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y to make trouble(蠢蠢欲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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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l……很好。”John咳嗽几声转头灌了口牛奶：“之前地下室里的幻境是怎么回事？”

“哦，你终于想起来了，John，你不该在没接到我的指示之前就擅自下来。”Sherlock微微皱了下眉：“如果我没有中途折回去……”

“Stop！折回去？你果然又想一个人单枪匹马！”John忿忿不平的瞪了他一眼：“你想把我一个人晾在活动门那里？”

“抱歉，因为我发现了一些在意的东西。”Sherlock有节奏的活动着手指：“你没想过为什么会有烟雾从门内出去吗？”

“哦，我以为是触动了什么机关……难道是你干的？！Sherlock！”

“我没想到你会正好在这个时候过来，我正在调试机关。”Sherlock无奈的耸肩：“你真该看看我发现身后的门突然开了然后你出现在门口时的表情。”

“……的确，我猜那一定很有趣。”John扯了扯嘴角：“所以那烟雾到底是什么？我…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别告诉我这是预言一类的东西。”

“某种迷幻药，可以让吸进烟雾的人受到某些暗示，很显然和预言这种宗教神话完全无关。”Sherlock不赞同的咬了咬唇：“另外，你的英勇再一次让我感到惊讶，John，普通人遇到突发情况第一反应难道不是避开吗？”

Sherlock戏剧化的夸张音调让John不自觉的挑起了眉毛。

“我亲爱的John，你居然傻乎乎的站在门口等着烟雾吸进鼻子。”

“我避开了！”

“很显然你在做梦。”

“那个时候你已经身体摇晃的跌倒在地了。”Sherlock眼中闪过一抹恐慌：“说实话，看着你在眼前倒下绝不是什么愉快回忆。”

Sherlock目光直直的射在John的脸上：“我听见你在不断叫我的名字，痛苦的声音。”

“哦…”John局促的点点头避开Sherlock探究的眼神：“听起来很糟糕。”

“John，提醒一下，你也许没发现自己流泪了…而眼泪…就顺着这里……”

Sherlock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拂过John左眼眼角：“……落在我的手中。”

John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你看见了什么？”Sherlock缓缓地凑过身子，低喃几乎是顺着他的气息直接吹进了John的耳中。

突然的质问让John原本就有些运行不畅的脑袋越发混乱。从回程中就持续晕眩的头部让John完全无法组织语言回答Sherlock的问题。

John想到了迷幻药也许还有别的副作用，譬如令人体温上升思维混乱想法疯狂，或者…刺激多巴胺兴奋…他现在甚至连心跳的频率都不正常了。不过有一点值得高兴的地方，身边传递来的热度让他确定了Sherlock依旧活着。

“我现在没办法叙述……我想我可能有点发烧了。”

沉默良久，John终于艰难的开了口。干燥的嘴唇有破裂的迹象急需润泽，John急切的把手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情况有些异常，这样凝滞的气氛令John不自觉的想起了Sherlock之前实验性的吻。John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投向Sherlock的薄唇并习惯性的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白色液体。

Sherlock的脸上几不可见的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不过John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已经转过脸试图把杯子放到眼前颇有一段距离的茶几上。也许是手臂长度不足，John手一松杯子就从茶几的边缘坠落了。Sherlock眼疾手快的抓住杯柄把它放了回去。

“已经砸了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我们这个月的预算可没办法再支付其他的赔偿费用。”Sherlock难得的幽默并没有吸引到医生的注意。

“John？”

“嗯？哦。”John慢半拍的笑了笑，伸手揉揉太阳穴：“我有点累了，Sherlock，你最好也早点休息。”

Sherlock的目光又重新移到了John的背影上，医生自流感肆虐以来就一直过度劳累的身体看上去愈加单薄。

—也许大领口套头毛衣的肩膀处都会滑下来。

Sherlock为自己的推测感到烦躁。他迅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浴室，推门而入。

“Sherlock！你搞什么鬼？”John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雾气弥漫的淋浴器下传来。

“套头毛衣？不需要，谁晚上睡觉穿毛衣？！”

“必须穿？为什么！…天啊…够了！Sherlock！你给我闭嘴出去！这一个月我都不会再穿毛衣！！”

晚上七点，侦探心满意足的从浴室里退了出来。

为了配合John的休息时间，Sherlock紧接着进了浴室迅速冲洗了一把。即使这样，进到卧室时John也已经睡着了。

Sherlock惋惜的看了看手里的干毛巾，兴趣索然的把它盖到了乱糟糟的脑袋上，象征性揉了几下。

对于习惯昼夜颠倒的侦探来说，晚上七八点钟躺在床上试图进入睡眠状态简直是上个世纪的记忆。Sherlock关了灯，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放任高速转动的大脑处理这几日观察到的各种线索——这原本应该很容易，如果没有意外的干扰源。

睡熟的John开始翻滚。即使前一夜已经领教过John自由的睡姿，当此刻往自己胸膛蹭的淡金色脑袋还是让Sherlock有些反应不良。

医生素来体温偏低，而现在紧贴着侦探脖子的温度却比平常要高出许多，在冬日夜晚有种暖洋洋的安详之感。Sherlock的大脑很快就停止了所有思考。侦探缓缓闭上眼，顺利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John订好的闹钟准时响起，Sherlock立刻关掉，神清气爽的从床上坐起。John一动不动的保持原有姿势躺在那里。

“John？”

Sherlock伸手捏了一把，立刻明白了自己前夜关于John体温偏高的想法不是错觉。

……John发烧了，观察力超人的侦探一夜没察觉。

“John，起来了吗？”Becky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门外响起。

Sherlock恼火的冲过去开门。

“John请假！”

Sherlock在Becky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就迅速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John病了？”没过几秒钟，门外就重新传来了敲门声：“你不能这样把他放在旅馆！Mr。Holmes！很有可能是流感，你会害死他！”

“这里除了我已经没有别的医生！你得让我进去！”

Sherlock皱了皱眉，掏出手机。

“真是稀奇啊，我亲爱的弟弟，你居然会主动给我……”

“闭嘴！Mycroft！John病了！”

“……如果是普通的病，你不会这么紧张……”Mycroft斟酌了语气：“流感？”

“我不知道，该死的！你的人为什么还没到？我昨天已经给你发了邮件！”

如果是在平日，Mycorft一定很乐意嘲笑Sherlock。自大傲慢的侦探也会说“不知道”，妈咪会觉得欣慰。

“听听你的语气，Sherlock，你过于慌张了，医生的病当然会好起来，给我地址。”

挂了电话后，Sherlock转身再次打开了门。这一次Becky生怕Sherlock再把自己堵在门外，迅速钻了进来直奔卧室。Sherlock不满的合上门紧跟其后。

“John？”

Becky跪在床前伸手摸了摸John的额头。Sherlock抿紧嘴唇强忍着赶人的冲动。

“我没办法确定，他烧的这么严重……你为什么不早一点送医？”Becky不可置信的看着Sherlock：“我以为你观察力超群，在John有生病征兆的时候就应该及时预防。”

“我下次会注意。”Sherlock露出一抹假笑，不得不说，Becky的责问精准的戳中了Sherlock原本就开始内疚的心脏。

“抱歉，Holmes先生，急救包在对面我的房间。”Becky站起来递给Sherlock一张房卡：“不介意代替我拿过来吧？”

虽然Becky称呼其为急救包，但它显然是个大箱子。里面的医疗器械不出意外不会比小镇卫生所的设施欠缺多少——除了那些大型医疗器械。

Becky替John做了简单的降温后便开始搭支架挂点滴。Sherlock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John怎么样？”

“要看降温情况。”Becky苦恼的揉了揉头发：“我想起了之前John的话，当时我并没有注意，他说‘这里的病人有些奇怪，他们的症状并不像是单纯的流感，有些变异的感觉。’，我想，John很可能得了和小镇卫生所那些病人们相同的病。”

Sherlock紧紧皱着眉：“这是流感吗？”

“我不清楚……至少，不会那么容易康复。”Becky忧虑的揉揉眉心：“上帝啊，为什么不保佑他的信徒们？”

“John不信教。”

“也许，但是卫生所的病人们各自胸前都挂有十字。”Becky盯着侦探：“上帝也没有怜悯他的神父，不是吗？Mr。Holmes。”

Sherlock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表情严肃的Becky，片刻露出了然的神色：“看来你去过地下室，并且，你也看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单看这一周的更新数，我今天应该双更，但是……

　第25章　Step25Killing

Mycroft派来支援的医疗团队在一小时后火速抵达了小镇旅馆，而Mycroft为此提供私人直升机的善意举动则被Sherlock当成了理所当然。

John第一时间被带上了直升机，按照Mycroft的指示，John将被送往专门医院治疗。留下来的医生们被分配去支援John他们已经濒临解散的团队。

“我很乐意带你们去卫生所了解情况，有一些难以解释的奇怪现象。”Becky的热情很快就让他融入了新群体。

Sherlock双手插在大衣兜里仰头看着John搭乘的直升机从头顶上空掠过。

“一起吗？Mr。Holmes，我可以帮助你进入卫生所。”Becky主动发出邀请：“你我都知道事有蹊跷，病人们和死去的神父也许会有某种联系。”

“哦，谢谢，我不需要主观臆断。”

Sherlock优雅的从口袋里抽出手，顺便晃了晃两指间夹着的John的医师执照和工作证明。

“另外，不劳费心，我会以John的身份参加调查。”

Sherlock转身走回旅馆。

查看案发地点的第一时间，Sherlock就大致了解了凶手犯案的经过。除了几个疑点尚且不明外，整个案件已经很清晰明确。但就是那关键的一点，他已经快了，要接近答案了，动机是什么？只要再一点，再一点提示……

Damn！

为什么John不能在自己身边说说话？

Sherlock本来没料想到情况已经发展到了这么糟糕的地步。只是因为John突然被带离了自己身边，他就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Sherlock　Holmes，被称为没有心的冷酷侦探已经很久没有过如此忧虑的心情。

在Sherlock尚且年幼的时候，年长七岁的Mycroft就曾经不止一次说过他的名言信条，“All　lives　end；　all　hearts　are　broken。　Caring　is　not　an　advantage。（生命终有尽头，人心也都已破碎。太在意绝不是什么优点。）

Sherlock始终赞成Mycroft的想法，即使是在与兄长分道扬镳后的成年时期，在Mycroft自己也违背信条的搭上了Lestrade之后，Sherlock也一直相信自己不需要感情这样累赘的东西。情感使人软弱，理智则让人坚强，他无法容忍被别人支配自己的想法。

理智告诉Sherlock冷静下来，集中精神处理案件；但是脑中却一直有声音催促着他立刻抛下案子赶回John身边。这起案件原本就是为了见John找的借口，最后结果却本末倒置。

Sherlock自嘲的摇摇头，作为侦探的自尊不允许他半途而废。他必须在今天处理完案件连夜赶去医院。

Sherlock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John前夜脱在沙发上的外套，肩膀部位貌似沾上了一些类似石灰的白色粉末。

Sherlock快步上前拿过外套冲出旅馆。

“……我很惊讶你居然认识这里。”

Becky的表情像是丝毫不惊讶Sherlock会过来。

“我尾随过John。”Sherlock径自Becky面前穿过，因为有Becky的示意，Sherlock并没有受到阻拦就顺利进入了卫生所。

穿好防护服，Sherlock在Becky的跟随下按照隔离间房号转了一遍并轻松地让卫生所病患们的心理压力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与其说他是在观察患者病情，倒不如说是在为接下来的活体解剖做准备。

“你就像是在用看尸体的眼神看着这些可怜的病人。”Becky作为一名正常医生成功接收到了病人的抱怨目光。

“我用同样的眼神看待所有人，包括你，Mr；　Murray。”Sherlock随手在本子上记了几笔折回办公室。

Sherlock对于Becky充当自己背后灵的监视行为感到十分不满，但他选择忽略Becky的存在。

在卫生所的办公桌上把实验器材们一字排开，Sherlock没费多少工夫就成功的建起了一个小型实验室。他首先给Molly打了电话寻求协助，这位女士总是很难拒绝侦探的要求。

“所以，这就是那位‘可怜的被你的外表蒙蔽的巴茨女法医’？”

“看来John的博客给你带来了不少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