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天下大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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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在被窝里,令狐谨终于得了空闲将这一切事情梳理清晰:此时北宋已覆,比起自己当初生活的朝代晚了数百年;此处也不是汴梁,而是到了陕西渭南、接近华山。这个身体的原主名为“令狐冲”,是个十岁的孩子,今日在河边玩耍之时失足滑落水中;却不知自己怎会在这身体之中醒过来了。
不想自己这一“死”,再睁眼时,这世间已经历了沧海桑田之变。抬起手来,令狐谨看着那纤细无力的手腕,不由得连连叹气:以这么小的年龄,只怕甚么都做不了。
忆及前世,自己也是十岁时入了师父门下。先是习武、修炼内功心法,待有所成便与众多同门师兄弟拼斗,自己幸运地存活了下来;那之后,便是接任务、杀人、取得酬金,如此重复不断。经历了这些,自己早已适应了黑暗与刺激的生活;如今身在这祥和之地,令狐谨只觉百般不自在。
这身体的父母皆是普通百姓,先前他也观察过,那两人走路、吐息之间并无会武功的迹象。难不成自己就要和这对夫妇生活,从此躬耕于此,平淡地度过一生?这想法让令狐谨打了个寒噤。绝对不可如此!
令狐谨太了解自己想要的是甚么了:武功绝学、浪迹江湖,从来都是他所愿所求。前世与弟弟一同生活时他便早已打定主意,只待令狐熙成亲,自己便想办法脱离那组织,而后仗剑闯荡江湖;只是后来他在任务中失败身死,那计划便只能搁浅。如今得了重活一遭的机会,怎能将心中所愿放下?
若是可以,明日便着手将前世所习武功拾起来罢。那之后,自己便要寻找契机投入门派之中,堂堂正正地修习武学。只是不知如今武林之中是哪个门派出尽风头,那逍遥派可还存在?自己既是死于逍遥派的北冥神功,这一世定要去寻这门功夫;即便学不得,求得克解之法也是好的。
想到此处,令狐谨伸出手掌、又缓缓握紧:“我令狐谨本该是江湖中人,如何能困于这狭窄的小山村之中?不管朝代如何更迭、江湖如何变幻,我既来了,便要闯出一片天地才是!”
***
次日清晨。
“冲儿,你没事罢?”温柔的女人担心地问道。身为母亲,她自然是知道令狐冲此前是如何的顽皮活泼;然而自昨日失足溺水之后,自己的儿子竟如变了个人一般,安静、沉默,这如何能让她不忧虑?
“娘,我没事。昨日是我不小心,让您担忧了。”令狐谨垂下眼帘,看着面前的粥碗。“娘”这个字眼,于他来说是太久远的记忆;如今说出口来,倒是有些不习惯。
原本喝粥的中年男子听了这母子的对话,便将碗筷搁下,说教道:“这小子以前也忒皮了,你看现在,他不是老实了不少?我看他就是欠教训……”女子连忙将他的话打断:“冲儿还小,贪玩儿一点又有甚么关系?儿子昨天受了那么大惊吓,你还训他;你、你这做爹的,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
令狐谨低声应道:“爹爹教训的是。日后我出去玩儿定会小心注意,再不让爹娘担心。”此言一出,夫妇俩不由得诧异地对视了一下:若是以前,这孩子定要贫嘴滑舌不认错的;如今怎的变化这么大?
这对夫妇怕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换了个芯儿。
儿子已然认错,做爹的也不好再说甚么。“算了,你没事就好。日后多加小心便是,你娘可是担心你担心得紧。”想了想,又吩咐道:“你这臭小子也别光顾着玩儿,我在你这个年龄已经下田帮忙啦。这些日子比较凉、家里柴火总不够用,今天你若出去玩,就捡捆柴回来罢。”
令狐谨点点头算是应了,心中寻思道:十岁是学习轻功的好时机,若早些则骨骼不固、容易受伤,若晚些身体便会钝了,自己现下便该着手修行。若是在树林之中,要练轻功,倒也方便……
学习轻功,需先修内功;待内功到达一定火候、丹田处气感明显,方可进入真正的轻功修习阶段。修习轻功需得由浅入深、循序渐进;而令狐谨前世从师父那里学来的“梯云纵”,论高明在各派轻功中可称数一数二,便也需要更多时间。
当初自己学习轻功之时正憧憬着那功夫,修行之时心无杂念、意志专一,进展比一同入门的师兄弟都要快上几分,很快便小有所成。如今……令狐谨苦笑:自己不能在外面耽搁太多时间,否则“令狐冲”的父母定是要担心的;如此,每日练武的时辰比之从前定然是要少些。习轻功最忌急于求成,如今只能慢慢来了。
这般想着,令狐谨便在树下盘腿坐了。先是闭目调息,待感觉有气流自百会穴向下流过膻中直至丹田,便于心中默念着记忆中的心法口诀,催动真气运转起来。渐渐地,忘了周遭的一切……
不知不觉间,体内真气已是运转了好几个大周天。令狐谨收势、缓缓睁眼,长长地舒了口气:还好,这进展比之从前只快不慢;幸而这“令狐冲”的身体轻盈、灵活,倒也很适合练武;若自己是生在个笨拙之人的体内,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抬眼看看夕阳已经西下,便提了自己早已拾好的那捆柴火,向山下走去。
这之后,令狐谨便是以出去玩耍为由日日在山上修行。十岁的孩子,正处在是贪玩的年纪;因此,即便令狐谨白日便不见踪影、傍晚才归家,那夫妇俩也没觉得有甚么不对劲的地方。加上令狐谨每日回来都记得捎上一捆柴火、或是拾些蘑菇回来,夫妻二人倒是为了孩子的成长而感到欣慰。即便儿子变得有些少言寡语,也只当是被之前溺水给吓老实了,并未多做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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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前面真心慢热……
【关于主角性格问题】
我想说的是,既然穿了,那么性格和原版冲哥肯定是不大相同了。
原版的冲哥好打抱不平、讲义气,如大男孩一般飞扬洒脱;本文的令狐,相较之下会冷淡些、成熟些。不过有些本质上的东西是相似的:一样是受不得别人对自己好,一样是结交朋友不在意正邪之分,一样是喜爱自由自在、受不得拘束的性子。
惊·变
“冲儿,令狐家可就你这一根独苗,你爹和我不求你有甚么大出息,只求你平平安安。你看你,流了这么多血,幸好只是擦伤,若是你摔出个三长两短……”令狐谨垂着眉眼听着面前女人的训话,心中满是无奈。
今日自己在山上修习轻功之时,因这身体不曾接触武功、适应力较差,自己又过于心急,便在从树上跃下之时擦伤了手臂。原本想着这不过是小伤、瞒下即可,不想母亲裁制了新衣要他试穿,因而暴露了手臂上的伤口。唉,“母亲”的细心实在令他头疼;前世自己出任务也是大伤小伤不断,然而弟弟令狐熙较粗心、又单纯好骗,每每都让自己成功瞒过。
那女子絮絮叨叨了半晌才停下来,将自己的儿子拥在怀中:“今天这事儿我就不告诉你爹爹了,若他知道,定是要罚你几日不可出门。只是你日后在外面,可要再留心些。”“娘,儿子知道错了。我听你的话便是。” 令狐谨平素少与人亲近,此刻被人拥抱只觉得很不自在;但他也知道母子之间常常会有些亲密举动,自己若躲反而显得可疑,便也任由这女子抱着。
女人叹息一声,轻笑着摇摇头:“你这孩子经历了落水一事,倒真是长大了不少。只是你年纪还小,像先前那般贪玩闯祸倒也没甚么。现在你变得这么安静,娘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闻言,令狐谨不由得苦笑:他怎么可能像寻常孩子那般玩闹?前世,他幼时经历坎坷、一早便担起照顾弟弟的职责,不曾有多少玩耍嬉戏的机会;加上要为了兄弟二人的生计问题操心,也没有那份玩乐的心情;后来拜入师父门下,更是在训练与血腥之中变得淡漠起来。他也知道从前的令狐冲玩心极盛、如今自己这般模样定要引起父母疑心,只是本性冷淡沉静的自己要装出那副样子,实在是困难至极。
但,令狐谨也不想这真心疼爱儿子的母亲自说自话,便仰起头道:“儿子自那日落水、看到娘和爹爹是如何担心,便觉得自己不可像从前那般调皮不知轻重,最后闯祸惹得爹娘心焦。此后我自会多为爹娘分忧,娘你放宽心就是。”
这话对女人来说当真是大出意料之外;但她终究不明其中缘由,只觉得儿子变得明白事理,心中很是欣慰,便摸了摸孩子的头,又是一番疼惜:“冲儿,你能这样想,你爹也会觉得开心的。”
令狐谨想到那表面上严厉、实则心疼儿子到骨子里的男人,声音中便多了些真实的笑意:“每每恨铁不成钢便罚儿子到院子里站着,但之后却都留了饭菜在桌上……其实,爹爹的心思儿子也知道一些。爹爹不是一直希望我早日成长起来?但偏偏又心疼儿子,所以狠不下心来教训我。既然是这样,做儿子的怎能只顾淘气,不顾爹娘一番心意?”
女人伸出手在令狐谨额上轻轻一点:“这话你可不能和你爹说,你爹他啊,要面子得很,疼一疼儿子也要害羞的。”只是先前那番话,当真让女人心中暖极:“冲儿你能这样想就好。先前我和你爹看你你落水后变得怕生、与之前的小玩伴也疏远了,还挺担心你的;现在娘是不担心啦……”
谁怕生了?我只是不稀罕和那些小鬼一起玩罢了。这话在令狐谨脑中盘旋了一阵,终究是没说出口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由于那日的谈话,令狐谨专心于练功之时,也分了些心思来注意“自己”的爹娘。与这对夫妇一同生活的日子虽然很简单,倒也平安、温馨;此二人皆是热心之人,除了打理家中这片方寸之地,也时常帮助邻里做些事情。父亲始终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母亲便是每天在家中做好饭等着父亲归来……
这对夫妇对令狐谨可说是疼爱有加。虽然父亲较为严厉、母亲又爱唠叨,但令狐谨前世只是照顾弟弟、几乎没得过长辈的关爱,如今对这淡淡的温情倒也很是受用。
虽说是做了杀手,然而令狐谨心中一直怜爱幼弟、不曾失了良知,亦不是冷血之人;这个身体的父母让他有了被重视被关爱的感觉,他心生感激,倒也对这夫妇俩产生了些许亲近之意。只是,若要他因此便继承爹娘的衣钵在此处耕种,那令狐谨是万万做不到的。
然而,事情并非一直是这般风平浪静。也许正因为令狐谨是江湖中人,他身边亦是免不了纷争骤起……
这日,距令狐谨来到这里已有三个月的时间。傍晚令狐谨下山之时,远远向村中望去,便觉得不对劲:往日这个时候定时能见到自己家中有炊烟升起,今天却不曾看到。莫不是母亲因为甚么事耽搁了?这般想着,令狐谨向村内走去的步伐便加快了几分。
到了家宅附近,令狐谨便看到隔壁的大娘面上带了些惊恐之色,在自家门前来回踱步。待带她看到自己,便生出些同情与惋惜的神情来:“冲儿,你爹娘他们……”虽然这大娘欲言又止、语焉不详,但令狐谨一踏入自家院子,便懂了她话中未完之意。
作为杀手,令狐谨对血的味道一向十分敏感。这二人……竟是死了。
只是他殚智竭力也想不通,这样一对与人为善的普通夫妇,会是何人将他们杀害!
***
次日,在邻里的帮助下,令狐谨将这夫妇入棺下葬。此刻他跪在两座墓碑前面,心情很是复杂。不愿旁人打扰,便向陪在自己身边的邻居道:“大娘,我爹娘的事多谢您了。您和大叔先回去罢,我想再陪陪我爹娘。”
那大娘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你这孩子也真是可怜,我们村里这么多年也没生甚么事端,谁知你家竟会出这种事……冲儿,日后你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大娘便是。”令狐谨勉强笑了笑:“我知道的,多谢大娘关心。”
终于只剩下令狐谨一人对着两座墓碑,藏在心中的疑惑亦是浮上了稚嫩的面庞。
先前令狐谨查看过这夫妇的伤势,二人身上并无外伤,均是被一拳击中胸膛、筋脉俱被震断而死。就他看来,此人内力定是深厚的、轻功也不会差。只是他的爹娘皆是不会功夫的普通人,平素对人又和善,决计不会结了江湖上的仇家。
此外,宅中被翻了个底朝天,几乎每个角落都被他人查看过,似乎来人是欲寻找甚么东西。“莫非是……怀璧其罪?”尽管令狐谨不相信这对夫妇能有甚么让武林中人窥伺的东西,但也只有这个解释更靠谱些。他来到此处不过几个月、对令狐家并不十分了解,兴许这令狐家当真有甚么夫妇俩不了解的家传之物也说不定。
看着墓碑上的“不孝子令狐冲立”,令狐谨平静无波的面上忽然浮现出几丝伤感来。
虽然母亲话比较多、父亲比较凶,两人又都很“多事”;但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