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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中箭的蝴蝶 作者:灵芝炒河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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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陵便坐直了身,将书本搁下,起身相迎。莲舟打起了帘子好让杨逸凤进屋。杨逸凤见了瞿陵,便笑道:「瞿少侠。」
瞿陵笑道:「杨老爷这么说话忒见外了,就叫我瞿陵也好,叫我阿陵也行。」说着,瞿陵一边招呼杨逸凤一同在炕上坐着,一边命人来奉茶。
杨逸凤坐好了后,就打发莲舟到外头候着。瞿陵见杨逸凤把莲舟也叫出去了,便也打发了自己的侍从到外头去。待侍从们都下去了,瞿陵便说:「不知道杨老爷来是有什么指教?」
杨逸凤便答道:「『指教』倒是不敢了。反而是杨某有事要请教瞿少侠呢。」
瞿陵歪在炕上说:「好啊,有什么事要请教的?」
「是关于鸳鸯环的。」杨逸凤微笑道,「久闻百炼府锻打兵器是一绝,锻造金银也很厉害。那么家传宝『鸳鸯环』应当是极为精美的。杨某喜好金玉,极想开开眼界,不知瞿少侠能否遂了杨某这个心愿?」
瞿陵听了,细眉一挑,便道:「天下谁人不知我的鸳鸯环一早就被砍断了?也都全怪你那个宝贝云儿呢!」
杨逸凤便道:「竟是如此?我从不曾知道。」
「你不曾知道?」
杨逸凤颔首:「杨某不是说了吗,杨某并非江湖中人,自然不知江湖之事。那鸳鸯环,也是偶尔得知。怎知它竟碎了?真是听着也让人心痛。又竟是云儿的过错?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还请瞿少侠不吝相告。若是云儿的错,我也得要赔罪。」
瞿陵听了这话,心思几度回转,最后便笑说:「我竟不知杨老爷是个说话这么厉害的人!之前都可算是我看轻你了。」


(12鲜币)第二十八章 说明问清

杨逸凤摇头道:「不敢。」
瞿陵坐直了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说:「如果杨老爷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去问您的宝贝云儿呢?」
杨逸凤便道:「我之前也不知道此事,现在听你说起才知道的。我定然要去问他的,可你不跟我说一下,我有哪里知道呢?更何况,一面之辞也不足采信,我定然也要问问你的。」
「真是句句有理,把我给堵得啊。」瞿陵叹道,「我说也无妨,其实也是小事一桩。」
「愿闻其详。」
瞿陵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喜欢男人,不过这对你来说——或者对整个江湖来说,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杨逸凤点点头,继续听下去。
「前些年我父母给我逼婚,硬要我娶一个贤淑女子,我想没办法了,便告诉他们真相,说我是喜欢男子的。他们又死活不信,女子的父母也认为我是撒谎来逃婚,是看不起他们女儿。你也知道,那女子家人是我父母的世交,实在不能随便应付的。」瞿陵叹了一口气,说道,「秋意云是我最熟的人,我也知道他是喜欢男人的,就自作主张诓我爹娘说我的情人是秋意云。怎知父母居然一听就信了。真是的……」
杨逸凤听了便觉哭笑不得。
其实瞿陵也觉得哭笑不得:「而且那个女子及其家人听了我的情人是秋意云之后,也都心服口服,就此拜别了。」
杨逸凤愣了愣,半晌笑说道:「这天下一庄主真是不同凡响。」
「可不是,他虽答应了合着我一起骗人,但却问了我要了不少财宝和兵器,真是贪得无厌。假装我的情人也算便宜他了,竟还敢问我拿好处。真是损友。」
杨逸凤却道:「那你这次帮助他解困,是不是也问他把东西要回来了?」
瞿陵一听便笑道:「杨老爷真是聪明,我不但要了,还要多了!我可不会跟他客气,这就是『你不仁我不义』。」
杨逸凤心想秋意云也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而瞿陵虽说是要『不仁不义』,但天下一庄被围困本不关瞿陵的事,瞿陵却为了兄弟情谊与武林为敌,可见他并非『不仁不义』之人,即使是要索取财宝,也不会过分。
杨逸凤又问起:「那么这天下一庄之困到底是怎么解的?又与大将军封皖有什么关系?」
瞿陵便道:「这我也不清楚,你还是得问一问您的云儿才知道。」
「你也不清楚?」
「他不肯跟我说。」瞿陵顿了顿,说,「兴许会跟你说吧。」
杨逸凤苦笑道:「但愿他肯。」
瞿陵笑道:「这还不容易?他要不说,你就不让他上您的床,您看我这主意如何?」
杨逸凤不禁脸色微红:「你……」
「哈哈哈!」瞿陵见杨逸凤脸红,竟是哈哈大笑,「老爷您可真是好逗弄!怪不得秋意云那么中意你!」
杨逸凤听了这话更是没法,想了想,却说:「我看小米那孩子也挺中意你的。」
瞿陵听了这话险些被茶水噎着,半晌定了定神,才说:「他中意我什么?」说着,瞿陵又是冷笑道:「难道他中意的不是您?当时他可没少吃您和秋意云的醋。」
听了这话,杨逸凤越发确定瞿陵对石小米的心意了,便答道:「若论年纪,我堪当他的父亲了。他自小身世飘零孤苦的,遇着我对他好,便十分感动,其实是当我父兄长辈来看罢了。」
瞿陵苦笑道:「你的年纪何尝不堪为秋意云的父亲了?难道秋意云又只当你是父兄,没有其他想法?」
杨逸凤便答:「我跟小米明白说过,只当他是孩子,并无其他想法。我想他也是明白的。」
其实杨逸凤来找瞿陵,一来是要问清楚当年瞿陵与秋意云绯闻的因由,二来是弄清瞿陵和石小米之间的事情。看来瞿陵当初与秋意云相爱的传言是假。这点其实倒不大难看出,只是当时杨逸凤患得患失,庸人自扰之了。至于瞿陵对石小米那点心思,也很容易看出来,只是石小米那榆木脑袋不开窍罢了。
及至晚间,杨逸凤与莲舟在房中下棋。棋子声落,在静谧的夜里,一下下叩得很响。杨逸凤拈起一黑子,往棋盘上一按,叹气说:「你这手棋不行。」
莲舟便道:「莲舟怎么比得上老爷呢?庄中也唯有少爷的棋艺能与老爷一比了。」
杨逸凤笑笑,说:「云儿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的?」
莲舟答道:「听说是贵客来访了。」
闻言,杨逸凤将棋子一一捡起来,说:「那我也去看看是什么贵客好了。」
杨逸凤穿好衣服鞋子,正要往外走,却见秋意云打起帘子进来了。秋意云见了杨逸凤,便笑道:「这么晚了要到哪儿去?」
杨逸凤便答:「我听说你这么晚还在忙着,就打算去看看你。」
「义父也别操心了。」秋意云扶着杨逸凤坐回炕上,看着炕桌上还摆着棋盘,便笑着说,「在下棋?」
莲舟答道:「小的跟老爷下棋,不过老爷棋艺精湛,老是赢小人的,觉得没意思,正叨念起少爷呢。」
秋意云也起了兴致,便笑道:「那我跟义父来下一局好了。」
「也好。」杨逸凤看了看莲舟,说,「这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莲舟得了令就回去,看着是挺欢喜的,估计是回去要和绿兮相会了吧?
杨逸凤一边摆棋,一边对秋意云说道:「今天怎么忙到这么晚?」
秋意云想了想,听出杨逸凤话外的意味,便答:「义父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杨逸凤的手拈起黑子,显得手指又白又长。
秋意云轻笑了一声,答道:「今天封皖来了。我想,他许是认得义父的,所以就没有惊扰义父,也不愿义父与他相见。」
杨逸凤下了一步棋,说:「就只有这个吗?」
「义父……」秋意云叹道,「您身体不好,我不愿您太烦心。」
杨逸凤便道:「我现在只知道一点,又不知道一点,那才叫人烦心。」
秋意云见杨逸凤十分坚决,便也不好说什么,只叹道:「其实武林的事,皇帝本身不插手的,可他却利用陈棋瑜之死来做文章,杀了许多武林人士,显然是对武林早有忌惮之心。」
杨逸凤微闭着眼睛,说:「然后呢?」
「封皖查探出弭王息长弭有不臣之心,借机拉拢武林草莽势力,又意欲勾结外敌,谋逆造反。」
杨逸凤微闭的眼睛蓦地睁开,说道:「我明白了。」
秋意云便道:「义父何等聪明,自然是不用云儿把话说得太明白的。但我又恐义父会为此忧心。」
杨逸凤便道:「你说出来,我倒不那么忧心了。总比云里雾里的自己吓自己好。」
秋意云听了便点头:「之前是云儿不应该,没想到说不清楚反而更让义父烦忧。」
杨逸凤笑道:「我们才重逢一天,还想不到要说这事,也是应当的。我倒不当云儿是刻意隐瞒,此刻听你所言,原来真是打算瞒着我呀?」
秋意云听了,哭笑不得道:「我倒不知道义父说话这么厉害!」


(10鲜币)第二十九章 棋是墨玉

「我自然是厉害的。」杨逸凤语气温和地说,「所以你不用顾虑我太多。只要你好,我怎么都可以的。」
秋意云听了,大为感动,也顾不得要下棋了,只下了炕,拉着杨逸凤的手,俯身去吻他的唇。杨逸凤便柔柔软软的让他吻去。二人的唇舌交缠在一处,舔动着一些淫靡的水泽声。秋意云搂紧了杨逸凤的腰,又去扯掉杨逸凤的腰带。杨逸凤身上还穿着今天秋意云为他挑选的青衣。
秋意云将杨逸凤脱个精光,地上落满了衣衫,都是今天秋意云所选的。也许,他早晨选这些衣服给杨逸凤穿,也就是为了晚上将这些衣服一件件地除下。杨逸凤觉得浑身都凉了,才惊觉那沉香素缎的衣衫都散落一地了。杨逸凤便要推开秋意云,说:「别……」
秋意云却一口叼住杨逸凤的左乳,那儿极为敏感,被这么一吮,杨逸凤就呻吟出声,全身发颤。秋意云将手抬起杨逸凤的腰,杨逸凤便拗着腰让秋意云去舔舐他的身体。
「啊……啊嗯……」杨逸凤浑身都颤得紧,好久才平过来,说道,「小心……」
秋意云抬起头,说:「小心什么?」
杨逸凤很委屈地说:「小心把棋子摔地上了,我们还是回……回床上去吧……」后头『床上去』三个字说的细如蚊呐,说完之后,杨逸凤整张脸都红得跟海棠花似的了。
秋意云看着杨逸凤这样,更是心痒难耐,哪里管得其他?再说了,在哪里做不是一样?
「义父这么心疼这些棋子吗?怕摔着了它们,却不怕憋坏了云儿?」秋意云笑眯眯地看着杨逸凤,神情就像是一只狐狸。杨逸凤被压在炕上,只觉得十分拘谨,可身体又被秋意云罩着,总是挪动不得,只得低头不语。
秋意云却突然想到刚才下棋时,杨逸凤信手拈子落棋的模样。那个时候的杨逸凤,真是颇有大将之风,落子果断却又步步为营,端的是态度风流。秋意云执起杨逸凤的手,放到脸上轻轻蹭着他的手背。自打与秋意云在一起后,杨逸凤也算是好吃好住,那双手已保养得很白净,但是日久的疮疤和老茧那是没这么容易磨灭掉的。
秋意云心疼地抚摸着杨逸凤的手心。杨逸凤手上没什么肉,摸着都是骨,骨节分明,手掌宽大,每一寸皮肤都是粗糙的,布满着疤痕和老茧。秋意云的手与他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女孩儿的手一般。
杨逸凤见秋意云这样盯着自己的手看,又来回抚摸的,便觉得有些难堪,将手缩了回来。秋意云见他如此,便将他的手揪住,摊平,伸出红艳艳的舌头去舔每一道浅白的旧伤痕。杨逸凤只觉得手上有只猫儿在舔似的,手心痒得很,手腕却被制住,没办法缩回来,只能被他舔到颤抖不止的。
「义父……」秋意云与杨逸凤十指紧扣,便去追寻杨逸凤的唇,亲了下去。杨逸凤此刻心中也是万般蜜意,自然是温柔地应和。秋意云昨晚已吃了杨逸凤一次,今晚一番温存,便没那么急色,仍是柔柔和和地舔吻着杨逸凤,将他的口腔细细地描摹一次,撩逗得杨逸凤心痒难耐。
秋意云让杨逸凤跪伏在炕上,双手撑在炕桌上。纵然这个姿势有些羞人,但杨逸凤也不是头一遭了,倒是不像初次那么羞耻怕人了。秋意云伏在杨逸凤身上,前胸贴着杨逸凤的后背,只觉二人体温传递,分外温暖。秋意云更在杨逸凤的脖子上亲吻了几口,咬出几个红痕来,又一路顺着他的颈椎吻下,顺着他那柔软的腰骨吻了下来,越靠近尾椎,就吻得越大力,吸得杨逸凤抖个不行,双手也有些发颤。秋意云的唇一路下滑,这柔软的触感从颈脖印到腰窝,让杨逸凤羞涩得很,却又暗暗生出一些期许的快感。
秋意云看着杨逸凤那腰骨的线条,只觉得那是梅枝柳骨都比不上的美态。他便顺着那脊骨亲吻,最后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杨逸凤尾椎。尾椎所在的位置真是不尴不尬的,一经亲吻,杨逸凤那是抖得很厉害了,却又死忍着呼吸。
秋意云摸着杨逸凤颤抖的腰身,笑道:「义父干嘛抖成这样?并不是害怕吧?」
杨逸凤咬着下唇并不回答,但秋意云即便看不到他的脸,也自看到他那羞红了的耳根,便伏趴向前,含住了他的耳垂。
杨逸凤不料他突然袭击自己的耳垂,不觉细细地呻吟一声,逗得秋意云更是心猿意马。秋意云舔弄了他敏感的耳廓一番,又在他耳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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