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仵作的后现代生活 作者:倾凤茗玥-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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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还有功了？”杨进挑着眉毛打量王局长，他现在真的有些怀疑王局长能破那么多大案要案，还爬上了局长这个位置，是不是都因为他运气比较好……
“嘿嘿，领导当前，我怎么敢居功呢！都是学长你领导有方，我才能灵感喷薄，一举破获耸人听闻的挖心案！”王局长笑得一脸狗腿，平时见惯他严肃一面的王铭四人组捂着脸鱼贯出了局长办公室——有这么个上司，丢人啊！
杨进对待案件一向以严肃著称，可不知为什么，他很吃王局长这一套。要说别人也没少溜须拍马吧，杨进就觉得浑身别扭，心里恶心。可换了王局长就不同了，王局长平时做事大胆，出招也常常剑走偏锋，却总能出奇制胜。听王局长这么优秀的人才夸夸自己，杨进突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嗯，既然你任劳任怨不贪功名，那我再交给你个重要的任务！”杨进笑眯眯地拍着王局长的肩膀，感受到一丝不妙的王局长刚想推脱，就被杨进给堵了回去：“挖心案是你们局一手侦办的，那要怎么向外界交待，也就交给你了！”
杨进说完就带着一群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随行人员离开了警局，王局长苦哈哈地挥了挥手，未语泪先流——摊上这么个会分派任务的学长，他未来还有好日子过吗？
上了车的杨进狠狠打了个喷嚏，助理见状赶紧送上至今若干。杨进一边擦鼻子一边盘算着：到底要怎么解释王局长谎报交通事故的事呢？
王局长，摊上这么个学长，您自个儿偷摸乐去吧！！
回到家的赖小媚早就吃饱喝足，拉着同样没少吃的黑骑回房间揉蛋蛋去了。赖小三兴致缺缺地挑着盒饭里的油菜，脸比油菜还绿。
“小三，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我给你做些好吃的吧？”云坤体贴地抱住赖小三的腰，在爱人的脸上亲了亲。每次遇到这种人间惨剧，赖小三的心情都会很差，云坤能做的就是陪在赖小三身边，顺便做很多美食讨好懒虫那没有底的胃。
“你觉不觉得这个案子有点怪？”赖小三幽幽地看着云坤，昨天天快亮的时候才开始下雪，可五个受害者却是凌晨一点到三点间死的，那恶鬼是怎么知道会下雪的？别跟他说这年头的鬼都高级到通过天气预报预知天气了！再说前天的天气预报根本就没说会下雪，所以人们在迎来冬季第一场雪时才会那么兴奋。
“嗯，有道理！”云坤点了点头，其实他也觉得有些奇怪，恶鬼到底是怎么把尸体埋进雪人里的？等到雪下到能堆起那么大雪人的时候天早就亮了，广场那边行人很多，难道就没一个发现问题的？再说他家门口这个雪人，仿佛用的就不是周围的雪，不然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要不把恶鬼放出来再问问？”见赖小三的小脸都皱成包子了，云坤心疼地揉了揉赖小三的头顶，伸手从赖小三的口袋里拿出那张封印了恶鬼的符纸。
金光闪过，恶鬼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此时的恶鬼似乎不那么激动了，想来它报了仇之后，心中的怨恨就渐渐变淡了，只是不知道赖小三他们没有抓住它的话，它会不会打着正义的旗号去伤害更多人。
简单地说了自己的疑问，赖小三和云坤定定地看着恶鬼，等待着它的解释。恶鬼似乎没想到云坤会问这样的问题，愣了好半天才讷讷地开口：“是，是一个小姑娘告诉我，第二天会下雪，我这才趁夜动手，杀了那些人。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那小姑娘又出现了，她挥了挥手，就把尸体变成了雪人。”
“小姑娘？”赖小三和云坤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都没想到一件简单的恶鬼复仇案竟然会牵扯出神秘的小姑娘，“她是什么人？你是如何认识她的？”
恶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杀人前一天晚上，又是男医生值班，小姑娘独自一人去医院看病，男医生本来是不想搭理她的，可她上来就说明天晚上会下雪，然后，然后我就出来了。”
赖小三拧着眉毛打量着恶鬼，怎么看都觉得它不像在说假话。这么说真有个神秘的小姑娘特意跑去医院，告知被恶鬼附身的男医生第二天会下雪，刺激恶鬼，让它早日找仇人复仇？
“那五个雪人，都是小姑娘挥手变出来的？”云坤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他就说这些雪人不像用积雪堆出来的，如果恶鬼说的是真的，那雪人的出现也就理所当然了，不过……
见恶鬼老实地点头，云坤继续发问：“我家楼下这个雪人也是？”
这才是云坤最关心的问题，昨天他买了菜回家的时候楼下还没有雪人，等赖小三回来的时候就有了。如果小姑娘有本事挥手造雪人的话，那她指定不是普通人，但在家的云坤并没感受到奇怪的气息。
“你家楼下？”恶鬼吃惊地瞪圆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怎么可能，我那晚根本没来过你们这边啊！”
“什么？”赖小三和云坤异口同声地问，恶鬼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那些路人去医院看病的时候，我都会尾随他们回家，所以我早就知道他们的家庭住址。昨晚我控制着男医生的身体找到他们住的地方，趁着他们家人睡熟的机会，把他们拖到外面，就地就杀了，雪人也是立在那些人的楼下啊！”
“雪人是不会走路的！”赖小三目光深沉地看着云坤，云坤点了点头。雪人不会走路，被埋在雪里的死人更不会走路，可这些雪人却偏离了原始的位置，分别出现在广场以及他们家楼下。如此看来，他们被人盯上了！
“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变出雪人的？”赖小三的脸上闪出一丝光芒，自从冥晚被雷劈成了渣渣，这天地间还没有再敢来挑战他们的人呢，现在看来，又有个不要命的家伙找上门了，赖小三这个兴奋啊！
“唔，其实不算变出来的。”恶鬼寻思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该怎么表达，赖小三和云坤也不催它，任由恶鬼慢慢组织语言。
“她就是挥了挥手，天上就飘下很多雪花。只是这些雪花像是有生命似的，全都落在尸体身上，最后堆成了个很大的雪人。”恶鬼连比划带说，总算是勉强地描述出那晚的情况。
连问了几遍，恶鬼说的都差不多，赖小三和云坤对视一眼，都明白恶鬼已经把它知道的都说出来了，现在，该送这个既可怜又残忍的家伙去地府了。
送走了恶鬼，赖小三兴冲冲地伸了个懒腰，细眼里绽放无比绚丽的色彩：“好久没人来找茬了，我骨头都痒痒了！”
云坤吞了下口水——他小弟弟痒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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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敏是赖小三所在学校大二的学生；临近期末，平时松散的学生纷纷早起奔向自习室；争取占个好座位，开始一天的复习。黎敏自然也不例外，为了抢占自习室，长发飘飘的她已经好几天没洗头发了。
不想耽误占座的时间；黎敏特意早起了半个小时；拎着前一天打好的热水；向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走去。女生宿舍楼的构造是最常见的“凹”字形；分成三段的走廊两边各有一个卫生间；一层楼总共四个。卫生间的构造也很原始，里面是两排蹲位，外面是洗漱用的水池。
冬日早上总是黑乎乎的；以往一大帮人抢着去占座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就剩下她一个，黎敏的心里还真有些害怕。
“啦啦啦！”黎敏小声哼着流行歌为自己壮胆，这个时间段绝大多数的人都没睡醒呢，要是声音大了打扰到人家就不好了。
一脚跨进卫生间，黎敏那颗悬着的心突然放下了，因为她看到水池靠近厕所的地方还有个女生在洗头。
看来和她抱着一样心思的人不少嘛！黎敏心里这么想着，一边把东西放到把门的水池里。手上调试着水温，黎敏回头看了眼正洗头发的女生，这才安心地把长发按进水盆里。
随着热水浸湿每一根秀发，黎敏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天气虽冷，又怎么能敌得过热水的滋润呢！洗得兴起的黎敏没有发现，水池里由两个人洗头的声音，渐渐演变成她一个……
等黎敏把头发从水盆里提起来，准备擦拭的时候，她才惊恐地发现，原本站在厕所门口的洗头女生不见了！难道是上厕所去了？这个想法才冒出来就被黎敏推翻了，任谁上厕所也不可能带着水盆和暖壶吧！
难道是趁着自己洗头的时候离开了？黎敏手上擦着头发上的滴水，心里一个劲儿地瞎寻思，想了好半天她也没想出那个女生到底去了哪里。因为那个女生要离开卫生间，一定会从站在靠门位置的她身后走过，可黎敏很确定，刚刚没有人离开卫生间。
“不会遇见鬼了吧？”黎敏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也顾不上被头发的滴水弄湿的睡衣，拎着洗漱用品狂奔回了宿舍。
几天后，女生宿舍闹鬼的传闻已经不新鲜了，倒不是黎敏嘴快，而是接连几天都有早起洗头的女生发现卫生间有人洗头，最后又不知所踪。导致这则传闻成为忙于复习的学子们主要谈论话题的，是一个被吓晕在卫生间里的女生。
绝大多数的女生都像黎敏那样，早起洗头的时候心慌慌，看到有人和自己一样在洗头就放下心来开始打理自己。偏偏有人胆子小，看到有人在洗头就忍不住搭讪，可还不等她得到那个女生的回答呢，就眼见着那人消失了。
叫孙玉的女生本想和早就在卫生间里的人说说话，好分散黑暗带来的恐惧，可那女生像没听见似的继续洗自己的。孙玉撅了撅嘴，有心不再搭理她，可看看卫生间里昏暗的灯泡，孙玉还是端着自己的用品靠到了女生的身边。
就在孙玉想着要怎么继续搭讪的时候，那个女生洗完了，正垂着滴水的头发，提着水壶和脸盆，转身向外走。孙玉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女生的背影，然后亲眼见到女生在迈出两三步之后，凭空消失了。
“啊！”那天，整座楼的学生都是被孙玉凄厉的叫声惊醒的。结合之前几个早起的女生也没发现那人是如何离开厕所的，于是厕所出了个洗头鬼的传闻愈演愈烈，很快成了人们学习之余最主要的谈资。
有传闻的地方就有八卦爱好者的身影，在别的学生依旧忙着早起占座，顺便避免早上单独去卫生间洗头的时候，一个衣着整齐的猥琐人影，提着热水壶和洗漱用品，鬼鬼祟祟地冲进了闹鬼的卫生间。
“什么都没有嘛！”热爱灵异八卦的卢妙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卫生间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踢开最后一扇厕所隔间的门，卢妙失望地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些学校传闻靠不住。还以为学校里又出了灵异事件呢，她巴巴地起了个大早跑来探听消息，争取在赖小三介入调查的时候能给出第一手资料。
眼看调查无望，卢妙垂头丧气地离开厕所，却被堵在门口的人影吓了一跳。咦，难道还有和她一样大胆的女生敢孤身独闯闹鬼卫生间吗？同道中人可要认识认识啊！
不过很快地，卢妙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她发现那个女生像是没注意到她似的，兀自倒水洗头。听说她刚才踢门弄出了挺大的动静吧？这个女生怎么可能没听见呢？该不会……
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卢妙的嘴角露出一丝松口气的笑容，原来是她兴奋过度，来早了。根据她之前调查的信息，洗头鬼出现的时间和手表现在的三根指针相吻合，也就是说，突然出现在卫生间的洗头女生，就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飘！
想是一回事，见是另一回事，第一次独自见鬼的卢妙紧张了。洗头鬼是毫无避忌地出现了，问题是她要怎么抓？再说这洗头鬼除了每天准时来洗头外也不曾害过人，严格来说都没主动吓唬过别人，她又有什么立场去抓鬼呢？
陷入苦恼的卢妙在卫生间里走来走去，洗头鬼仍旧安静地洗着头，一人一鬼意外和谐地共处一室，直到洗头鬼垂着湿漉漉的头发，带着自己的洗漱用品，突然消失。
“唉，白来一趟了！”洗头鬼都走了，卢妙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无精打采地提起自己的用品，灰溜溜地离开了卫生间。于是从这天开始，学校又开始流传全新的惊悚故事——厕所既洗头鬼之后，又来了个烦躁鬼！不是踢厕所的门，就是在洗手间里走来走去，相当骇人！
听到这个传闻的卢妙嘴角抽了抽——学校传闻果然不可信！
非自愿成为校园新论点的卢妙抑郁了，连去赖小三家蹭饭都没让她胃口更好些，这倒是让被她吃怕了的赖小三和云坤有些意外。赖小三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卢妙，又看了看柳第打包回来的美食，心里寻思着：该不会是柳第被白吃的狠了，在他们的食物里加料了吧？
“卢妙，你怎么了？”丝毫没多想的云坤夹了块红烧肉放到赖小三的碗里，然后把看着赖小三像闻到美食气味的赖小媚一样，在肉块上闻来闻去，好半天才勉强把肉塞进嘴里。
“小三，你又怎么了？”没有得到卢妙回答的云坤诧异地看着赖小三，他家小三什么时候看到柳第的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