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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笑傲同人]天下大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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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林平之收剑退回,岳灵珊便走到他身旁,轻声问道:“小林子,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么多别派剑法?”林平之没有出声答话,只向她做了个口型:“大师兄”。

此时岳不群已经同左冷禅交上了手,岳灵珊担忧父亲,便只全神贯注看向战局。但她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大师兄十岁就入了华山派,他又是从哪里学来了他派剑法?

林平之面上虽然平静,然而轻轻颤动的手指却出卖了他真正的心情——能出此风头,林平之是极高兴的。他行事从来谨慎,若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会贸然行动。劳德诺修内功的时间比自己要长不少,自己凭借吸星大法得了劳德诺的内力,内力比之从前竟是深厚不少;加上这些日子苦练剑法,内功、外功皆有极大进益。因此今日,他才敢在众人面前施展一番。

他不仅是华山派辈分最小的弟子,也是福州林家的孤儿;如今他在诸派面前大出风头,不也算是为自己家族小小地扬了名?

想到此处,林平之环顾四周,终于叹了口气。昔日他与令狐冲在华山思过崖同习剑法、互相切磋,恍如发生在昨日;如今,却只有自己一人在此了。若那人能看到自己进步如斯,会否替自己高兴?

***

二人斗剑之时,左冷禅被岳不群刺瞎了双眼。至此大局已定,五岳派门之位已属岳不群。得此结果,封禅台上大多数人都松了口气。毕竟比起左冷禅这狼子野心之人,还是翩翩君子岳不群更适合坐这位子。

偌大的嵩山绝顶,除了嵩山派一行,就只有林平之一人阴着脸色。他已见过辟邪剑谱,对其中记载的招式也依稀记得。岳不群击败左冷禅用的是甚么功夫,他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林平之垂下眼帘,心道:辟邪剑谱中招式千变万化,使出来又有这般威力。虽然辟邪剑法需要自残身体才可修练,但岳不群习得此剑,实在是便宜了他。如今他做了五岳派的掌门,更是风光无限了。

但是……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总有一天,我会让武林中人都知道,堂堂五岳派掌门人,实是一个阴险狠毒、不男不女的伪君子。且等着罢,我若不让你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如何泄我心头之恨?

林平之的沉默与华山派众弟子的喜悦实在太过格格不入。宁中则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儿,当即走过来关切道:“平之,你没事罢?”林平之掩去了眼底阴暗的恨意,微笑道:“弟子只是有些累了,多谢师娘关心。”

此时,岳不群已坐上了首座,缓缓说道:“岳某初任五岳派掌门,一干事务需得与诸位兄台共同商议。在下不才,不敢独专,日后只做总领便是,诸派事务仍由各派掌门主持。”他这番话不仅安了其他门派的心,也将嵩山派的怨气平了大半,顿时封禅台上再无半点声息。

停顿片刻,岳不群复道:“如今魔教妖人活动日益猖獗,五派合并实为对付魔教,以后需得同舟共济才是。前些日子在福州,左兄门下两位高手陆柏、钟镇皆死于令狐冲之手。在下曾念昔日师徒之情,放这孽徒一条生路;不想此贼不知悔改,堕入魔教。令狐小贼不除,在下如何对得起嵩山派上下?更何况,此人还曾为难恒山派弟子……”

岳不群内力极深,话音亦是传出很远。数百米之外的树林之中,令狐冲握紧了拳,道了一句:“我呸。”他是杀了陆柏、钟镇不假,然而实情分明是此二人行诡计冒魔教之名威逼恒山派门人。岳不群在群豪面前义正辞严痛斥自己、将所有罪名推到自己头上来,这人到底是有多无耻、多恨自己?

东方不败此前只留意着岳不群所使功夫,此刻忽然叹了一句:“岳不群还真狠得下心来。”竟然狠得下心自宫习武……

岳不群对左冷禅使的招式源于《葵花宝典》,前世东方不败已将宝典中的武功参详通透,因此只消一眼便知其出处。不过……东方不败暗自唾弃:岳不群出招漏洞太多、速度又慢,根本没悟得这功夫的精妙所在。虽然宝典所记武功皆是些奇诡狠辣的招式,然而修习之时也需平和心态、细心参详;如岳不群这般功利之人,岂能企及自己从前的境界?

令狐冲不知这功夫的由来,闻言便道:“狠得下心做甚么?”东方不败不在意道:“没甚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日后你自会知道。既然岳不群做了五岳派掌门,本座也没有前去‘道喜’的必要了。”“东方你怎么……”令狐冲先是惊疑了一瞬,继而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不禁笑道:“的确,这二位掌门之间将有不少热闹可看,神教何须再插一脚?”

这江湖本已风平浪静许多年,如今左冷禅欲霸武林,却以抵抗日月神教为借口;若左冷禅当真坐上五岳派掌门之位,下一步定是先寻神教的麻烦、再与少林武当抗衡。对东方不败来说,五岳派虽远远不足为惧,却也不愿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烦扰神教中人。如果方才是左冷禅胜,说不得他便要出手灭掉此人以为震慑。

然而,五岳派掌门之位落入岳不群手中,这就另当别论了。以左冷禅的野心,岂会甘心居于人下?必将养精蓄锐、伺机反攻。到时候,五岳剑派就会窝里斗了。纵观武林,唯一明确与神教敌对立场的只有五岳剑派;华山、嵩山两派相斗难免波及其他三派,到时候无需自己做甚么,这烦人的苍蝇便自取灭亡了,岂不是妙得很?

虽然看透了东方不败的心思,但令狐冲对华山、嵩山两派可是毫无同情之意。在他看来,“情义”远远重于“正义”,东方不败对自己好、岳不群却是百般向自己身上泼脏水,他当然要站到东方不败这一边。想到岳不群方才在众人面前辱骂自己,令狐冲不由气恼道:“早知当初我就不该上华山派。我竟叫了这人十几年‘师父’,如今想来,真让人恶心。”

听出对方语气中有些微怨气,东方不败淡淡道:“你若不曾上华山派,试问你那剑法要从何学来?”令狐冲被他一噎,点点头道:“说的也是,我上得华山派倒也得益许多。”忆起方才林平之连战四派高手的风姿,不由微笑:“没想到林师弟已成长到这个地步,我这做兄长的也可以放心了。”

东方不败居然表示赞同:“那小子与昔日在福州之时相较,的确不可同日而语了。从前我只道他那点儿小聪明全用来算计人了,半点也不曾分给习武之事。如今观之,倒是本座错看了他。”

你们两个是一定要在我面前贬低对方么……令狐冲哭笑不得:“林师弟他虽然心思不少,为人却是良善,哪里有算计过旁人?”东方不败瞟他一眼,心道:难道他少算计你了?只是你太相信他、他的算计又不是为了害你,因而你不曾发现罢了。

“天色已晚,这就走罢。”抬步欲行,却听令狐冲道:“东方,麻烦你先行一步。今日余沧海也到了嵩山,我怕林师弟见了仇人一时冲动、鲁莽行事,我需得见他一面才能放心。”东方不败眼神瞬间转冷:“你可是天天记挂着他?”

令狐冲应道:“是……”话未说完,已被对方狠狠推了一记,猝不及防间身体撞向身后的树干,只觉生疼。不待他回过神来,东方不败已经欺身过来,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二人得以对视:“早知如此,本座一早就该杀了他。”

听得对方语气甚是认真,令狐冲不由大急;然而不待他出言劝阻,对方的唇已经粗暴地吻了下来,舌尖亦是趁着他嘴唇微张之际长驱直入。

令狐冲心中一慌,想也不想便伸手击向对方肩胛处,却在运掌之际就被东方不败擒住了手腕、反扣在头顶,力道大得几乎将他手臂折断。直到这时,令狐冲才意识到自己需得更加勤修武功才行——不然被面前这人轻薄之时该如何反抗?

东方不败直起身来,冷笑道:“类似的招式,本座岂会让你得手第二次?令狐冲,你当真好得很,本座多番迁就于你、你却是变本加厉了,嗯?”

令狐冲明白东方不败话中之意;正是因为明白,才更觉无奈:“是了,我知道东方你对我……只是此事太过尴尬,因而对此视而不见了。”

对方已经承认,东方不败的怒气也消散了几分,当即轻笑道:“臭小子,从前本座怕惊吓了你,因而耐心等你明白……如今,本座却是不想等下去了。”继而,再度低下头去,攫住了对方的唇。虽然那人依旧是不懈挣扎,这个吻却是温柔了许多;再没有啃咬与凶暴的掠夺,而是轻轻舔|舐|吸|吮着对方的唇瓣。

待这个漫长的吻结束,令狐冲终于得以大口呼吸。然而东方不败一句话却吓得他几乎窒息:“此处是荒野山林,并无外人经过。你说,本座就在这里要了你可好?”

这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令狐冲听不出来;然而他知道,东方不败若真想做甚么,自己绝对无力抵抗。将心中涌起的恐惧强行压下,令狐冲抬眼瞪视着对方的双眸,缓缓道:“这样的玩笑,东方你休要再开了。”

触及令狐冲倔强的眼神,东方不败心中一软,不由松了禁锢对方的手:“你不是要去见你师弟?此事完毕,速返黑木崖。”令狐冲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而后运起轻功步法,很快失了踪影。

令狐冲这是落荒而逃了——东方不败当然知道。可是,自己想要的人,即便是逃,又能逃到哪儿去?

 武当

东方不败,林平之……这两人到底是发甚么疯?

到了这个地步;令狐冲不得不认真思考这问题。

在令狐冲看来;自己会被男子相中已是无稽之谈;被两个相中,那更是滑天下之大稽。林平之与自己在思过崖朝夕相处、暗生情意;这倒还情有可原。但是东方不败可是有不少姬妾;他定是不好龙阳断袖的;自己相貌偏阴柔不假,然而言行举止间并无半点女气,怎么就得了此人青眼?

想到东方不败方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令狐冲便觉头疼得厉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他从来都不喜,然而在东方不败面前他就是如此;且不说武力值自己远不如东方不败,只论自己对那人的感情;便已无形中低了对方一头——他对东方,崇敬有之、畏惧亦有之。

叹息一声,令狐冲下定决心,日后与这二人相交定要避免一切暧昧举动。人一旦被感情冲昏了头脑,那真真是毫无道理可讲。

他心中存了事情,行路之时免不了视线放空。无意中撞上了甚么,令狐冲只当那是树木,于是脚下一旋、试图绕过。不想,那“树木”忽然嘶叫出声——竟然是头驴。

令狐冲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撞上了行人,不由尴尬。眼见那驴背上的老者安抚受惊的坐骑、同时将不满的眼神投向自己,令狐冲当即退了一步,向那骑驴老者拜了一拜:“晚辈一时不察、冲撞了前辈,实在过意不去。”

说来也怪,这老者身着粗布衣衫、其貌不扬,若非腰间悬了一柄剑,怕也与寻常农夫无异。可是,令狐冲却莫名地觉得眼前这人亲切得很,简直像是曾经结识过一般,因此言语之间也十分恭敬。

那骑驴老者在令狐冲身上打量一番,遂开口道:“你就是令狐冲罢?”问罢,又道:“观你衣着,在日月教中该是堂主一辈的人物;而日月教总坛诸位长老之中,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者唯有令狐冲一人。”

令狐冲道:“正是区区。”老者点点头:“人家都说你剑术纵观江湖亦无敌手,真是威风得很呐。”令狐冲不由尴尬,忙解释道:“在下剑术不过平平,岂敢以此自居?这些话只是下属不懂事,在外面胡乱说的罢了。”

老者微笑道:“是么?我倒是想见识下你的‘平平’到了如何地步。”话音未落,翻身下地,手握上剑柄、运指一弹;剑才出鞘几寸,寒意已向令狐冲面上扑来。只见那老者剑光所至划作一道弧线,运剑不快却是毫无破绽可言,怕是无论从何方位攻到、那老者都可破得。

忽觉鼻子一酸,令狐冲低下头去,遮掩了眼底的湿意。纵使门派更迭、门下功夫变迁,但一个门派的招式风格却是不会变的;“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短胜长”,不是武当派的功夫又是甚么?他之所以觉得这老者亲切,还不是因为这人眉宇之间的淡薄洒脱让他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师父?——当然,他师父独有的阴狠,这老者是半点没有了。

深吸一口气,令狐冲也拔剑:“前辈既已相邀,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心道:这老者虽是身份不明,然而观其剑气,定是武当中的高手;我也可以看看,经过数百年变迁,武当剑法到底精进至何种地步。

令狐冲使剑的路数属于轻疾灵动一派,偏偏面前这位老者与他实属同一路数,闪避进击速度不逊于他。一人横扫、一人竖劈,剑锋相磕,谁也不曾占到半点便宜。

那老者道了句:“好!”忽然撤剑,剑锋环绕、划了个圆;剑锋所呈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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