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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鸦片的蝴蝶-第5章

小说: 鸦片的蝴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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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庞大的校区要怎么分辨到处是大楼的建筑,哪一栋才是属于NYU呢?

梁菱光刚来的时候也傻眼,后来经过别人指点才知道NYU以火炬图案的校徽图样跟紫色旗帜来代表学校。

广场里到处可见学校的学生,有专程来睡觉的、滑直排轮的,更不乏爱炫人士秀绝技,什么人溜什么样的鸟,看久了,再也不稀奇。

“嗨!”声音跟人一起挡住她,后面跟着两个人,那么高的个子再好认不过。

“嗨!”

“下课了?”他站定,许多路人的眼光也跟着投注过来。

这样的人走到哪一定都很困扰吧。

梁菱光猜得不错,东方狂也本来就冷硬的脸开始有点难看。没有人喜欢被指指点点的。

“以前都看你一个人,今天,三人行喔。”她笑嘻嘻的调侃。

“妳看我被左右夹攻很开心?”袭击事件后石斛跟鸢几乎寸步不离,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钻石阵容”。

“你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喔?”

“几乎是。”

“你去厕所的时候他们也跟吗?”她眨眼。

“石斛是我的保镳,鸢负责其他的工作。”他拒绝回答。

梁菱光对保持距离在五步以外的两个牛皮糖打招呼,笑容可掬的她却只得到一瞥,而且还谈不上友善。

她耸耸肩,倒也无所谓。

那是人家的工作,上班时间随便哈啦应该不行吧。

眼光觑向他的腹部,他看起来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

害她多操心嘛!

“一起吃饭。”他提出邀约。

“不行耶,我下午还有很多事。”她加重“很多”两字的语气。

可惜,东方狂也就像没听到一样。

“我不常约人。”

“看得出来。我也不常给人约,譬如说看不对眼的不约,时间不对的不约……”

东方狂也掀眉,粗眉大眼有了动静。

她真会惹人发噱。

“我不想动粗。”

震撼弹。

“再见!”

不过,她立刻被拦住。

哇哩咧。“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你!”她白嫩的小脸因为气忿,像逐渐成熟的桃子引人垂涎。

酷脸一僵,不发一语。

每次看殷翡约女生吃饭手到擒来,毫不费力,他怎么遇上个这么棘手的?

“叫他们走开!”

“他们没有恶意。”小可爱居然敢命令他。

“你也走开!”不发火当她好欺负吗?

“不可以对我家少主没礼貌。”鸢出声。他戴着金边眼镜斯文尔雅,喝斥起人来却很有看头。

这女生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也不去探听一下他家少主是什么人物!

东方狂也颔首。“别吓她。”

鸢吃惊不已。

梁菱光不领情,气忿的扁起了嘴。

“你有邀请的权利,我也有拒绝的权利啊,又不是黑社会,有这样阻拦人家的唷。”明明是义正辞严的话,打她红花瓣般的小嘴说出来却成了楚楚可人的指控。

就算硬如城墙的人也要瓦解。

东方狂也很明显不是太有耐性的人。

“你们两个走开,我跟梁小姐有话要说。”

“少主!”石斛还想说什么。

幸好鸢识相多了,拉着她一块走。

石斛不依,“你搞什么,少主才受狙击……”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鸢吊了书袋。

但说是走开,责任心重的两个人肯定不会定太远。

“这样可以了吧?”他还是坚持要带她去吃饭。

“你邀请,我就答应会不会太随便?”她好像说了过份的话。

“不会,我这样的男人不多,妳要把握!”他维持住酷酷的表情。

好吧,她承认被他的酷吸引了。

梁菱光上了他的LEXUSSC430跑车,优美浑圆的宝蓝色车体,硬顶折迭式顶篷,拉风又漂亮的车款。

阳光不骄不艳,坐在舒适的敞篷车里,眼睛看出去都是美景。

看了一阵子,她向来是大而化之的性子,“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妳要不要考虑跟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虾米?

“我本来想有点仪式表示隆重,去餐厅比较好开口,但是既然妳问了我也就省略拐弯抹角的部份,直接的说。”

什么?

“要是有个环境能让妳无忧无虑的画图,妳愿意吗?”

又乱了,他刚刚说的不是这个。

“什么意思?”

其实是同一件事。

“我看妳生活得并不轻松。”

她有点明白了。

“我们会谈得有点久,总是要让妳稍微的了解我是怎样的人。”要嫁他,总是要让对方明白一下自己的底细。

这人要不是脑袋秀逗就是头壳坏去,他当自己是操控云霄飞车的高手吗?上下左右搞得她迷糊掉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梁菱光喊卡。

“跟我结婚!”

“神经!”

绝对是!

第四章

“我目前不想谈感情!”

“我也是。”

“那你是想怎样?”耍她啊!

“别发火,先听我说。”

“那得你讲的是人话!”

管他什么在高级的公共场合不得喧哗,他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重点了。”

“我在听。”

“只要妳同意我之前的提议,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攸关长长一生幸福的大事,在他口中却是公事公办的口气。

“你……是认真的?”

“妳认为我是会开玩笑的人吗?”

当然不是,石头还比较像。

最重要的是,“这个提议对妳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的也是,她自认除了一张脸蛋还能看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有几个问题……”

“妳问吧。”女人要问的无非是他的家世、收入、事业,跟她未来当上东方家族孙媳的好处有多少吧!

“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你要的?”

还真是一针见血。

本来是打算跳过这一部份的,但既然要取信于她……“是有。”

“哦?”

“那张婴儿画像。”

她皱皱眉,黑葡萄似的眼珠转了转,接着,索性把整个头搁在桌面上,彷佛非常的不胜负荷。

觑着她那头又鬈又黑亮的长发,东方狂也差点伸手撩起来。

他想闻那发的味道,想在那浓密如黑森林的黑发中穿梭、玩耍。

“就为那张画?”

“为那张画。”

梁菱光侧过头来。

结婚是一件大事吧?

要双方父母的同意,要穿婚纱,找教堂和证婚人不是?

可以随随便便说结就结吗?

“那我可以穿婚纱吗?”

他眼中有些诡异的深思。“可以,妳会有一件婚纱。”

“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到二手衣的摊子去找,那边我熟,也许可以用便宜的价钱拿到白色礼服。”

“不用,这个我会派人送到妳住的地方。”

“哦。”她显然有些失望。

“我不会让我的新娘穿二手白纱礼服的。”

“那有什么关系?”再漂亮的礼服一辈子也就穿那么一次,花大把钱就为那么一回,有点不划算。

“很有关系!”

她不能稍微有关痛痒的提及攸关她将来的福利吗?

“教堂?”

“没问题!”

“小小又庄严的教堂就可以了,不用太大的,那租金会很贵吧?”

他点点头。

“证婚人?”

“妳有特别的人选吗?”

她摇头,后来又追加,“我可以请米拉来观礼吗?”她横过桌子,神情有点急迫。

“可以。”

“那我要不要通知我爸妈?”

“我没意见,需要我出机票钱的时候说一声就是了。”

又是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钱钱钱……听了真刺耳。

“那你的爸妈……”

“你们会见面,而且很重要。”

“你不怕我搞砸了?”

“妳不会,也不能。”

她听出了一些端倪。

“你拿我来当挡箭牌?”

恩爱的父母要是知道她把婚姻大事拿来当作交易,不知道会怎么想。

“妳要这么想我也不反对。”

“那……我没有问题了。”

“就这样?”

“嗯,就这样。”她有点困惑。“那张画像这么重要?”

重要到不惜拿婚姻来当交易?

“古老的家族有很多枷锁,我的父母认为拿到那张画像的人就是我未来的新娘。总之妳把它还给我就是了,这只是交易,其他的最好不要知道得太详细。”

“也就是我可以拿着它要胁你娶我?”

“是的。”他声音有点硬。

“你根本不想履行这样的义务,对不对?”

东方狂也默认。

“因为我不想卖它,所以你就想出了这个办法?”

不错。

“你这么讨厌婚姻?”

“谁喜欢被安排的婚姻?”他啐。

规矩不能不遵循,他又矛盾的不想被规矩束缚捆绑,希望可以牺牲短短几年自由换取以后的海阔天空。

“那个小孩……是你?”语带苦涩,她没料到是这种情况。有钱人真的都是怪胎。

他不置可否。

“你没想过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也许有一天我会答应把画像还给你的。”

“我没有那种美国时间。”耐性从来都不是他的专长。

他看着梁菱光始终没从震惊中回复的娇俏脸蛋,有一瞬间为自己的不择手段心虚。

硬着心肠,把不必要的情绪逼开,告诉自己,这是互惠,毋需多想。

是啊,互惠。

梁菱光把没吃完的食物打包回家。

虽然说这样有点丢脸。

通常打包是欧巴桑的行为。

但是,让这些绝少有机会吃到的食物进馊水桶更叫人无法忍受。

东方狂也很大方,干脆重新叫了一份让她打包。

这些香喷喷,平常吃不到,五星级饭店的食物就摊在米拉面前。

她又叫又跳,完全没想到她吃的可是梁菱光的“买身契”。

不过,当她听完整件事后--

“一件婚纱妳就把自己跳楼大拍卖了,梁菱光,我不了解妳。”参加联谊是为了钓凯子,不是为食物,饿得大肠顾小肠的米拉根本不客气,手上抓了熏鸡,嘴里还嚼着顶级泡芙。

食物的归食物,上帝的归上帝,不相冲突的。

“我也不了解自己。”

“妳醒醒,就算他多么迷人、多么有钱,有必要一头栽下去吗?”

“我也不知道,他像鸦片,叫人莫名其妙就沉溺下去,米拉,我有心理准备这段婚姻不会长久的。”露出无助的神情,那种没办法按照理智去做事的感觉让她很茫然,可是茫然里又夹杂着厘不清的兴奋。

靠!新娘居然诅咒自己的婚姻。

“那妳是结心酸的吗?”

“也许……”

米拉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这个朋友。

这件婚事看起来不是可能凶多吉少,是根本就凶--多--吉--少--

所谓“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完全是多余的!

后来几次见面为的都是试穿礼服、看对戒,商量一些她完全没概念却非要新郎新娘一起讨论不可的事情。

婚礼前几天,她去见了东方狂也的父母。

一对很威严的老人家。

老人家半信半疑,可见惯大风大浪的长辈也没有特别刁难,从头到尾梁菱光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获得未来公婆的喜爱。

这也可能跟语言不通有关系,很排外的老人不听、也不学英文,身边跟着翻译。

梁菱光庆幸自己也不懂日语,比较可恶的是她那未来的丈夫似乎也不想她弄得太清楚,让她鸭子听雷蒙混过去。

要结婚的人是她,可身边的人比她还紧张。

凡事低调的她只把婚期跟米拉透露过。

婚礼前一晚,米拉拎着她的耳朵临时恶补。

印度的女生都早婚,米拉要不是出国读书,大概也早当人家的妈了。

所以,她很热心的把众家表姊妹们结婚的大事都说了一遍。

那些繁文耨节,听得梁菱光差点打瞌睡。

不过她的好意都白费了。

尤其所有杂务都有专门人士帮妳打理的时候,筹备婚礼的期间,准新娘只要负责把自己的身心调整在最佳状况,届时让化妆师打扮成美美的新娘,步上红毯,一切就大功告成。

教堂很美,天上飞的白鸽跟粉红色气球也很美,证婚人是男方安排的人,来观礼的人也很热情,当简单的卡地亚银戒套上她的手指,新郎亲了新娘的面颊,这桩婚姻就成立了。

米拉羡慕得直流口水,嚷着也要去找个象样的金龟婿。

当然,东方狂也的父母是有微词的。

他们神龙家族在日本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儿子不举办日式婚礼也就罢了……把婚礼安排在纽约,也可以吞声,但是,亲朋好友都不知会,说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暴动……好,那简陋的婚礼怎么说?起码也要席开个一千桌,那还是最保守的预估,偏偏,东方狂也撂下话,说要结婚的人是他,不是家族,实在把爱面子的两个老的气到得内伤。

身为新娘的梁菱光是不知道东方狂也怎么想啦,偶尔也在他如墨的眼底看到惊艳的眼光,可以想见,她这新娘的角色还扮演得差强人意。

西式的婚礼,她站在教堂系满鲜花的阶梯上将手上的捧花丢给了那些伴娘们。

阳光好大,她看不到是谁接住那束祝福的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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