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换命 作者:雾都夜鬼-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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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张春干笑一声将张春江推到门外,再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他虽然神智不清,但心里很明白,所以张春江最后那句‘他会害死你的’让他很难受,他不知道结果到底是他害死夏树还是夏树害死他。张春转过身扶着墙去开灯,结果按了半天开关都没反应,嘴里骂了句:“靠,竟然还停电!”然后摸黑往前走去,下盘不稳撞在柜子上,脚下一软他以为会摔在地上,却被人一把捞了起来。
夏树扶张春躺到床上,他刚一松手张春就像蛇一样缠上来,却半点力也不使,他一时没站稳直接压在张春身上,想挣开身下的人却死死抱着不肯松手。
“老实交代,对老子这么好,是不是喜欢老子!”张春酒劲上头,大脑兴奋得完全不受控制,他说着两条腿干脆挂在夏树腰上,两人呈一种暧昧到极点的姿势倒在床上。
“花儿,你松开。”夏树想要推开张春,但张春紧贴着他的胸膛根本使不上力,张春就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说你也喜欢我,我就松手。”张春一脸贱笑地将嘴往夏树脸上凑,却始终找不对地方。夏树突然松开手撑着床的力道,趴在张春身上,头埋在张春的颈窝。身上突然加重的重量让张春清醒了一秒,下一秒又连手带脚的开始在夏树身上乱蹭。
夏树没有制止他,一动不动地轻声说:“花儿,我告诉你。”张春突然全身一僵,紧接着松开了手脚,夏树翻身躺在张春旁边,盯着天花板,说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一间黑暗的地下室里,十几年我唯一见的人只有张儒文,他教我走路,教我说话。曾经我以为那个房间就是世界,当张儒文带我出去,外面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显得不合常理,明亮的光线,吵闹的声音,还有那些‘人’!张儒文想让我过回‘人’的生活,第一次让我叫他父亲。”
张春有些茫然地转过头,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着夏树的脸,眼神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但是他从未想过夏树对张儒文有过这样的感情,短短几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不是恨而是怀念。张春觉得他肯定是醉得厉害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没有出声,等待夏树继续说下去。
“也是那时我终于弄清了我是谁,张儒文是谁,还有那些尸骨怨魂是谁。张儒文全都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我,包括为什么我会出生于世。当时我并不恨他,只是不理解他全盘托出的理由,直到后来我发现张儒文开始老了,头发也开始白了。有一天,张儒文把我叫到书房,只跟我说了一句话,‘你只是我的一颗棋子,就如一开始我告诉你的那样。’那也是张儒文对我说的最后一句,第二天我就被捆进棺材埋进了张家祖墓里。”
张春不由吞了吞口水,不难想象夏树对张儒文的恨由何而来,虽然他话里并没透露出来,但往往最深的恨都源自于无法抛弃的爱,张春能够从夏树的话里感受到他对张儒文的感情,甚至让张春觉得嫉妒,夏树从未在他面前露出如此感性的时候,此刻却是因为另外一个人,就算这个人是夏树的父亲,他还是嫉妒。同时他也痛恨张儒文,痛恨他带给夏树的一切,痛恨他卑鄙地利用夏树的感情去创造一个满腔仇恨的冤魂。张春想着不由伸过手拉住夏树,他偏过头,窗外照进来的光就映在夏树脸上,他觉得大脑里有无数种意识交织在一起,最后汇集成了一个动作,他翻身压在夏树身上,啃了一口夏树的下巴,说道:“不许去想别人,对夏树来说张春才是最重要的人。”说完他大胆地去解夏树衣服的扣子,一手扣着夏树的头吻下去。
夏树偏头避开了张春的吻,握住他的肩膀制止他的动作,说:“花儿,晚了,睡觉。”他说着想要推开张春起身。
“那你说个法子,要怎样我们才能一起过一辈子。”张春一口气吼过去,夏树僵住身的动作,瞪着张春。张春忽然露齿一笑,直起身子坐在夏树腿上,迅速将自己脱个精光,他从来想不到自己脱衣服的动作如此神速。夏树惊异地瞪着张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张春一把拉起夏树的衣领,两人几乎脸贴着脸,张春一脸豪气地说:“你说,是要在上面还是下面?”
“花儿!”夏树只叫出张春的名字就再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不说就表示默认在下面了!”张春说着说一手抱住夏树吻过去,另一只手伸进了夏树的衣服里,他前不久才特意去找了两部片子来看过,虽然实践是第一次,理论还是有的。但是当他的手探到夏树皮带上的时候,夏树拉住了他的手。
“不能这么做,会害了你的。”
张春脑子突然嗡的一声,张春江临走时说的那句话难道是这个意思?如果他和夏树做了他会死。于是,他咧嘴一笑,说道:“我不怕。”然后他想继续,夏树却并不放手。
“花儿。”夏树的另一只手忽然覆在张春脸上,指尖摩擦着张春眼角下的伤痕,眼睛仿佛拼命压抑着什么,让张春觉得很难受。
张春愣了愣,漠然收回手,然后一手紧紧抱着夏树,一手握住自己已经站立来的部位,声音显得不太着调地说:“夏树,你别动,我抱一下就好。”然后开始上下其手,嘴里含糊着若有似无的呻吟。猛然间张春感觉另一只手覆盖在自己来回撸动的手上,不由浑身一颤,他松开手反握住夏树的手,冰凉的手掌一触上来反而让张春更加炙热。他抓着夏树的手上下动起来,脑中突然从记忆深出翻出来他第一次自撸的画面,由于家庭环境的影响,张春的青春期来得比较晚,即使早有听闻但却从来没自己动手弄过,直到十六岁那年夏树住进了他家里。那天晚上天气很热,电风扇却坏了,张春吵着热就直往夏树身上滚,最后还嫌不够,直接扒了夏树的衣服,张春就抱着夏树冰镇自己,那股冰凉的触感就像催化挤让张春更加燥热,于是开始在夏树身上乱蹭。等到他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家小弟已经昂首挺胸的耸立在绝壁上了,他连忙躲进厕所里。那是张春的第一次,满脑子想着夏树冰凉的身体发泄出来。
张春无力地靠着夏树的肩膀,胸膛不断起伏,嘴里还是没有降下余热的喘息。夏树错身把张春让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正打算起身,张春一把拉往他,眼神迷乱。夏树看了张春一眼,安慰般地说:“我去洗手。”张春这才松开手,顿时感觉大脑终于松懈下来,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第四十七章 混乱
张春看着镜子里自己浮肿的双眼,垂头叹气,昨晚他喝得七荤八素的,记忆全都混在一起,模糊不清,唯独记得夏树帮他那什么了……想起这个张春霎时耳根发热,感觉浑身奇痒难耐,低头用冷水狠狠往脸上浇,脑中猛然闪过只言片语,夏树昨晚好像对他说过什么,但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他随便擦了擦脸转过身看到夏树一动不动地站在他门口。
“安若找你。”夏树气定神闲地说道,丝毫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张春甚至怀疑他昨晚是做了一场梦,虽然他确实也做了一场更活色声香的梦。张春微低着头轻声嗯了一声,目不斜视地越过夏树走出来。
“那个,张春,我哥来了。”安若连忙上前拉住张春欲言又止地说,脸颊发红。
张春疑惑地盯着她问:“什么时候?来接你回去的?”
安若愣了两秒,先是摇头再又点头,喃喃说道:“已经到了,让我们去接他。”她刻意加重‘我们’两字,说完低下头去,一副快要无地自容的表情。
张春沉吟半晌,心里大概明白了安若的意思,对于安若他确实除了朋友之情再无其它,如果不是那场车祸可能现在仍然形同陌路,但加上沈宛秀的关系,他又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里面,于是说道:“没事,他肯定也不认识路,去吧!”
“不好意思啊!我哥他就这样。”安若一脸不好意思地说,终于松开一直拉着张春的手放下心来,突然又说道:“他要是等会跟你说什么别放心上啊!”
“嗯。”张春看着安若一笑,回头跟夏树说了一声就跟着安若出了门。
第一次见到安旸时张春就觉得他是个不好应付的人,但是从未想过他会这么异于常人。先不说他和安若只是朋友关系,即使真是在谈恋爱也没他这么不请自来,一见面就要求见家长的。吓得张春甚是无语的解释半天他父母双亡没车没房的现状,安旸倒没显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只是沉思了一下,一脸严肃地说他们家有房子。张春顿时连解释的心情都没了,看着安若同样一脸窘迫,安旸却丝毫不介意两人鄙夷的表情,摆足了大哥的架子让张春带他去市里转转。张春本来有足够的理由拒绝,但好歹他也算半个东道主,而且安若跟他来H市也是他有求在先,再想想安旸的误解似乎也合情合里,所以张春无可奈何地从一大清早就带着安家兄妹在市里观光了一圈,等三人终于想起肚子饿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于是几人商量着先去吃午饭,张春又倾尽地主之宜选了一家比较有特色的饭店,安旸似乎对于张春的表现很满意,席间趁安若去洗手间的空档,安旸一本正经地对张春说了一句话:“我不知道那丫头怎么跟你说的,不过我知道她钱包里有张你的照片放了五六年了。”张春一脸惊讶,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他并不是个温柔的人,但往往总是留给别人足够的理解和宽容,所以即使安旸一直单方面的误解,他也没当面翻脸,这种话自然安若自己去说比较好,但此刻他却觉得他实实在在的辜负了一个好姑娘,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压抑。之后安旸再没说过类似的话,一如之前的独断独行,饭后安旸说是明早要回去,他是开车来的,张春想到夏树,正愁不知要怎么回去,此时心中一动,说了一堆理由建议安旸晚上走,顺带他和夏树。安若一副了然的表情在旁边帮腔,安旸倒没过多怀疑就同意了,当然一半的路得张春开车。
最后,安若说要给安母带礼物,张春实在不愿参与只好推托,先回了酒店,而且既然要回去了,于情于理他得去和张守宁打声招呼。
张春站在房门口心跳突然没由来地慌乱起来,打开门的那一刻他开始后悔早上不该留下夏树出门。房间里此时空调没有开到往常那种一进门就浑身一颤的温度,甚至有些燥热,窗帘被掀开了一条缝,一道光线射进来正好落在夏树的胸膛上,而夏树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地上。张春不自觉攥紧了拳头,他连忙关上门迅速打开空调,拉好窗帘,叫着夏树的名字半跪到他旁边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浸了一层粘湿的薄汗。夏树全身的皮肤不再是没有血色的苍白,而是呈现出一种灰暗的纸金色,他记得上次和夏树一起坐大巴他皮肤就是这种颜色。比他脸色更吸引张春视线的是一块黑色的印迹,从他脖子里延伸到脸颊,仿佛活物一般晃动。张春连忙扒开夏树的衣服,只见一张硕大的脸谱印在他胸膛上,就像那些黑影的脸一样,明明看起来漆黑一团却让他觉得栩栩如生,不寒而栗。张春肯定夏树身上之前是绝对没有这种东西的,忍不住想拨开他的衣服看看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印迹,夏树突然抓住张春的手,表情痛苦地对他摇了摇头。
“夏树,你怎么了?”张春伸手去扶夏树,却发现他的身体僵硬得可怕,刚才他拉住张春的动作已经是耗尽了力气,张春一脸惊慌失措地瞪着他。
“过会……就好。”夏树艰难地开口,声音干哑得仿佛喉咙里粘满的笋壳毛。
张春点点头,握住夏树的手,淡淡地说:“我陪你。”
房间里的温度终于降下来,张春冷得不自觉裹了裹衣服,开始打喷嚏,但夏树的脸色却不见好转,他这下彻底着急起来,原本以为和以往一样,只是因为温度和阳光的原因夏树才变这样的,但此刻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张春一脸不安,说道:“夏树,我要怎么帮你?”
“让我一个人。”夏树缓缓说出这几个字,双眼紧闭着。
“你保证你会没事?”张春盯着夏树,夏树动了动嘴唇只有保证两个字的口型,并没有发出声音。
张春一下跳起来,他甚至想狠狠踢夏树两脚,大声喊道:“我他妈不信你,你说阳气人血还是人肉?这里有现成的,不用跟我客气!实在不行我去抓两只野鬼给你。”张春此刻满脑子都是旁门左道的念头。夏树突然没了动静,张春甚至怀疑他已经魂魄脱体,急忙蹲下去查看,如果要说他面前的是一具僵硬的尸体绝对不会有人反驳。张春的心仿佛悬在半空,试探地叫道:“夏树,你别不动!”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有只手捏着他的心脏,只要夏树没反应他的心脏就会被那只手捏碎一般,这种源自心底的恐慌没有原由又深不见底。他明知夏树是鬼,曾经也做过无数心理建设,如果哪天夏树要是离开他了会怎么样,但如果真正面临的时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