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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衣氏-第2章

小说: 青衣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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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藕一样的小胳膊,面团一样小手。

“嗯……”一个青年男子清冽中带着些沙哑的声线,似乎在极力忍受着什么,“你这卑鄙的家伙,放开我……否则明天定让你下不来床!”

然后又是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几分风流几分轻佻,就像是书中那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在金陵秦淮河买醉的书生,“说我卑鄙,昨天是谁拿捆仙绳绑着我的?”

“……”一阵衣衫窸窣的声音,之前那个男子压抑地低吟了一声,不知是热的还是忍的,声线开始微微发颤。然而此时此刻,他的话语竟然带了笑音:“孤辰星君,你绑着我……有什么乐趣?放开我的手脚,我才能配合你啊。”

“哦~”声线的尾音微微上挑。若不是忽略这诡异的场景,他真的想转过脸去看看这个两个人。声线如此动听,想必长相也是不差的。想想自己是穿越了,能一饱眼福也不错。

不过……

可是……

但是……

这这这这怎么听起来那么像那个什么戏码?!

他僵硬在了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活着这二十四年,他的硬度可是堪比金刚石宁折不弯,断袖恩余桃恋什么的对于他来说那都是古书里的……

照这个场景,自己该不会是穿越成这两个基佬的孩子了吧……

而且看现在屋顶的布置和那一看就知道没有经过空气污染的明透的天空,听之前那个什么捆仙绳、星君,他断定自己十有八九是穿越到修真文,或者架空历史朝代中去了。

虽然男男生子和女女生子这种事情在二十一世纪尚是不太可能,但是在这样一个神奇的世界,连人死了都不过是去地府旅游,那么同性之间生出个孩子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吧……

“青莲,放开我。”方才一直被压制的那个男人忽然放缓了声音。那声音十分的清冽偏却带了点沙哑,十足的勾人却并不媚气,“还是说你想给这死小孩言传身教一番?”

“这个嘛。多学学不吃亏,以免以后被人欺负。”

这是怎么当爹的?!怎么可以情欲熏心,见色忘道德,在一个只出生了绝对不到一年的婴儿面前如此厚颜无耻的说要教孩子……

不不,再等一下,你这句话的意思该不会是我真的是你们生的了吧?

……不过,是谁生的呢?

……到底要怎么生呢?

听刚才这两个人的声音,绝对都是男人,根本不存在一丝一毫中性化的因素。默默脑补了一下一个180cm左右的男人,大着肚子,痛苦地叫着,身边几个产婆之类的女人围着团团转,一边喊着什么“用力”、“我看到头了”之类的话,他觉得他实在是需要吐槽了。

所以说,想象力就是杀伤力。他觉得现在他就应该扶墙吐血了,奈何婴穿先天劣势目前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只好退而求其次抓着襁褓的布欲吐无血。

“那你小点声,不要这么剧烈地反抗不就好了。”那个叫青莲的男子低声笑了笑。然后是一阵诡异的声音。只是,这次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在……打架?!

果然他想得没有错。下一刻,一股强劲之极的空气流动扑面而至。做为一个婴儿,还好他是被平放在襁褓里的,躲过了那不知道会不会立刻把没啥本事的普通人立刻当萝卜白菜切碎的气流。他脸颊的方向正好向着大门。

即使躲过了一劫目睹气刃是如何将木质的大门批得粉碎的某穿越人士陷入了无比的悲催中。好吧,其实他也没有看清楚,只是感到面前的空气中微微有一阵晃动,似乎是介质被不真实地扭曲了。然后,那雕花的紫色木门登时应声变成碎片,一片一片地飞了起来,打在他露在外面的小脸小胳膊上可是……真的很疼的……

他觉得自己应该释放一下被他压抑了多年的吐槽的本能了。

泥煤啊,做个爱就这么惊天地泣鬼神,被迫旁观的婴穿人士表示压力山大……

然而他知道那俩基佬并没有管“孩子”的内心是如此悲催。因为他身后的方向已经由刚才的呻吟喘息声变成了拳脚相加的声音。一开始只是某些东西被抡的霍霍生风的声音(他后来才知道那是对掌),然后又变成了内屋所有家具吱呀吱呀的声音,最后竟然传出了兵刃相交的打斗声!“咣”的一声分明是真枪实刀就像古装电视剧里两把剑砍在一起的声音啊!

古装片已经给所有天朝人民普及了一个知识,那就是所有的侠客,一身白衣翩跹如雪,一袭青衣人走天涯,总是能在遇到敌袭或者需要亮剑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雪亮的神器。看来这并不是凭空杜撰,还是说自己其实是穿越到了一本玄幻小说里?

他的脑袋默默飘出黑线,想到了很久以前他在一群嘿嘿笑的女同学的推荐下点击入了一个叫做“晋江原创网”的网站里的“耽美同人”频道,看到了一篇让他再也不敢和这帮看似可爱的女孩子做深入交流的文。那篇小说是强强玄幻互攻,两个男主本来势如水火正邪不两立,却因为一次囧到极点的事情而忽然间被丘比特的箭头砸中,忽然间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在众读者的骂声中,作者屈服了。于是情节以诡异的方式大逆转,而最终两个男主为了争夺谁在上的位置进行了长达九天九夜的法术、剑术、智谋、心力的PK,毁灭了三座山头,两个城市,一个国家,最终两败俱伤,遂确定互攻。

坑爹呢这是,难道说的就是我身后这俩疯子么!随着两个人战斗的进行,刀剑相斫的声音不绝于耳,带出的剑气竟然让屋顶上积累的灰尘都簌簌抖落,落在他眼里后他觉得再不能更加悲剧了。

两位,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我就要被灰尘活埋了啊!

他欲哭无泪,无奈身体被牢牢禁锢在襁褓里,他连根据地震防范守则里的指示“逃到室外空旷地带”这条都做不到啊!

……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尘埃落定了。他悲剧地睁开眼,却对上了一双修长的凤眼。

那可真是一双惊艳的眼。他的眼线细长,眼角微微勾起,是书中画中那些绝世风流的才男俊女才会有的一双眼。而深潭一样的眸子也不是寻常佳人的翦水双瞳。他的瞳孔如同深邃幽远的潭,天光在瞳孔上浮动着如同深潭表面反射的日光。与他对视久了,几乎能被这双眼吸进去。偶尔有凌厉的光芒在瞳孔间滑过。他的脸颊轮廓分明,下颌微微有些尖。

而斜靠在桌旁的另一个男子则身着一身白衣。衣衫凌乱非常,敞开的领口里,健康的浅蜜色的肌肤上有几条微不可见的疤痕,平白无故增加了些许属于男子独有的力量和沧桑。他微微垂着脸,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嘴角似有深意地勾起,指尖把玩着一束垂落在自己耳边的发。桃花眼本来就是风流的,长在这张本来就有些不正经的脸上,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白衣长剑的边城浪子。眉角斜飞,眼如星点,鼻若悬胆。这样的男子,轻轻一笑便可以勾去无数女子的魂魄,却是鲜少拥有一颗爱人的心。

对上他的眼睛,那名唤作青莲的男子勾起一个笑容,五分飘逸五分不羁。他随意地把手搭在前面那个男人的肩上,“小家伙,这么大响动,也不见你闹腾一下哭一下呢?”然后拍了拍前面青衣男子的肩膀,“沈扬欢,怎么样,我可给你搞回来一个挺有资质的小子。”

……真是太对不起了好不好,他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婴儿,没有领会那种在特定点触发的婴儿种族技能!

沈扬欢也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若是少年人,心性练达还可以理解;可是他才只有三个月大,而且之前明明又哭又闹,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青莲伸出手戳了戳他肉嘟嘟的小脸,指尖的位置立刻陷下去一大块,就像是戳在软绒绒的棉花糖上。被当作宠物逗弄他表示很愤怒,然而沈扬欢下一句话更是让他无语到吐血。

沈扬欢说:“都三个月了,给他起个名字吧。不要老是叫人家面团,长大了让他听到了可怎么见人啊?”

面团?!有给孩子小名起名叫面团的么?!

这位青莲公子好雅兴啊!怎么不叫肉包子或者打狗呢?

某婴儿生气了,胖胖的脸顿时由馒头皱成了包子。

我晕啊!都已经三个月了,在二十一世纪早上完户口了,你们俩个竟然还没给丫起名字?果然男人带孩子就是靠不住啊,即使是基佬也不行!

青莲挑了挑眉:“按照我们十几年前定下的规矩,谁把他弄回来了,就姓谁的姓,你不反对吧。”说完挑衅地看着沈扬欢。

弄回来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生的?

下意识地又要脑补这个风流才子一样的青年男子躺在产房里……某婴穿人士表示实在是伤不起。

“不反对。”并不像当代很多男人,经常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沈扬欢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那么,叫什么?”

“名字本来就是个代号,可有可无。万物生来如此,何必强要套上枷锁,在天上地下白白受苦呢?”青莲微微叹了口气,“叫他未名吧,李未名。”

沈扬欢闻言站起身,挑眉一笑,“果然像是孤辰星君的性格。你希望他将来变成和你一样的浪荡不羁么?”

青莲闻言回之一笑,却并没有答话。

喂等等,你们太无视人权了,怎么能给起这么装逼的名字!某人默默回想了他上高中时候有个名叫“高处寒”的同学,上初中时候有个名叫“安琪儿”的同学,顿时觉得压力很大。*

起这种名字和武侠小说里的“楚寒殇”、“南宫绝”有什么大区别么?!*

表示被平白无故地套上了一个极为装逼的名字,某人感到非常纠结。但是他却没还得及去想。来到这个时空以后,他的心境似乎又回到了当初最明快开朗的时候。

自己的这两个“父亲”,看似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是似乎……都不是坏人。

而且看样子,两个都身负绝技。如果能学来一身本事,那么前世一切没有实现的梦想,是不是今生就可以完成呢?

也许穿越与重生的,不止是身体,也是心灵。

在那个世界里,他已经失去了什么。

在这个世界里,他将要得到了什么。

如果无法以全新的生命和全新的内心迎接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么宁愿放弃生命的、近乎于寻死的行为,又是为了什么?

李未名,你会在这世上,有怎样一番际遇?

放下一切的过去,一切将重新开始……



 彼时乌衣人未识

在现代社会,岁月的一切被抽象化成一张张的日历,一个个的数字。观之不觉光阴荏苒时不待我。而在这些东西还没有被发明出来的古代,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转首韶华,岁月弹指,竟然已经过了二十年。

极目远眺,四周青碧色的山脉绵延不知所已。千峰排戟,万仞开屏;当真应了那句“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虽然这里并不是什么仙山福地,没有那些四季不谢的奇花异草,没有那些已经通灵人言的珍禽异兽。山脚下零零散散地散落着升起炊烟的村子,在黄昏的影像中,袅袅升腾的炊烟几乎能将高处寒冷的风吹散。

山脚下的人都在传说,新唐光兴帝驾崩的第五个年头后,这终南山上来了两位剑仙。一个身着青衣,一个身着白衣。他们都在说这两个剑仙是一男一女一对夫妻,然而却一直都没有确定到底哪个是男,哪个是女……

咳咳,扯远了。让我们现在调回目光,往下看去。

万节修篁随风轻轻地摇动。一名长发的男子斜执三尺青锋,在林间挥舞着。长剑的剑身萦绕着肉眼可见的暗光,隐隐流动着。并不是长剑本身反射的天光,而是因为持剑人灵力激荡而缠绕在武器周围的光泽。他长剑飞虹,看似凌厉之极。一招一式,无不力道刚劲。剑气扫过之处,数排幽篁拦腰折断。男子的唇边露出一股志在必得的笑意,足尖点地,飞身跃起。腰间和发际的束带随着他的动作而凌空飘舞,如同一只青色的蝶在林间穿梭着,速度之快让人竟然看不清他的眉眼。

然而就在此刻,漫天飘洒的竹叶陡然拉直,竟然变成了无数尖锐的黑色尖针,在天光下闪烁着冷然的光芒。而忽然间身处绝境的青衣人丝毫不惧。修长的剑刃被舞成弧,在空气中沙沙作响如同微风吹过山林。另一手则圆转向前,连消带打。招式刚劲之中却是带着柔,浑厚柔和的功力竟然是应了道家柔刚并济,刚柔相生相克一说。他身形飞转,躲不过的暗器便尽数用力道化解了其中的攻击。待收了手,他才向着四周朗声调笑:“刺心姐,上次送你的那瓶蝎毒还好用么?如果好用,也不用漫天毒针地感谢我啊~”

如果没有听出这句话的笑点和槽点,请不用担心。

蝎子精沈刺心是他其中一个父亲的手下;而这个青衣人,便是李未名。

果不其然,下一个瞬间,他的面前陡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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