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仙踪-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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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魔门的始祖竟然是墨门!”秦川叹息道,“墨子也真够衰的!”
秦川心中整理了一下墨门和墨子的资料,发现墨子竟然是个超级全能的大牛人,光是响亮的头衔就能找出一大堆,比如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哲学家、无产阶级先驱始祖,传说还是当时的天下第一高手,扛这一把木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墨子兵法也是天下最完善的防守兵法,墨子在科学技术机械结构方面的领悟力和创造力令鬼斧神工的鲁班大宗师都不得不甘拜下风,自叹不如。这样全面全能的超级强人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存在,若是放到游戏之中必然会被指责鄙视为“修改作弊派”。墨子门徒众多,而且个个忠心耿耿,智勇双全,可以独当一面,若墨子要立国争霸天下,实在是有太多的优势了。可是墨子却是个理想主义者,主张“兼爱”、“非攻”、“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乐”这一套过于理想的理论,结果空有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鬼神莫测的智慧,绝世无双的才华却在冷酷的现实社会之中东奔西走,四处碰壁。墨子远比孔子吃香,因为有强大无敌的实力摆在那,所有的君主都想方设法企图拉拢他,得到他的实力成就霸业,但是对他提出的那些理想主张,却都是不屑一顾。
超级大牛人墨子死后,墨门走向分裂,各地的墨门搞起地方主义,纷纷伴上了当地的权贵,虽不出征,但积极参与防守,结果墨门反而开始走红了。自命不凡的秦始皇灭六国,统一天下之后,因为烦躁儒生们唧唧歪歪,又在阴险圆滑的李斯煽风点火之下,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焚书坑儒,废除百家,独尊法家的思想文化大革命。
结果最先引起祸端的儒家本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销声匿迹,转入地下,保存实力,当起缩头乌龟来;逍遥避世的道家则不知道躲到那座深山里去修炼升仙去了;只有老实巴交,墨守成规的墨门成为了出头鸟,被清洗得元气大伤。不过说起来,墨门与秦始皇积怨已深,曾经多次妨碍了秦国的统一大业,而且与当时形势发展的必然趋势唱反调,在统一的历史大潮之中大搞分裂思想,落个如此下场也不足为奇。
秦始皇与李斯发动的熊熊烈火版文化大革命虎头蛇尾的燃烧了一阵子,损失并不大的头号严打对象儒家没站出来飞蛾扑火般的搞对抗,一群不读书的泥巴腿子们却先唱起反革命论调来,结果整个天下都大乱,最后自以为千秋万代的大秦王朝二世便完蛋了。大火熄灭之后,一群藏身地下的牛鬼蛇神们又纷纷钻了出来,重现天日,开始滋润的过着日子。经过汉朝头几代皇帝的无为而治,经济文化与思想方面都得到了恢复和发展,甚至连损失惨重的墨门也有了点起色,思想文化上似乎又要回到百家争鸣的黄金时代,可是此时汉武帝与董仲舒这对卑鄙无耻的黄金搭档又冒了出来,再次上演了一场乱扣帽子版的文化大革命。
汉武帝与董仲舒这对黄金搭档远比秦始皇与李斯狡诈高明得多,知道阴谋陷害,乱扣帽子的意义,因而总能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高举大义的牌子,可不象秦始皇与李斯那么坦白,摆明了当恶人唱黑脸。一时之间,天下所有的豪强、土匪、流氓、贼胚、强奸杀人犯统统成了墨门子弟,所以中央不得不打击取缔万恶的墨门邪派。在正确的舆论引导之下,墨门也就改名为魔门了。墨门弟子死光光之后,所有的大规模大范围打击对象也都一劳永逸的被扣上魔门余孽的大帽子,却也可以节省大量的收集罪证,合法指控的时间,由此不得不佩服两位高人的好手段。吃苦耐劳,正直朴实的墨门竟然成了邪门歪道的最早始祖,邪教魔门的最初原形,估计超级大强人墨子在地下有知,也会够郁闷的。
墨门为何会如此衰呢?说起来墨门弟子可是够吃苦耐劳,勇于实干的,不象儒家那么喜欢耍嘴皮子,爱打口水战,而且墨门弟子积极主动,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象道家那么消极避世,只顾自己,然而墨门的发展却远远不如儒家与道家那么滋润蓬勃。归根结底,还是阶级立场的问题。
墨子的思想主要体现在兼爱和非攻方面,是当时饱受战争之苦的平民百姓的代表,是弱者的渴望,可以说是无产阶级的代表,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最早体现,他的政治理念代表了社会低层穷人的利益。回想起来,伟大的无产阶级导师马克思同志在比较先进的资本主义社会下,日子都过得挺郁闷,墨子同志在特别落后的封建社会初期,自然是更加苦难了。或许可以说墨子思想太超前了,与当时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不符合,被残酷现实所淘汰也是理所当然的。
相比之下,法家代表的是最顶端统治者的利益,帝王之术的始祖,以严峻刑法镇压臣子和人民。暴君们往往会特别青睐,高喊道:“我选择,我喜欢。”儒家是地主阶级代表,宣扬君尊臣卑,忠孝仁义,三从四德,限制人的本性发展,让百姓甘心做奴隶。由董仲舒这个聪明人牵线,与帝王专用的法家融合起来,签署了利益分配合约,使得帝王家与新兴地主阶级站到了同一阵线,结成了强大坚固的利益同盟,所以能在千百年的封建社会之中大红大紫,常盛不衰。道家是逍遥自在派,躲进深山不问世事,眼不见为净。不满现实,看破红尘的人每时每刻都会有大把的产生,因此道家也自然能渊源流长起来。
秦川感叹墨子的衰运同时,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极为尴尬的问题:自己现在究竟代表哪个阶级的利益?秦川不由得苦笑起来,仔细一想,其实自己想代表的是人类长远未来的利益,换句话说,在这个兵荒马乱人吃人的时代,自己根本不能具体明确的代表任何一个阶级的利益,是标准的光杆司令一个。自己的思想太过超前,以至于此时根本没人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和郁闷衰人墨子也真是同病相怜。自己南下建立乐土的计划,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就是要凭空创造出一个代表人类长远未来的全新阶级,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荒诞不羁。若不是自己拥有神话般的实力,超先进的知识,因而有希望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个计划横看竖看根本是场荒谬滑稽的闹剧。
自己真的能成功吗?秦川忍不住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嘻嘻,夫君!一只呆头鸟又飞来了!”石青璇传音到秦川耳中。
秦川一惊,随即苦笑道:“我又发呆了。唉,刚才想起了墨子那个大衰人了!心中有点郁闷。”
独孤凤奇道:“墨子乃一代宗师,成功的开宗立派,名垂千古,夫君为何反说他衰呢?”
秦川道:“名声并不是他在乎的东西,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却自知永远也得不到,所以说他够衰。嘿,还莫名其妙的当上了魔门的始祖!”
秦川忽然由墨门足赤的光荣传统联想到了白衣赤足的婠婠,虽然明明知道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小魔女,与贫苦朴实的墨门子弟毫无任何关系,但还是忍不住心生同情起来。陡然间,秦川不由得又是一惊,隐隐领会到了石青璇的用意,顿时惊愕的朝石青璇望去。
石青璇扑哧一笑,单手掩着嘴角,笑道:“看来夫君已经猜到了。青璇的确有把婠婠拖下水,便宜夫君这条大色狼的打算。”
当日婠婠向秦川表明了来意之后,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死缠上来,反而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婠婠起先顺利的收买控制了饥民的人心,实现了由魔女到圣女的惊天大转变,随即道貌岸然的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嘴脸,迅速的赢得了秦川身边众位和尚的一致好感,其后,婠婠便把目光投向了善良单纯的独孤凤。
独孤凤起先也提防着这个绝色小魔女,不过婠婠却巧妙的从独孤凤的宝贝孩子——“白痴”身上做文章,称赞“白痴”聪明伶俐有灵性,又佩服独孤凤调教“白痴”的好手段,最后无比的羡慕独孤凤能够拥有这样一只伟大杰出的圣兽。独孤凤一直把白虎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而且它也算得上是秦川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自然宝贝得不得了。婠婠这些话正是投其所好,搔到痒处,一下子便把独孤凤哄得心花怒放,对她的好感自然也大增了。婠婠又自告奋勇的提出要和独孤凤带着“白痴”一起去追查昙宗一伙的下落,理由也十分充分,婠婠本人便是追踪的大行家。结果一路上自然少不了要给独孤凤大灌迷魂汤,如今独孤凤已经和婠婠称起姐妹来了。
婠婠知道石青璇聪明过人,灌迷魂汤多半没有什么效果,只怕还会引起副作用,所以也没有去骚扰她,只是每次见面,客客气气,决不得罪就是了。婠婠在秦川的一众身边人上大下功夫,其目的自然是为了让秦川接纳她而做准备创造条件。不过婠婠对秦川本人却故意摆出一副爱理不理,毫不在乎的模样,想必是怕过于主动,跌了身价。秦川见了她这般行为,心中也暗暗觉得好笑,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婠婠在心理学上的确颇有一套。
秦川一直以为石青璇必然会大大的抵制婠婠,所以总是暗自留心,尽量避免瓜田李下,引起宝贝青璇妹妹的不必要误会。此时却万万没有想到,石青璇竟然会赞同婠婠加入自己的爱人行列。
“慈航静斋与阴癸派争斗了千百年,造就了无数笔感情孽帐,这场毫无意义的闹剧也该收场了!”石青璇有些伤感的说道,“而且夫君通过婠婠可以控制整顿阴癸派,这远比放任阴癸派在天下兴风作浪要好很多。夫君也可以把这看成是一个修行与考验,若连一个心怀叵测的女子也改变不了,那还谈什么改变整个天下?”
“婠婠姐说‘敌人往往远比朋友更为了解自己’,婠婠姐有办法能让妃暄姐姐变成真正的女人。”独孤凤也赶紧帮腔道。
秦川苦笑道:“婠婠的话若也能当真,那么天下就再没有一句谎话了。”
石青璇淡淡道:“当年那个人十分对不起祝玉妍,所以你应该好好补偿她的徒弟婠婠。”
秦川知道石青璇口中说的那个人是指石之轩,叹息道:“青璇,你这是什么逻辑呀?你父亲的感情问题又与我何相干?”
石青璇道:“一个女婿半个儿,父帐子还,天经地义。怎么与你无关?”
秦川摇头道:“唉,青璇,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为夫在你眼里难道只是还帐的钱财?”
石青璇笑道:“夫君在青璇眼中只是一条有色心却无色胆的大灰狼罢了!夫君明明对自己送上门的婠婠馋得口水直流,早就想一口吞了,只是害怕我们嫉妒反对而已。”
秦川一把搂住石青璇的小蛮腰,凑到她耳朵边低声恶狠狠道:“好哇!你敢如此污蔑你夫君!下次我定要一口吞了我的青璇小乖乖,看她还敢乱说大灰狼有色心没色胆不!”
石青璇没好气的白了秦川一眼,轻叹道:“青璇既然落在夫君大色狼手里,自然只能认命了。夫君爱怎么处置青璇就怎么处置吧!”
秦川用禄山之爪在石青璇胸口好好轻薄了一阵,又亲吻了独孤凤几下,然后笑道:“暂时放过两位好夫人,我们也该回营地,招呼大家继续赶路了。”
众人继续赶路,一直走到天黑方才停下来生火吃饭。吃完饭后,想起忍饥挨饿的昙宗他们,大家又带着火把继续赶路了。挺过了最阴冷的黎明前的黑暗,天边终于出现了一片曙光,独孤凤指着前方不远的一个山谷,道:“就是那里了!”
穿过狭窄的谷口,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一大片空旷的平地之上燃烧着数十个较大的火堆,每个火堆周围坐着一圈人,个个神色萎靡,看见秦川等人来了,顿时来了精神,齐声高宣佛号。一道靓丽的白影飞速的飘了过来,给独孤凤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婠婠紧紧的搂着独孤凤,瞥了秦川一眼,激动的叫道:“好妹妹,你们终于来了,姐姐可想死你了!”
秦川等人也不多话,赶紧动手打水洗米熬粥,示意昙宗他们留着力气先不要开口,有什么事情等吃过东西再细说也不迟。众人都迅速安静下来,目光纷纷注视着火堆上熬粥的锅罐。只有婠婠和独孤凤仍旧在唧唧喳喳,热烈交谈着,因而显得格外突出。
独孤凤问起“白痴”哪儿去了?婠婠说它独自跑去打猎了,又称赞独孤凤好手段,调教得“白痴”每次打猎也知道抓活的回来。独孤凤颇为得意,说白虎如今吃惯了加油盐酱醋的熟食美味,嘴可刁着呢,对生肉已经不屑一顾了,所以每次打猎,总是喜欢咬伤猎物的腿,再叼活的回来,让人作成美味再喂它,可聪明啦!婠婠赞叹几句,随即又开始埋怨和尚们迂腐,野菜野果吃光了,一个个都要饿死了,就是不肯吃肉,只有昙宗稍微聪明点,在她劝说之下肯开下荤。
秦川心道:如今食物极度紧张,他们还守着荤戒,简直是自虐自杀!在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