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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客串一情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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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了?这个周末喔。”

“对啦。”

“那好,地点我会再跟你联络。”语毕,司徒黄魅即迅速跑开——当然,这举动也是有用处的。

他的突然离开令她怔了会,继而纳闷他如此拐弯抹角的意图。

要回请,为何得在周末而不能在今天?再者,约好时间后他直接来接她就好了,干嘛又要另外联络?

他到底想怎样?

第六章

司徒黄魅回到家,发现餐桌上多了个人,视线在来客与丁芃妮脸庞来回搜寻,表情渐露了然。

“喏,这位就是咱们的大作家,黄魅先生是也。”丁芃妮一跃起身对丁雅珞介绍。

“嗯,气质感觉得出来。”丁雅珞也起身。

“自家人,别见外,坐著说就好。”司徒赤魁打岔。“黄魅,快来,就等你。”

司徒黄魅和气地微笑,给人一贯温文儒雅的感觉,坐进专属他的位子上。

“想必你就是雅珞了吧?”

事实上,他们两人并未照过面。听说她上个月有来过,但由于他赶稿赶得忘天忘地的,所以错过了机会,此刻算是首次正式见面。而“丁雅珞”这名字却早已深刻难略,在关系上,他也认定她是家中一份子。

“嗯。”丁雅珞瞳中有抹激赏。“谢谢你的书,这回写得真是太棒了,看完让我感动许久,我发觉你的功力又更上层楼了。”

“谢谢你的夸奖。文字这种东西便是如此,对味了,即可获得共鸣。”

“哎呀,先吃饭再说。”丁芃妮挥挥手。

“对了,白魏呢?”司徒黄魅问。

“说社团有活动,晚点才回来。”

“那家伙越来越忙了。”

“快毕业了,没多少时间可玩,当然得好好把握喽。”司徒黑魇答腔。他与司徒白魏年纪最近,多少摸得透他的心理,尤其,他晓得司徒白魏还缺了门“恋爱学分”没修,也许打算利用最后这段时间加把劲。

“黄魅这两天也挺忙的,老是不在家。”丁芃妮突然说。

其余人便一致将视线调向司徒黄魅。好一会儿,司徒赤魁不疾不徐地发出惊人之语。

“我明白为什么。”

心里有谱的司徒黄魅忙阻止。

“大哥,你别瞎说。”

“为什么?”丁家姊恍若未闻地同声催问司徒赤魁。

“我没瞎说,只是猜测,猜测没什么不可以的吧?”司徒赤魁回完司徒黄魅的话,转向大伙莫测高深地丢下一句:“说不定家中又要多个人员了。”

“把你的‘猜测’说出来听听,魅的对象是谁?”丁芃妮兴致勃勃地问。

“大嫂,别问了,没有的事。”

“哎,有啥关系?你这年纪谈恋爱很正常嘛,又没人会笑你。”

“是呀,说的是。”丁雅珞帮腔。

既然想听的人占多数,那司徒赤魁也乐意分享他的“猜测”,从善如流地公布答案:“就是黑魇的秘书嘛,听说叫什么林洁霜的。”

司徒黑魇闻言一惊,眼神复杂地悄悄打量司徒黄魅的表情。

“林洁霜?好名字,人长得怎样?”丁芃妮喜孜孜的,像婆婆挑媳妇似的。

“芃妮,这还用得著问吗?你该信任黄魅的眼光才对。”丁雅珞撞了下她的手肘。

“说的也是。”丁芃妮频点头。继而一拍手,转向司徒黑魇。“既然是你的秘书,那你一定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对不对?说说看嘛,她今年几岁、家里有哪些人、专长什么、嗜好什么的。”

司徒黑魇淡淡地抿抿唇,反问司徒黄魅:“你们怎么认识的?”

“也没……也不是……就是偶然在街上……认识的……很简单……没什么……别误会。”被大家逼得可怜兮兮的司徒黄魅居然结巴起来。

“魅呀,干嘛大舌头?这么害羞怎么得了?一般女孩大多爱风趣的男人,你得改进。”丁芃妮指著司徒黄魅的鼻子说道,当了妈咪后真的越来越有妈咪样,哕嗦得不得了。

“你也是吗?”司徒赤魁板起脸孔。

丁芃妮一骇,偷偷咬舌头,继而忙澄清:“我不是,我属于小部分的那一类,我就喜欢像我老公这种稳重的男人。”

丁雅珞偏唱反调,听完立作呕吐状。

丁芃妮拚命用斜眼瞪她。

其余三个大男人见状则咬唇嗤笑或大笑。

“哎哟,老公,谁叫你打岔的啦,瞧,气氛都走样了。”丁芃妮不依地鼓起腮帮子抱怨。

“拉回来不就得了?”司徒赤魁眉梢微挑,一派自信。“哪,魅,你继续说。”

“没什么好说,真的,我们八字都没一撇呢。”司徒黄魅摇摇手。

“呵,八字还没一撇就‘我们’了,那八字有一撇后呢?”丁雅珞不改其利嘴本性。

司徒黄魅呐呐地说不出话。

司徒黑魇则沉默地吃起饭,一脸若有所思,不再加入话题。

司徒赤魁坏坏地一笑,瞅著丁雅珞却对司徒黄魅说:“没关系,魅,你有时间可以慢慢来,轮到你之前得先把橙魃和丁雅珞送人洞房,是不?”

丁雅珞被将了一军,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丁芃妮拍手大声叫好。

司徒黄魅接到这则指示,释怀而笑。

丁雅珞不以为意地哼了哼,转移话题:“下一本书进行得如何?愿不愿意先透露给我知道一下?”

“姊,都说了最近他老不在家,忙追妻,哪来时间写稿。”丁芃妮倒替司徒黄魅答得挺顺。

他只能苦笑,懒得反驳。

这时,客厅传来大门开锁的声音,众人将视线集中,想法一致,除了司徒白魏外,不作他人想。

而答案——正确无误。

踏进门的司徒白魏一对上十只眼睛,怔了怔,接著尴尬地招招手:“嗨,你们全在呀?”

“吃了没?”丁芃妮问。

“吃了——咦?”他盯著丁雅珞,走进餐厅。“雅珞,你这么又来了?”

“干嘛跟你嫂子一样加了个赘字?”丁雅珞咕哝。

“什么赘字?”司徒白魏听见了。

“又。”

“怎么说?”司徒赤魁问。

丁雅珞望望他们,恼了:“我知道,你们摆明不欢迎我是不?”

“什么话。”众人异口同声。

司徒黑魇除外,他从提到林洁霜后就阴阳怪气,但没人特别注意到。

“我只是奇怪今天既不是假期也不是什么特别日子,你怎会有空来,不必上课?”司徒白魏解释道。

丁芃妮睁著无辜的眼瞅丁雅珞,叔嫂有默契可不属她的错吧?

“对呀,我刚下班回来看见雅珞的时候为何没想到?”司徒赤魁恍然。

“就是说嘛。雅珞,你怎么来的?”司徒黄魅也开腔。

“搭飞机喽。”

“废话,难不成用飞的。”司徒白魏表情夸张。

丁雅珞瞪他一眼。

“莫非……你和橙魃吵架了?”不愧身为大哥,反应特快。

我没说!丁芃妮在丁雅珞的逼视下摇头若波浪鼓。

“我猜对了?”

“才不,他向她求婚而已啦。”丁芃妮自然而然接口。

“所以你跑了?”司徒赤魁又问,像法官问案。

此话一出,兄弟们皆露出错愕的神情——“你不喜欢他?”司徒白魏慷慨激昂。

“不是、不是!你们别瞎猜,只是……”丁雅珞懊恼又烦躁。

“只是什么?”司徒白魏紧迫盯人。“我可是已经把你当二嫂了的说。”

“哎——哟!我不会说啦,总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丁雅珞讲完,索性来个相应不理,埋首吃饭。

“总之,她是吓坏了。”丁芃妮帮姊姊说。

“被爱的告白吓坏?”司徒白魏瞪眼咋舌。“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滑稽之事。”

“没心理准备,突然被求婚,被吓到也算一种正常反应啦。”司徒黄魅较客观地评论。

“那这种反应一定伤透二哥的心了。”司徒白魏闷道,颇不赞同丁雅珞的行径。

“才不,橙魃说要马上赶来。”丁芃妮抢说。

“谈分手?唤——”司徒白魏仰天长叹。

“不是啦。”丁芃妮白他一眼。“姊姊经我一番开导已经想通了,橙魃是要来接她回去的。”

语音才歇,大门又传来开锁声——会是谁?

司徒赤魁、司徒黄魅、司徒黑魇、司徒白魏全在这,其余兄弟虽因公长年定居国外,但仍各有一副这栋主宅的钥匙好方便回国时出入。

答案呼之欲出,众人不约而同看了丁雅珞一眼,再度将视线集中在大门——宾果!是司徒橙魃。

司徒橙魃的反应与司徒白魏如出一辙。

“你还真有效率哩,说曹操、曹操就到。”丁芃妮打趣道。

“很意外也很高兴你们全在,大哥、大嫂、黄魅、黑魇、白魏,还有——雅珞。”司徒橙魃一一招呼,到了丁雅珞,两人目光在空中相会,便胶著在一起了。

“啊,老公,我们是不是该上照顾小宪了?小妈还没吃饭。”丁芃妮用眼神暗示司徒赤魁。

“喔,对,我们走。”他也不笨,老公毕竟不是当假的。

两人离开前,又分别用眼神暗示其余三兄弟。

“喔,我得整理资料。”司徒黄魅说。

“嗯,我也是。”司徒黑魇说。

“我洗澡去。”司徒白魏也说。

聪明的配角们纷纷退场后,整个大厅只剩小别了一日的这对情侣,但他们可没天真地以为世界只剩他俩。

“走,上楼。”司徒橙魃不由分说拉著丁雅珞的手踱向楼梯,预备进专属他的客房。

丁雅珞也没异议地跟著他。

他们的确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再沟通沟通……

※※※

一道黑影正慢慢地朝她压来,朦胧间似挟带著邪恶的笑。她拚命想挣扎,想挥走那黑影,想推它、踢它,但,她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知道这是梦,她知道自己正在作梦,但这样的梦境逼真骇人,仿佛跳脱了封印,从记忆深处猛地探头恶作剧般,让她浑身直打哆嗦、冷汗直冒,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可怕的梦魇。

黑影就要逼近、黑影越来越近……她无从选择,可是她不想认命;她好不容易重新开始生活,摆脱了不堪的过往,她不要重蹈覆辙。

她不服!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

她尖叫、她呐喊、她咆哮,只是仍动弹不得。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就在黑影即将覆上她的刹那,上帝似乎听见了她不平的控诉,恍惚间,电话铃声传人她耳膜里,吓跑了黑影她费力地伸出手想拿起话筒,但一个梦魇却令她四肢百骸宛如压了个千斤鼎,脑袋翁翁作响,晕眩不已;终于,她捉到了话筒,忍不住吁了口气,带著惺忪的嗓音问道:“三更半夜的,妈,你有什么事?”

此笃定的原因是截至目前为止,除了公司的人事资料上以外,这个号码只给过母亲一人。

其实当初要安装这支电话时她也曾犹豫过,她了解自己不擅长也不需要人际关系的经营。但身为现代人,身边连一样简单的电子通讯设备都没有,似乎太说不过去。如今,她倒是不后悔作了这项决定,至少她和母亲的联络方便多了。

彼端传来哽咽声,抽抽噎噎地完成不了一个句子。

林洁霜慌了,振奋精神要探究原因:“妈,发生什么事了?”

“他……你爸爸他……”

“他——怎么啦?”林洁霜突然感到罪恶,因为她潜意识里希望母亲的回答是:他发生意外!然而这个“他”偏又是生她的父亲!

“他打我!”林母说著又哭了。

“什么?!”林洁霜震惊不已。“他为什么打你?他凭什么又动手打你?”

“没有啦,只是他心情不好,喝酒后会打我发泄而已。”

“喝醉、心情不好就可以打老婆出气吗?”林洁霜忿恨难平。“妈,你干嘛傻得让他打?他前后总共打了你几次?”

“没有啦,他以前都只是用手打而已,今天他不知是怎么了,变成拿扫把,我躲不掉,我——”

“妈,你真傻!”林洁霜心疼地骂道。“现代的女人可没必要要逆来顺受去忍受丈夫的暴行。妈,我带你去验伤,然后告他!”

“告?!”林母语调软化了。“没那么严重啦,好歹夫妻一场。”

“你的婚姻都出现暴力了,还在跟他‘夫妻一场’?他无情在先,你又何必有情有义于他?妈,听我劝告,和他离婚算了。”一想到自己身上流有一半那男人的血液就备觉恶心。

“可是……”林母犹豫不定。“不好啦,老夫老妻了还闹离婚,会被笑话的。”

就是这分懦弱才迫使为求自保的她不得不离家十多年!可是,一个没受过多少教育的女人除了以夫为天,又能怎么办呢?

毕竟,气魄与懦弱同时存在人性中。

“难道你想一辈子被他打?”林洁霜再接再厉试图说服母亲和他分手。

会打老婆的男人最、最、最烂了!

“不会啦。”

“妈,别忘了,你现在是因为被他打后在向我诉苦的。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以前打你,现在打你,以后还是会打你。打老婆已经慢慢变成一种劣根性,一种他生活的习惯了。”林洁霜语带威胁地恐吓道。

这回说什么她都要把母亲给接过来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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