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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借尸换命 作者:雾都夜鬼-第54章

小说: 借尸换命 作者:雾都夜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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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和刘梁学一人一艘船,张春在前面,刘梁学离他四五米的距离。张春从没有过划船的经验,浆在水里胡乱搅动,但湖水却并没因他的桨激起多少涟漪,倒映的星空仍然清晰可见,置身其中的美景让他忘记去思考黑夜中可能潜在的危险,丝毫没有胆怯和害怕。而船好不容易划到了湖中间,他觉得划得越来越轻松,最后几乎不用动桨船就能往前走。周围不知何时起了一层雾,张春猛然回头,哪里还有刘梁学的影子,他拎起桨往水里一砸,狠狠骂了一句脏话。
忽然之间,寂静的黑夜里突然传来几声空灵的铃声。

、第五十六章  风水局(六)

雾气就像捉摸不定的魂魄在水面上张牙舞爪,夜空中的繁星不知何时失去了踪迹,四下一片死寂,张春下意识握紧手中的浆,划了两下,丝毫没有改变船前进的方向。此刻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他身下这艘小船,被命运之手无情地操控着,他不知道将要去到何处,也不受自己控制。张春取下船头的灯笼,前后晃了一圈,雾中的可见度太低,完全无法分清方向,温度也越来越低。张春忍不住搓了搓手,然后挂好灯笼,注意那件黑色喜服竟然被扔在船上,他不知道刘梁学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他鬼使神差地把衣服披在身上,款式是件宽袖的长袍,如果不刻意计较是女款的话,穿起来倒并不觉得太别扭,再说现在除他之外也没其他人,这么一想张春索性将衣服给穿上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着灯笼坐以待毙,好歹不能让自己出师未捷先冻死。突然小船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那一声细微的轻响在静寂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张春提起灯笼探照到湖面,一伸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在水里抬起头盯着他,吓得他一哆嗦,灯笼差点脱手。下一秒他忍不住嘲笑自己草木皆兵,那水中的影子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倒影。刚松一口气,一个白森森的东西突然落入眼里,瞬间张春的身体不自觉僵住。一个骷髅头漂到张春眼下,正面朝上,两个黑洞就如同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他,其实也确实有一双眼睛盯着他。骷髅头正好与张春的倒影重合,张春的眼睛就映在那两个黑洞里,一瞬间让他觉得那个骷髅头就是他自己。想到这里他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坐回船上,目视前方,摈除杂念。但船下接二连三传来物体碰撞的声音,那声音在此刻听来就像是来自地府的召唤一般。张春正襟危坐,心想那骷髅肯定是很久之前不小心失足在这水库里心地善良的村民,没有恶意,他行得端坐得正没理由害怕。但那咚咚的声音却没小下去,反而越来越频繁,最后连船也被挡住无法前进,而映在张春眼里的是水面上漂满了白森森骨骸,密密麻麻,毫无间隙,就像他忽然走进了阿鼻地狱,耳畔也仿佛满是凄厉的哀嚎。
“花儿,回去!”
“不要再往前了。”
听到声音,张春的视线在四周快速切换,除了雾气和白骨什么也看不见,而那两声他确信不是幻觉,仿佛是通过脑电波直接到达他的中枢神经。张春猛然站起来,对着空气大喊一声:“夏树!”等了半天都没得到回音。而此时不远处的白骨猛然动了一下,张春心里一惊,接着又动了一下,仿佛底下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他握紧手里唯一能当作武器的船浆凝视着白骨,接着白骨被掀开一处,从中冒出一个人头,光线太暗,张春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心惊胆战,如临大敌。然后又是一个人头冒出来,他嘴里喘着粗气,看到张春猛咳了两声。
“还挺合适的。”
“余兄喜欢不如娶回来做媳妇!”
“可惜是男人。”
张春提着灯笼站在船上,灯光映着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原因,本该是黑色的喜服此刻看来却呈大红色,金线的绣花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笼罩在黑暗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惊艳。张春并没注意到衣服的变化,到是听出了说话的人是谁,他长吁一口气,问道:“你们怎么回事啊?”
两人游到张春的船边,张春看清两人的脸终于确信的确是余岱延和肖勤,肖勤二话不说两下就爬上船,然后转头对余岱延说:“余兄,水里不冷吗?”余岱延看了他一眼,接着也翻上来。肖勤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再多一个人船就得沉了。”张春看着他,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然后另一边的白骨下又突然冒出两个人影。
“张春!你没事吧!”袁三的声音传来,三人一起看过去,只见两个人影拔开白骨艰难地游过来,走近之后张春才认出和袁三一起的另一个人是刘梁学。张春有些吃惊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四人,他下意识觉得到小银河庄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于是冷冷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余岱延语气沉重地叹了口气说:“这说来话长。”
“那长话短说。”张春冷冷地瞪着余岱延,又转头看着刘梁学。
刘梁学回看着张春说:“三年前小银河庄规划开发旅游,又据说小银河庄的水库里藏着龙王的宝藏,考察队的人来过之后就莫名的都死了,传言是因为他们觊觎水库的宝藏触怒了龙王。虽然都是传言,但还是有人当真的,那个人就是刘梁学,村里的人对河神很忌惮,刘梁学利用这一点一直在暗里调查。到三个月前他找到了入口,但他进去之后却找不到路出不来,在里面被困一个多月,最后不知道怎么逃出来的。而他出来时带了两样东西,正好当时我来这里观光,碰到奄奄一息的刘梁学。他带出的那两样东西一样是你的生辰八字,一样是你的照片。”刘梁学絮絮说完,张春一脸吃惊地看着他。
余岱延用手肘拐了肖勤一下,肖勤连忙从余岱延的旅行包里拿出一个防水袋。张春接过来一看,里面确实装着一张新冲洗的照片,像是随手拍的,照片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躺在空无一物的棺床上,脸色红润,如同活人一般,而那张脸长得确实和张春一模一样,甚至连眼角下那道伤疤也有。另一样是张黄色的符纸,上面是用毛笔写着潇洒的行楷,内容也确实是张春的生辰八字,但最令他惊讶的是那个字迹实在眼熟。张春高中时字写得很难看,夏树见了取笑过他一次,张春不服硬逼夏树写了一篇字,一幅飘逸洒脱的行楷,张春惊讶之余用来临摹了好几个月,所以他不可能看错,那张纸上的字迹确实是夏树写的。张春转头盯着还泡在水里的刘梁学,仍有疑问没有明白。
“别这么看我,刘梁学已经死了,他出来时就只剩半口气了。”刘梁学对着张春一笑,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然后接着说:“在看到你和余岱延他们一起出现时,我确实很惊讶!”
“你既不是刘梁学?那你是谁?你们又是怎么回事?”张春的视线疑惑地在几人身上来回移动。
“这是古探队的前队长,我也是刚才知道的。”袁三狠狠皱起眉头,似乎也积了一肚子怨气。
张春又转头瞪着余岱延,问:“所以你们是设计好的?”
余岱延摇头,说:“张兄弟,这你可冤枉我了,我也是刚才知道的。”张春不信地盯着他,又看了看肖勤,但肖勤全然副随你们怎么吵的表情。
“那钱队长,我们之前见到的刘梁学都是你?村里的人难道认不出来?”张春不死心地接着问道。
“易容术并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钱队长不以为然地又对着张春一笑。 
“就算其他人认不出来,那你‘老婆’总不会认错吧!”张春眉毛一挑,盯着钱队长。
“别这么多废话,时间快到了。”钱队长突然看了一眼手表说,然后熟人一般地拍了拍张春的手臂。
霎时间,湖里的水开始剧烈地翻滚起来,张春一惊,刚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就感觉水面急剧下降,小船忽然失去了支撑,直直往下坠,湖里的白骨也七零八落地掉一去。好在船上的三人都没有慌乱,此刻仍还好好坐在船上,而袁三和钱队长已经不知所踪。混乱的掉落大约持续了十来秒,船突然停住了,就如同重力突然失效似的。再看周围,浓雾已经散尽,月光皎白明亮,原本水里成堆的白骨也停止下坠,飘浮在半空。放眼望去,身周全是白森森的骸骨,肋骨头骨应有尽有,一伸手就能抱回一堆。他们就像穿越到了百慕达,湖水从四周倾泻下来,形成一个巨的地坑。更神奇的是由上倾泻下来的水也两样停止流动,诡异的悬浮在四周,表面不断跳起大片细小水花,如同强烈的声波产生的震动。
张春下意识朝船底下看去,只见一片漆黑,再看向余岱延和肖勤,问道:“下面是什么?”
余岱延摇着头说:“跳下去看看就知道了。”他说着也往下望去。
这么一说,张春心里实在没底,且不说这神奇的浮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下面存在什么根本是未知数,就这么不知深浅往下跳,实在不怎么靠谱,说不定袁三和钱队长现在已经粉身碎骨。转念张春又觉得这么想对不起袁三,于是立即否定了这个假设。但从余岱延的表情看来他并不像在开玩笑,随时可能拉他一起跳下去。
“老袁在底下!”肖勤突然说道,张春和余岱延都往下看去,只见袁三离他们大概四五层楼高的距离,他脚下是粼粼波光,看来是站在水里,但水只到脚踝处,说明水并不深,而他站在一片黑暗中身影却显得异常清晰,就像舞台上打着聚光灯一样。
“袁哥,你没事吧?”张春对着袁三喊了一声,袁三却一动不动,似乎根本没听见,过了一会儿他直接转身就走,没几步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张春诧异地看向另外两人,肖勤从旅行包里摸出几根冷光棒,弄亮后往下面扔去,结果冷光棒浮在空中掉不下去。余岱延低着头思考了一下,然后掏出他的打火机,取出里面的棉芯,点燃后往下一扔,一道火光迅速下坠,落地时并不是掉进水里熄灭,而是照亮了周围的空地。
“下面没水?”肖勤自言地问了一句,惊讶不已。
张春盯着被火光照亮的小块地面,一只脚一闪而过,快到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紧接着小船没由来的晃动两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连人带船上一起往下坠去。余岱延大叫一声小心,张春身体还没调整过来,小船下坠的速度猛然加快,最后砰的一声摔到地上,碎成一片。但是掉落下来的只有小船和张春他们,并不见那些白骨的影子,甚至连湖水也消失不见,抬头望去,头顶上只有星空和明亮的满月,四周是的远处是漆黑的山崖。船上的三人被摔得晕头转向,只是索性距离并不算高,都没受重伤,表面破点皮而已。肖勤首先爬起来,顺便扶了张春一把,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周围开始显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张春看到不远处似乎有座村子,幽暗的光线投射出房屋的轮廓,透着一股诡异和阴森,他朝着那些房屋的方向走过去,然后注意到旁边光秃的坡地上立着一块石碑。那块石碑残破不堪,风化得很严重,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毫不反光的黑,张春走近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有字,红色的字迹被时间抹去了大部分痕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大概,像是写的什么村,但前面两个字很张春觉得很古怪,他也分不出是风太严重,还是这根本不是汉字。
突然身后一声枪响,同一时间张春感觉一道劲风从脸颊擦过,他愣了一下,然后不由自主地举起双手缓缓转过身。余岱延和张春一样双手举过头顶,站在离张春两米远处,而肖勤却没了踪影。对面朝着他们走过来几个人影,在他们刚好看不清对方模样的地方停下,张春先是听到一声轻笑,然后一个人影走出来。张春不禁瞪大眼睛,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着实令他意外不已。只见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然后一副感天谢地的表情地看着张春说:“多亏你带我们进来!”


、第五十七章  地下湖(一)

张春缓和下眼里的震惊,露出可谓是友好地笑容,说道:“刘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实在不敢相信之前老实好客的农家妇女会变成此时持枪行凶还面不改色的女人。余岱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了一圈,张春与他对视一眼,余岱延微摇了摇头,意示他不要轻举妄动。张春不动声色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只见她朝张春走过来,就在两人相隔一步远时,她手里的枪抬起来对准张春的脑袋,带着微笑说:“叫我闫会,和刘梁学只是搭伙而已,你只要好好带路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这时闫会后面的两人走出来,张春这才看清原来都是认识的人,一个是刘宏程,另一个是他爷爷——刘贤闻。张春诧异之余又转头瞟了一眼余岱延,见他仍然板着一张严肃认真的脸,大概早就知道了什么。张春感觉心里一凉,顿时变得风声鹤唳,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令他无比想念夏树。
刘宏程和刘贤闻走到余岱延旁边,刘宏程毫不犹豫地架起余岱延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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