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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吃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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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起来。由于有韩锦给他的真气做辅助,他练得十分顺畅,不一会儿就感觉身体变轻盈了许多,整个人神清气爽,一改之前的虚弱无力。不过毕竟他的伤势只不过恢复了些许,他只练了一会儿就觉得伤口开始隐隐作疼。他已经吃够了心急的苦,知道此事急不得,自己还需要好生静养,于是脑袋往枕头上一躺,又开始睡觉了。

这一觉,睡了好几个时辰他才醒过来。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韩锦还在外面帮工没回来,丹阙心里想着他的小傻子,想的嘴角忍不住上翘。

想到韩锦,就想到那只令他伤心的布老虎。丹阙自然不会亲手给韩锦做一个布老虎,且不说针线活是女子的事,他一个提刀的江湖人士,昔日堂堂的魔尊,去做这些玩意儿,实在是抹不下这个脸面。可是韩锦就是喜欢,又认准了自己会做一个给他……

丹阙想了一会儿,从床下取出一套笔墨来,铺到床上,跪在床边作起画来。这套笔墨是他为了研究心法,让韩锦弄来的,原本是为了写字,所以只有黑色的墨。好在丹阙粗通丹青之术,昔日在入岭山上,练功闲暇之余就喜欢以作画来纾解胸臆。没多久,他就在纸上勾画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老虎来。

然后丹阙拿起纸左看右看了一会儿,都不甚满意:这只老虎画的十分写实,想必韩锦是不喜欢的。

丹阙又提起笔,把老虎的眼镜涂大,花纹涂乱,脑袋上的王字加上一点。可是画完了以后还是不满意,索性将画作揉成一团丢开,重新铺了张纸作画。

过了好久,丹阙终于完成了他的作品。画上的小老虎脑袋圆圆的,眼镜大大的,鼻子小小的,尾巴翘得高高的,好像随时准备晃一晃。丹阙看着自己做完的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觉得自己画的一点儿也不像老虎,却像他的小傻子,又无辜又坏,可怜又可爱。

画完了画,丹阙觉得自己腰酸背痛,毕竟身体还很虚弱,想叫小傻子来给他捏一捏、揉一揉。可是小傻子还没有回来,于是丹阙披上斗篷,自己出去找人。

一出门,丹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往常这个时候韩锦早就该回来了。他有些生气地想小傻子不知道又跑到哪里贪玩去了,紧了紧领子,出去找人。

后院里的工人们早已经各自散去回房休息了,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丹阙把整个院子走了一遍,厨房也去了,都没有看到韩锦的身影,不由得十分奇怪。他猜想韩锦可能和那些工人混在一起,于是便往通铺走去。可是到了通铺外,丹阙戳破窗户纸看了一眼,里面也没有韩锦的身影,心里便更奇怪了,又往后院边上的小院子走去——那个小院子里有间屋子,有时苗易住在店里,就是住在那间屋子里的。

丹阙进了院子,在院子里走了一遍,也没有找到韩锦,于是他便走近了那间屋子。他有些怀疑韩锦又偷偷跑出徐记上街玩了,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会在这里找到韩锦,可是一靠近苗易的房间,却听里面传出了两个人对话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声音就是韩锦的!

丹阙一惊,立刻走了上去,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孔,凑上去偷看屋里的情景。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丹阙立刻倒抽了一口了冷气,浑身的鸡皮疙瘩炸了起来,手用力握成了拳头——屋子里面,韩锦和苗易两个人,坐在床上,裸裎相对。






28、第二十八章 
 
其实要说起韩锦为什么呆在苗易的房间里;罪魁祸首还是一只布老虎。

他做完了活计;正要回屋;苗易过来了;笑嘻嘻地挡在他面前:“锦锦;您想要不要布老虎?”

韩锦这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地想着福伯的那只布老虎呢;他原本对苗易是爱搭理不搭理的,可是听了苗易这句话眼睛立刻就直了:“小老虎在哪里?”

苗易摸了摸他的头;这回他没有躲;拽着苗易的衣袖不停地问:“小老虎在哪里?在哪里?锦锦要见小老虎。”

苗易牵起他的手道:“想见小老虎就到干爹房里来。”

于是韩锦就顺从地跟着他走了。

进了苗易的房间,韩锦立刻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小老虎在哪里?”

苗易的屋子里烤了好几个火盆;一进屋就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苗易把外袍脱了;只剩下一件衬衣;对韩锦说:“锦锦,你热不热?热就把衣服脱了吧。”

韩锦已经被烤得满头是汗了,叫着热死了热死了,利索地把衣服扒了个精光,撅着屁股跪在床下继续找。他正找着,突然感觉屁股上被人摸了一把,立刻捂着屁股跳了起来,戒备地看着苗易:“你为什么摸锦锦的屁股?”

却见苗易从衣服里掏出一只布老虎,在他眼前晃了晃。

韩锦立刻忘记了被人摸屁股的事,惊讶地大叫一声,扑上去从苗易手里夺过了那只布老虎。苗易原本想逗他玩,趁他扑过来的时候把手抽走不让他拿到布老虎,没想到韩锦的身手快如闪电,只一眨眼,手里的布老虎已经被他抢走了。他愣了一会儿,把还停在空中的手收了回来,轻轻咳了一声:“锦锦喜欢吗?”

这只布老虎却不是福伯亲手做的那一只,而是苗易从街上买来的。这只布老虎长得规规矩矩,两只眼睛一样又大又圆,脑袋上顶着一个王字,金线绣的胡子,龇牙咧嘴露出锯齿状的牙齿,又威武又可爱。可是韩锦却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这不是那只小老虎,这只没有福伯的小老虎好看。”

苗易拉着他在床边坐下:“为什么没有福伯的那只好看?”

韩锦撅着嘴道:“就是没有那只好看!”

“好好好。”苗易又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只布兔子来:“锦锦不喜欢小老虎,喜不喜欢小兔子?”

韩锦一看见小兔子,立刻伸手去抢。这次苗易有了准备,只给韩锦看了一眼就死死抱在怀里,生怕又叫韩锦给抢去了。他说:“锦锦陪干爹玩游戏,干爹就把小兔子和小老虎都送给锦锦。”

韩锦忙道:“玩什么游戏?”

这时苗易把衬衣也脱了,伸手把韩锦的一只手捞过来,放在自己掌心里摩挲:“听福伯说,锦锦问过他,什么是命髓?”

韩锦立刻好奇地问道:“是呀是呀,命髓到底是什么?谁都不肯告诉锦锦!哥哥说,流了太多命髓,人会死的。”

苗易强忍着笑意,道:“命髓其实是个好东西,要是人喝了,滋阴补阳,强身健体。”

韩锦“呀”了一声:“可是哥哥不让锦锦喝,说流掉一点,也没关系。”

苗易愣了愣,不知道这对兄弟到底是怎么相处的,病哥哥都教给傻弟弟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傻弟弟有趣的简直可笑。他看着韩锦英俊的脸庞,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韩锦皱着眉躲开了他的手。

苗易倒也不生气,道:“锦锦把裤子脱了,干爹就告诉你命髓到底是什么。”

韩锦挣扎了一会儿,到底抵不过好奇心,还是把裤子脱了。苗易盯着他胯间那物,连连啧声:“真漂亮,太漂亮了。”然后他起身也把自己的裤子脱了,指着自己那根软绵绵的东西说:“其实,命髓是个好东西不假,但是喝自己的没有用,喝别人的就能强身健体。锦锦想不想喝喝看?”

韩锦嫌恶地皱眉。他虽然傻,却也有好恶,以前卢雅江就跟他说过,男人的这根东西是脏的,只有他自己的和他喜欢的人不脏。他喜欢丹阙,因此不嫌弃丹阙,可他并不喜欢苗易,光是用眼睛瞧都觉得刺眼。

苗易见他不动,捞起他的手往自己腿间摁,没想到韩锦立刻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不要,爹爹说脏!”

苗易一愣,没想到小傻子居然还是懂点事的,于是道:“那干爹让锦锦舒服舒服。”说着手往韩锦身下伸。韩锦又一巴掌把苗易的手打开了。他还是本能地觉得讨厌,何况卢雅江曾经告诉过他这东西是他的宝贝,轻易不能让人碰,他是喜欢丹阙才愿意跟丹阙分享的。他把那只小老虎往苗易手里一塞,闷闷道:“小老虎不要了,小兔子也不要了。”

苗易听福伯笑得前仰后合地说起韩锦的命髓论时,还以为小傻子很好骗。小傻子也确实很好骗,乖乖跟他进了房间,乖乖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可惜给看不给碰,小傻子傻得还不够彻底。

苗易苦恼地想了一会儿,道:“好吧,那干爹给锦锦喝点好喝的。”说罢走到桌边,从壶里倒出两杯早就准备好的鹿血茶,递给韩锦一杯。

韩锦接过以后闻了闻,就立刻把脸皱成了一团:“好腥,这是什么东西?”

苗易一口气喝光了一杯,道:“好东西,喝了以后锦锦就会变得更强壮。”

韩锦嫌弃的直皱鼻子,于是苗易又从柜子里抓出一把糖来:“喝了这茶,干爹给你吃糖。”

韩锦看了看鹿血茶,又看了看苗易手里的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鹿血茶喝了。就这样,苗易又骗着韩锦喝了两杯鹿血茶。

过了一会儿,韩锦全身泛红,两只手掌对着自己的脑袋拼命扇风:“好热,好热。”

苗易猥琐地笑道:“干爹让你舒服舒服?”

韩锦立刻警惕地盖住自己的小雀。

苗易见他如此顽固,只好使出杀手锏,道:“干爹教你什么是合欢术可好?”

韩锦奇道:“合欢?”

苗易翻了个身,跪在床上,撅起屁股背对着韩锦,从枕头下摸出一盒软膏,往自己身后揩去,一边抹一边道:“把锦锦的小雀雀放进干爹身体里,干爹保证锦锦舒服的要升仙!”

苗易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韩锦有反应,回头一看,却见韩锦一脸受了强烈刺激之后震惊的表情。他用两只手指做成圈,另一只手指在圈中进出,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苗易难耐地扭了扭身子:“锦锦,乖,把你的小东西放进来,干爹教你舒服。”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了,带着一身寒气的丹阙走了进来。

瞧见丹阙,苗易和韩锦同时一愣,苗易立刻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而韩锦就这样赤条条地扑了上去,欢喜道:“哥哥!”

“滚开!”丹阙一掌推在他肩头,用的力气不大,却阻止了韩锦的动作。韩锦捂着被拍的肩膀,“呀”的惊叫了一声,委屈道:“哥哥为什么打锦锦……”

丹阙的脚步停了一停,很快又往苗易走去。苗易看不见他的脸,却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和杀气,吓得往床里缩了缩,道:“李荣,你听我说……”

丹阙全然不理,从袖中摸出一根毒针,正要射向苗易让他令他厌恶的脸,忽听韩锦在后面轻轻叫了一声:“哥哥……”

就这一声,让他从怒极的状态下突然清醒过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自己看到韩锦和苗易那极是不雅的一幕时会气的全身发抖,一瞬间他的心完全被杀意笼罩,只想把苗易碎尸万段。那股极大的恨意究竟是缘何而起?

如今他的伤势还未痊愈,如果此时此刻杀了苗易,势必会引来官府的人,如果惊动了附近赤霞教的眼线或是武林正道,只怕会惹祸上身。可是如果不杀苗易,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只犹豫了片刻,眼神一冷,将苗易的被子一掀,手中的银针狠狠往下刺去,扎进了苗易的命根里。苗易立刻惨叫起来,丹阙捂住他的嘴,一字一顿道:“此针有毒,若想保住你的性命,你就自己动手割了。想留着,你就去死吧!”

苗易痛苦地蜷起身子,满床打滚。丹阙不再管他,转身就往门外走,走到一脸无措的韩锦身边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看了韩锦一眼。韩锦看他的眼神中带着点畏惧,叫他心里有些难受: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在小傻子眼里究竟是怎样的,小傻子会讨厌他、害怕他吗?然而一转念他又变得愤懑:他一个满手血腥的魔教中人,为什么要在乎一个傻子是怎么看自己的?如果傻子胆敢背叛他,他就杀了他!

韩锦无助地叫道:“哥哥。”

丹阙稳住自己的气息,道:“把衣服穿上,我们回去。”

韩锦看了眼痛苦打滚的苗易,咬了咬嘴唇,听话地穿上衣服跟着丹阙走了出去。他问道:“哥哥,掌柜的会怎么样?”

丹阙冷笑道:“我用的是损伤神经的药物,他死不了,顶多变成一个疯子罢了。”

韩锦见他脸色不善,就不再问话,跌跌撞撞跟着他回了他们那间小屋子。

进了房间,丹阙把门关上,往床上一坐,冷冷道:“怎么回事?”

韩锦低着头小声道:“掌柜说要给锦锦布老虎,让锦锦去他房间里。又说房里热,要锦锦脱衣服,还说如果锦锦喝了他的命髓,他就送给锦锦布兔子。”

丹阙又觉血气上涌,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你喝了?”

韩锦连连摇头,皱起脸道:“锦锦不喜欢他,锦锦不要布老虎和布兔子了,也不想喝他的命髓,想要回来找哥哥,他就给锦锦喝茶,还给锦锦吃糖。”

“喝茶?”丹阙发现韩锦脸色红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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