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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醉卧美人膝-第14章

小说: 醉卧美人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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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城主,不论是否已接受天皇的封赐,其所娶的妻妾都是应召过夜。甚少有人像织田信玄这样,喜欢到朱雩妮房里与她绸缪朋。

一旦经过城主召宠,内务官均有所记载。织田信玄既没到过百合子的别馆,她赤不会接受过宠幸,怎么可能受孕呢?

笼烟楼八十五名侍女,全是阿发一手调教出来的,她们不可能瞒住这件事,而没向她檩告。

“你也回房去吧,小心,别动了胎气。”朱雩妮不愿看到百合子那矣神气活现的嘴脸,兀自领着四名侍女,踅向长廊。

“慢着,百合子一个箭步在她前面,吓得阿发仓皇冲过去将朱雩妮拉到一旁。“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回来?他已经不爱你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朱雩妮淡然笑了笑。

“按规矩,你没资格这样问我,我也没有必要回答你什么;不过,有没句话我希望你牢牢记住:今天即使没有我,也还会有别的女人出现。凭你想满足一个男人的希望,只怕还差得远哩!”如果织田信玄不能忠实于她,也绝不可能忠实于百合子。

朱雩妮一路思索着,是否该找织田信玄问个清楚?然,若百合子所言属实,她要怎么办?脆弱的她,哪经得起一而再的打击?她已经重新那么认真地爱了,没想到……

万一不是呢?百合于也许只是瞎说的,她根本没怀孕或……另一个可能性她不敢想,任何女子连那样的念头都不该有,何况去做。

百合子不会做伤风败俗的事,织田信玄岂会认下名在那种情形下出生的婴儿,当自己的孩子?有没有他最清楚了,他……

唉!好烦喔!想得头都快炸了。

去问问看获原定岳怎么说?

望着朱雩妮如弱柳扶风的身影,百合子彻底的被击垮了。她的雍容容自若娴静优雅,甚至浅回眸的绰约丰姿,都令她望尘莫及,她要凭什么去跟她争织田信玄?

朱雩妮在侍女的陪伴下,走向院子。由内院往前约莫十间远,上一个斜坡,即可见到宇治川像一条银色的带子,泛着粼粼波光,流过翠绿原野。她将目光投向淀城的方向,那个她曾经幽居过的小城,深陷在浓密的树林里,不见任何城迹。

她为什么要回来?

这个问题盘旋在她脑海中整整一个下午。几次开口想从获原同岳口中探听一些讯息,然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她不该问,量窄好妒的女人只会胎笑大方,不能传取同情的,传统礼教没有赋女人这样的权利。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隐忍。

但她忍不住呀!

“不舒服吗?瞧你脸色好苍白,要不要我送你回别馆?”获原定岳发觉她老是心不在焉,答非所问,知道她一定怀着心事不肯告诉他。

“不用了,我只是在想,百合子腹中的孩子,不晓得是男的,还是女的。”拐弯抹角有违大闺秀的风范,可是不这样如何呢?她忧虑和肠子快打结了,再不出口,她就要憋死了。

荻原定岳尸怔,好笑地瞅向朱雩妮。

“麻烦你把刚刚的话,再复述一遍好吗?”

“你耳朵堵住啦?百合子受孕的事,全笼烟楼都知道了,就你一个人愿意装蒜,不告诉我。”

“绝无此事。”荻原定岳差点就要拍脯保证了。这段期间,他除了偶尔到淀城探视朱雩妮,几乎天天待在笼烟楼,压根没说取织田信玄召百合子过夜,这受孕之事从何而来?“除非……”

“除非什么?朱雩妮开始不喜欢自己了,她怎么能学那那些小心小眼的女子玩心机呢?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可爱,忙咬住唇等他反应。

荻原定岳耸起眉头。

“我心里想的,相信你也已经思忖过了,你以为呢?

狡猾的家伙,把问题又丢还给她。

看她苦思,荻原定岳真不禁感到好笑。然后怔仲在她浑然天成的美艳中。杂怪来。她值得很有男人那么做。

朱雩妮被看得两腮泛出彩霞般的红晕,他太过孟浪了!幸好织田信玄不在,否则有他瞧得了。

“嘿!三块七魄都飞啦?”朱雩妮提醒他,阿发正踹着冰糖银耳过来。

“呃,对不住,我……”为自己的失态,荻原定岳歉然一笑。

“这是我娘要我交给你的。”他将一只包递给她、“表哥告诉我,你的汉式丝裙给弄坏了,我娘一听,连着几天,特地帮你又裁制了三件,相信你会喜欢的。”

“真的。”她雀跃地打开布包,盯着里边三件折叠整齐,颜色素雅的襦裙激动得好想哭。“你娘真好,改天我一定要亲自登门去谢谢她。”

“那好极了,我娘见到你铁定乐坏了,呃……”他不知意起什么,脸色陡然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没有,我只是——”荻原定岳忙着澄清,因为他心里的确有鬼。

“快说,不许狡赖!”朱雩妮非逼他招供不可。像他这么个诚恳磊落的人,也有不可告人的事,太新鲜了!

“唉!说就说。”谁受得了朱雩妮闪着盈盈美目逼视着,他能谨守分寸真是不可思议。“是我娘嘛,她希望你能……呃……帮我留意,看看有没有好人家的女儿,呃……”一番吞吴吐吐,把话说得零零落落,还好朱雩妮已能猜出个八。成。

“她要我帮你找个名媛淑女,好让你定下心性来成家立业?没问题。”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呢,她就兴致致想帮别人作媒。

连阿发都认为她实在热心过了头。

“夫人,浅野师傅到了,他问您要上演哪一出戏?”

“噢!”大好的心情双跌回谷底去,朱雩妮瞟向荻原定岳,没头没脑地问:“你能先帮我个忙吗?”

“能。”荻原定岳慨然应允。

阿发听得一头雾水,算了,反正他们默契好,许多事他们都能心照不宣,只要是她帮不上忙的,问了也没用。

第九章

当晚,织田信玄回来后,得知朱雩妮请来“能”剧的师傅,准备在“曲优坊”上演,主要的目的是慰劳百合子,他立刻表示反对。

她有什么值得慰劳的?在笼烟楼她过的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舒舒泰泰的好日子。服侍她的侍女,还得三不五时充当她的出气筒,这样还不够吗?

“她是很辛苦呀!”朱雩妮旋身回避他伸过来的手。晚膳的时候,她就尽量克制住情绪,对他所说的话沉默以对,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当着众人的面跟他摊牌,质问他百合子受孕的事,是真是假!能怀有织田家的血肉,再怎么说都是天大的功劳,能不犒赏犒赏她吗?”

“荒唐!”他简直无法相信,她的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居然有如此荒诞无稽的想法。“百合子怎么可能怀有织田家的血肉,这么可笑至极的想法是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百合子罗!”她把身子缩进角落,就是不希望让他碰着。真相尚未大白之前,她实在很难不去介意,他可能宠召过百合子。

“过来!”织田信玄自认为心无愧,执意将她搅进怀里。“我问你,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她?”

“我……”她就是没把握,才会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我,”他托起她的下巴,认真凝视着,“你相信我吗?”

“相信是相信,但百合子有什么理由撒谎呢?”

“这倒是颇令人纳闷,”织田信玄并不十分在意百合子说什么,她那人老爱没事惹事,自己不嫌累,却折腾了一缸子人,对付那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理她!

他的手指由她的下额轻柔摩挲至她红润的唇瓣,忍不住印上自己的。

“别……”朱雩妮不得已往后仰躺,“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如果百合子腹内的孩子不是你的,那……这可关系玄黄府的颜面,咱们不得不小心谨慎。”听她的口气,似乎完全相信他是“无辜”的。

“娘子这些所虑极是。”当深吻转为节制轻啄时,他才缓缓睁开眼睛,对她一笑,满足地将她搂在怀里,“我待会儿叫荻原定岳去查,一旦查出真相果然有辱我织田家的名声,决不轻饶她。”

“不不不,”朱雩妮连忙劝阻,“别那么大火,我相信百合子之所以出此下策,必然有她的苦衷。”做一些傻事?

朱雩妮最怕他发火,因为他生气的样子实在是有够吓人,浓眉上竖,鹰眸含威,口角凝着浓重的杀气,还好他不是经常对她怒意相向,否则她从有十个胆也不够吓。

“事如今,你还替她求情。”田信玄不认为他和百合子难持有名无实的夫妻有什么错、谁教她和北政夫人使出那种小人招数,她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假如我是她,我也会痛不欲生,会不择手段……”她的心意十分矛盾,既不希望百合子破坏她所拥有的一切,又心疼百合子处境艰难,情何以堪!

“为了我?”对于女人家细腻纠葛的心思,织田信玄无从揣摩,他一向行事但求一个“义”字,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这才是铮铮男儿所当为者。

“嗯,”朱雩妮伸手勾住他的颈项,将小脸蛋埋进他的心窝,低回着:“我也会害怕,害怕你不再爱我了,害怕你另结新欢,害怕因坐愁城,望眼欲穿,却始终见不到你的人影。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他开怀浅笑习惯于她爱娇、调皮式地赖在他身上,嗅闻她的体味。从小,他被严格的训练,必须学着独立,学着喜怒不形于色,学着和任何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当父母惨遭柴羽信雄杀害后,他尤其忌讳与人过度亲密,甚至连反臂言欢,都怀着一分忐忑。可对她的依偎缠绵地感到再自然不过,仿佛许久许久以前,他们就是这样习惯相依相偎,习惯彼此。不容否认地,他爱极了这种感觉!

“怎么不说话?”她窜至他颈项边,轻捶他的胸膛,不敢抬头,怕看到他识笑的眸光。“知我前后不一?死鸭子嘴硬,到现才肯承认有多么需要你?想笑就笑吧!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你低声浅笑三声,快点哦!逾时不候。”她眯着右眼,吐出舌尖,用左跟睨他。

“傻瓜!”他捧起她的脸,深情注视着,“我怎么会笑你?我对你的痴变才真正是无可救药,雩妮,你愿意这辈子都部在我身边吗?”

“当然啦,忘了我是你的妻子吗?就算你要赶我走,我也会赖着不肯离去。”她双手环搂住他的颈背,先赖给看。

“即便找到你的家人,也……不改变心意?”他问得诚惶诚恐,似乎另有隐情。

朱雩妮讶然一惊,呆看着他。

“你有他们的下落啦?”

“没有。”他目光闪了一下,“我只是打个比方,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有多重要。”

“呆子厂她的表现不够明白,还需要用试探的吗?

朱雩妮痴迷地睇向刚毅轩昂的面庞,心想,若能这样看他一辈子会是件多么美好的事!难怪百合子会不择手段成为他的侧室!更不惜以假怀孕作藉口,希望逼退。如此卓越出众的男子谁不想倾心狂恋!?

如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离她而去,她此生将“心如莲子常含苦,愁似春烟,你也有错。”所以他也应该负起部份的责任。

织田信玄点点头。

“我的确没权利置身事外,真要追究起来,倒是我害了她。”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自责上,应该想想如何善后。”她将侧脸贴着他的鬓角,若有所思地吁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他与她耳鬓斯磨,细心感受她温润的肤质是多么地令人心旌震烫。

“想……”她咬咬唇,害臊地摇摇头。

“说嘛,我想知道。”他不喜欢他的女人心中藏着他不了解的秘密,特别在朱雩妮曾那样深切的斩伤以后他更巴不得时时监控她的动向,不让她衍生丝毫“坏”念头。

“嗯……”她深吸一口气,羞地红着脸,伸手朦住他急窥究竟的眼。“我在想……如果……”唉!好难开口噢!

“如果怎样?”他掰开她的手,让她抚着自己的脸,以便逼视她。“不许有任何隐瞒,我要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所想的一切事情。”

“不说不可以吗?”她的脸更红了,简直可以和天边的彩霞相媲美。

“不可以。”他催促着,眼神变得炯亮而焦灼。

“人家只是想……如果那个怀孕的人是我的话,那该有多好。”一口气说完,她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忙叭在他身上娇喘。

织田信玄兴奋得简直要跳起来。这上一开始便寻死寻活,跟他恶言相向的女子,居然想怀他的孩子,太令人雀跃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激动地托起她的下巴,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你这……可是肺腑之言?”她太善变了,他不得不再三追问。

“谁有闲功夫,跟你开这种玩笑!”朱雩妮伴嗔薄怒,猛捶她的胸。“不想拉倒,我乐得轻松自在。”

“想,想极了。我殷殷期盼的,就是希望有那么一天,领着你和我们心爱的孩子,乘船远赴中土,去寻求你美丽的故乡。”

“真的吗?”朱雩妮感劝地抱紧他,他实在是个体贴的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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