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孔雀攻vs武力值爆表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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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韶虚心听取,见公孙老头不停咳嗽,关切地问:“您感冒了?”
公孙老头直翻白眼。
黎韶每天一大清早就掀花雁随的头发,看见白发就拔,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丝一丝的翻阅下,每天都能找到新的。虽然花雁随一直强调自己是少年白,但黎韶很纠结:“以前怎么不见你白?”
花雁随幽怨地说:“你对本君几时关注过?”
因了公孙老头的话,黎韶把天罡九气也放下了,一心琢磨幽冥心法。他悟性高,一点就通,逼着花雁随黑天白夜的练心法,甚至不让他去勤俭楼打理生意了。
花雁随却是个对武功极度愚钝的人。
逼也没用,逼急了花雁随干脆被子一卷一捂,说什么都不听。花雁随气黎韶天天逼他练心法,黎韶气花雁随不把练心法当回事。所以虽然是久别重逢,二人没来得及甜甜蜜蜜,就陷入水深火热的争执中,一天都得吵个四五次。
花雁随尖牙利齿歪理一套一套的。
黎韶争不过他,气急了,揪住花雁随就往地上摁,拳头是不能往下暴,只能捏紧了拳头,消气再消气,再不济,顶多就是捏着花雁随的脸往左右两边扯。
这天,花雁随被折磨了整整一天,倒床就睡着了。
黎韶一看子夜到了,该练功了,生生将花雁随从美梦里揪了起来。花雁随怒:“都说了没病,再这么练下去没病都得有病了!”
“你以前不是练得好好的吗,现在为什么不练。练功跟你做生意一样,都是一点一点挣下的,你指望天上掉馅饼啊!”
花雁随脱口而出:“以前练,是指望骗过你!”
“……”
“反正现在也骗不过了,你只不过是怕本君哪天一命呜呼才回来的。找你的志同道合的穆少松去吧,本君每天被你揪着耳朵骂,没用死了,就算能练成天下第一又有什么用,本君活得都没有一点儿尊严!”花雁随穿着柔软的白寝衣,说完就软软地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十分沮丧。
宽大的衣服铺了一床,湿湿的卷卷的头发也乱乱地散着。这么大一只,还那么委屈的样子,黎韶想掐都掐不下去,手指戳了戳花雁随的腰:“继续骗啊,我就当不知道这事!”
花雁随嗡嗡的说:“怎么骗?你又不会像以前那样浑身没力气。”
“……”
“你现在练功越练越有劲,十个武林高手都耗不尽你的功力,本君怎么骗得下去?骗,得有人信那才叫骗!没人信那叫耍猴的,本君又不是耍猴的!”花雁随长吁短叹,自怜自艾。
黎韶心一软,侧卧着抚了抚他的湿发。
花雁随从枕巾中露出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黎韶,本君不要人可怜,就算明天会死又如何。都说花家的人讳疾忌医,花家的人只是不容许自己活在别人的怜悯中而已。”
黎韶吹了一下花雁随的睫毛。
“瞎说,弱者才被怜悯,偌大的花府谁人不敬?”
“但每次你们说起本君的白头发时,都是可怜,郎中是,侍女也是,连门口的大黄狗都是一副泪汪汪的样子。”
“……那狗生就迎风流泪!”
“……好吧,黎韶,你老实说,本君差点废了你的武功,还生气吗?”
黎韶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关节咯吱咯吱的响。
花雁随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看!你回来也是因为怜悯,要不是因为白头发你肯定暴跳起来揍本君一顿。你揍吧,揍到你解气为止。”
黎韶磨牙:“你以为我不想揍!”
“……”
“要不是怕一拳把你打扁,我早把你揍到鼻青脸肿让薛郎中都不认识!”黎韶握紧了拳头,在花雁随的额头轻轻一点,“快起床,练完半个时辰就好了。”
花雁随没骨头似得赖着不起:“你揍吧,最好揍得本君明天后天大后天都起不来,再不用练功了。”
黎韶好笑,手指逗了逗他的睫毛。
花雁随一怔,脸立刻又埋进枕巾,嗡嗡地说:“本君和你朝夕相处,肌肤相触,你却整天只知道让本君练功,除了练功还是练功,知不知道人有七情六欲……”
“赶紧练完,睡觉!”
花雁随忽然跃起抱住了黎韶,蹭了蹭他的颈窝,声音低了下去:“练!但是,别总揪本君耳朵,总给点甜头。”手很不规矩地往黎韶的腰部暧昧地蹭了两下。
、心法
这天以后花雁随练功很勤快,每次练完功后立刻缠着黎韶邀功请赏,他缠人的功夫实属一流,每每都会得逞。且不提晚上如何,有一次在清晨练完功之后,两人都在勤俭楼里缠'绵了大半天。花雁随心花怒放,觉得练功实属人生第一乐事。
黎韶见此情形暗喜。
为了让他更快领悟心法的真谛,黎韶想出一个法子,在床笫之欢时教他运功,功力大增的同时更添情趣。
花雁随的悟性越加势如破竹!
闲暇之时,黎韶还是练他的天罡九气,一天赋奇绝,二洗过髓,三则他之前就已经将破残的天罡九气练过八气了,轻车熟路,心情也不错,在数月间竟然就已练到天罡八气。
但黎韶依然惆怅。
花雁随以为他未破九气而郁郁寡欢。黎韶却拥了拥他的肩膀,拨了拨他的头发,道:“就算一辈子练不成九气也无所谓,只要你安好。”
一言令人泫然。
花雁随神情复杂:“本君要嫉妒自己的白发了。”
一眨眼过去五六个月。
这天花府迎来了一个贵客:穆少松。穆少松找花雁随谈生意,谈生意只花了半个时辰,花雁随早早的打发了。
忙完琐事,花雁随忽觉屋子安安静静。
黎韶竟然没有来督导练功,实在不对劲啊,花雁随立刻招来护卫赵甲。
自有黎韶当贴身护卫就没赵甲什么事了,好不容易召见一次,他乐颠颠地跑来:“黎少侠出府去了,说和穆少松叙叙旧,去去就回。”
花雁随震怒。
穆少松这小子死性不改,勾人都勾到花府来了,岂有此理。赵甲看花雁随怒了,连忙解释:“穆少松与黎少侠一向交好,数月前黎韶一怒之下离开花府,去的就是穆府,他俩,不用担心。”
花雁随怒不可遏。
赵甲抓耳挠腮:“黎少侠如今九气未破,应该是穆少松切磋武功去了……武功切磋而已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花君不要介意!”
花雁随把东西一摔:“切磋切磋,谁告诉你武功切磋干不出什么事!还敢骗本君不会武功是不是!”谁说武功切磋只是打架,本君和黎韶不知在床上切磋了多少次,能干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敢说干不出什么事!
怒气冲天,花雁随领了护卫冲出花府。谁知出府就遇上了裴子洲。
花雁随先声夺人:“子洲,黎韶呢?”
裴子洲微笑:“韶华已入东君手。花君,黎少侠和你形影不离,子洲怎么可能知道呢?早晨少松说有事找花君一谈,大中午的还没回来,子洲还想来看看呢。”
“他们没去裴府?”
裴子洲反问:“他们没在花府?”
花雁随拂袖而去,招了护卫就在百司镇转悠着找。
百司镇来来回'回就这么些人,偶尔来个生人都稀奇得不行,一问就知道。花府外是卖花的,卖花的姑娘说二人并肩而行,蓝衣服的少侠兴致极高,还买了一支带露的荷花。
卖花向东是酒家。
酒家的小二说二人来过,要了一坛酒,一滴没喝,蓝衣服的黎韶就拍案而起,把一个桌子和一支荷花拍得稀巴烂!说罢,伸手向花雁随讨要损失费,不等花雁随发怒,赵甲立刻把指甲盖大的碎银奉上。
酒家往东是客栈。
客栈掌柜点头如捣蒜:“有有有来过来过来过……”
花雁随怒发冲冠,啪的一声排在案子上:“来过?这里他们都敢来!你长眼睛了没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敢收知不知道百司镇是有法有天条的!”他这一掌带着掌风,浑然不觉石案子裂了一条大缝。
掌柜目瞪口呆:“来过是来过,来了又走了。”
不等花雁随一口血喷出,赵甲一抹额头的汗,简单明了地问:“开房没?”
“没。”
赵甲立刻将花君扶出门去,远离了客栈才叨叨着:“花君,天干物燥不要动怒,两位少侠坦荡荡,他们来客栈不一定就是来那啥那啥的是吧,客栈里能干很多事,比如玩骰子,贴胡子,喝个小酒,叫个唱小曲儿的……还可以没事切磋切磋武功……”
“去死!”花雁随一腿踹过去。
赵甲飞速一闪,花雁随端直踹在了一棵大树上,大树一震剧烈摇晃哗啦啦地掉叶子,而后忽然就停住了,跟定海神针一样稳,树叶动也不动。
花雁随抬头一看,鼻子一酸:“找你大半天了,怎么躲在这里!你上辈子是猴子啊尽往树上去。”
树杈上,黎韶抱手坐着。
“赶紧下来!”
黎韶低头,好整以暇地说:“不错,踹树终于能踹出气势来了,飞上来吧。”
花雁随吐血。
黎韶袖子一拂,带出一股强劲的玄气,一阵天旋地转后花雁随到了树上。惊魂未定,花雁随抓紧了黎韶的袖子,又气又没法出气:“花府的树还不够你蹲的!本君最讨厌树上了。”口里说着讨厌,立刻全身扑在黎韶身上,像八爪一样缠得死死的。
紧紧抱着他的腰。
黎韶任他抱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抚摸了一下花雁随的头发,声音又清又冷:“天色晚了,该练功了。”
“……”
“我要闭关修炼天罡九气,以后你自己练,一天三次,不能停。”
倾心院早就被修缮好了。
这一次根本没有任何解释,黎韶把自己关在了倾心院,黑天白夜地练。不多时,把花府练得四季如春,也把花雁随的心等得凉凉的,每天魂不守舍地把心法练上三次,呆在空落落的房子里,过了一个多月,十分凄凉。
偶尔,赵甲会跑出来和他说两句,比如要不要出花府浪一个。
有些武林高手也会来报:黎少侠的功力大增,那股正气震得全百司都转秋回春了,破九气指日可待。
只是可待,却没成真。
有一天晚上,花雁随默练完心法,思量黎韶这一次的闭关悄无声息的令人不安,心情低沉,将卷发捋了一捋。
一根长长卷发落下。
纯白的白。
花雁随凝望许久,霍然起身,踩着八月十五的月光大踏步跑到倾心院,砸着倾心院门吼开了:“黎韶,黎韶,黎韶你在不在里边,本君进去了!”说罢,大脚狠狠一踹,哐当一声门倒了。
八月的院子,那棵倒了的大树从断枝处抽'出了新芽。黎韶盘腿坐在树旁的一个半尺高树墩上,挑眼看他。
花雁随走过去,一下子趴在黎韶的腿上。
黎韶呆滞了一下。
却不动,花雁随见此情形,略尴尬,也坐在那两人都抱不住的树墩上,拎着那一根白头发,泫然欲滴:“本君又长白头发了,你都不来看一下吗?”虽然恃宠而骄,但越想越伤心,眼睫毛都湿了。
黎韶没有说话。
花雁随抬起脸惨兮兮地说:“黎韶,你无需担心,都怪本君前日里太忙忘记了休息人非铁石孰能无白发本君虽然不怕死但是想到如果没有黎韶的陪伴……黎韶,你是不是想散伙?”
黎韶嘴角一抽:“你想多了。”
“那你怎么无动于衷?”
黎韶缓缓地将腿垂下,站了起来,手指绕过白发,白发缱绻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我不是无动于衷,只是不再担心了而已。”
“你说什么?”
“雁随,你又何必欺瞒。幽冥心法,性命双修,若思虑过杂易华发早生……若不是我关心则乱,怎么会连这一点都没想到了——以前的那些也就罢了,为什么会用这么容易戳破的伎俩呢?难道,还没骗够吗?”黎韶轻描淡写,淡淡的,侧头不再看花雁随。
本君只是,想你回来,何必又冠以欺瞒?花雁随的心凉了。喉头一涩,扬起脸:“黎韶,你生气了吗?”
“雁随,别说你不知道,也别说欺瞒不是骗。对,你没有骗,你只是圈了一个圈,让我自己走进去而已。我想足了一个月,终究不能忍受一个心怀奸诈的人。”
“……”
“欺一次就够了。”黎韶面色冷峻,踩在了花雁随那根白发上,脚尖一碾,白发成灰。
他的脸,没有一丁点儿情。
决绝、冷漠。
被这种冷峻震慑了,花雁随没有撒娇或辩解,望着被黎韶踩踏的地方,许久凄然一笑,凝望黎韶的眸子:“今天是最后一天吗?本君今天练足了三次功,可以请求最后一次奖励吗?”他坐在树墩上,仰着头,嘴角控制不住颤抖,眼睛模糊。
犹豫一下,黎韶说:“可以。”
花雁随拍了拍大'腿,声音艰涩:“坐到本君腿上,抱着本君,好吗?”
黎韶踯躅,还是坐了上去。
而且面对面,叉开腿,跨开坐在了花雁随腿上,这种姿势让黎韶很羞耻,所以他百般不情愿地别开脸。
花雁随眷恋地用手指摩挲过黎韶的颈弯。
动作又柔又腻,黎韶手足无处可放,遂一咬牙一闭眼,一手抱住了花雁随的脖子,声音冷漠:“最后一次,随你的意!”
花雁随几乎要落下眼泪的,舌头填过黎韶的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