麻袋。丹阙带着一麻袋老鼠回到无眉的老巢,过了两天的时间,那里还没有被人发现,已是臭气熏天。

丹阙捏着鼻子摸到地牢中,只见无眉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他走上前,探了探无眉的鼻息,尚有气息,于是解下腰上的水囊,掰开他干裂的嘴,往里面倒水。过了一会儿,无眉被呛的咳嗽了几声,悠悠转醒。

丹阙阴森森地笑:“醒了?”

无眉目无焦距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终于真正清醒过来,神情出离愤怒,咬牙切齿地叫道:“丹!阙!”

丹阙微微一笑,转身解开麻袋,顿时数十只被困了许久的老鼠从麻袋里窜了出来,吱吱叫着满地乱跑,有的直接爬到了无眉的身上。无眉愣了一瞬间,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为极度惊恐,惊声尖叫起来,枯槁的手不住乱挥,想抓住丹阙,然而丹阙脚下一点,已跃上了天梯。无眉手脚筋尽被挑断,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疯狂地尖叫诅咒,凄厉的叫喊声几乎要将这地牢震碎。

丹阙本是揣着一肚子怨气来的,按照无眉原本的计划,如果成功,那么此刻躺在毒蛇堆里生不如死的人就是他和韩锦。然而看见无眉如此凄惨的模样,丹阙心里竟没有报复后的快感,他看着无眉,就想起那一日在地牢中发生的事情,想到韩锦如今看他戒备的眼神和防备的姿态,顿时拳头捏得咯咯响。他再不管无眉,除了地牢,将地牢的石门重重合上,策马回别庄去了。

丹阙一路疾驰,重回别庄,气喘吁吁地跑到韩锦的房门口,然后松了口气——韩锦就坐在房门口的台阶上,身上没穿衣服,缠满了绷带,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抓着一根树枝,正在逗墙边的蚂蚁。丹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等到气息平稳,才走上前问道:“你不是要回出岫山吗?怎么还不走?”

韩锦摸摸肚子,嘴一瘪:“饿。”

丹阙出去了大半天,如今已是未时二刻,韩锦早上中午都没吃东西,他如今傻了,自己又不会弄,只好饿着肚子在外面乘凉。丹阙本想说些狠话,见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尤其身上的绷带上还带着血迹,心一软,便转身走了,不一会儿捧着几个现蒸的馒头走了回来,手边还带着一罐蜂蜜。韩锦看见甜甜的蜂蜜十分开心,先抱着蜂蜜罐咕嘟咕嘟喝了两口,然后用馒头蘸着蜂蜜吃,还掰碎了喂给地上的蚂蚁一同分享。

丹阙在他身边坐下,平静地问道:“身上还疼吗?”

韩锦一边啃馒头一边点点头:“疼。”

丹阙道:“你不是说要回出岫山吗?”

韩锦舔舔嘴角的蜂蜜:“可是,这里是哪里呀,我不认识路呀。”

丹阙回头一看,就看见韩锦一副理所当然的天真表情,顿时又生起气来。他猛地站起来,道:“你若想走的话,我给你备马,你沿着衡水一路向西,就能到出岫山附近,到了那里,你也就认识了。”

韩锦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真的吗?”

丹阙哼了一声:“我马上就给你备马。”说完便又拂袖而去。

丹阙走后,韩锦吃饱喝足,又回房间睡了。到了申时,韩锦刚睡醒,就看见丹阙正坐在床边,一脸愤恨地看着他。韩锦打着哈欠困倦地喃喃道:“你不睡吗?”

丹阙道:“马我已替你备好了,又替你打包好了一些银两和干粮,你醒了就可以走了。”

韩锦揉着眼睛眼睛坐起来,过了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遂点点头:“哦。”

丹阙拉着他往外走,韩锦的手心还是凉凉的,有很多湿汗,而韩锦练的是阳热一派的内功,他从前即使在冬天也总是暖烘烘的,丹阙牵了他一会儿都没将他的手心捂暖,心里渐有些不是滋味,因此放缓了脚步。而韩锦始终乖乖地跟着他往外走。

两人来到别庄门口,那里果然已经停了一匹骏马。丹阙将一个包袱塞到韩锦手里,木着脸道:“你走吧。”

韩锦接过包裹,磨磨蹭蹭地将包裹打开翻了翻,撅嘴:“没有拨浪鼓,没有玩具。”

丹阙脸皮一抽,恶狠狠道:“没有!要走快走!”

韩锦却把装干粮的袋子也打开,翻来翻去看了半天,嘴巴撅得更高了:“没有糖。”

丹阙见他似乎在故意拖延时间,胸腔里一把火烧得更旺,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怒道:“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到底要不要走!”

韩锦被他一凶,赌气地看了他一眼,把刚才翻出来的东西胡乱塞了回去,匆匆将包裹一系,扛到肩上,跳上了马。他坐到马上,却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回头看了眼丹阙,这一眼看的是欲语还休,神情迷惑、纠结、黯然,然后他咬了咬嘴唇,一踢马腹,冲了出去。

丹阙定在当场。韩锦方才的那个眼神,让他的心狠狠地一紧,仿佛被人用力地捏了一把,片刻后又被松开,被压抑的血液尽数喷涌而出,让他激动不已,势必要做些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发泄方可纾解。

韩锦骑出了一段路,忽听身后有疾驰的马蹄声靠近,他回头一看,却是丹阙骑着马狂冲过来。他困惑地勒停了马,在原地等着,不片刻,丹阙冲到他面前,横马拦住了他的去路。

丹阙剧烈地喘息着,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韩锦。韩锦咬着嘴唇,微皱着眉头,眼神飘忽,时而与丹阙对视,时而视线胡乱游走。他也理不清楚自己的心思,看着丹阙时觉得气愤,可是要离开他,却又觉得不舍,究竟是为什么,他这颗简单的小脑袋瓜子实在想不明白那么复杂的问题。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丹阙的气息逐渐平缓下来。他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复又张开,平静地说:“锦锦,我原谅你了。”

韩锦愣愣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不解。

过了片刻,丹阙咬了咬嘴唇,轻声道:“痴儿,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韩锦一惊,拉马缰的手紧了紧,他身下的马喷着粗气往后退了两步。

丹阙的气息复又急促起来,等了半天,没等到韩锦的回答,便道:“跟我回去吧,我忘记给你收拾换洗的衣服了。”

韩锦微微侧着头茫然地看着他:“回、去?”

丹阙脚下一点,从自己的马上跳了起来,飞到韩锦身后,与他共乘一骑。韩锦有些惊讶,小幅度地扭了扭,但是没有把丹阙推下去。丹阙圈住他的腰,道:“我不计较你傻不傻了。但你不能再装傻。”

这一回韩锦的反应很快,立刻大声反驳道:“我才不傻!我是高聪明,我最聪明了!”

丹阙失笑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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