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孔雀攻vs武力值爆表受-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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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雁随见他心动,趁机猛敲边鼓:“本君自小孤单,没有伴,平日也实在无聊。你就呆在花府直到天罡九气练成,行不行?你要什么宝气,本君都答应,好不好?”
黎韶不说话。
“就当做儿时玩耍,行不行?你不当真,本君也不当真。别那么死脑筋,听说练功的还有双修的呢,那也不一定非要是夫妻,功只要练成就行了,管是怎么来的。黎韶,只需要当做练功就行了——本君,就是嫌孤单了点儿。”花雁随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黎韶的嘴唇。
黎韶一滞,半晌,抚了一下嘴唇:“因为和你在一起,我都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什么?”
黎韶回答坦白:“一旦发现很辛苦的事,竟然可以走捷径,原来的路就会变得加倍的艰辛。”
花雁随狂喜,却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天罡九气我练了三年,从一气到六气都是像现在这样熬过来的,最难受的时候骨髓都抽着疼,曾经吐血栽在雪地里冻了九天九夜,也没有畏惧过。可是,现在,怎么都没法忘记,原来天罡九气的修炼可以变得这么轻易,让我再回到从前,很难了。雁随,这个感觉,你明白吗?”黎韶的语气,还有点儿伤心。
花雁随立刻把脸埋在衣裳上,拼命忍住不笑出来。
就说石头都能捂得暖。怎么能不明白呢,就比如现在的自己一样:一旦知道在一起会这么快乐,就不能再忍受分开了。也明白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可漫漫人生一点点欢愉都得不到,未免太过可怜了——饮鸩止渴,就这一次,也好。好大一会儿,花雁随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本君要一个伙伴,你要一个练功的契机,那就当做是练功了,行不行?”
“……”
“黎韶,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非想那么多,洒脱一点,不行吗?”
、学海无涯苦作舟
【第二十三章】
花府上下尽知花君最近心情大好,一回来就大赏全府,连带着守门的几条大狗都多喂了几根肉骨头。搞得人心惶惶,生怕他忽然又跌下来大家都遭殃,还不如不温不火过日子。
花雁随自然不知。
回府就跑去五味楼,一口气将以后三个月的“百碟宴”都定下来,甚至撩起袖子亲自写菜谱,弄得厨子惶恐不安,半夜惊醒起坐,以为要被赶出花府了。
又将花府能赏景的地儿全标出来。
末了,吩咐那些个影卫们,如果是和黎韶在一起的话就不用再盯梢了。
吩咐完毕,还不踏实。
趁夜跑去倾心院,院门大开,花雁随疑惑地进去,处处灯火通明,就是不见黎韶的人影,寝房中也不见,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腿一酸,扶住门框。
“雁随?”
花雁随欣喜地回头,一把拖住黎韶的手,话到嘴边却是:“要不要吃宵夜?”
黎韶踏进屋子:“不是才吃过吗?”
“那,你想看牡丹花不?”
“秉烛夜游吗?”黎韶疑惑地指了指屋外。
月黑风高,是看不清啊,花雁随顿时觉得脑子不够用,绞尽脑汁道:“夜游,是够傻的。那,我就呆着看你练功。”
“今天不练。”
花雁随失落了:“那你睡吧,我回留雁居了。”
说罢,松手往出走。
还没踏出门槛,身后的黎韶说话了:“雁随……炻州城楚王府的牡丹半点胭是一绝,朝红夕粉,很是特别。”
不解风情。
本君要的不是最好的牡丹,花雁随无力地回答:“明天叫总管去挖几株回来。”
“挖回来就没意思了。”
“……”
“等我练成了天罡九气,带你去炻州,五月牡丹最好看。”黎韶挑亮灯烛,漫不经心地说,“听说如有美人在旁,半点胭就会争艳一般,开得尤其艳绝天下。”
美人在旁?
花雁随忽然眼睛一亮,笑嘻嘻回身腻了过去:“黎韶的意思是,本君在旁,他会开得更艳吗?”
黎韶笑出声:“臭美!”
花雁随眉飞色舞,大胆地握住了黎韶的手:“本君记在心里了,你可别又忘了。”
“你不是不爱出花府吗?”
“如果黎韶喜欢,出一出又何妨,本君就和半点胭比一比也不掉价。”花雁随从背后拥上搂住了黎韶的腰,半是耍赖半是倚着。
黎韶一滞,继续挑着灯绳。
灯豁然更亮了。
黎韶握住花雁随的手慢慢解开,笑了:“别总困在花府,我都担心你发霉了。”
你见过发霉发得像本君这么风华绝代的吗?
“黎韶,你又累了吗?”
“嗯。”
“你睡下,试试枕头合适不合适,被子软不软。”花雁随眸子悠了一圈,兴致勃勃,率先脱鞋上床。
黎韶踯躅一下,倒在枕上道:“很舒服。”
“多睡会儿才知道。”
花雁随知道黎韶只要沾上枕头就撑不住了,黎韶也知道。合上眼,黎韶很快就推都推不醒。花雁随给他脱鞋脱袜脱衣裳脱了个精光,满意地摸了一摸,才很贤惠地为他换上寝衣,抱着一同睡下了。
之后的几天,花雁随都喜滋滋的,偷空跑到倾心院旁边,有时院门关着,他等不及黎韶出来,就命人将砖头铺上,踮起脚尖往里看。
本以为黎韶会像以前那样,一回倾心院就练功。
谁知却没有。
黎韶竟然像最初来花府那样,躺在树上逍遥,似卧非卧,气色已完全恢复了,一袭蓝裳如雨后的晴天。
“你怎么不练功了?”
“歇一歇。”
“……”
“跟别的武功不一样,天罡九气必须在武功达到一定基础和境界之后,方可修炼。三年前,我已远超过天罡九气需要的功力,才开始练功。但为什么还是修炼得这么辛苦?在树洞里,我冷静想了一想,不知道是不是太急于求成了,所以想先缓一缓。”
磨刀不误砍柴工。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黎韶,你现在武功盖世,为什么还要学天罡九气?”这玩意费劲费钱费时间,学会了,就算让春回大地又如何,无非就玩一玩!
黎韶反问:“雁随呢,你难道会担心钱不够花?”
好吧,学无止境,钱无止境。
乐在其中就好。
“……挺好的,你别老挂树上,无聊不无聊。跟本君一起,顺便看看人情世故!”花雁随揉揉脖子,跟黎韶在一起真辛苦,要么看不到人,要么得仰望,总之费脖子。
黎韶跳下来:“更无聊!你除了打算盘都不会做别的!”
谁说不会!你倒是要愿意啊!
“今天不打算盘,过一会儿裴子洲要带了一个人来,谈谈棉花生意。这不是战乱,西南各郡商道堵塞,棉花吃紧——这事不打算盘,就拿嘴说!”花雁随揪住了黎韶的衣服,死命往勤俭楼里拽。
荒废数日,事多得不像话。
一到勤俭楼,花雁随就忙起来了。黎韶则坐在案前,发呆,瞌睡,脑袋跟钓鱼一样钓了好几次,不耐烦地说:“到底是来还是不来,呆着我嫌无聊。”说罢,起身就走了。
你挂树上就不无聊了!
你真是……花雁随推开案卷,气呼呼地趴在案子上,心想该死的裴子洲,早不来早不来,磨蹭着等死啊,把本君的人都等跑了!
半天,觉得不对劲,抬头黎韶回了。
“你不是去自挂东南枝了吗?”
黎韶挠头:“算了,陪你也一样。”
花雁随心花怒放,一下子抓住了黎韶的手:“就知道你心疼本君!”
“花君!”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二人同时回头。骤然出现的侍者立刻被两道目光杀得体无完肤:“花、花君、裴、裴、裴公子前来拜访!”
该来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胡来!
花雁随努力克制、克制、再克制,方才松了黎韶的手,冷静地说:“请进来吧!”
、知己满天下
【第二十四章】
裴子洲一袭雪衣春风满面。
他旁边的一人,相貌坚毅如刀镌,有劲松之姿,一看就知是为人果断、敢作敢为……花雁随还没打量完毕,黎韶忽然开口了:“穆少松?”
穆少松目光由花雁随移向黎韶,讶然:“黎韶?”
旧相识?
而且还是久别重逢的旧相识兼武学知己!
花雁随无语地看着容光焕发的两个人,郁闷地看了一眼裴子洲:哪都有你找的事,就知道你是老天派来为难本君的!
裴子洲也意外,和花雁随并排站着,微笑道:“黎少侠真是知己满天下啊。”
“可不是,武功俊的人,就是爱招蜂惹蝶。”
“花君,这话就……”
好在,没多废话,穆少松转过来,正式施礼,说着久仰花君之类的话。花雁随的兴致早减得七零八落,直接切入正事,说起棉花供应之事。穆家甚是豪阔,连绵十几个山头种的都是棉花,就是愁找不到买家。
既然是裴子洲介绍,还是很靠谱的,花雁随三下五除二将事情定了。
穆少松告辞。
黎韶却说:“这么急着走干吗?少松,你的离震真解练成了吗?”
于是,花雁随眼睁睁看着穆少松和黎韶二人越聊越相见恨晚,直从房子聊到院子,直从勤俭楼聊到了楼外,眼看着有大出花府出百司镇比试一场的火热朝天。
还没得宠,就已失宠。
花雁随心都凉了,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啊?断然出手及时地拉住了黎韶:“你不是还没恢复过来吗?”
黎韶一滞。
裴子洲终于灵醒了一次,笑笑也拽住了穆少松:“少松,你初来百司镇,不如随子洲转一圈,百司有许多美味,值得一品。”
这煞风景的两人终于双双走了。
花雁随大大松一口气。
眼见又是用膳时候,二人往五味楼里走去,路程不短,一路默默无语、花开无声。黎韶忽然疑惑地问:“雁随,你怎么了?生意谈成不是该高兴吗?”
你才发现吗?
花雁随酸酸地说:“跟本君就是无聊,跟穆少松就是不无聊,对吧?”
“兴趣不一样。”
“所以,你对本君一点兴趣都没有,是吧?”原以为你对谁都一样,想不到会不一样——干柴烈火,莫非本君不是干柴而是硬铁板?就是骨头敲成一节一节也烧不起你这一团火——可是,明知志不同、道不合、还就是想往一块儿凑,怎么办?
花雁随惆怅了。
黎韶停下笑了:“若一点都没,我留着干吗?”
刹那间春光明媚,恰是山茶园边花开绚烂,似乎天也高了云也淡了,花雁随声音有点儿哑:“黎韶……你要去练功吗?”
黎韶耳朵一烧:“你觉得呢?”
“练功有的是时间,大好春光不要荒废了。”花雁随凑近他的耳边,撩拨着头发,糯糯地说着,轻轻吹着气,而后,看见黎韶的耳根红了。
“胡闹。”
“什么叫胡闹?本君就是与你在自家花园里玩耍,也叫胡闹吗?”春光恣意,花雁随顺手摘下一朵盛放的山茶花,要戴到黎韶的头发上。
“男子戴什么花。”
黎韶半路截下花来,捏在手心悠了一圈却没扔,眸子一转,插在花雁随鬓角。
花雁随笑:“本君戴花好看?”
黎韶顺口说:“无论珠宝还是花,都好,我没见过一个男子能戴得像你一样自然。”
无意的亲昵最肉麻,黎韶若是说起情话还不得麻死个人,花雁随心里一酥:“怪不得你第一次见本君,就看得目不转睛。”
黎韶一愣,忽然大笑:“哈哈,你确定?”
“莫非不是?”
黎韶笑得合不拢嘴:“你是说在丹泉被我拿掉衣服的那次吗?哈哈哈,我没有这么失礼吧,当时你可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还傲气十足地跑出来——跟只没羽毛的花孔雀一样!”
还敢说!
花雁随气得牙根直痒痒,二话没说就要扒黎韶的衣服。
黎韶一边乐一边躲,闪得很快。
花雁随肯定追不上黎韶,郁闷得连连跺脚,鬓间的山茶花被三摇两震,倏然掉落,黎韶眼疾手快,闪电出手把花接住了。花雁随一把抓住了他,扣住了他的手腕。
黎韶还想甩开。
花雁随笑吟吟的,不由分说往下一拽,手上太用劲,脚下不留神,踩着草皮滑了一下,眼看要摔倒了。黎韶哭笑不得,要将他捞起,花雁随却笑嘻嘻地顺势坐在草地上,也不管那草地还有点儿湿。
背靠山茶树。
山茶树才不过比人高一些些,树枝横斜,站着容易拂过脸颊;坐地上,很有野趣,满园山茶花的绚烂,密密织织,只有阳光可透。
黎韶也挨着坐下了。
花雁随转头,啪的一声亲在他脸颊上。黎韶偏了偏头,想笑不想笑的样子。花雁随一鼓作气,再度亲了一亲他的嘴唇。
甜如蜜。
柔如绸。
只有亲时,黎韶才老实,一如既往地迟疑一下,而后会同样沉沦——以前是,现在,应该还是吧?
花雁随不知不觉中将黎韶压在山茶树上,对视黎韶温润的眸子,和湿漉漉的嘴唇。意犹未尽,再度亲了亲黎韶的眼皮,黎韶难得温顺地闭上了眼。
花雁随单指划过黎韶的衣襟,轻轻一拨,开了。
再一拨,腰带悄然滑下。
一阵凉风吹过,黎韶眼睛睁开,向下一看,薄裳随风微扬,不由哑然失笑:“雁随,你到底脱过多少人的衣服,才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