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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破案做饭谈谈情-第44章

小说: 破案做饭谈谈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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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隐隐不安。

回了家,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厨房天然气灶上放着炒菜锅,灶已经熄了火,里头的菜却已经被炒糊了,正奇着谢安宁去了哪儿,林辰心下一凛。在屋里绕着走了一圈,所有东西看上去是整洁干净,但摆放又与先前有所不同,很像是屋子被搜了一遍之后被重新收拾。

这个念头让林辰不寒而栗,仿佛自指尖徐徐升起了透骨寒意,十指连心,直抵心腔。掏出手机给谢安宁打电话,电话在屋里响起来,谢安宁的包还在玄关那里放着她去了哪儿,怎么不拿包?

“谢安宁,谢安宁……”

不具意义地喃喃,潜意识告诉林辰,有什么事情在她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已经开始了。




、最后一案

 一夜未眠;在家里等了一夜也没等到谢安宁,林辰仿佛行尸走肉般走进办公室,眼睑浮起淡淡乌色;脸色更是难看;像是走几步便要倒了。扶着办公桌堪堪站稳;有人看见林辰脸色体贴关心几句;林辰也似充耳未闻。

小赵端了一杯热水放在林辰桌前;停了停像是要说什么,又敛口不言。

温热隔着杯壁传来温度;冰冷的指尖像是浸在雪里才拔。出来;哪怕被热意灼着也毫无感觉。将热水送到嘴边不知冷热地灌入喉咙;嗓子眼瞬时被烫得发疼;这才将远飘的思绪收回来。定了定神,林辰逼着自己将心思放入案件,直觉告诉她谢安宁的失踪绝对与之有关。

但局长一旦动作,自己必然是会知道的,毒品团伙又没有途径知道消息。那么,谢安宁是自己离开的?那更是没有道理了,早上适才温存过,还说要留晚饭,如意元宝还在窗台上搁着呢。

她怎么会不打一声招呼就走?

许是缺少睡眠,林辰头隐隐疼着,握着杯子将热水一口饮尽。想到现在不知道谢安宁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是否安全,手竟然是抖得厉害,怎么都稳不住。

早上还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她甚至想,倘若谢安宁失踪和自己有关,那么这个案子不办也罢。这世界这么大,千里苍旻,人海茫茫,她好容易找到一个谢安宁。孤身一人那么久,白云苍狗,孑然一身,她好容易终于能找到一个喜欢到骨子里的伴儿。怎么可能就这么突然没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会?

倘若谢安宁没了,那她何必再在意别家安危,在意什么毒品毒窝,在意什么局长中饱私囊?

让这些玩意儿都他妈见鬼去!

窝在椅子里的身体微微发着抖,竭力平复了呼吸直起身来,如果是因为自己如果有所图,就一定会发来信息,绝不可能只是抓着谢安宁。碟片后的文件竟然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又或许他们找到了便不会为难谢安宁。

她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意责难她们,每当她觉得她们已经安定下来可以好好生活的时候,眼前就会出来一道坎,原来以为只要跨过去就好了,殊不知一道坎挨着一道坎,哪儿有最初想的好好过一辈子那么轻巧?

不过是求一世喜乐平安,怎么会这么难?

须得遭人冷眼,须得小心翼翼遮掩,须得跨过千难万险,到了终了,原来磨难还没结束。胸闷得厉害,低下头握紧的手指端泛着青白,冷不防抬眼看见小赵凑过身来。

“师傅,我想好了法儿,现在需要你的证据。”

一想到对方有可能用谢安宁做人质索要证据,林辰就心惊胆战,怎么敢把证据交出去。只讷讷地摇头,整个人像紧绷的弦,只需轻轻一拉便会分崩离析。

小赵看出了些不对来,抿了抿唇道:“师傅,您不会是这个时候怕了吧?”

怕?她当然怕,哪怕谢安宁一根手指头被动了她都怕得要死,只想想便是一场煎熬。她又岂是害怕,只是恨自己太蠢,明明没有保护谢安宁周全的能力还要去蹚这一趟浑水。

“我们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好不好?”林辰抬眼盯住小赵,连眼瞳都不动:“你当我求你的,我不能拿你师娘的命去赌,她要是出了好歹,我拿什么都换不回来。”

“师傅,到了这个节骨眼,您现在要反悔?”小赵肃起脸色,又道:“你还记得那些枉死的人吧,一条条性命,没走远,就在眼前晃着呢,他们何辜要被残忍杀死?你难道不知那些毒品是多可怕的东西吗,害人性命,轻则妻离子散,重则家破人亡,他们何辜要遭此祸事?你可以为了师娘罔顾正义,咱们也不是什么英雄,没法救黎民于水火,我懂,但你就要眼睁睁看着这些人为非作歹继续害人还视若无睹?英雄咱不做,但助纣为虐的畜生事,咱也不能做。师傅,你记着吧,咱们是警察,人民警察啊。”

“安宁还在他们手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没法儿……没法儿不在乎。昨天早上人还好好的,还笑着和我说话……我还能摸到她的脸,我……”眼泪拦不住,就流了下来,声音都打着颤。

“如果我们行动得宜,师娘或许不会有事,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今后还是会有人死。他们现在照样是活生生的人,但以后,或许就是法医手底下不会动的尸体。师傅,这道理你还不懂得吗?”

林辰张张嘴,吐不出一个字来,嗓子眼里一阵酸涩。

小赵见状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林辰肩膀,轻轻吐了口气。

“师娘不会有事,人在做天在看,没道理要好人送了性命。”

“对,没道理好人反而送了命……”像是安抚自己,林辰跟着喃喃一遍。

那人对谁都好,路边遇到的陌生人都能帮着照顾,这种人还从哪儿找去?好事做多了是有福报的,她怎么能有事?

……

案件重大,两部委正式成立专案组处理此案,局长这只老狐狸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不知逃窜去了哪里,证据都被一把火烧尽了,没留下半点,好在林辰方面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本案零零碎碎牵扯到的人员竟然数以百计,大树一倒,乘凉的都翻了船。其中不乏与林辰熟识的,令人咋舌。

谢安宁报了失踪,几天来不见人影,就是案情进展的再顺利,也没有见林辰展一次眉。不到三十的人,几天之间仿佛憔悴了五六岁,哪儿有以往的半点精干利落。

几乎是几天没有合过眼,迷迷糊糊睡下便会惊醒,梦里有谢安宁躺在一片血泊里。虽只是在梦里,但那种仿佛是凌迟的痛苦却是一分也减不下去,胃病时犯时好,像是有一把尖利的刀扎进胃里狠狠地搅,然而再疼也抵不过心疼。

几天折腾下来,林辰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精神恍惚,偶尔不经意抬眼,就觉得自己像是看见了谢安宁的影子,只是一闪而过。

思之若深,仿佛万物中可以看到她。

小赵这几天不比林辰清闲,一天忙碌得几乎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缓一缓歇一歇的时间都没有。此时小赵急急赶来,喘息未定便道:“师傅,师娘有消息了!”

林辰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你这天忙得都是你师娘的事情?”

“我既然说过师娘不会有事,我就要做到,何况是我师娘?”

“什么消息?”

小赵脸色一冷,蓦然冷冷一哼:“你知道刘云吧,你特别亲切管她叫小刘的那个女人。这个女人,其实压根没有什么男朋友。”

“怎么会,那天我还听见……”林辰话到一半止住了:“你是说……”

“对,我从一开始就怀疑她,怎么会我们才谋划不到一天消息就漏出去了,聪明人可也没有这么的聪明法儿,我就猜到毒贩子在我们警察局里有人。能知道我们的消息,还和局长不牵连的人,还能有谁?她既然没有男朋友,何必骗我们,掩人耳目?”

林辰想到那天小刘特地留到最晚,想必是看见苏文寄来的东西,晚上留下来搜自己的柜子。或许还跟踪了自己,知道自己家在哪里。

早该想到是她,却万万想不到是她。

是这么多年来熟悉不过的同事,原来撕破了画皮,全不是那么回事。跟在小赵身后盯着他看,这才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微微一声叹息自唇边逸出来。小刘正在审讯室里坐着,以往是她审问别人,如今却是自己被审问,讽刺至极。看见林辰走进来,面上仍然波澜不惊,目光在林辰身上巡视一阵,忽然笑了:“林辰,还好吗?”

“拜你所赐,不好,很不好。”林辰像是虚脱,话出口也已没有几分气力,像是拼却全力才说出口。

“那我就满意了,你们走吧,我什么都不会交代的。”

林辰猛地拍案,脸气得发红:“谢安宁在哪儿,你们把她弄哪儿去了!”

“你都把证据交出去,估计人也没利用价值了,可能是死了吧。”刘云挑眉一笑,竟有几分自得。

“你胡说,她怎么可能有事?她到底在哪儿!”

小赵见林辰竟是怒得要冲过去撕住刘云的领子,忙是拦住,冷冷看了刘云一眼:“我知道,你家里头的人被毒贩子逼着,他们交代不许你说出去,你有所顾忌。但是……”小赵眸光锐利,直直看着她:“警察未必要对罪犯光明磊落,这一点,你是老警察了,比我懂得多,对吗?”

“如果我们放出消息,说你招了,全说了,你家人还能保平安吗?”

“……你!”显然是没想到小赵会这么说,刘云脸色一变。

“或者,我们保护你的家人不被伤害,你告诉我们谢安宁在哪儿,是不是比上一种好上许多?”

刘云停了许久,蓦然阖眼。

“我招,谢安宁在他们老窝里,没死,但也快了……”

刘云交代了毒贩子的藏身之所,上层却下了另一样决定,小赵思索着复述,生怕林辰撑不过去:“务必要把毒枭逮捕归案,必要的时候,只能牺牲……牺牲人质。”

“你说什么?”

小赵却是没胆子再说一遍了。

“师傅……”

林辰忽然似哭非哭地笑了一声:“这就是我卖命的警局。”

“必要时牺牲人质……哈哈哈……顾全大局。”林辰扶着身边的桌子稳住身形,笑得有些气喘:“大局是什么?连谢安宁半根手指都比不上,比不上!”

“师傅你……你冷静,你再怎么难受都是于事无补,这样,我跟着特警进去,我帮你护住师娘好不好?”

林辰却是低垂双目,仿佛清明了:“你不欠我的,我教你是我的义务,你是好苗子,我才肯教你,我不配让你为了我的爱人送命,你听我说……没她我也过不下去,你让我去,我一定要去……”

小赵定了定,一时却不知何从反驳。

……

林辰站在队伍之中,对着紧闭的门紧紧屏住了呼吸。几分钟后,便要破门而入。谢安宁就在这扇门后,处境危险,只要想到便觉得心里头堵得厉害。她还没好好照顾过谢安宁,来不及捧在心尖照顾,她就让谢安宁陷入如此险境。

听到指令,一瞬间破门而入,时间像是放慢了,耳边喧嚣,擦风而过的子弹,像是都慢了。她隔着那么多人,一眼便看见了被毒贩揽在身前当肉盾的谢安宁,几天不见,瘦了那么多,惨白的脸色青紫的淤痕,衣服上染着土沾了血。

向她跑近几步,谢安宁目光一错直直与林辰相对。

她就知道,林辰会来,她一直在等她。

林辰抬手竖起一指抵在唇上,示意谢安宁不要发出声响,慢慢举起了枪对准那人。

却不料不远处的警察惊动了那个毒贩,他受惊地向那警察射了几枪,却被躲过去。林辰看见那警察举起枪,竟是想透过谢安宁一枪射死毒贩。

必要的时候,只能牺牲人质。

林辰几乎想都没想便冲过去,挡在谢安宁身前,那毒贩一惊,松开了谢安宁,旋即被一枪击毙。剧痛加之几天来不得安眠,林辰半跪在地,眼前花白了一片,却是怎么也看不见谢安宁。

天地骤然在眼前变作漆黑一片。

“林辰!”

耳边一声仿佛裂帛,撕心裂肺。

林辰最后一念是——

是谢安宁,她还活着。

太好了。






、尾声

 一年后。

火车平缓地向目的地行驶过去;已经快要到站,北国纷纷扬扬下起雪来。瑞雪飞舞;新春将近;反而将平素显得有点沉闷的城市点染得灵动;待到细雪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列车方徐徐到站。

谢安宁提着行李慢慢走下来,身后亦步亦趋跟着林辰,谢安宁回头望她一眼,忽然笑道:“怎么样;我的家乡好吧,初来就是瑞雪兆丰年。”

林辰也笑:“好意头。”

案子过去一年;局长在新加坡一处落网,五十多的人经过逃窜后像是七十多岁。毒窝被捣毁的分离破碎,再难掀起风浪,又到了一年年尾,寒风催雪,严霜封树,已经快到春节了。先前说好的出柜一拖再拖,时至今日终于到了谢安宁的家乡。

一切终于归于平淡。

林辰吸了吸微冷的空气,只觉精神一振,向前慢慢走近谢安宁,左腿却是微微迟缓,细细看有些瘸。谢安宁抬手握住林辰的手,谢安宁的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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