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之期(还珠同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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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听说这次可不是小燕子的事呢。”晴儿低声说道。
“哦?怎么说?”
“听说是十二阿哥一碗甜品让小燕子滑倒了。”
“十二?”太后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一个嬷嬷走进来禀道:“启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十二阿哥求见!”
“宣吧!”太后神色淡淡的说道。
“嗻——”
那拉带着永璂进来时看到桂嬷嬷就猜到太后多半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在太后心里,一个没有未来的嫡子和一个未来储君的长子孰轻孰重。那拉知道太后对她算是照顾的,那也多半是看在她是满人的份上。至于永璂,有永琪珠玉在前,谁还记得他呢?
“听说永璂近日老往永和宫跑啊!”行了礼分主次坐下后,太后不紧不慢的说道,眼神却是锐利的盯着那拉,“嫔妃的住处是他一个皇子可以随便乱走的吗?永璂年纪也不小了。”
“是儿臣管教不严让皇额娘笑话了。”那拉僵硬着应道,她知道今天这事太后只怕是归咎于永璂了,否则怎么会就这说事。没看五阿哥带着他的侍卫伴读跑延禧宫跑的开心的时候太后什么话都没说么?就是针对永璂罢了。
“嗯,明年大选也该在永璂房里放两个人了。”太后点了点头,复又严肃的说道,“皇后啊,永璂是你儿子,其他人可也是你儿子啊!”
“儿臣知道,可是……”
“好了,皇后,小燕子的性子哀家又不是不知道。”太后拍了拍那拉的手,“只是永璂到底已经十二了,皇后也不要只关心宫物,该好好教教了。”
“……是,儿臣知道了。”那拉偏头对上永璂有些茫然的眼睛。这可怎么办呢?那个小燕子明明就是自找的,永璂不躲开,难道任她打不成?现在还要被贴上“没有教养”的标签,以后可怎么办啊?
且不说这边那拉皇后有多茫然无助,那边令贵妃已经得到消息哭哭啼啼的朝养心殿去了。
“皇上啊,您去救救小燕子吧,那可是她第一个孩子啊,也是永琪第一个孩子啊,怎么就这么没了呢?”令贵妃跪在养心殿的地板上,又抹了两把眼泪,“臣妾,臣妾知道皇上是恼了小燕子,可念在她一颗慈母心肠,皇上您就去看看吧!”
“令贵妃起来吧!”乾隆想着这女人速度还真快,他前脚才刚得到消息,她后脚就来了。“朕就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谢皇上,小燕子要是知道皇上这么关心她,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哦?是吗?”乾隆盯着令贵妃脸上不似作假的一派关心担忧状,倒是起了几分兴致,想要听听他们这些人是怎么编排永璂的。是不是还可以顺便用管教不严的罪名把皇后拉下来?
“皇阿玛,你要替儿臣的孩子做主啊!”乾隆刚走进景阳宫就被在那里来回踱步的永琪发现了。他赤红了一对眼睛扑上来抱着乾隆的脚哀号道。
旁边的紫薇像是支撑不住了似的靠在福尔康身上,柔柔的擦擦微红的眼角,哀戚的说道:“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这对有情人?五阿哥和小燕子是多么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生啊,怎么……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呢?皇阿玛……您一向那么慈爱那么公正,您一定要为小燕子做主啊!”
“期待”?这两人还是除了事才知道已经怀孕了的吧?乾隆抖了抖嘴唇,他真的不想承认自己的女儿和那个新月白吟霜之流的是一个货色,什么慈爱,公正什么的,不帮着你们就不慈爱不公正了吧?“你们谁来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乾隆闭了闭眼,调整下心情,找个位子坐下,说道。
那几人眼神交流了一会,紫薇盈盈上前说道:“还是紫薇来说吧。下午的时候,五阿哥带着小燕子去给瑜妃娘娘请安,恰巧就遇到了十二阿哥。皇阿玛也知道小燕子这人一向是手下没轻重的,但她从来没什么坏心眼。她想着十二阿哥是皇后娘娘的儿子,就上前去,不知怎么的,十二阿哥就把食盒打翻了,小燕子就滑倒了。”
令贵妃在旁边帮腔道:“皇上,这事也不能全怪十二阿哥,他年纪还小,手里没个轻重也是有的。”
五阿哥立刻反驳道:“什么没个轻重?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成心要小燕子摔的。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恶毒的心肠,以后还指不定怎样草菅人命呢!”
“五阿哥所言甚是,臣以为……”福尔康接着说道。
“那么,把十二放宗人府里,皇后管教不严闭门思过。如何?”乾隆浅笑着打断福尔康的话说道。旁边的高无庸把头低了又低,他可看出来了,皇上这是怒极反笑了。
“皇阿玛圣明!”
“皇上!”令贵妃脸色也露出了喜色。
“哼!”乾隆一袖子扫落了桌上的茶盏,任它们坠落,溅开一地的茶水和瓷片。“果然是朕的好儿子,好妃子!永琪,朕看你近日还是不要去上书房了,好好在这里照顾小燕子。至于令妃和紫薇就禁足在自己住处好好读读女戒!”
说着,转身就离开了景阳宫。
徒留着呆愣住的五阿哥等人。“皇阿玛为什么生气了?”紫薇小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她,就是她心里高贵善良,和母亲一样照顾她的令妃此刻也是扭曲了一张脸。皇上刚才叫她令妃,她才刚晋上贵妃没几日就又被贬回妃位了吗?十二阿哥,她倒想知道,皇上凭什么那么护着你,他又能护到什么时候!只要她还有十五,皇后的位子迟早是她的,那拉,十二,你们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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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九章 。。。
等永璋黑着一张俊脸把乾隆的圣旨丢给努达海后,刚回到府里就听见自家福晋章佳氏说起了宫里最新的八卦。
“小燕子流产了?五阿哥、明珠格格禁足,令妃被贬?永璋一听这消息就知道估计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戳到乾隆的痛处了吧?那也是早晚的事,真不是什么稀奇的消息。
“听说太后是把这事怪在十二阿哥身上,明里暗里的说皇后娘娘没教好呢!”章佳氏今个可是专门跑宫里去给纯贵妃请了个安,就为了那第一手的消息啊!
“这管十二什么事?小燕子那个样子,多半是她认为十二是皇额娘的儿子和她一般恶毒,然后自以为正义的想要教训一二反把自己赔了进去吧!”
“爷,您说的和亲眼看到似的!”章佳氏眼睛一亮,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在这个上面婆婆在宫里管不着,丈夫日子平稳,后院又没几个人的情况下,她不八卦干嘛呢?她用帕子掩住嘴角的嘲讽,柔柔的笑了两声,满意的看到自家贝勒爷抽了抽嘴角,爽朗的笑了几声,说道:“听说这可是慈宁宫的那位撺掇的呢!”
“晴格格?那可不是什么好的,年前不还说她和那个福尔康雪夜谈心什么的吗?都能流进爷的耳朵里,她的名声也没剩多少了吧?”永璋嗤笑了两声,他现在倒是有些同情宫里的那个男人了,当年骂他和永璜不孝骂的多中气十足啊,这大半年来遇到了可都是些什么货色?他们为人臣子的不在宫里只要上上奏折就是了,他可是不能躲呢!
至于十二,永璋当着章佳氏的面还真说不出他要进宫去看他这种话来。爱情啊,他以为他爱乾隆时,乾隆的责骂让他惶惑不安,却没有心痛,于是知道了他对乾隆只是儿子对父亲的慕犊之情。
章佳氏在他没落时不离不弃的照顾他,为他周旋,他感动着,心暖着,他以为这就是爱情了,相濡以沫的爱情。可他偏偏在那个午后遇到了用天然的防备眼神看着他的永璂,纯粹,干净,爱恨分明,又继承了爱新觉罗家的自私与小心眼,那么这真的就不是兄长对弟弟的爱了吗?
永璋分不清,他知道自己看到乾隆和永璂亲近时是嫉妒的,一开始是嫉妒永璂,后来却是嫉妒乾隆。可嫉妒又能说明什么呢?不过是得不到的不甘罢了。
爱新觉罗家的爱情从来是和火一样的热烈,燃烧了自己,也祸及了他人。他不知道宫里头的那两个人是怎么想的,想到这,他不由想笑。永璂怕是连人事都还不清楚呢吧?至于皇阿玛,就是爱了,他真的敢下手吗?就真的不怕亲手毁掉那份心心念念的纯净么?
他们又是争些什么呢?
走出坤宁宫时,永璂很不开心。明明不是他的错,却硬要他来受罚,两百遍的《孝经》,凭什么呢?因为她是太后。他是知道答案的,却总是忽略了过去。明明在出巡的路上就已经决定了要长大,却还是眷恋着三哥的温暖和阿玛的关爱,迟迟的没有付出行动。
今天的事狠狠的给他敲响了警钟,永璂第一次那么清晰的意识到世界不是围着他一个人转的,不是他以为怎样就可以怎样的。那么他往日里做的那些事,问的那些问题那些人是不是也只是因为他是皇子才微笑着回答他?是不是在背后里也是那么冷漠尖刻的在嘲讽着他?
该长大了,永璂从没有这么迫切的觉得。
永璂的沉默在紫禁城里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似乎所有人都认为被罚了的人沉默才是理所应当的事。这也让永璂越发的觉得他往日的天真与愚蠢。
“有谁是值得相信的呢?额娘?”他问自己。然后明白,也许就只有在事情发生时立刻带他去慈宁宫,始终维护着他的额娘才是真心对他好的。那么阿玛呢?三哥呢?他们在哪?他真的可以一直用他们很忙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吗?
阿哥所里,三哥不来时真的安静的可怕。永璂闭上了眼,他想起了久远的记忆里某个欣喜若狂的声音在那里说着什么“只是我的盘古……”,他想起了在这紫禁城里睁开眼之前那难耐不安的黑暗,他想起了出巡路上心脏微凉之后的恐慌……他想起了很多。却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过。
十一哥也是十二岁,他的眼睛里却已经有了他不明白的冷漠与疏远,他的行为处事无一的在为他的生存谋夺更多的利益。那么他永璂呢?除了一句喜欢还会什么?还能做什么?
他甚至分不清阿玛和三哥对他的好里有几分的真意,他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曾经厌烦过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在他以为他在和纪先生学习时,却其实仍然什么也没有长进。永璂突然就开始厌恶自己起来,他想着,会不会那一日他没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永璂一直在看书,抄完了两百遍的孝经后也没有再出阿哥所,平时的请安因为有了太后类似于禁足的话后也没有再去,永璋来看他时也找话推辞了。他就这么一直宅在那里,像是要科举似的,努力的看着书,记下来,然后化成自己的感悟。又要小林子给他说宫里的人情世故,各种各样注意的方面。虽然还是不能理解,却是努力的都记下了。
于是永璂也就知道了,他该是叫那拉和乾隆为皇额娘和皇阿玛的,他喊的是一般满人家的喊法,是不合适的。他也知道了他那日是不该去找婉嫔的,在有心人眼里这可以是大错。而他要是没去,也就碰不到小燕子和五哥他们了。要是碰到时他没有因为好奇而站着不动,后来的事其实也不会发生。永璂知道他错了很多,他也愿意就纠正它。
在拒绝了三哥几次后,他也就不来了。永璂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合适,但他不想见他,也不想见阿玛,他总是改不了口,也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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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章 。。。
永璂坐在檐下看着夕阳的余晖洒落在红色的宫墙上,那般悠远的好像远古的歌谣。他知道这面墙壁的那一边站着他的哥哥,可他不敢去看,不敢去问。这些日子他也听了很多看了很多,他并不是什么愚蠢的人,那些影藏在暗处的污秽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是区别在于原来他将他们视而不见,现在却见到了。
可即使是知道了,他却还是不想要让自己也那样做。虽然知道这样坚持的自己很傻,可是总觉得那样费尽心机的谋划他无法适应。永璂知道自己是做不出陷害他人的事的,不是因为什么罪恶感什么的,只是觉得灵魂无法容纳那些污秽。他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不想不愿做半点遮掩。这其实也是一种单纯了。
而且,他的身体已经注定了他与那个位子无缘,或许有人会想着通过他把他的额娘从皇后的位子上拉下来,但那何其艰难。所以其实他一直是很安全的?就是这次太后把事情都怪在他身上,最后也不过只是不痛不痒的两百遍《孝经》加禁足。也或许,只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被夺走了?皇位已经不属于他,太后的宠爱也不曾落在他的身上,失不失去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想通了之后,永璂不由笑了开来,较之以往的天真,更多几分释然与通透,他神了个懒腰,看着院子里刚冒出些绿色嫩芽的月季,百合什么的,不由叹了一句:“要是现在不那么冷了,花都开了该多好呢!”
但想想也是不可能的,永璂被自己逗笑了,慢慢站了起来,嗯,还是去见见三哥吧,都好些日子没见了,老把人家挡外面,好像很不好意思啊!
我们都知道植物的生长其实是有声音的,只是这声音太轻微了我们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