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血祭-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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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算死!我也要你们陪葬!”南宫阙的右眼已经废了,左眼带着强烈的恨意看向害他如此的越。
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下巴微微抬起。
南宫阙突然拖着半残的身体冲向了越,儿子和老子居然一副德行!南宫阙最恨别人在他面前目中无人,傲慢的不可一世。
越手中握着武器,准备迎战,已经被伤成这样。越不以为还有多大的杀伤力。
为了炸弹成功炸伤南宫阙,越站着的位置比起慕容子衡,离的南宫阙较近。
“越儿!”慕容子衡突然大喊一声。
待越发觉不对的时候,南宫阙的真气已经笼罩了上来,自己居然没办法动弹。他的内力未减?!越大惊。但是后面就是悬崖,退无可退!
在南宫阙的掌风到达之际,越眼前一晃,一个人影挡在他的面前。
“呯——”一声掌击上人身体的闷响声。
“噗——”挡在越面前的慕容子衡一口血尽数喷在了越的脸上。
越睁大了眼睛,抱住了被掌风推到自己怀里的慕容子衡。越过慕容子衡的肩头,看到南宫阙发了狠的准备击第二掌。
越手中长针离手,对准了南宫阙右侧十二肋下三横指的血海门穴;下辈子就做个废人吧!在长针没入南宫阙的身体之时,他的掌正好命中慕容子衡的正背心。慕容子衡已经无力抵挡,抱着他的越只感觉身体受到一股强烈的推力,顿时腾空了起来。
“FUCK!”越抱着慕容子衡被南宫阙打飞了出去,而越的身后是那本来他准备逃生的地方。下去的话,绝不会有敌人再追。但可惜的是,逃生用的绳索在剑秋身上。
这次,糟了。
49、第四九章
“衡——”洛城没有想到慕容子衡会用身体帮越挡下南宫阙的掌。原本还以为能借此除掉慕容越。眼睁睁的看着慕容子衡连受了两掌,身体瘫软在慕容越的怀里,被南宫阙打飞了出去。想救已经……迟了。
南宫阙在击出一掌后,突然脚一软,无力的跪了下去。肋骨下一根尤长的钢针深没入底。南宫阙看着慕容父子消失在面前。顶着半边血肉模糊的身体,满足的笑了。
越和慕容子衡被掌风震出几丈远。越被慕容子衡压着,没有办法在半空中扭转身体回崖上。身体急速下降,耳朵也因此有些耳鸣。
越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状的慕容子衡,一个转身,自己背对着崖壁。这个断崖山势险峻,因为突出的岩石多且锋利,所以要攀爬起来很容易。但是对于被打下断崖的人来说,这些凸起的山石是致命的。
越的背被一块石头撞到,差点松开了抱着慕容子衡的手。但是借着这股撞击力,越有了反作用力的力道,运气,看准了凸起的山石,作为落脚点,刚开始,极快的下坠速度,硬是被越减缓了下来。代价却是,右手的手腕断了,肋骨可能也断了两根。
左手抱着慕容子衡,越以轻功缓缓的往下攀爬。手腕断了,就用手臂,当无落脚点的时候,手臂扣住石壁,内力运行到脚尖踢进崖缝中。
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越才抱着慕容子衡到达了崖底。抱着慕容子衡的左手因为一直维持这个动作,刚松开时,止不住的颤抖。右手除了手腕折断,手臂上衣袖已经全无,露出血迹斑斑的手臂。身上的衣服也被岩石撕磨的不成样子。
越似乎对自己身上的伤,并不放在心上。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慕容子衡的伤势。
腹部的伤,慕容子衡自己点了穴道止血,匕首也被拔了下来。越皱了皱眉。经过了1个多时辰的颠簸,腹部又开始隐隐的冒出血来。背后被南宫阙连击了两掌。越将衣物掀起,只见两个重叠在一起的手掌印,此时已经泛出了紫黑色。
越左手抵住慕容子衡的胸口,运气进入慕容子衡的身体,沿着他的经脉,各大脉门游走了一遍,之后发现,他的各大脏器功能正常。但是经脉混乱,似乎真气被打散了。
刚想撤手,突然发现慕容子衡的体温异常的高。越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这么烫?!
之前心思都在如何保命的念想上,没有注意到慕容子衡的体温,这人居然在发高烧?!越不由皱起了眉头,祸不单行,就是这个意思嘛?看样子,不昏睡个两天,他是不会醒的。越不懂医术,看样子,慕容子衡受的伤很严重,但是严重到何许地步,让等他醒来才知道。
越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犹如山谷,很深,常年照不到阳光,周围都是些喜阴的植物,潮湿,阴暗。又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子衡,犹豫着是不是把他留在此处,洛城定会来找寻他们。但是……越皱了皱,慕容子衡居然舍命为了救他。
越一直都以为慕容子衡对自己心存戒心,难道是自己的直觉错了?可是这次他千真万确的,替他挡了一刀,为他受了两掌。
越看着慕容子衡昏迷的俊脸,久久没有说话。
“哎——”越终于叹了口气,俯□,单手扶起慕容子衡。将他留在这种阴湿之地,不到一天,只怕会寒气入体,内伤加重,又在发烧。会死吧?
越只是不想欠别人人情,没错。越有些困难的将慕容子衡扛在肩头,昏迷的人似乎变得更加重。
“慕容子衡,既然你救了我,那这次算是我还给你的。”越口中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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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突然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哪里?这里是哪里?!
木屋?越一张开眼,就看到了屋顶的原木架构。
“啊!”越忘了自己的手腕断了,刚想撑起身体,没有防备之下一阵剧痛传到大脑中。
越看着自己被包扎过的手腕,手臂,还有连身上的都一圈圈被纱布裹的严严实实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粗布衣裳。小心的坐起身,环顾四周,泥墙,木桌,散落在屋子角落的农具。屋子里一眼便瞧了个透。这是农舍?
越扶着自己的手,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背着慕容子衡在森林里穿越,走了一天一夜,之后遇到了大雨,然后自己体力不支,“啧!”
突然想到了什么。“慕容子衡?”
越刚站起身,就有人推门而入。
“啊?你醒了啊。”一个满脸风霜,皱纹犹如折痕深且迂回的老太婆见到越醒来了,愣了一愣。
越静静的审视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管看似多么的无害,但是时刻怀着戒心总是正确的。这个老太婆,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瞳孔虽然因为上了年纪,而显得有些灰白,但是眼神干净淳朴。
“你别怕,我是住这山里的。昨天带着我家小虎子还有些乡亲赶集回来,没想到遇见了你们兄弟两个。就把你们给抬回来了。”老婆子自顾自说着,倒了杯茶水递给越,“大家都叫我汤婆婆。你也叫我汤婆婆吧。”
“汤婆婆?”越下意识的伸手接了那杯水。
“哈哈,因为我煮的汤特别的好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这么着传开了。”
“慕容……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在哪。”越开口问道。
“你放心,在隔壁间里。”汤婆婆笑了笑说,“你们受的伤都很重啊,特别是那个人,都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恩。”越知道他在哪里,就稍微放心了些。
“你们这是怎么了?”汤婆婆的眼神在越的伤口处上下打量。
“我、我们是父子。”越开口道。
“什么?”汤婆婆吃了一惊,喃喃道,“完了完了,昨儿个还有姑娘看中了你们了,没想到这么年轻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我爹被好友出卖,那人联合了官家夺了我们的家产。我们一路被追杀,一直到这里。”越垂下眼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编这种莫名其妙的谎话。
“原来是这样。”汤婆婆一脸的恍然大悟。
“所以,汤婆婆,请你们一定要保守秘密。我们伤好后,一定自行离开。”
“放心好了,我们这儿啊,山高皇帝远的,谁都管不着。”
越点了点头,至少在自己伤好之前,自己不想再遇到什么状况。
一个在门口探着的小脑袋引起了越的注意,挑了挑眉,看过去,是一对大眼睛,扎着一个牛角辫。是个小娃。
汤婆婆注意到了越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不由笑了起来,“小虎子,干嘛呢,过来!过了!”
小虎子站在门外,拽着衣裳,低着头,但是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直直盯着越。
汤婆婆走过去一把拉了小虎子进屋,“这是……对了,公子,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啊。”
“辛越,叫我小越吧。”面对着这么一张迟暮和善的脸,越实在不忍心对她说什么冷言冷语。
“小虎子,这是小越哥哥!记住了?!”
小虎子双手还是紧紧的抓着衣裳不放手,咬了咬嘴唇,还是没有开口。
“小越啊,这是我孙子小虎子。爹娘死的早。不知道为什么,从两岁开始就不肯开口说话了。”汤婆婆叹了口气道,“许是亲眼看到自己爹被活活打死吧。”
越的视线突然从眼前的小孩身上转移到了汤婆婆身上,“什么?”
“他娘被城里的一个商宦看上,带了手下来抢人,结果他爹就当场被活活打死。他娘在嫁给那恶霸的当晚也自尽了。”汤婆婆的话音越来越低。眼中似乎闪了泪花。
“对不起。”越别开视线,看向那个一直紧紧盯着自己的小娃身上。
大概五六岁的小孩,水汪汪的大眼,面容很是清秀可爱,脸颊嘟嘟的,看的出来他娘定是面容秀丽。
“我去烧饭去了,小越啊,麻烦你帮我看着点小虎子,开饭的时候,我喊你们。”汤婆婆说完就出去了。
越和小虎子,一个坐在简易搭的床上,一个站着,就这样面面相觑。
越不明白这个小孩为什么一直看着自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吸引到小孩。而且越很明白自己的性格,通常来说不太会引人靠近。
越正想着,小虎子突然握着拳,上前了一步,惊的越差点跳了起来。
越右手扶着床边,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孩子,不明白他想要干吗。
小虎子圆眼睁着贼亮贼亮的,用力瞪着越,两只小拳头握得死紧,站在越的正面前,似乎犹豫了一下之后,忽然手一伸,拽住了越的衣服。
“!”越不解的看着这一幕,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无力感。
小虎子还是瞪着越猛瞧,但是似乎全身绷的紧紧的却放松了下来。越看着那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又看看小虎子直直的眼神。
“干嘛?”越终是忍不住疑问,虽然知道他不会说话。
小虎子果真没有回答,但是拽着衣服的小手却紧了紧。
叹了口气,越决定无视眼前这个莫名的小孩莫名的动作。
“还有个在睡觉的人,带我去,好吗?”越试着和这个小孩沟通。
没想到小虎子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拉扯了一下越的衣裳。
越站起身,跟着小虎子出了屋子,原来出了门是另外一间屋子,慕容子衡就躺在那。
越上前查看了一下,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但是内伤似乎很重,短时间内不会醒来。
小虎子还是拽着越的衣角不肯撒手。越也懒得管他。自顾自的在慕容子衡身上,查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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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儿!”
“什么?”越应了一声,今日已经是第十八回了。
“这是什么?”慕容子衡拿着手中的药草,问道。
“算了,爹,你休息一下吧,我来。”越有些无奈的单手拿回来慕容子衡手中装着草药的簸箕。
“好。”慕容子衡笑了。
明明就是晒草药这么简单的事情,偏偏到了慕容子衡手中就变得很复杂。
“小虎子!”慕容子衡喊了一声,“又来找越儿玩吗?”
慕容子衡一把抱起了小虎子。小虎子圆嘟嘟的脸上泛着刚跑过来的红晕,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就一直看着在晒草药的越。
越对于那两人,完全的无视他们的存在。
自从那天在这村子里醒来。越就带着受了内伤,昏迷不醒的慕容子衡住了下来。
村民很热心的在村外一片空地上搭了两间屋子,汤婆婆也知道两个男人不会做饭,于是一日三顿都是在汤婆婆家解决的。小虎子也成了越的常客,每天都来报道,虽然一句话语都没有,不过很乖,在慕容子衡还没有醒来之时,让小虎子端茶送水,他都很听话。
而慕容子衡,醒来的那刻,说了一句话,“我是谁?”
越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嘴角微微扯动,隐隐的透着一个笑容。
慕容子衡似乎忘记了所有的事,一开始对于什么都抱着小心翼翼的态度,但没几天就习惯了。腹部受的伤,也愈合的很快。因为真气被打散,加上失忆。越想短时间内慕容子衡就是个毫无招架之力的普通人了。
似乎慕容子衡对越特别的依赖,可能是因为父子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越。
“子衡啊,待会带着小越来吃饭啊。今天加菜!”汤婆婆扛着锄头,由远而近的走了过来,一手提着篮子,里面是刚从田地里面挖出来的地瓜。汤婆婆虽然上了点年纪,但是手脚麻利,兴许是农家出生,干活做习惯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