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子弟(红楼同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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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德看他急得想跳脚却又是不敢,心中大乐,暗道比水溶更强的自然是朕了,你今天总是偷看朕,别以为我没发现!敢肖想到朕的身上,你胆子原来也不小啊,不过朕这般英俊不凡,又是天子之尊,有人悄悄仰慕那是难免的事,不必太过认真计较。
打发道,“行了,朕一会儿还有事,你就先回去吧,后日午后再来,有刚运来的葡萄酒,朕不耐烦专门叫后宫的人或是那些臣子来陪,自己喝着又没意思,你来陪朕喝吧。”
贾环老实领命,一边在心中暗自算计后日老爹会不会找自己,一边心有戚戚地退了出去。
到得后日,一大早就装模作样地去学里念书,还特特地在家中转了一圈,让许多人都知道自己是上学去了,然后才出门,在学中混到午时,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地就溜了出来,直奔宫中而去。
郢德果然午后没事的,见贾环去了,便命人摆出几样精致小菜,再将一大玻璃瓶胭脂汁一样的西洋葡萄酒捧了出来,然后挥退了伺候的人,就留贾环一边陪着。
贾环看这架势,只得自叹倒霉,一力担起了给陛下布菜斟酒的差事,郢德一般找他来都是散心解闷的,所以经常会做些吃吃喝喝,饮酒品茶的事情,贾环总是凑在旁边,这些事倒也练顺手了,太监宫女们被郢德嫌烦挥退时,他也能代行其职一下。
好在郢德并不苛刻,吃茶喝酒都会带着他,不会让贾环在旁边干看,陛下愿意花时间细细品味的那都是极品的好东西,贾环也跟着沾光长了不少的见识。
就拿今天的西洋葡萄酒来说,这东西漂洋过海地从大老远的地方运来,价格昂贵,一般也就是在宫中以及京中的一些官宦大家才有。
贾府中也能见到这东西,不过不常吃,也就是几个排得上名号的主子房中有时会放个一两瓶,闲暇时品几口。
贾环细看面前的这瓶葡萄酒,澄澈见底,无一丝杂志,色泽是一种娇艳的樱桃红,香气浓郁,熏人欲醉,喝一口就觉得入口香醇,咽下去只觉得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赞道,“真好,比我家里喝到的那些都好。”
郢德微笑,“怎么个好法?”
贾环想想道,“颜色更漂亮些,入口其实差不多,不过喝下去后的回味又要好些,我以前喝的回味有些酸,这个喝下去后回味甘醇。”
郢德点头,“不错,你说得有些粗浅,不过大体是对了,能品出这些也算不容易。这可是葡萄酒中的极品,宫中也不过十余瓶而已,这酒开封后不能久放的,今天便宜你了,多喝两杯吧。”
贾环闻言点头,贪小便宜的毛病发作,听说此酒如此难得,皇上也就只有十瓶而已,那被自己运气好赶上了,如不多吃两杯,那可对得起谁啊!
贾环是午时从学中匆匆赶过来的,因怕耽误了时间,所以没有顾上吃东西,这时跟前虽有几色精致小菜,但他也不能使劲下筷子,空着肚子喝了几杯之后就开始有些晕晕乎乎。
……
大半个时辰之后,郢德面对拉着自己胡言乱语,大诉相思之苦的贾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小子酒量差酒品更差,多喝了两杯便成了这个样子。
他自己酒量甚好,这时正是熏熏然的惬意,百骸舒畅,坐着不想动,便随口恩恩啊啊地应付贾环,准备过会儿再叫人进来把他带出去休息。
听着听着,却觉得不对,贾环貌似没有对着自己说话,他说的那些旧日情事,自己可一样也不曾和他干过。
一把掐住贾环的下巴,“你说的都是什么?谁上次和你见面就滚上床,点灯时分才消停,害你晚饭都顾不得吃就要往家赶?”
贾环眼神迷离,嘟嘴看他,“不就是你吗,可恶,还王爷呢,怎么转头就不认账了。我,我那时多辛苦啊?可是看着你兴致高,冲我笑得那么好看,我就使劲忍住了,我那时候就想啊,只要你能天天那么对着我笑一笑,再辛苦十倍我也甘愿忍了,可是,可是,你把我当什么人呢!”
说到这里凄苦起来,眼圈一红,眼泪就下来了,“亏我那么喜欢你,可你只把我当个闲暇时的小消遣,我,我心里难过死了,所以我啊,我就下定决心以后还是不要再招惹你了,你找别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这么难过着,难过着,总能好起来的……”
郢德这回大致算是听明白了,他口里的那个王爷九成就是他那堂弟水溶,都说他们两个长得有些像,贾环这是醉糊涂了,拿他当水溶倾诉呢。
心里一阵阵的不自在,水溶风流薄幸,有什么好的,至于这小子伤心成这样吗?哭得人怪心疼的,没想到他光是外表看着粗糙,内里却是很有些真性情。
郢德有后宫美人无数,妃子成群,个个不是娴雅娇柔便是温婉美丽,可是郢德自以为,没有一个对他的真心能像贾环对水溶这样,心里暗自不愤:朕哪里不如水溶那刻薄家伙了?气啊
53、气啊
薄菡十分肯定自己迟早会被贾环这个无赖小子气死。
平时看着挺好拿捏,也没什么风骨气节的那么一个惫懒货色,吃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矜贵硬气一次,搞得人措手不及,兼又恨得人牙根发痒。
他在自己王府里干了那般坏事,把王府中搅得一团糟,本应好生给他点颜色看看的,自己念着平日里的情意,没舍得下重手,只是酌情挑最轻的手段教训了他一下,谁知就这样贾环还是不干了。
当面不说什么,回去之后却是立刻翻脸,连见都不肯再见他。
反而薄菡自贾环回去后还心疼了几天,算计着等他病好了要认真哄一哄。可是等了十多天也不见贾环露面,最后忍不住打发人去叫他,结果人没叫来,倒是带来了书信一封,这小子文笔向来差,也不知藏藏拙,有什么来跟他当面说不就好了,还非得学人家没事干要写个什么书信,真是自找麻烦!
薄菡刚看到贾环那信时,很是傻了一阵,然后就觉得这肯定是贾环不知又在那里做什么怪,一把就将信扔在了一边,颇有点不耐烦,暗道你就算觉得上回在我这里受了委屈,那来撒个娇,抱怨抱怨不就行了,本王我不是一直都哄着你呢吗,这又是想起的哪一出,怎么越闹越稀奇,还没完了!
再过了两日,薄菡有些回过味儿来,贾环这不是在做怪,是来真的了。怒气上涌,从来没人敢这么慢待他北静王的,说不见就不见了,就算他得罪了当朝皇上也不会立即就受这个待遇的。
大怒之下,于是也学着不会藏拙的某人一样,修书一封,将贾环痛骂了一顿,让贾环赶紧老老实实滚来王府,不然就别怪他不客气。
言辞虽犀利,其实还是留了余地的,只要贾环乖乖来认个错,那看在他上次病得那么可怜的份上,薄菡就不准备和他多计较了。
此信送出后犹如石沉大海,一去无踪,薄菡这可就难受了,这个难受劲还似曾相识,细细回想起来,前一阵好像就闹过这么一出类似的,那时就是因为琪官的事,贾环吃醋不理他了,不但不理他了,还准备另结新欢,连人选都已找好。
薄菡心中警惕起来,派人去私下一查,贾三公子如今在忙两件事,一是和他的娘舅来往密切,听说赵掌柜的如今又接了一宗宫中的大买卖,正在忙东忙西地准备,看这样子,只怕又是贾环的生意派他在前面出头;再就是天天去家学里读书,不过和那两个同窗倒还清爽,没什么暧昧样子。
薄菡心想这小子还有两下子嘛,读书不行,生意倒是做得有板有眼,前阵子郦柏回京,这个买卖恐怕又是郦柏去给他要来的,他两个交情倒好。
心里不喜,暗道贾环这实在是舍近求远,想要这些个买卖来求求自己不就完了,何必非得绕弯去找郦柏那个武夫。
实在坐不住了,叫过王兴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王兴听得直摇头,不过鉴于他们王爷这些天毛毛躁躁的样子,他也不敢劝,知道还是为了贾三公子,看来他们王爷会被人骑在头上的前景已成定局,早晚的事了。
贾环这次大闹北静王府,自己只怕要担上不小的责任,这一点王兴心知肚明,于是下去安排薄菡吩咐的事情时,顺道自己也备了一份厚礼,准备去找贾三公子缓和一下关系,免得日后难做人。
贾环那日在郢德那里喝醉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舒舒服服地睡在暖阁里皇上休憩用的软榻上,身上还盖了一层薄薄的杏黄丝被,室内静悄悄的,燃着甜甜的芸香,几个宫女太监垂首立在四周,郢德正伏在一旁的案上不知写些什么。
这情形实在有些诡异,贾环轻轻呀了一声,连忙翻身起来,下了软榻也不及找鞋穿,赤着脚就要请罪。
郢德转头过来,连连摆手,“行了行了,别总是一惊一乍的请罪,烦不烦啊,朕让你多喝两杯的,你醉了自然留你歇歇,这会儿也不早,赶紧让他们帮你洗漱一下,回家去吧。”
贾环晕晕乎乎地被两个宫女伺候着洗脸理衣,又再套上鞋就被郢德打发出来了,他还是有些腿软头晕,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出走,心中不定:这好像是太没规矩了吧?
因他早上功夫做得周到,回到家中虽说晚了些,也无人生疑。
第二日就收到北静王府送来的一个镶金嵌玉,花纹细巧的匣子,找个无人处打开来一看,珠光宝气,竟是满满一匣子大大小小的珍珠,大的都有指肚般大小,一颗颗滴溜滚圆,发出一层淡淡的七彩光泽,莹亮温润,一看就知价格不菲,端地是好东西。
贾环看着就是鼻子一酸,难为薄菡还记得这个。只是自己收他这么一盒子珍珠算怎么回事呢,他是一定要和薄菡一刀两断的,自然不能再拿人家东西。
正在琢磨应该派谁把东西给薄菡退回去合适,就有北静王府的长府官王兴来登门拜望。
王兴最近来贾府的次数挺多,贾政都有些习惯了,恭敬迎进来寒暄了几句,果然听王兴道,“下官此来是想拜望一下贵府三公子,叨扰了老大人还请原谅则个。”
贾政便命小厮赶紧去叫贾环来见客人,不一时,贾环来了,进了厅中,一见是王兴,顿时一皱眉头,“王大人,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贾政对自家这个没规矩的儿子实在头疼,这礼数怎能差成这样!连忙喝到,“该死的奴才,这就是你见人时的样子?平日教你的那些礼节问候都忘到爪哇国去了不成!”
贾环无奈,只得作势拱手,“王大人,这个,来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王兴连忙拦住,笑对贾政道,“三公子率性天真,举止自然,不拘小节,这点虚礼又何必认真,下官有幸在北静王府结识了贵府的三公子,一向觉得十分投缘,今日正好出来办事,想着近日三公子都没去过王府,下官数日未见他的尊面了,这便弯过来拜望一下,冒昧之处还请老大人海涵。”
贾政和贾环听得一齐瞪眼睛。
当爹的心道,“这位王大人当真喜好奇特,他虽是北静王府的家人,但出门在外那身份绝不低的,见了我们也是架子十足,怎么会瞧上环儿了,这数日未见还要专程登门拜望一下,可实在是奇了!”
当儿子的心道,“这王总管是吃错药了不成,他不是最近总看我不顺眼吗,我这都躲回自己家不去碍他们的眼了,他怎么还要自己跑上门来找不痛快啊,这话说得无比肉麻,亏他能说出口,薄菡身边天天带着这种人他也不难受。”
王兴看他二人表情怪异,自己也有些尴尬,嘿嘿笑了两声,贾政总算回过神来,谦道,“王大人这可太高看犬子了,这般郑重岂不惯坏了他,那我就留环儿在这里,王大人有什么指教就尽管和他说,不必客气。”
王兴微笑道,“这可多谢老大人了。”
贾环待他父亲一出去就板起脸来,“王大人有什么指教啊?派人传个话不就行了,何必自己辛苦跑一趟,我可当不起。”
王兴知道自己上次得罪了人,这次就陪着小心道,“唉,贾三爷,你看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咱们在王府中不是一直交情不错吗,干嘛忽然生硬起来。”
贾环挑起一根眉毛,“你叫我什么?”凑近了看看,“我说王总管,你今天是怎么了?这般不对劲。”
王兴苦笑,“以前是我失礼,贾三爷你大人大量别要和我多计较啊,我现在这是后悔不已了,所以专门来拜望一下,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说着就递给贾环一张礼单。
贾环疑惑接过,打开一看,礼物还挺丰厚,“这是干什么,怎么想起来给我送礼了?我上次得罪了王爷,你不是也看到了,我以后是不打算再去他跟前凑趣了的,你巴结我没用,赶紧把东西收回去吧。”
王兴劝道,“又不是什么大事,贾三爷你何必认真,况且王爷他那么看重你,上回那么大的事不也没把你怎么样吗,要我说,这小脾气闹几日就算了,僵持的时间长岂不伤了和气。”
贾环摇头,“不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