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初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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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
“不好,他们装了红外热成像瞄准镜。”阿虎一个翻身滚到沙发後,
“逃。”小均做了个手势。
李季尧刚迟疑了一下;又是一阵扫射;落下一地玻璃渣;就连大门都被打出几个弹孔。他滚身躲在一个铁架後,这才没被射到。
“从後门走。”小均比了比後门的方向。
三人立刻向後撤,却发觉後门的兄弟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阿虎表情严峻,瞄了眼房间四周,“上二楼。”
“不行,他们冲进来更危险。不是还有地道吗?”
“地道不能用。看他们的手法显然是了解我们这边情况的人干的,地道的出口或许已经被拦截,进了地道就是真的是死路一条。”
“是老鹰?”小均立刻明白了关键。
“八成是!”
李季尧的双眉揪在一起,一脸懊悔,“我该听你的,早点铲除他。”
“二少爷至今没杀过人,才会一时心软”,阿虎直言道:“若换了大少爷,他老鹰早就连渣都不剩了。”
李季尧低下头,将手里的枪上了膛,沈著下表情说:“你错了,我杀过人。”
当初,被邵骐逼著亲手开枪,杀了那个差点要了李季峰命的人,那时虽然怕,但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当下的处境。
'做李家的当家却没杀过人?你以为是小孩子办家家酒吗?'
那时邵骐贴在他耳边说的话是如此清晰难忘,如今想来,那个人从那时起就在为他担心。
“你们放心,我以後再也不会心慈手软。”决然的眼神一闪,李季尧深呼吸一口气,“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厅里呆著,这里的枪声很快就会引来条子,只要再拖一阵就能安全。”,说完,他又扭头问向阿虎:“我们还有多少子弹?”
“地下通道里还有一些,我去取。”
还没等到阿虎掀开地道的门,外面忽然一阵枪响,持续了几分锺後,又归於平静。
“怎麽了?”感觉到一丝诡异的安宁,屋里的三人更警觉起来。
“这声音像是外头对干起来?”阿虎思忖著。
“难道是条子来了?”小均也满脸疑惑。
“不可能,条子的速度没那麽快。”阿虎小心翼翼地挪到窗边,透过破碎的玻璃床,朝外瞄去。
“有信号了。”小均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检查。
“二少爷,是邵家的人。”阿虎有些惊讶。
就在这时,李季尧的手机铃声响起。
“从後门出来,条子五分锺後到,你们必须马上离开。”手机那端是邵骐略微急促的声音。
“知道了。”李季尧呼出口气,朝阿虎和小均打了个手势,带头冲回後门。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後门路口,李季尧认得这车,果断地冲出屋子,同时,车後门从里面打开,车里坐著的正是邵骐。
三人跳上车,邵骐抓住李季尧的手腕,问道:“房里还有你们自己人吗?”
“没了。”
邵骐点头,拿起对讲机下令:“动手”。
一声猛烈的爆破声响,李季尧回过头,透过车窗望向被熊熊火光笼罩住的房屋。
轿车在空旷的公路上飞驰,路灯一个接一个的一晃而过,闪在人脸上,将一副副五官照得忽明忽暗。
邵骐始终紧抿著双唇,翘著二郎腿,一双手交叉握放在膝盖上,放在一边的手机时不时亮起又暗下,震动的声音持续著,让人焦躁。
“为什麽不接?”李季尧忍不住问他。
“是方雅。”
“这次也是她告诉你的?”
“是。”邵骐拿起手机,五指用力地捏著手机的边缘,“如果我晚到一点,你可能就没命了。”
“别太小看我。”李季尧哼哼著,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带过。
“这不是在玩!”邵骐的声音忽然拔高几分。
“你见过用命来玩的吗?”李季尧没好气地回他。
“李季尧,你明天必须离开。”
“离开?去哪?”
“随便你去哪,等事情都过去了再回来。”
“我不走。”李季尧固执地拒绝。
“难道你想亲眼看著我娶方雅吗?”
空气在瞬间凝结,李季尧急喘著气,瞪著邵骐看了几秒,忽然转头面朝前方,笑了起来。
“邵李两家有旧怨,我不方便出席你的婚礼,不过红包我一定会派人送过去。”
“你就不能听一次话?”邵骐黑了脸。
“我连我哥的话都不听,凭什麽听你的话?你他妈是我谁啊!”
眼见著车开进了闹市,李季尧倾身拍了下前头坐在副驾驶座的阿虎:“我们下车。”
“别忘了,这盘棋是你先下的。”邵骐见他执意下车,并不阻拦。
“我没忘。”
啪地一声,车门被甩上,李季尧回头瞥了眼後车窗,嘴角微一上扬,利索地转身踏步,带著阿虎小均隐没在人群中。
第九章 '2'
这次的事件又以黑帮仇杀了结,上了新闻抓了几个替罪羔羊,一切回归平静。
唯一的改变就是李季尧不得不换住所,干脆搬回了李家老屋居住,而老屋里里外外的看守变得更加严密。
自从那天後,邵骐再也没有见到过李季尧,而送去的机票也被退了回来。
看著放在桌面上的机票,邵骐黑沈著脸色,一分锺过去後 ,他突然站起身,一脚踹翻墙边的花瓶。
瓷器碎裂的声音并不能让他暴躁的情绪安静下来,他怒气冲冲地朝方琅吼道:“打他电话。”
方琅掏出手机拨了李季尧的手机号,却一直无人接听,邵骐一声不吭,死死盯著方琅手上的手机,神色越来越难看。
“不用拨了!”邵骐背过身,深呼吸後,一抬手臂,将一桌的物品扫落在地,引起巨大的声响。
就在这时,门被从外面推开,方雅不请自来地走进屋,看了眼凌乱的房间,明知故问道:“谁有本事惹你发那麽大的火气?”
“谁让你进来的?”邵琪转回身,眼神冰冷。
“我煮了咖啡给你。”
“滚!”
“放下咖啡我就走。”方雅固执得朝前走了两步。
“我他妈叫你滚!”邵骐顺手捞起一个玻璃杯扔过去,杯子擦过方雅的鼻尖,砸在她背後的墙面上,一片蹦起的玻璃划过她的手臂,留下一条浅浅的血痕。
方雅被气白了脸,身体隐隐发抖,却还是站在原地,说:“我以为你想知道海生的行踪,既然你没兴趣,那就算了。”
“威胁我?”邵骐眯著眼看向方雅,同时挥手示意方琅离开。
“想知道?”方雅毫不示弱地抬起头。
“胆子越来越大了。”邵骐一扬眉,难得地露出一个笑容,“你以前唯唯诺诺的,现在到多了点乐趣。
说罢,他捏起方雅的下巴,弯下腰靠近对方脸前,近距离地直视著她的双眼,用不容抗拒的语气道:“说!”
“他住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这个是地址。”方雅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上。
“你怎麽弄来的?”邵骐没有立刻接过,依旧保持著先前暧昧的姿势。
“我不仅知道他住哪里,我还知道他过两天又要行动了,目标依旧是李季尧。”
“噢?”
“信不信随你,我还是那句话,他离开才是最安全的。”
“你很希望他离开?”
“只要他离开,你的眼里才能看得到别人。”
邵骐沈默地坐下,眼神飘过落在地上的机票,说:“晚上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
“见李季尧。”他锋利的眼神掠过方雅略带惊诧的表情,不动神色道:“去派喜帖。”
接到邵骐电话的时候,李季尧正在处置老鹰这个吃里扒外的家夥,只是最後那一枪他却有点犹豫。
就在老鹰颤抖的求饶声中,他接起了电话,邵骐说,他约他见面,还是在那间酒店的房间里,三个人见面。
挂了电话,李季尧没有再犹豫,一枪穿透了老鹰的胸腔,而後冷漠地丢下四个字:“收拾干净”,随後大步离开了昏暗的地下室。
阿虎跟在他身後,见他毅然的背影,有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和小均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俩人同时皱眉。
到了夜里,李季尧拿著房卡,进入了久违的房间。
邵骐还没有到,寂静的房间里到处都藏著过去的记忆,他从客厅走到卧室,又走进书房,想到就是在这里开始了一段孽缘,不仅有些出神。
摸著桌子的边沿走到桌内侧,他忽然看到了桌子正中放著一样东西,拿起来细看,双手竟停滞了一下,微微颤抖。
是那张所谓的卖身契,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也不曾想要回的东西,以前他翻遍整个书房都找不到它,而今,却被毫不介意地明摆在桌面。
“还给你的。”邵骐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在他身後,李季尧一惊,不免责怪自己大意。
“这东西,还不还我都没什麽意思,不是吗?”李季尧随意翻看合约,可在看到邵骐身後的方雅时,停下了手,“你找我来,有什麽事?”
邵骐没有回答,只是回头朝方雅点了点头。
方雅踩著高跟鞋,扭著水蛇腰,带著妖娆的香气走到李季尧跟前,将一张红色的喜帖递到了他手边。
“我决定娶方雅。”
“做戏要做到这个份上?”李季尧用手指夹起喜帖,不屑的晃了晃。
“我不是做戏。”邵骐抱臂站在门口,没有上靠近的意思,“这个头是你先开的,我如你的愿。”
“你什麽意思?”李季尧的脸色一瞬间惨白,他抿了下嘴,又强硬地抬起双眼迎向那双有些陌生的眼神。
“药是你下的,也是你确定的告诉我,让方雅做我的情妇,正如你说的,女人的确比男人好,按现在的状况,方雅是最适合的人选,她能帮我,你呢?只会给我添麻烦,就算我买了机票让你去避避,你也死活不听。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分开的好。”
“我们什麽时候在一起过?我有答应过你吗?别说笑了,不过一纸合约,没了这玩意,我们什麽都不是!”李季尧说著,将合约撕扯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里,而後拿起喜帖放进西装内侧的口袋,擦过邵骐身边,潇洒地朝外走去。
“李季尧”邵骐唤住了他,“难道你还要留在香港看我们结婚吗?还是你觉得让我一次次救你很好玩?你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行不行?”
“我堂堂李家当家,应该不需要向你汇报行踪吧?邵当家!”
李季尧最後瞟了眼得意至极的方雅,一股恶气由心而生,好在他忍住了,握著拳匆匆离开了酒店。
见他离开,邵骐扯开衬衫领口的扣子,坐在了沙发上,一脸阴郁。
方雅识时务地没有靠近她,只站在一边问:“你确定这样能逼走他?”
“他一定得走,我也会守约娶你。”
“真的?”
“信不信随你。”
“我信!”笑容在方雅的唇边荡漾开,“因为我已经有你的孩子了。”
邵骐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他只是很冷静地点了下头,“那就生下来吧。”
第九章 '3'
隔日夜里,浪茄湾一座废弃的仓库突然著火;因地处偏僻又夹於两山之中,火势很晚才被扑灭。
警方在残屋中,发现一具无法辨别的尸体,经验尸後确认死因,是身中多刀导致内脏破裂,明显是一起谋杀,但因现场被烧毁的太严重,事件的调查陷入僵局。
就在新闻报道出来的当日,邵骐和方琅来到墓园祭拜小锦。
天下著蒙蒙细雨,方琅跟在邵骐身後,打著伞,俩人站在墓碑前沈默了许久,直到邵骐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摆放到墓前。
而後,他和方琅各自点上一支,猛吸一口,又吐出烟圈,静静得看著它们飘向上空。
“你小子,平日就是太粗心,说了你那麽多年也不听,这次终於吃了大亏。”邵骐长叹著,向墓碑上的照片说道。
“是我不好,那晚我应该和他一起去。”方琅眼底一片阴郁,像是一直在极度忍耐著什麽。
“那把刀呢?”邵骐问他。
方琅叼著烟,将伞递给他,随後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打开盒子,里头躺著一把锋利的短刀,刀身被擦拭的很干净,雪亮雪亮的,叫人看不出它之前血淋淋的样子。
方琅蹲下身,将木盒放到墓碑前,又退到了邵骐身後。
“要了你命的家夥,已经死在了方琅的刀下,但老狐狸一天不死,这仇就不算完,你放心,我总会给你个交代,你就好好看著吧。”
“小锦,我们不会让你白死的。”方琅边说边迅速地收回木盒,重新揣入怀中,“这是凶器,我得处理掉它,你可别生气。”
“都准备好了?”邵骐眉头轻簇,哀戚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好了。”方琅点头。
“是时候开局了。”冷笑浮上他的嘴角,最後看了眼照片里的小锦,俩人一前一後地没入雨幕中。
十几天後,道上传出消息,说邵家现任当家正在各处派喜帖,眼见著好事将近。
“你希望李季尧来还是不来?”方雅坐在沙发上,一边翻著育儿书籍一边问著。
邵骐原本埋头处理文件,听她发问,只是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答话。
“或者说,你认为他会不会来?”
“我不会让他有机会来。”邵骐拿起桌边的喜帖,“李季尧从小就被李季峰这个哥哥宠坏了,没吃过苦也没受过挫,我和你结婚这件事是对他的羞辱,以他好面子的个性,只要多刺激两句,他就不会出现。”
“你肯定?”
“你怀孕就是对他最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