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恋 作者:谦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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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这些事,景天遥才会去找乐盈吧。
所谓的女人味,不过是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借口而已,自尊心受挫,不去看心理医生,也不索性分手,只忙着出轨,实在是人渣一个。
只有一件事,我很困惑。
景阳再器重凌蓝秋,也不至于疼儿子多过媳妇。我一直好奇,凌蓝秋身上有什么法宝,让景阳站在她这边。
齐楚身为男一号,一副超尘脱俗样子,凌蓝秋身为经纪人,自然替他周旋,按理说,凌蓝秋应酬人向来得心应手,被围攻也不至于太狼狈。但是开席不到二十分钟,她就笑着说:“我去趟洗手间。”
她说得轻松,眼里却全是疲倦,我不放手,瞟了一眼陆芸白,和涂遥打了个招呼,跟了出去。
有时候只能惊叹女人太厉害,穿着那样细高跟鞋,竟然也走得飞快,我跟出来,只看见她背影在女洗手间前面一晃就进去了,只能站在洗手间附近的窗口等着她。
等了三分钟,没等到人,听到洗手间里一声响。
我管不了太多,扔了烟头冲进去,洗手台和厕所隔间隔开,一排明亮镜子前,凌蓝秋整个人“挂”在洗手台上,她几乎站不住,只能靠手撑着台子支撑住自己。
“你怎么了?”我搀住她,她满身都是冷汗,洗了脸,满脸冰凉水,几缕短发粘在脸上,整张脸苍白得吓人,连话都说不太出来了。
她这样要强的女人,不到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是绝不会靠在别人身上的。
我知道她性格,没有直接叫医生,扶她到空闲包厢坐下,反锁门,从身上摸出糖来给她含着,她无精打采看了一眼:“我不吃药。”
“是糖。”我跟她解释:“你多久没吃饭了?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对她这种女人,跟她说“你是不是生病了,你需要看医生”,是绝对没用的。
她不说话,含着糖,虚弱靠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缓过气来了,跟我要纸巾,对着镜子化妆。
“蓝秋……”
“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用。”她一边涂口红一边制止我说话:“我凌蓝秋选的路,就算是跪着,我都得走完。”
62剧本
熙熙攘攘闹到晚上。
下午刚送走vincent去度假;转眼尹奚就来了电话,他不像景天翔那个急性子;尹奚性格阴沉;在他面前主动坦白只会被掐住七寸,死路一条。
我耐心和他周旋,寒暄两句,他告诉我:“凌蓝秋把做伪证的交警一家都送出国了。”
意料之中。
“不用非闹到法庭上见;弄些媒体写写就算了,反正形象也扳回来了。”我对这事兴趣不高——尤其发现聂源压根不想卷进乐综内部的争斗之后。
尹奚不置可否地说了声:“再说吧。”
“对了,我这次打电话给你还有一件事,”他绕着弯子:“十号MAX在南体有场万人演唱会。”
“所以呢?”
“公司安排肖航第一次露面;但是得戴面具,十五号播出华视八点的综艺节目;开场舞让肖航在中间跳,算是正式出道。”
我揉了揉额头。
“尹奚,你是铁了心要把肖航留下来吧?”
“不是我。”尹奚沉默了一瞬,又说道:“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信,你找个时间自己回公司看吧。”
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信他。
MAX和Min95都是尹奚一手打造的,虽然现在交给别人带,也只是因为他忙着给华视策划新选秀,好和明年SV台打暑期战,有几个评委的行程,都是排到了明年的,他只能现在去约。
等他一缓过来,MAX还是他的。
我不信他会给我留个人情而放过肖航。
我留下老向给涂遥,带着阿封回了酒店。
涂遥要和袁冰一起走。
老套路了,新片开拍,埋绯闻影子,让熟识记者拍下照片,上映前一起放出来,当免费广告——有时候也并非免费。
涂遥这点好,该造绯闻的时候造绯闻,不像齐楚,让他传个绯闻,跟要他命一样的。
齐楚出道这么些年,绯闻极少,说得好听叫洁身自好,其实是留了大破绽。
刚开拍,肯定连着几天都要留在这边片场,但是赵易那边也要恢复拍摄,那部戏涂遥是男二号,又是和靳云森对戏,一点马虎不得。赵易虽然拍了不少烂片,对演员要求却没低过,这个月才刚开始,我已经隐隐看到了两边片场飞、忙得口吐白沫的前景了。
按理说,以涂遥现在这点拍戏的经验,是不敢同时接两个片的。但这不是乐盈安排问题,而是出了意外。
那个意外,就是赵黎的受伤。
赵黎受伤,赵易扔下手上工作,他的电影暂停,陆赫这边又提前开拍,结果这个月全部撞到一起,真是一团乱帐。
我排行程表排到头疼,恨不能磕点安眠药睡过去算了,不好意思问赵易,打电话问秦裕,十分钟敲定公事,沉稳严肃的助理叫我:“肖先生。”
“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来看阿南?”
“等康复疗程开始吧,他现在应该不想见我。”
秦裕没有再多说,准备挂电话,我叫住他:“对了,你能帮我个忙吗?”
“肖先生请说。”
“我想要几张赵黎现在的照片,听说他在准备手术,对吧。”
敲好涂遥行程,去找陆芸白,敲了半天门不开,电话也打不通,我正准备回去,旁边房门开了。
陆赫穿件深色衬衫,解开两颗领扣,袖口挽着,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芸白在医院,你找她干什么?”
真是强悍女人,中午还笑着给我劝酒,我只当她是铁打的,没想到下午就倒下了。
“涂遥这个月的行程表都敲好了,我送过来给她看。”我对他向来敬而远之。
“现在才敲好?”他又皱起眉头,只差没在脸上写着“你早干嘛去了?”
“赵导那边不太好说话。”我把责任往赵易身上推,准备打道回府:“那我等她回来再找她好了。”
陆赫伸出了手。
“还是不麻烦导演了,不急在这一两天……”
“拿来。”他只说了两个字。
我把行程表交给他。
“进来看剧本,我修了很多地方。”他径直转身回房间:“记得关门。”
真是独、裁。
尽管知道陆赫砍戏下手狠,但我没想到会这么狠。
齐楚的几场重头戏,被他砍得只剩两场,其中一场还是和凤七少爷的对打。照这剧本拍,《匹夫》就不叫《匹夫》了,可以改名《凤七》了。
厚厚一叠剧本,被撕去将近三分之一——撕去的部分就堆在沙发上,乱糟糟的。剩下的剧本,有些页是空白的,但大部分,都被他在边角,用各种颜色写上了密密麻麻的字,他写剧本功底不错,用不同颜色写对话、场景、内心……
“最后一场我还在改,”他拿出钢笔来:“对涂遥没影响,那场没凤七。”
“我是第一个看到这剧本的人?”我翻着订好的剧本看,陆赫这厮会享受,这房间沙发软得能让人陷下去,怪不得他自己只敢坐在椅子上写剧本。
“凌蓝秋那边让芸白去说。”陆赫在纸上“刷刷刷”写:“你先看一遍剧本再说。”
我看书速度向来快,仔细看过一遍之后,陆赫还在写。
上次在他和米林的家里见他,一派正直稳重样子,完全不像现在这不屑于和人交际的独、裁者样。
听林小白说,米林已经搬出了他们的房子,住在自己的房产里。
房间里灯光明亮,他坐得笔直,侧对着我在剧本上写字,一张英俊面孔棱角分明,写了一会,忽然问我:“你在给谁发短信。”
“给涂遥。”
“他和袁冰走了。”他已经写到最后一页。
“我知道。”我只是问问他现在在哪而已。事实上,作为和袁冰有点交情的人,我还可以给他点建议。
“你一直都这么蠢吗?”陆赫头也不抬的问。
“你说什么?”我站了起来。
陆赫把钢笔套好,合上剧本,抬起眼睛。
“当初你为齐楚卖命,现在为涂遥卖命。你眼光得有多差?”他一副居高临下状态教训我:“就算你非得在圈里找,也有好得多的人选,你不是蠢是什么。”
“我眼光有多差我不知道,至少不会比米林差。”我冷冷反击他:“你自认为和我很熟吗?还是你脾气坏到对人出言不逊。”
他不以为然。
“话我已经带到,听不听随你。”陆赫一副冷漠样子:“涂遥加了戏,片酬我让芸白和你谈,剧本放下,你可以走了。”
如果他的目的是气我,那他已经做到了。
涂遥回来的时候是凌晨一点。
彼时我正在看书,阿封电话过来,说涂遥已经回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听见外面走廊上有脚步走过去,在我房门前停了一下,然后进了隔壁房间。
我喝了点酒,睡到早上七点,敲开涂遥房间的门叫他起床。
门没关,他已经换好衣服,坐在阳台上看剧本,他穿一身黑,脚上穿着军队一样的靴子,戴黑色棒球帽,北方深秋清晨空气冰凉,阳光惨淡。桌上摆着早餐,他翘腿放在桌子上,椅子背靠着栏杆,见我进来,一脸坦荡朝我笑:“大叔早。”
“早。”我从包里拿出这个月行程表给他:“车在楼下等,去片场吧。”
“好,等我看完这遍。”他眯起狐狸眼对我笑,阳光照见他半边脸,毫无心机。
涂遥的第一场戏,拍的是整部电影时间轴上的第二场戏,第一场是从凤七和男主角童年讲起,留在以后拍。我们到的时候布景和道具已经做好第二场戏的布景,要拍武馆的清晨,作为师兄弟的凤七,和齐楚演的谭岱,分别带领着穿黑色练功服和白色练功服的弟子,在武馆的练功场上练晨课。
这场武戏是用替身的。
涂遥去化妆,我坐在场边帮涂遥写微博,写新戏开拍很开心,顺便捎上一句袁冰,说希望她和另外一个女配早点到片场。他和袁冰一个公司,也算朋友,新戏开拍,交流一下,也不算突兀。
但到了日后,这些交流,都会变成“证据”,被扒出来佐证绯闻。
不知道是不是凌蓝秋督促,他们那一拨人竟然比我们还早点到片场,齐楚的性格我很清楚,高傲得很,却缺了点狠劲,很少为了什么事废寝忘食弄得狼狈。所以难得看见他这么拼。
清晨天气冷得很,还要露天打拳,他穿了件白色练功服,脸又俊美,远看风流倜傥得很,就是薄了点,风一吹几乎可以听到衣服猎猎作响,按他性格这时候应该裹着外套坐在椅子上背剧本,他却在和动作导演说戏,不时比划几下,就是不知道冻紫了嘴唇等会上镜效果怎么样。
我本来在等涂遥换了衣服出来,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阿青穿一件厚厚外套,站在我背后,递个电话给我:
“黄景哥要我问你,你对BOSS做了什么?”
63拍戏
黄景向来还算中肯;我没料到他会这时候过来质问我。
周围都是人,我接了电话往人比较少的树下走:“黄景;是我。”
“你和齐楚怎么回事?”他直截了当问我。
“没怎么回事,辞职之后就碰到过两三次。”还都是在洗手间。
“你这两天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看我态度好;黄景也平静许多:“我感觉他心情非常不好。”
“他心情什么时候好过?”
黄景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林哥;如果说我以前还不信是你伤了齐楚的话,听到这话;我就信了。”
“我伤了齐楚?”我大笑:“你哪里来的消息?”
“林哥,我是齐楚的兄弟,这些事,你瞒不过我的。”黄景不是绕圈子的人:“这些年大家都是一起过来的;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非要闹得决裂呢?”
“这话你不该问我,你去问齐楚,”他痛快我也痛快:“不是我要决裂,是他踩到我底线了。莫延谋杀我朋友,还想杀我,不弄死他我不会罢手。齐楚自己站了边。都成了敌人,你还指望我照顾他情绪?真是笑话。”
“林哥……”黄景似乎有点艰难地开口:“你不能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个站队那么简单。”
“那是怎样呢?”我再不喜欢露情绪,也是个凡人,这件事发生之后,还是我第一次和别人谈这事:“你知道我不喜欢难言之隐那一套,有话就说。”
“林哥,你知道齐楚斗不过你的,你这些年对他这么好,以前你说句重话他都要记几个月,现在一下子翻脸,齐楚他……”
“我还是那句话,他自己选的路,他就要想好后果。现在只是个开头而已,以后的事还多着,你不是他妈,也不该管这些,别搅合进来。”
“我知道我说不过你,”黄景声音里带上怒意:“林哥,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这些事都是在你意料之中的……”
“别,我不是神仙,担不起你这句话。我要是能料到莫延要砍人,早就辞职了。还留着跟这群疯子耗?”
“林哥,你不能这样。齐楚本来就是个钻牛角尖的人,你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