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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反派重生记(又名:朕不信弄不死你们) 作者:御九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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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错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声,起身走到外面去了。
华戈见他走远,方才拿出一本册子躬身交给李越。
李越翻开来才粗粗扫过,脸色就不好了。
朝廷拨了五十万两白银前来振灾,赵铴仅用了五万两在物资与百姓居所上,其余的全吞了。
那册子里还夹着一封信,李越看了后当下将册子往床上摔,骂道,“混帐东西!”
信不是真迹,是华戈抄录下来的。
赵铴想得太美了,他在淮城发放粮食造简陋房屋,说他啥事没干吧,又都按部就班干了。安阳有瘟疫,将人群隔离开来后,又运了几大车物品前往安阳,车子大东西多,看似很有份量,实则是个空架子。官家的车辆,又有兵官护卫走的是官道,百姓哪里敢过问。
到了安阳,县令康安交接后东西变少了,好了,这就不是他赵铴的责任了,而是你县令私吞。
到时候再灭口,回头上报朝廷县令畏罪自尽,银两下落不明,一了百了。
敢情把他李越当傻子呢!
但他要不是傻子,重生前这事怎么就没有后续了呢?
不仅如此,事后朝中其他官员无折上奏质疑,想必是赵铴暗中疏通不少同僚。
官官相护啊,魏燎说得真是太对了。
这下好了,康安进城寻子,还不是自投罗网,已经被逮了。


、第四章

康锦棠还不知道这件事,李越想着这剩下的四十五万两白银,赵铴要怎么搬回京中,如今又做何处置,他刚吩咐完华戈去查,几个衙差就来牢中提人了,把他和康锦堂都带了出去。
府衙前的石狮威武雄伟,比县衙好太多了。
李越道,“这是想干什么?”
康锦棠道,“夜审,准没好事。”
府衙大堂里官差两边分立,知府大人正坐在上座,张师爷也跟在他身边。
县令康安跪在下方,康锦棠进去后见了,十分诧异,“爹?”
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大堂之上严禁喧哗!”
李越道,“最闹的不是你?”
知府大人怒得又是一拍,张师父道,“两刁民,见了大人还不下跪?”
康锦棠道,“我是举人,可以免跪。”
张师爷看向李越,李越抬头看着上方高悬的公正廉明四字。
知府大人破天荒的没有追究,他急着回去睡刚纳的小妾,不耐的道,“康安,该说的本官都说过了,看在同僚的份上,你儿子犯上做乱的事本官就不计较了,画押吧,啊?”
说着给旁边师爷一个眼神,师父拿着份口供上前递给康安。
不过康安还没接,就让李越给抢过去了。
知府大人怒道,“刁民,实在刁民,你把大堂当什么了,来人!给我拖下去打个十大板!”
李越看了口供上莫须有的罪,知道他们这是想拿康锦棠威胁康安,若康安不应,这接下来大抵是想屈打成招了。
两个衙役得令上前,刚碰到李越,李越就将手臂从他们手中挣脱,看向知府道,“这纸上口供实在荒唐,钦差大人赵铴既然与此事也有干系,他为何不在?”
知府道,“钦差大人公务在身,为灾民劳心劳力,哪有时间来见犯人。倒是你……”
知府眼珠子一转,张师爷就会意了,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越道,“岳吏。”
张师爷道,“祖籍何处?”
李越道,“重辉。”
张师爷顿了一下,重辉是帝都名称,他开始琢磨起这人的身份来,“家中是干什么的?”
李越道,“专门摘人脑袋的。”
知府和张师爷大人,暗想这人莫非也是江湖中人,干的是收钱买命的行当?那他们可得小心了,免得家中人前来报复,等晚上他们睡着就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自己去见阎王。
知府咳了声,满面笑容十分亲民的道,“上次你殴打官兵的事算是个误会,就放了你了。现下本官正在审犯人,你还是快走吧。”
李越道,“那怎么成呢,人是我先打的,康锦棠都没有动手,大人您还把他抓起来,这不是冤狱吗?再说了,康县令干的这些可不是小事,要他万一也是被冤枉的,那就惨了,实在关系到性命,不可马虎。小民就想听听大人是如何审案的,是否对得起匾上公正廉明四字。”
李越说着,又举起口供念道,“勾结匪类,□扰民,殴打兵官,这匪类指的是我吗?”
知府大人凑到张师爷耳边,让他去将钦差大人请来。
知府大人想的是,好,江湖中人他一个没什么高手保护的小官得罪不起,要得罪就让钦差大人来吧。而且钦差大人身边肯定着不少身手好的护卫,到时候还不揍得这丫满地找牙。
知府道,“我突然发现你说得很对,这事与钦差大人也有关联,何不请他来亲自审问。”
李越满意了,把口供给康安,站着等赵铴到来。
康锦棠也看了口供,心中惶惶不安,这怕是不置之死地不罢休,可如何是好。
康锦棠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这知府怕是与钦差串通一气了。他对李越道,“岳兄,你还是先走吧。”
李越对他摆摆手,“放心,不会有事的。”
赵铴对知府大人很是不满,连个小小九品官都搞不定,还得让他自己来。但当他进入府衙大堂,见到李越时,连双腿都软了。
赵铴踉跄一下跪到李越面前。
张师爷还以为赵铴是被绊脚了,弯腰扶他起来。
李越道,“哦,钦差大人来了,审案吧,小民听着。”
知府大人迎了下来,对赵铴拱手作礼道,“大人请上座,康安不肯认罪,下官实无他法,只得请大人前来。”
赵铴尽量让自己不哆嗦,心中已经把好几种可能都想了遍。但看知府神色,似乎是还不知道皇帝身份,他不知道皇帝怎么打算,可见皇帝一身布衣,也不敢擅自声张。
赵铴不敢坐,就站着道,“康安,为何不认罪?”
康安道,“下官冤枉,实是昨日接收的只有三百斤大米,五车糟糠,再无其他了,又何来的灾银。”
赵铴斥道,“一派胡言,本官从帝都率千骑护运白银前来,又是当一干众人之面亲点粮款装车,再送去安阳,你如今不但没有发放,还私吞落腹,谎称授之有少,实在胆大包天!”
康安有口难言,当日康锦棠随李越进淮城,兵官送来东西时还替他卸物抬进县衙,他身边人手有限,自然是要依靠他们。康安虽然为官清廉,却不精明,口舌愚笨当下不知如何作答。
康锦棠道,“我爹绝不会干这种事!大人送了物资过去,既然我爹说只有三百斤大米和五车糟糠,那么其余东西上哪去了,大人可有搜到?若要定罪,也还请人赃并获。”
知府道,“大人没问你话呢,掌嘴!”
但凡秀才举人之类,朝廷有令,若其涉案受审,不可动重刑,然鞭笞之类却可行。
李越在一边笑道,“赵大人好大的官威。”
赵铴一软,差点又跪下。“算了算了,他说的也对,定罪要讲个证据。”说着,朝知府一瞪,“还不带人去搜?!”
知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康安……”
赵铴看向李越,小心道,“暂且收监候审?”
赵铴这是在请示皇上,只是在官场打滚多年,十分懂得逢迎喜好,既然皇帝不愿意表露身份,他是定不会去揭穿的,这话虽是请示,但话尾的疑问处理的相当巧妙,别人愣是没听出来。
李越道,“那我与康锦棠,还有牢里那几个人呢?是否还要被关着?”
什么?还把皇帝关大牢了?赵铴心惊胆颤,也不追溯缘由,当下答道,“无关人士自然是要放掉的。”
李越道,“可我们是暴民啊,而且这供上说康县令勾结的匪类,难道不是我吗?怎么会是无关人士。”
康锦棠不着痕迹的皱了眉,他看着李越,眼中或有猜测。
赵铴暗暗抹了把汗,“暴民?”
暴民李越道,“赵大人不妨问问知府大人。”
赵铴瞪向知府,知府大人天真道,“那就继续关着吧,来呀,把他们押入大牢。”
赵铴:“……”
李越看赵铴一眼,随同康锦棠等下去了。
知府道,“大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赵铴顿了顿道,“他怎么跟你说的?”


、第四章

知府道,“他说他叫岳吏,重辉人士,家中干取人身家性命的勾当。”
赵铴不说话了,陷入了深思当中。
按理说,皇帝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到淮城的,因为圣旨是皇帝亲自所拟,那字迹他是认得的。安阳刚发生水患,这其他地方也大小事情繁琐,皇帝哪能抽出时间外出,还赶到自己前面,莫非朝中的皇帝是另有他人?
再者,皇帝是否已经知道他干的那些事儿了?如果知道了,那他赵铴岂不是命将休矣?
知府见他脸色凝重,试探叫道,“大人?”
赵铴看着小知府,想了会,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咱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蚱蜢,现在出了事,咱算是快完了。”
知府大惊,“这岳吏到底是什么人?”
赵铴道,“不能说不能说,趁他现在还在牢中,你还是想办法好好的招待吧,也许还能求得一条活路。不然,就该我们死了。”
赵铴好好二字加重了语气,然后摇头叹气的走了。知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头开始琢磨他这番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反正,这最后明显是要个你死我活的意思。知府觉得想通了,当下恶向胆边生,吩咐下去,让人给牢中那几个暴民送晚饭去了。
这顿晚饭特别丰富,但李越和康锦棠他们不巧偏都吃过了,哪还吃得下。
狱卒一看连知府都讨好他们,马上屈膝卑躬起来。李越便道,“赏你们了。”
狱卒们平日虽也是有酒有肉,但吃不上这么精细的菜肴,正想提着分食,来送食的人急了,“这是大人专门给岳公子准备的,哪有你们的份!”
然后他亲自将食盒里的酒菜拿出来放到充当桌子的床上,“您看,这酒可是上等的,光闻着酒香就让人欲醉不醉。还有这菜,个个都精致,岳公子是帝都人,怕是还没有尝过淮城这边的特色吧?”
狱卒头子讨个没兴趣,带人巡牢去了。
那人将酒菜一一摆好,又给他斟满酒,再递上双玉色的筷子,满面笑容道,“您尝尝?”
李越架不住他这热情,接过筷子坐下,正想挑个顺眼的,就听花无错的声音传来,“你不刚吃过不久吗?”
花无错之前避嫌离开,李越不知道他上哪儿,还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他还在这牢里兜转着。李越道,“那不妨碍我的胃口。”
花无错进那牢间,顺手捞起酒杯喝了口,动作之快,那个送饭的人都来不及阻止。
送饭的瞪大眼看着花无错若无其事又倒了一杯喝下去,然后对李越道,“这酒不错,要不你尝尝?不过里面下了料。”
李越神色一敛,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什么料?”
花无错道,“问他吧。”
那人嗑巴道,“你在胡胡胡说什么?!要要是有毒你怎么还好端端的?”
花无错道,“也许我的意思是你们在酒里兑了水,你这么急着承认有毒是干什么。”
送饭的急了,“没有毒!”
花无错看着他,不过眨眼间,就将这送饭的面朝上压制在床上,然后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打开牙关,另一手拎着酒朝他口中灌,又随便抓了点菜塞进去。
迫使那人吞咽下去后,他才松手,“有毒吗?”
那人没来得及回答,惨叫了声滚倒在地,来回打几下滚,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的断气了。
这下李越傻了,他看看那具尸体,又看看花无错,好一会才找到他自己的声音,“你没事吧?”
花无错道,“朝廷的事,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别管,现在惹祸上身了吧?被人追杀的滋味,就以你这身手,可不太好。”
李越怒了,他好心关怀他的身体,他倒是调侃起自己来了。但一想及花无错刚才救了他一命,硬生生将与之针锋相对的话咽回肚中,“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你真没事?”
花无错这才道,“没事。”
李越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眼,“你百毒不侵?”
花无错道,“可以这样认为,所以打消用毒来害我的念头吧。”
“……”李越酸溜溜道,“我真的没想过再杀你,都说了认错人了。”果然反派炮灰除了引骂声外,还总是特别衰。如果他也有像燕逑锋那样高的武功,像花无错这样的百毒不侵,都可以横着走了。
花无错道,“你留在这里也是任人宰割,跟我离开。”
李越怔了怔。
这事情毋庸置疑跟赵铴有关,不管是不是他所指使,这都触了李越的底线。
李越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得意忘形,他以为他看过一次结局,用点力就能扳乱走过的路;他以为他看通透身边所有的人了,但偏偏苏浔成了天差地别的花无错;他以为想谋害他的只有林琊那几个人,但他忘了,他是皇帝,有狼子野心的人并不在少数。
花无错见他没反应,拉住他的手就朝牢外走。
李越回神扒拉住牢门的栅栏道,“离开上哪?去见燕逑锋?!”
这牢里虽然丝毫没有隔音效果,但位置至少是能阻断别人的视线,其他人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无错回头道,“你这么想见他?”
李越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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