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吃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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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屋子里,把门关上,丹阙把斗篷脱了,摸了摸韩锦的小脑袋,道:“当玉佩的钱还有剩,你明天拿着钱上街去买一只布老虎吧。”
韩锦在自己犯傻之前,害怕自己说漏嘴,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给自己做多遍暗示,于是他现在真的以为那块玉佩只当了三十两。他低着头小声道:“可是要给哥哥买药,锦锦不能乱花钱。”
丹阙又是一愣。今天下午韩锦为了一只布老虎吼他,他气小傻子心里自己居然还没有一只布老虎重要,此时此刻,却觉得有点心酸,半晌没说话,然后柔声道:“睡觉吧。”
两人躺到床上,韩锦照例抱住丹阙,丹阙面对着他,让他脑袋靠在自己胸口,轻轻摸着他的头发,笑道:“痴儿,你刚才不会为了一只布老虎哭鼻子了吧?”
韩锦摇摇头:“锦锦没有哭鼻子。”
“真的?”丹阙低头看了看他澄澈的眼镜,还真没有哭过的迹象。小傻子虽然像个小孩子,开心、委屈、难过都很简单,却不像小孩一样爱哭讨人嫌。
丹阙捏了捏他的鼻子:“乖。”他活了二十一年,从没有没有和谁这样亲密,也从来没有对谁那么温柔过。在赤霞教中,他对于教主是攀附,对于三栾是又畏又恨,对于其他人则是鄙夷和漠视。小傻子慢慢打开了他的心门,让他一点一点发现自己即使不用勾心斗角也不会被人算计,他发现有人即使从自己身上得不到任何东西也会对自己好,他就开始变懒,懒得再去猜忌,懒得再去怀疑,懒得再板起面孔假装漠然。
韩锦抱着丹阙,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撒娇,丹阙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别闹。”
过了一会儿,韩锦突然抬起头,脸色潮红:“锦锦下面又硬了。”
自从有了第一次之后,这些天里韩锦又缠着丹阙弄了两次。他们毕竟年纪轻,正是容易搓火的时候,命髓论已经吓不住韩锦了,韩锦虽然没有接到高晟风的回信,不过他已经知道流那玩意儿是流不死人的,因此少了许多顾忌。而丹阙则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一次和几次没有差别,又不亏,就让韩锦帮他弄了。不过他却从来没有碰过韩锦的那玩意儿,要他去伺候小傻子,他还是觉得降了自己的身价。
不过今天晚上,丹阙看着韩锦亮亮的眼睛,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嫌弃小傻子。于是为了补偿小傻子几天受的委屈,等到小傻子把两只手分别插|进两个人的裤子里的时候,他把小傻子一只手抽了出来,自己的手伸进去,握住了小傻子的小小傻子。
韩锦当即惊呼了一声:“哇!”他原本以为自己摸已经是舒服的极致了,没想到叫丹阙一碰,战栗的快感比先前两次更增加了一倍。
丹阙也被手里的触感吓了一跳,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别人的那东西,那东西烫烫的,软软的,和摸自己的感觉完全不同,那东西在他手里一点点变大,让他觉得别扭又奇怪——但是不嫌弃。
韩锦手脚并用缠住丹阙,都忘了要给丹阙手渎,拼命在他手里蹭,舒服地不住哼哼唧唧。丹阙被他强烈的反应吓到了,把手松开,韩锦连忙用两只手抓住他的手按回自己身下,可怜巴巴地看着丹阙。
丹阙暗暗叹了口气,道:“不准乱动!”
韩锦连连点头:“锦锦不动,哥哥摸摸。”
于是丹阙又握住了韩锦的小家伙,忍下心里奇怪的感觉,开始上下套|弄。韩锦时轻时重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叫他脸热热的,痒痒的,忍不住想往后躲。可是他还没躲开,韩锦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凑上来用力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亲出了吧唧的声响。
丹阙愣住了。
韩锦什么也不懂,他甚至不知道接吻该怎么做,他知道亲吻表达喜爱,所以他凭着本能去亲吻丹阙。
他搂着丹阙的脖子,额头贴着他的额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声音软软糯糯的:“锦锦好喜欢哥哥。”
丹阙突然觉得胸口一闷。很奇怪的感觉,从来也没有过,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那一刻,他想抱住韩锦,对他说一声谢谢你。
、第二十七章
翌日一早,丹阙还没醒的时候韩锦就跑出去了,等他醒来,慢吞吞地从床上下来,门突然被人撞开,韩锦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脸绝望:“哥哥!”
丹阙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韩锦抓住他的手,拼命地摇头:“小老虎,小老虎没有了!”
丹阙的手被他拽得生疼,硬是忍着,道:“小老虎哪里去了。”
韩锦嘴角快要往下撇到下巴了:“福伯说,小老虎给他孙子了,小老虎走了,锦锦再也见不到小老虎了。”
丹阙瞧他那模样,委屈的都要挤出水来了,只好耐下性子哄道:“没关系,锦锦很快就会有新的小老虎的。”
“新的?”韩锦眨眨眼,立刻不伤心了:“哥哥会给锦锦做小老虎吗?”
“我做?”丹阙一愣。韩锦的眼睛马上耷拉下去了,嘴巴快要撅上天,丹阙只好敷衍道:“反正锦锦会有新老虎的。乖,别闹了,去用早膳吧。”
韩锦扶着丹阙出了门,往大堂走去。前阵子丹阙连床都下不了,因此每天的饮食都是韩锦给他带回来,如今丹阙的身体恢复了一些,能够下地走动了,韩锦便扶他出去自己吃。
两人走到大堂里,挑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韩锦把粥和咸菜端过来,和丹阙一起吃。丹阙与韩锦不同,韩锦喜欢凑热闹,丹阙却看不上这些市井小民,和他们同处一个屋檐下用膳都觉得损了自己的胃口,如果不是时势所迫,他早就拂袖去了。
韩锦刚坐下,就瞧见那边桌几个伙计笑嘻嘻地对他招手,让他过去。韩锦犹豫了一下,询问的目光投向丹阙,丹阙却仿佛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地喝粥。韩锦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伙计张九拉着韩锦在他们中间坐下,问道:“傻子,你哥怎么出来了?他不是每天都躲在房里吗?”
韩锦傻傻地答道:“哥哥不是躲,哥哥是病了。”
伙计王七说:“傻子,你哥为啥总用张黑纱遮着脸,他长得很丑?脸上长疮了?”
韩锦有些生气:“才不是,哥哥长得可好看了,哥哥是锦锦见过最好看的人!”
伙计柳平嗤道:“傻子,你才见过多少人?你哥要真长得好看,干嘛用纱蒙着脸?还是他有什么过人的毛病?”
韩锦气哼哼地鼓起脸:“哥哥才没有生病!”
其他几个人笑道:“一会儿说你哥病了,一会儿又说没病,傻子就是傻子!”还有人去推韩锦的脑袋,一声声傻子此起彼伏,韩锦气的小脸鼓成了一团,但是他还记得不能告诉别人丹阙身上的是伤不是病,因此忍住了不吭声。
伙计李五突然说:“傻子他哥说不定长得还真不错,你们看看傻子自己的模样也够俊的。他哥保不齐比他还好看。”
韩锦忙道:“就是就是!哥哥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脸才遮起来的!哥哥长得可好看了!”
伙计王七笑容猥亵地摸着下巴:“为啥不想让人看?难道你哥长得像个大姑娘?”
韩锦道:“才不是呢!”他闷闷地想:哥哥长得那么好看,所以要藏起来,只给锦锦看。就像哥哥的好屁股,也只给锦锦看,全是锦锦的!你们想都不准想!哼!
伙计赵八摸着胸口说:“哎哟喂我这心肝痒的哟,你们说的我真想看看傻子他哥到底长得什么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丹阙身上。
丹阙知道他们在谈论自己,只觉得羞恼。若是从前,这些人胆敢这样谈论他,他必定让人割了他们的舌头,戳瞎他们的眼睛。可是如今,他只能强按下心中的不满,冷冷道:“韩锦,回来。”
韩锦十分听他的话,一听他开口,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扒在桌边讨好地对他笑。
丹阙有些后悔今天出来用膳了。他当然不是想跟这些人相处,只是他一个习武之人,也不能总让韩锦伺候,他希望自己能赶紧恢复正常生活,所以今早临时起意自己出来了,没想到那些蠢货竟然敢对着他指指点点!而他会坐在这里接受他们的指点,正昭示了他今日的堕落!丹阙暗暗咬牙,压低了声音道:“快点吃,吃完我们就回去。”
韩锦一走,那桌人立刻讨论了起来。伙计王七说:“你们看看傻子那个哥哥,瞧他走路吃东西说话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普通人,好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似的!”
伙计李五马上道:“别说傻子他哥了,就说傻子,你们别看他傻,他那气度,那样子,跟咱也不像一类人啊!他们是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家道中落才跑到这里来的?”
伙计柳平说:“我估计也是,所以傻子他哥才遮着脸不肯给人看,是放不下面子,不肯跟咱们这种人为伍呢!”
伙计赵八说:“我就想看傻子的哥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样子,他要是站我面前,估计我还不乐意看,拿个黑纱一遮,就让人抓心挠肝地想看!什么模样,非得遮起来不给人看!”
伙计李五笑着推他:“想看你去揭啊!”
伙计赵八瞪他:“你难道不想看?!”
其实一群人都很好奇,互相调笑推搡了半天,赵八对李五说:“你要是能把他的帽子揭了,你欠我的那三十个铜板我就不跟你要了!”
李五听罢略一犹豫,拿起肉包子来咬了一大口,喷着包子屑道:“好,我去!”
那厢丹阙喝了一碗粥已无甚胃口,想回去,可看韩锦咬肉包子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又忍住了,打算等他吃饱了再回去。这时李五走了过来,把手搭在韩锦肩上,坏坏地笑:“傻子,听说你昨天缠着福伯要他做给他孙子的布老虎,把福伯吓得连房间都不敢回?”
韩锦立刻道:“哥哥已经答应做一个小老虎给锦锦了!”
李五说:“你哥哥对你真好。”
丹阙一见他走过来,脸就垮了下来,他听见李五叫韩锦傻子,心里别提多不舒服。韩锦的确是个傻子,但是那是他的小傻子,别的人凭什么叫他傻子?!这些愚蠢平庸的人连小傻子的一根头发丝都及不上!
就在丹阙腹诽的时候,李五突然大叫一声:“蚊子!”边叫边伸手往丹阙脑袋上拍去,准备一巴掌把丹阙的帽子掀飞。丹阙自然看出了他的企图,头向边上一侧,一掌向李五的胸口拍去。
李五还没碰到丹阙的帽子,就被他一掌拍中,“啊”地惨叫了一声,猛地向后退了数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时间,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人们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丹阙亦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
韩锦的目光在倒在地上的李五身上打了个转,又挪回丹阙身上,这才发觉丹阙神色不同寻常,手掌微微发着抖。他立刻紧张地扑到丹阙身边,握住他颤抖的手:“哥哥?”
丹阙颤声道:“我的内力……”他拍出那一掌的瞬间,感觉到自己丹田处内力流淌。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被废了,要从头练起,可是现在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似乎已经恢复了一部分微弱的内力……难道韩锦并不是为了安慰他而骗他?!他只是伤的太重,才会觉得丹田虚空,他并没有失去武功?
韩锦惊喜道:“哥哥你恢复了?”
丹阙看着他开心的神情,亦觉喜上心头,有种失而复得的快感。他反握住韩锦的手,低声道:“痴儿,我们回去!”
他们走过已经被众人扶起来的李五身边,丹阙冷冷地看了这些伙计们一眼,心里愈发觉得他们卑微丑陋,暗道等自己恢复功力,这些人一个都没有活路。等他的视线转回韩锦身上,目光又柔和了不少,嘴角噙起一丝笑意,再不管那些人,牵着韩锦向后院走去。
李五不懂武功,刚才他被丹阙拍了一掌,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摔了出去。好在丹阙并没有恢复几分,所以他没有受伤。柳平赵八等人七嘴八舌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傻子的哥哥这么厉害?不是个病秧子吗?”李五揉着胸口,纳闷地说:“我也不知道,傻子他哥好像力气特别大。”
韩锦给丹阙输送了一阵真气以后就出去干活了,丹阙一个人留在房里打坐练功。他原本就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习惯了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因此当韩锦告诉他他只是内伤太重的时候他根本不信,因为他自己感受不到自己的内力,就以为自己的内功已经完全毁了。他做好了最绝望的打算,既然三栾四十一岁的时候才到达巅峰,他决定也给自己二十年的时间,在二十年之内重拾武学并杀上入岭山报仇。没想到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坏,他根本不需要二十年!他只要用几个月的时间好好把伤养好,再花几年时间提高修为,他就完全可以夺回他失去的一切了!
卧床的这些天里丹阙一直在研究之前韩锦教给他的心法口诀,他已经把那一部分研究的十分透彻,确保自己绝对不会再一次走火入魔,于是此时立刻打坐运功,按照那心法练了起来。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