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天下大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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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怔了一瞬,随即问道:“你们竟不是一对儿?”令狐冲面色一冷,将酒杯用力一搁:“你胡说甚么!”
田伯光点点头:“原来如此。我还道你二人早已两情相悦,不想却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意……”被令狐冲狠狠瞪了一眼,田伯光反倒是笑了:“田某也算得上是久经风月,无论男女之间抑或断袖龙阳都看得分明。令狐兄你性子太淡,对你的心情田某自是难以笃定。然而你师弟对你有意,我却是看得极为清楚。从前我以为你们是心意相通,如今看来,令狐兄若没有我提醒,怕还不知道此事罢!”
令狐冲斟了杯酒饮了,面上居然现出极淡的笑意来:“林师弟他待我如何,我自然知道。”田伯光不禁讶异:“你知道?”令狐冲道:“自然。从前我的确不知,然而现在……除了他本人,我怕是比谁都要知道他的心思。”
他怎么会不知?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会不立刻返回林宅,而是在外面寻了酒楼一人独酌。
令狐冲从来不是愚钝之人。从前他只当林平之与自己心思相同、将彼此视为亲生兄弟,因而不曾向其他方向作想;如今想来,说不得是自己已经隐隐觉察不对劲,却下意识地不愿去承认罢了。然而前一夜,林平之已将所有话都说了开来,这就容不得令狐冲不正视。
其实,便是再怎么巧舌如簧,也及不上那一吻有说服力。虽然那一“试”被东方不败打断、自己也被突如其来的杀气所惊而顾不上别的,但二人嘴唇接触的刹那,他已立时懂了:自己实在是错的可以,任林平之再怎么将兄弟之情错认为旁的暧昧情感,也绝不会用那样炙热的眼神看着自己!
至此,林平之那些一反常态的情绪突变与轻薄之举都有了解释。想到这儿,令狐冲的思绪却是不受控制地发散起来了:说起来,林师弟与东方经历大有不同,性情秉性更是迥异;偏偏这二人不过才见了一面就对彼此极度不喜,每每在我面前还有意无意地出言损上对方两句。林师弟对自己是有了别样的心情,莫不是东方也……
想到此处,令狐冲不禁打了个寒噤,连连告诫自己休要胡思乱想。在他看来,被男子中意并不是甚么糟糕的事情;毕竟感情之事难以常理琢磨,他为人又不古板,没甚么接受不能的。然而,这二人想拿自己当女子来使,便是糟糕透顶了。
任心中如何波涛汹涌,令狐冲面上都是平静无波。是以在田伯光看来,令狐冲就是忽然发起呆了;等了片刻,终于出声问道:“令狐兄可是接受不了男子相恋,觉得此事有违常理?”令狐冲反问道:“我岂是固守常理之人?男子相恋……倒也无不可。”
田伯光暗自松了口气,只觉自己忽然放下心来,却不知自己到底放心甚么。“既然如此,令狐兄为何在此喝闷酒?”令狐冲长叹一口气,道:“你我也算得上朋友,我就不瞒你了。他……他本不该告诉我的。”
“我虽然是知道了他的心情,却不能回应他半分。倘若不明白这心情,他定会好受许多。试想,以兄弟之礼、朋友之义相交,岂不比苦苦追恋、不休纠缠要好上太多?”说话之时盯向远方、目光放空,与其说是在对田伯光讲话,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了。
田伯光也随之叹气。原本他对面前这人也有了些别样的想法,听对方如是说,却决定将那想法扼杀掉了——若是一份情会让对方头痛,何必继续坚守之?遂出言开导道:“令狐兄莫要为此事烦恼,顺其自然便是。你也不要将话说得太绝对了,说不得日后你就被对方拳拳心意所打动。你二人互相扶持至今,若能此生同行,也算是一段佳话。”
令狐冲面色转为漠然,冷道:“我若不愿,任他软硬兼施、花样百出,也不能让我改变心意。说甚么会被打动……我岂会因为一丁点儿‘感动’就放下自己心中坚守信念?”
话说得自然是狠绝,容不得旁人不信。至于究竟会不会为情所动,那就只有令狐冲自己才知道了。
***
日月神教总坛。
将那信函之上的口诀读了数遍,令狐冲才叹道:“我竟是今日才知道,剑宗一派也有这般高明的内功心法。”最让令狐冲伤脑筋之事,无非是体内阴阳二气无法调和、外功修练领先于内功。风轻扬送来这“混元功”可协调阴阳不说,其修练方法乃是由外及内,不是正好适合他这外功绝佳之人?
见对方面露喜色,东方不败终于开口,却是当头一捧冷水:“你可不要高兴太早。以本座观之,此功若无数年难以大成。你若心浮气躁,说不得还会花费更多时间。”
令狐冲不以为意地笑笑,将信函折了收好:“我当然知道。总归我单凭剑招也可破敌,此功慢慢修习便是。说起来……”面色忽然变得小心起来:“东方你倒底教了林师弟甚么?”
那日令狐冲才至林家老宅就被东方不败强行拉走,竟是没能与林平之见上一面。二人赶路回黑木崖时,令狐冲几度就此事相问,却只得了对方的冷脸。此刻二人站在议事厅内,令狐冲终于再度将这问题问出了口。
东方不败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了个问题:“若本座杀了那小子,你可会怨本座?”东方不败的语气淡然不似开玩笑;因而此话一出,令狐冲便瞪大了双眼:“东方,你、你……”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先是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才缓缓道:“看你吓的。这小子不知进退、惹人嫌恶不假,但本座岂会为难一个功夫不济的后生?本座不曾对他下杀手,只是吸尽了他的内力罢了。”
“甚么?”这下令狐冲是彻底失态了:他是求东方不败助林平之提升内力,不是让他去吸干林平之的内力啊!
见对方大失平日的冷静,东方不败真是好气又好笑,便也不再卖关子:“但凡内功修炼之法,无不需要平心静气,在长时间修为的过程中积少成多。你师弟已生急功近利之心,就只能用旁门左道的法子。若论快速增加内力,还有甚么比吸取旁人内力更快的?”
令狐冲只觉这片刻之间自己受的惊吓已多出从前许多:吸人内力的功法自己只知道一门,即是北冥神功。东方不败竟会如此慷慨,将绝技倾囊相授?“东方,你不是不喜欢我师弟,怎会对他如此大方?”
东方不败微微瞪了他一眼:“令狐冲,本座为何对他大方,你不是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又悠悠说道:“欲修此功,需先将己身内力全部散去。本座观他内功修为太弱,便替他将这步骤完成了。难关本座替他破了、口诀也让他背下了,能否大成就看他自己了。”
闻得此事,令狐冲本该高兴的;然而他想到东方不败为了自己一个请求能做到这地步,心下感动之余也觉得愧惭:“以东方你的性格,本不会如此行事。都是因为我提的要求太过任性……”
原来你也有这么温顺的模样?东方不败愉悦地眯起了眼眸,道:“此事不必放在心上。总归你欠本座的,日后本座讨回来就是了。”
东方不败的确没有那么慷慨。如今这世上习成北冥神功者唯有他自己一人,也只能有自己一人。林平之这胆敢肖想令狐冲的臭小子,自己不立时杀了他已是仁至义尽,授他旷世奇功……他也配?
北冥神功可吸收他人内力并全部化为己有,如得此功,独步武林自不在话下。在令狐冲想来,东方不败自然不可能将此功全部授予林平之,定然是有所保留了;然而令狐冲不知道的是,东方不败授给林平之的口诀根本不是北冥神功,而是吸星大法!
吸星大法本是与北冥神功一脉相承。昔日任我行得了吸星大法的口诀便奉为至宝,不曾想此功法存有缺陷:不同于可将他人内力存于丹田的北冥神功,运用吸星大法所得内力皆是游走于经脉,随时有内力反噬之险。
东方不败以此法授之,在兑现了“使内力快速增长”承诺的同时,却也不曾给自己留下隐患——自己内力远胜林平之、北冥神功又比吸星大法高明数倍,自己想制住对方简直轻而易举。
至于日后林平之会时常受内力反噬之苦、甚至在未来日渐衰竭……在东方不败看来,那纯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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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教主你真是太大方了~~咳咳,林湿地的隐患问题咱们日后解决就是
说起来……教主太霸道、林湿地又偏执,这俩如果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这仨人都能好过许多啊╮(╯▽╰)╭
【BUG】其实混元功啥的,它它它它是个BUG(一脸血)……记得《碧血剑》新修版里入华山派时要拜风祖师爷,这里假设“风祖师爷”是风老好了,不然混元功它没法拿过来用啊!
这里作者有一个主观的推测……混元功它是自外及内修炼的内功,因此重视剑法的剑宗一派可能修此内功…虽然《碧血剑》中的混元功是从掌法中修内功,但是功夫这个东西它可以演变嘛(喂),所以隶属剑宗的风太师叔修过此功也是可能的?
如果有考据党发现有误还请指正,务必轻拍,多谢。
暗潮
“出剑罢。本座也想看看;华山派剑宗的内功心法到底如何。”
闻言;那人起身,却将剑搁在了桌上。
东方不败瞥他一眼:“你不用剑?”令狐冲笑;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东方你能以手代剑制住我的剑招;我难道就不能以掌代剑出击?”
混元功虽是以掌法由外而内修习内功;然而;兴许是因为此功为剑宗之人所创,功法内所记载的掌法与剑招有不少相通之处。令狐冲本就擅长使剑,修行之时从既定掌法中又悟出不少变化来;已能将从前所学剑法化入掌路之中。
轻叹一声,东方不败将手中书册放下:“年轻人太过骄傲;可不是件好事。”忽得起身;旁人观之,只觉其身形才动、手指却已到了令狐冲额前三寸。
好快!令狐冲也只来得及在心中感叹一句,而后运用步法险险避向侧面,而后右手二指点出、朝向对方肋下;右手既出,左手却是呈掌暗自蓄力。
好——东方不败在心中赞了一声。这人如今速度提升不少,只在瞬息之间竟也有心思设计使诈;只是……比起自己来,还是不够看。
对方疾退两步,令狐冲这一掌落了空,束发的带子也到了东方不败手里。虽然只是被扯散了发带,然而令狐冲知道,方才那一瞬东方不败要扭断自己的脖子都不是难事。
若是有招对无招,前者已破、后者难测,自然是无招者胜。无招对无招,却是快者胜!
东方不败收了手:“你太慢了。”令狐冲不在意地笑笑:“这江湖之中比东方你更‘快’的,怕是找不出了罢?与旁人对峙,我未必会输。”长发散在肩上的触感让令狐冲皱了皱眉,他不喜在别人面前形状狼狈,只想尽快退下去整理仪容。
东方不败看出他有告退之意,当即出声道:“过来坐下。本座为你束发。”闻得此言,令狐冲的感觉不是受宠若惊,而是惊吓:“这等小事我自己做就是,怎敢让东方你代劳?”
东方不败挑了下眉,语气转冷:“令狐冲,本座的命令你也敢不从?”令狐冲知道自己若再磨磨蹭蹭定要惹得对方不快,当即道了句“劳烦你了”便走到东方不败近旁坐下,同时心中暗叹:为如此主上效命,当真是伴君如伴虎了。
令狐冲依言坐下,东方不败脸色却是慢慢暗了下来,叹息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那些繁文缛节大可不必。你可知,本座就是欣赏你的性子,不愿束缚了你一分半点?如今你在黑木崖行事小心翼翼,反倒是本座的不是了。”
令狐冲心中一动:东方平日在我面前常施威压,我还以为他早将我当寻常下属看待了,不想他竟如此为我着想。于是出言宽慰对方道:“东方你何出此言?你不过是向我递了把手,上不上黑木崖、入不入神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更何况,除非我一人游荡于江湖之中、对旁事一概不理,否则哪能得到甚么‘自由’了?”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你可是本座最得力的下属之一。你要走,本座是绝对不许的。”而后当真执了木梳为令狐冲梳理头发。
令狐冲感觉到对方动作轻重得宜,显然是留了心、不愿给自己造成不适,不由玩笑道:“东方你真是好生贤惠。若东方你为女子,我倒是可以……”话未讲完,便被对方抬起了下巴;东方不败本是站在他身后,如今便成了令狐冲仰面与东方对视的姿势;只听那人轻笑道:“可以如何,娶了?你可真敢说。令狐冲你可知道,本座相中的人,无论男女,本座都可娶得?”语气极为认真,听得令狐冲竟然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对方的眼神:“东方你行事无所顾忌,我岂会不知?”
见对方如此,东方不败愈发肯定了先前的猜测:这人对自己的心情早有察觉,只是装作不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